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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晓一切的结局而清醒的活着,所以,外人的舆论和偏责他都可以忽视,因为知道无足轻重,所以那些蔑视什么都不是。
而这么多年,他在南国的四周,找到那些所谓的命脉,只要今日将皇甫惊尘杀了,那么所有的一切都会了断。
他的姑娘,从此可以再也不要遇见那个男人,生生世世轮回里,她可以活成自己恣意的模样,接受她想要的温暖平淡的生活,即使后来的后来,她不再遇见他,不再记得一个叫做“楚遇”的人,那也无所谓了。
他的姑娘,只愿你从此以后,平平安安,温暖幸福。
他笑了笑,即使有些哀伤,但是更多的是满足。
鲜血沿着他的手染红棋盘,他现在的身体里,只剩下微弱的内力还在支撑着,那些浮动的气息在此刻急促,却没有任何的出路。
他看着眼前的棋盘,走得愈发的艰难。
人生如棋,他又是为了谁而去学得棋?
然而上杉修看着棋盘上那零落的血迹,突然笑道:“还有,忘了告诉你,我的那个徒儿准备送给那个孩子一样东西。”
楚遇的手已经看不出曾经那极致的美丽了,但是他依然平稳的在棋盘下落下第四子:“什么东西?”
上杉修道:“听说你挺在意那个风莲的盒子的,而风莲的盒子,有两个,一个是你的记忆,而另一个,却是她的记忆。如果她记得她曾经杀死过你,你觉得,如何?”
楚遇的身子一僵。
上杉修再次慢慢的补充道:“你不用在我手下走下二十招,留下十招去经过前方的修罗道吧,如果生,我会五年之后再动手。不过,那时候你或许已经埋骨荒野了吧。”
——
有些哀伤无需诉说,就能在心里辗转开,江蓠看着自己的鲜血被水晶球吞噬,就像在吞噬着什么她不知道的东西,微微的害怕着。
江蓠呆呆的看着那快水晶球好一会儿,觉得恍然若失。
而就在这个时候,她突然听到一声“砰”的声音,然后四周晃了晃,她这才醒悟过来,急忙从另一个出口走出去。
转出的地方是御花园的假山,当时她和楚遇呆在这里亲眼看到了正和帝杀了皇后,但是现在,这里只有一片风平浪静。
但是却也只有这里是风平浪静,只见有火宫殿里撩起来,一眼看去,都是红。
江蓠猜想着刚才的那一声或许是什么被炸掉的声音,而后有杂乱的声音顿时响了起来,还伴随着内侍尖锐的呼喊:“这里,这里是安全的!”
皇宫里所有的建筑都在瞬间淹没进火海中,现在,这偌大的御花园,反而成为最安全的避火之地。
江蓠躲入假山中,从外面看着浩浩荡荡的人冲进来,而且还夹杂着兵器交杂之声,渐渐的逼过来。
皇甫惊尘在众人的簇拥着走来,所有人现在都以他为中心,皇甫惊尘也还算镇定,他知道这么多的火药,想要在一夕之间埋下根本不可能,恐怕自己还没有到南国的时候,就有人准备着将这里烧成火海了。
江蓠的手下意识按了按自己发髻上的钗子,她其实也有点好奇,这上面镶嵌的珠子到底有什么样的力量。
旁边有一个内侍道:“驸马爷,公主!公主还在火里!”
