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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遇的声音里带着自责:“阿蓠,我让你受惊了。”
他隔着她薄薄的衣衫感受到她还未干的内衫,那些汗水流下来,却让他觉得滚烫而炙热,他伸手轻轻握住她的手,看着她手腕上那五指的痕迹,又瞟过她微微散开的衣服和一圈青紫的脖子。
他伸手,沉静而缓慢的将她散开的玛瑙扣子一颗颗扣紧了,然后轻轻的将自己的两根手指落到她的脖子处,温暖的气息慢慢的传来,将那些疼痛的淤青慢慢的化开,他忽然低了头,怜惜而隐忍的在她的脖子上落下轻轻的一吻。
江蓠从他那微微绷直的如梅花一般的手指上感受到他心里那片嘈杂,他那依然平稳的手指却掩掩盖不住内心的波动,尽管他掩饰的很好,然而江蓠却一眼可以看出。
等到他的吻落到她的脖子上的时候,那极清极淡的吻却让江蓠的全身微微一僵。
楚遇虽然对她亲近,但是却知道她害羞,所以并不曾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这些亲昵的动作,她明明想说些什么,但是却因为这个动作而无法说出分毫。
好像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楚遇声音依然轻柔:“阿蓠,接下来,如果害怕便闭上眼睛吧。如果不怕,便睁开眼吧,总有一天,也免不了的。”
江蓠不懂,但是却知道现在不是问话的好时机。
楚遇握住她的手,然后向江明樱走去。
江明樱看着他靠近,虽然一颗心砰砰乱跳,然而却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她又是欢喜又是说不出的害怕,她结结巴巴的道:“祁,祁王殿下……”
“江小姐。”楚遇的声音依然是彬彬有礼的。
江明樱只觉得这声音仿佛环玉相击,清泉流水,一颗心被涨得满满的。
楚遇淡淡的笑道:“江小姐,得罪了。”
“什,什么?”江明樱的脑袋一冲,根本没反应过来,有这个人在面前,她几乎忘了曾经在他的手底受过多少次不屑的目光。
楚遇抬高了声音:“十三,出来。”
楚遇的声音一落,一道黑影犹如无人的从城墙上跃了过来,然后走到他面前,恭敬的跪了下去:“殿下,王妃。”
龙宝鸽和众位南国大臣的脸色又黑又白,竟然能在南国的皇宫中出入自由,这真当南国无人?
楚遇道:“这位江小姐,从今天起,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是!”
那个名叫十三的男子站了起来,然后往江明樱走去,江明樱脸色一白,也知道楚遇是想对自己动手了,她心中的恐惧无法抑制,只能尖叫道:“你想干什么?!”
然而她的尖叫的身体却被一只铁臂拎了起来,然后另一只手突然一抬。
“啪啪啪!”
一个个耳光狠狠的落下去,江明樱的身体仿佛转陀螺一样转了起来,这几巴掌极快,极狠,快和狠得连睁着和痛苦的叫喊也无法发出,然后就再也无法说出半句话。
龙宝鸽只觉得那耳光仿佛扇在自己脸上一样,她怒道:“楚遇!这是南国!”
“哦?请问公主,那又怎样?”那样有礼的声音,轻飘飘的将所有的怒气回赠。
龙宝鸽胸口起伏不定:“她杀了我南国的皇帝!”
楚遇满不在乎的弹了弹自己的衣服:“谁说的?”
龙宝鸽的一张脸涨得极红:“这是大家看到的!她自己也承认了!”
楚遇道:“我怎么没看到?”
“你!”龙宝鸽没有料到楚遇竟然还有这样的一面,她怒道,“你能堵得住这悠悠众口和天下的眼睛吗?”
楚遇似笑非笑的吐出一个字:“能。”
他想了想,不等众人过多反应,补充道:“杀了你们,就可以了。”
他的话说完,所有人都震惊了,楚遇却漫不经心的拍了拍掌,道:“今日,咱们来将账好好算一算。”
他的话音一落,这整座宫殿之上已经密密麻麻排满了人影,从来没有人能想象,一个人竟然能将如此多的人穿插进皇宫之中。
他们的侍卫呢?守卫呢?他们的人马去哪儿了?
楚遇含笑,道:“抱歉,我要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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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第二十五章:皇宫争锋
抱歉,我要动手了。
这句话说得轻飘飘,仿佛在谈论今日的天气如何,但是他的前一句话还在说着要将所有人都灭口,仿佛人命就像是这夜里的孔明灯,轻轻一戳就破了。
楚遇这番话说得毫无杀气,但是正是因为毫无杀气而让龙宝鸽气炸了肺,这算什么?真当他们是纸做的?
但是现在,守卫森严的皇宫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混进了这批人,守在他们身边的侍卫只有几十人,根本没有任何的办法去做任何的反抗。就算现在发出信号,守在承乾门外的羽林卫赶来的时候,或许他们早就被这些高手杀得一干二净了。自己和皇甫惊尘可以对楚遇,然而剩下的文官又实在起不了什么作用,这样下去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龙宝鸽便是在气愤,也知道现在他们现在就是别人手里的一只蚂蚁,蹦跶也蹦跶不了哪里去。她看着墙头那些跃跃欲试的黑影,最终道:“祈王殿下,请问你要怎样的交易才肯放过我们?”
楚遇的手轻轻弹了弹,嘴角微微一扯,并不说话。
龙宝鸽上前一步,道:“您要什么?”
她用上了“您”字,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楚遇这才懒懒的抬了抬眼,道:“如果你做到一件事,可能我会考虑一下。”
龙宝鸽看了一眼身后的众人,昂了昂头:“哪件事情?”
楚遇淡淡的道:“对我妻子行臣下之礼三次如何?”
“你!”龙宝鸽便是再冷静也要失了气度,她是一国公主,怎么可能跟一个王妃行臣下之礼,那她是什么?
楚遇的目光微微一抬,拉起江蓠的手,一边转身一边道:“动……”
他的一个字刚刚出来,龙宝鸽已经上前一步,然后一下子屈膝低头道:“参见祁王妃。”
江蓠只是看着她那头温软的发,还有在紧紧握着的手指。
她对她提不起任何的同情心。
龙宝鸽身子一直,根本连头也没有抬,然后又屈膝道:“参见祁王妃。”
她的声音发紧,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身后的皇甫惊尘一看,在龙宝鸽在行第三次礼的时候急忙上前扶住,然后对楚遇道:“祈王殿下,如此为难一个女人,岂非有失英明?”
楚遇看了皇甫惊尘一眼,道:“皇甫皇子怜香惜玉,为何不在公主第一次出来的时候就出手阻拦呢?你不是公主的未婚夫吗?”
楚遇从来没有这样的不客气过,将那一张温情的面容撕下来之后,任何的东西都有计较。
龙宝鸽的身子一顿,然后迅速的完成了第三个臣下之礼,她高傲的抬起了自己的头,道:“祈王殿下意下如何?”
楚遇道:“意下如何?公主殿下难道不应该去问问你的父皇母后,到底有个怎样的女儿,毫不留情的将他们送上黄泉之路?”
“你说什么?!她杀了我父皇和母后,难道还有什么可以狡辩的!休想污蔑于我!”龙宝鸽伸手指着江蓠。
江蓠一转身按下她的手,淡淡的道:“宝鸽公主,你父皇和母后难道不是被你害死?我杀了你母后?请问何时杀得?你可以去找仵作前来验尸,看看皇后死在什么时候,死因是什么,那时候我和子修又在干什么?只要稍微一对比,就知道人是不是和我们有关系了。当然,陛下的身体也需要御医前来,看看今日寿辰之上宝鸽公主给正和帝的那一杯酒里有什么?就算我失手伤了陛下,但是正和帝当年也是戎马铁血,正常情况下我便是错手也措手不及。而且,听陛下说宝鸽公主给陛下服了‘九霄散’,这东西有什么用处御医不知道吗?正和帝有这样一个女儿,当真是没了双眼。”
众人听得惊疑不定,江蓠的声音太过从容,而且分析的井井有条,只要请御医查看就会知晓。
龙宝鸽义正言辞的道:“休要听她胡说!她杀了我父皇大家都是看见了的!”