皇甫惊尘没有说话,那个内侍一看,立马识趣的闭嘴,而就在这个时候,却突然传来马蹄踏入的声音,皇甫惊尘的脸色瞬间轻松了一下,道:“容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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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文了~我今天写现代的写顺手了,一写这文就忍不出冒出现代词汇,停了很久才恢复过来~
今天暂时这样,明天中午我会将这章补完,记得来看~
章节、第三十六章:但求无悔6
这可以说是一场内乱,而且没有丝毫的预警。
王朝更迭,皇权如沙,一转眼间可以淹没的东西,只有生命。其实最坚强的是百姓,刻在骨子里的东西,看似柔弱却异常的坚韧,一代代的厮杀下来,转瞬十年覆雨翻云,皇族子弟鲜血屠戮,只剩下这大街上百姓依旧。
管谁家掌权,抵不过一碗白饭。
皇甫惊尘到底还是漏算了一点,因为他根本不知道楚遇会在多年前就开始布置人手,甚至知道他想要做什么。所以他将南国的皇子公主全部软禁起来之后,就会觉得再也没有哪方的力量可以拦住他的路。南国的军队并不强盛,只要抓住这容城的权柄,大周就绝对会出兵助他。一旦有了权威,那么所有的一切都可能向着自己预期的目标前进。
但是现在,所有的差错在渐渐聚集,那些东西脱离了他的轨道。
他最终还是将江蓠推上了城墙。
风间琉璃的手放到江蓠的肩膀上,但是这却是完全的压制,只要江蓠稍微有一点的动作,那么那只手就可以轻而易举的拗断她的脖子。
当皇甫惊尘看着江蓠被推上前的时候,那些疯狂奔涌上来的人果然住了手,这时候他才最终确定,这果然是楚遇的人马。
他心中生出稍微的说不清楚的愤恨,他希望凭借自己的手段而去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而不是女人。但是从一开始,他就必须从女人的身上去打开缺口,比如大周皇帝那美丽惑人的妃子。
但是现在,他也必须依靠女人才能走出这片天地,得到平安,倒是可笑。
大街上空无一人,门窗紧闭,这是皇家的事情,对于小老百姓来说,经年之后,倒不如一场风月来的回味悠长。
楼西月从面具之下看着看着放在江蓠肩上的那只手,美到了极致。
他突然想起楚遇的一句话,有些人的内力如果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那么所有的外在就会自动的优化。
比如楚遇。
所以他知道,即使眼前的这个人整个身子都像是被蒙在披风里,但是却并非说明他不敢见人,只是不愿意被人见而已。
他的手紧了紧,然后想要冲上来,但是江蓠却用眼神制止了他,摇了摇头。
他攻击上来,就像和楚遇对打,完全没有胜利的机会,更何况,自己的性命对他而言,也不过一粒沙子,再过渺小不过。
他们只能后退。
于是被逼到了城墙之外,人头密密麻麻的贴近,一直在黑暗里延展到看不见的地方。
“关城门!”皇甫惊尘说了一句。
于是厚重的城门被慢慢的关上,江蓠被推上了城墙。
她和风间琉璃并肩而立,即使夏日,但是晚上的风却依旧是冰冷的,城墙上的风猎猎吹来,头发被扯开。
风间琉璃的手从她的肩上移开,然后下一秒突然落到她的头顶,然后抽下她的钗子。
江蓠的心忽而一跳。
这钗子上的东西谁知道?
风间琉璃拿着钗子,突然间冷笑起来:“你在怕什么?”
江蓠淡淡的道:“我不是一直都挺害怕你的吗?”
风间琉璃冷哼了一声,然后将钗子甩给皇甫惊尘,道:“如果楚遇在,我倒有心情为你拨弄一下头发,让他看看他的娇妻由我挽发,那一定是一件美妙的事。不过现在,我对你没兴趣。如果你不想我将你的头发剪光,就不要让它在我的脸上乱窜。”
江蓠抑制住想要松一口气的愿望,然后看向皇甫惊尘,伸手道:“请把这支钗子还给我。”
皇甫惊尘的目光落到那钗子上,然后转头对着旁边的人道:“拿一支木钗来。”
江蓠看着他,她不能肯定皇甫惊尘是否看出了端倪,这个东西必须毁灭,不能落到他的手中。
看着江蓠看来的目光,皇甫惊尘摇了摇头,道:“我知道这个钗子对你有用。”
江蓠暗地里的心跳了跳,换得风间琉璃微微挑了挑眉。
皇甫惊尘继续道:“……我记得这你的钗子里面可能有毒粉或者其他。”
江蓠不说话,这样想对她而言是好事,她不解释,倒像是默认。
风间琉璃从皇甫惊尘的手里拿过钗子,用自己的手微微一转,突然嘴角勾了勾:“钗子么?”