江蓠微笑道:“只是请御医来看一看而已,又有什么胡说的道理?你看,陛下的尸身在那里那么久,你如果真是爱你父皇,又怎会这么长时间不去理一理。”
“你……我,现在情势所迫,我担心大家安危忘了而已。”
江蓠淡淡一嗤,却不说话,理由找得太牵强,疑虑也就越多,她只是想在众人的心里留下一颗怀疑的种子而已,逼到了绝处反而对她不利。
楚遇微微一笑,然后握住江蓠的手,道:“动手!”
龙宝鸽一张脸涨得赤红:“你竟然说话不算话?!”
楚遇将自己的袖子一拂,道:“我答应过什么?”
龙宝鸽一愣,是啊,他答应过什么?他什么都没有答应过,只是说考虑一下,现在人家考虑完了,那意思就是不管你如何做,都不会放过你。
皇甫惊尘道:“祈王殿下何苦如此赶尽杀绝?”
“你才知道?”楚遇的语气微微发冷,“皇甫皇子,这些难道不是和你学的?”
皇甫惊尘皱眉道:“在下倒是不知道祈王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楚遇突然一伸手,一把抓住他衣服的前襟,对着他道:“皇甫皇子需要我来告诉你什么吗?或者我们可以将事情推到半年前,在梅岭那个客栈的相遇或许是偶然,但是你接近阿蓠的目的是什么?你自己最清楚。你对她若有若无的示好是何意,难道让我挑明么皇甫皇子?现在你又在设计什么?需不需要我代替说出口,你无法放弃龙宝鸽,也想从我妻子那里得到一些东西,现在你准备怎么办?嗯?”
楚遇的声音依然很淡,笑意仿佛从来未减,但是江蓠却感受到他那种孤绝,那种从内心迸发出的的决绝的意味,她什么也顾不了,只能从后面紧紧的抱住他,轻轻的喊道:“子修,我在这里。”
她只能感到楚遇的身子僵着,过了一会儿,他才松开抓住皇甫惊尘前襟的手,然后轻轻的握上按在他身上的手指。
他的手紧紧的绷着,却在微微的颤抖,他的手刚刚触上去,江蓠便反过来一把紧紧的握住,柔软的温度融入那冰冷的指骨,他忽然间松了下来。
是啊,她还在这里。
他忽而就放下心来,然后将江蓠的手握得紧紧的,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有千万重声音突然从他墙外袭来,宫阙的阁楼双阙仿佛被震得“簌簌”发响,楚遇一把将江蓠捞到自己的怀里。
黑暗在此刻密密的罩下来,龙宝鸽的声音陡然变得轻快起来:“羽林卫来了!”
南国的羽林卫,选得都是南国训练出来的绝顶高手,而且听这个声音,显然人数众多,无论楚遇的手下是多么的厉害,看起来也不过是笑话一场!
江蓠有什么念头一闪而过,突然看向楚遇,楚遇却只是将她紧紧的笼住。
皇甫惊尘那张脸终于才楚遇的话下面露出了裂痕,但是那龟裂的容貌在瞬间便合拢来,他在听了龙宝鸽的话之后急忙将龙宝鸽往自己的身后一拉,道:“公主你躲到我身后。”
在这个瞬间,他已经做出了最利于自己的选择,楚遇的话已经彻底将他的后路堵死,他知道楚遇的不普通,所以一直试着获得他们的信任,哪怕后面稍有变化自己也能处于明处,但是现在这样一看,楚遇从头到尾都将他隔离在自己的信任带之外,他心里隐约知道自己对江蓠有三分的好感,他不曾知道这样的好感来自哪里,但是在见到江蓠的第一面起,有种奇怪的念头便在自己的脑海里闪过,她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