他的目光风云变幻,然后手微微一松,笑道:“扔了便是。”
于是江蓠只看到那钗子被随手扔下了这十丈的城墙,在她的视线里化为一点,消失的无影无踪。
仿佛底下传来极小的“叮”的一声,而那些在城墙下面的人却根本不会注意那个东西,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到江蓠的身上。
她不知该笑还是该哭,这个引得无数英雄尽折腰的东西,这个从她出生之前便被密谋的东西,这个付出了两个女人一生的传说中能让天下变一个样的东西,就这样被随手像垃圾一样的抛却。
就是这样,其实这大抵就是最好的结局。
墙上的人,墙下的人,两方人都在对峙,江蓠在想皇甫惊尘到底在等什么,如果他有后盾,那么他一定在等援军,如果没有后盾,那么一定在等楚遇。
只是现在,楚遇在哪儿呢?
然而就在对峙的时候,江蓠突然听到“咯吱咯吱”转动的声音,她转头,就看见陈之虞用轮椅推着一个老人走了上来。
陈之虞。
江蓠的记忆还留在上林苑的那一晚,此时的他依旧一身布衣,朴素无话,自从推着那老人上了城墙之后,便再也没有看过江蓠一眼,甚至没有看过在场的任何人一眼,只是默默的垂手站到旁边,毫不引人注意。
引人注意的是那个老人,自从那个老人上来之后,风间琉璃也自然的把他的手从江蓠的肩膀上落下来,然后转头看着他,喊了一声:“东山前辈。”
那是和他的义父一样的人,即使不恭敬,但是也无法抹杀辈分的存在。
江蓠对这个时代的格局知之甚少,但是也知道能让风间琉璃低头的人,身份肯定不简单。
而东山老人的目光却只是不咸不淡的点了点头,然后转向江蓠,他的目光带着探究,江蓠被那温和的目光看着,有种被看穿的感觉,然后,东山老人的嘴角淡淡的笑了起来,对着她招了招手:“过来,孩子。”
江蓠从自己的衣服撕下一条衣襟,然后将自己的头发扎起来,方才走过去,微笑道:“前辈。”
东山老人看着他,目光有些飘忽,他道:“你和你的母亲外貌很相似,但是性格却实在差太多。”
江蓠一听便知道和自己的母亲有渊源,道:“母亲一生刚强,刚而易折,莫过如是。”
东山老人点了点头,道:“孩子,你说得对。”
他停了一会儿,似乎有些感伤,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江蓠低头道:“小女江蓠。”
东山老人叹息道:“江上之蓠啊。”
江蓠不知道这四个字又如何,她想起很久之前楚遇对她说过的话,若非浮萍,岂可不期而会?
在别人看来如何都不重要,只要他觉得好便好了。
江蓠只是笑着不说话,东山老人道:“将她放走吧。”
江蓠看着他,但是不说话,皇甫惊尘却仿佛松了一口气一般,道:“前辈的话有理。”
风间琉璃笑了起来,道:“是。”
他的手松开。
然而江蓠却不敢懈怠,她从不认为风间琉璃会因为一个人的话而放弃自己的目标,如果他放手,只能说明他想要放手。
东山老人问道:“你想要离开还是在这里呆着?”
其实现在的情形,按照江蓠的判断,待在这里还要安全一些,但是她还是望着城下道:“我和他们在一起。”
选择了楼西月的队伍,就是选择了楚遇,东山老人一笑了笑,问道:“你下去,我无法保证你的安全。”
江蓠淡淡的道:“谁也不能保证谁的安全,我只相信我自己,还有他。”
东山老人道:“如果现在他连自己的安全都无法保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