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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正锦虞握着食物的手指僵了僵,不去答他的试探,将食物吃完才慢慢地抬起头来,正色道:“六皇子的手艺有待提高啊!”
慕容烨轩被她面上的正经与嘴里吐出来的话一噎,却依旧不死心地继续说道:“本皇子实在好奇太后为何这般…”
“哀家困了。”乐正锦虞打断他的追问,扔下野山鸡的残骸,径自往烧得旺盛的火堆面前又靠了靠。
单薄纤细的身形似乎要像扑火的飞蛾般埋在火光中,留下坚韧与果断的脊背,慕容烨轩蓦然住了嘴。他不觉有些嘲弄自己,居然好奇起她的事情来。
见乐正锦虞靠近火堆后状似安稳地径直睡去,慕容烨轩将手里拿着的另一半食物三两口快速吃光,接着又往火堆中添了些树枝,缓缓地也闭上了眼睛。
待慕容烨轩停下所有的动静,乐正锦虞原本紧阖的双眼忽然张开。
眼前跳跃的火光大有将世间万物都燃烧掉的势头,林中幽深寂静,隐隐听闻到虫鸣的声音,透过树叶的缝隙可以仰望到空中点点繁星,眼前的一切皆如三年前的那段安静恬然。
心境好像很久都没有像现在这般宁静,若不是身边的人是西陵的皇子,若不是知晓慕容烨轩掳她出宫的目的,她倒是有些贪慕眼前的这份自由。
她情不自禁地将手伸进光圈内,灼热的温度很快染上手指,她笑了笑,还有很多事情都未去做,怎会突然起了这份疲倦之心?
一阵寒风吹来,似惊醒般,她抽回染满灼热温度的手指,低头望向自己的腹部。顷刻间,淡然的琉璃眸里又充满了坚定与肃杀。
似觉察到乐正锦虞周身气息的变幻,慕容烨轩睁开了眼睛,待看到她眼中莫名的肃杀,他的面色一怔,取而代之的是愈发浓郁的不解。
乐正锦虞转脸就看见他零碎额发下覆盖的异样神色,火光的照耀竟给他原本刚毅的面容添上几分温润之感,她不由地心烦起来,猛然起身道:“既然没有睡意,趁夜好行路,六皇子还是赶紧送哀家回宫吧!”
慕容烨轩闻言面色逐渐冷凝,若是让她这就样回了东楚,自己这些天的大费周章岂不是就白费了?他答应皇兄要将乐正锦虞掳回西陵,现如今…
乐正锦虞好似看出他内心的挣扎,随即冷笑不已,“哀家早就说过,六皇子就算抓了哀家也没有用,况且如今六皇子中的毒只有哀家回到未央宫拿了解药才能解。”她摊开纤细白嫩的双手,无所谓道:“哀家可等三日,六皇子却是等不了三日,若是六皇子执迷不悟,哀家也没法子,大不了哀家等你毒发之后自个儿想办法回宫,毕竟只三日光景,六皇子也不可能将哀家带回西陵,除非六皇子现在就杀了哀家为黄泉路上添个伴!”
慕容烨轩闻言,原本平淡的容颜上却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如今本皇子就是想带太后回宫,怕也回不了了。”
乐正锦虞刚想开口询问他为何如此说,却听到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她猛然转头,只见几名黑衣人不期然地出现在她的身后,暗黑的身形被不断跳跃的火光拉得格外纤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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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身入西陵
火光不断地跳跃着,堆中燃烧的树枝“噼啪”一声响,黑衣人晃动的斜长身形愈加森森,给原本幽净的环境增添了几丝鬼魅气息。言悫鹉琻
乐正锦虞微变的面色在一瞬间又恢复了冷静。
她转头看向坐在一旁纹丝未动的慕容烨轩,捏在袖中的短竹管紧了紧,想不到居然还是找来了。目光扫向自己单薄的衣衫,她不禁有些嘲弄自己的失策,定是夜间燃烧的火光暴露了他们的踪迹。
到底是自己太大意了。
“启禀主子,属下已得到确切消息,宇文睿已经吩咐东楚大军停止一切动作。”黑衣人见到慕容烨轩后立即跪倒在地上。
乐正锦虞刚刚平静的面色又变了变。
慕容烨轩闻言笑了笑,“起来罢,给本皇子拿件衣服过来。”
领头的黑衣人立即起身上前,从身后拿出一件干净整齐的衣服递给慕容烨轩。
慕容烨轩立即起身将衣服穿好,又捋了捋额间的碎发,才慢慢地走到乐正锦虞的面前,轻笑道:“本皇子早就说过太后小看了自己的价值,现在看来还得烦劳您去西陵一趟。”
乐正锦虞扬了扬眉毛,“哀家也说过,六皇子现所中的毒只有哀家回到未央宫拿到解药才能解,六皇子…”
“你们尽快将太后带回西陵,”慕容烨轩打断了她的话,将视线投到她身后的黑衣人身上,“本皇子现在潜入东楚皇宫一趟,等拿到解药后便立即回去。”
黑衣人大惊失色,“六皇子,您中了何毒?”
慕容烨轩从他们手里接过自己落下的软剑,重新放入腰间,“你们无需多管,本皇子自然会想办法拿到解药。”
“六皇子未免也太自信了点!”乐正锦虞闻言嗤笑不已,“未央宫现如今戒备森严,恐怕除了哀家任何人也不得入内,更何况没有人知道哀家将解药放在哪里,除非六皇子能将未央宫给拆了。”
“这就不劳太后挂心了。”慕容烨轩目光扫向乐正锦虞明媚的容颜,突然出手点住了她,无视她骤然袭上面容的怒气,淡淡又道:“未免太后又做什么小动作,本皇子得罪了。”
慕容烨轩从乐正锦虞身上掏回自己的东西,将全身松软下来的她扔给黑衣人,叮嘱道:“她就交给你们了,记住,要毫发无损地带回西陵。”
“是,属下遵命。”领头的黑衣人稳稳地扶住了乐正锦虞。
秋季的天气无常,不知不觉居然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小雨飘散在空中,很快浇灭了燃烧着的旺火,四周又被黑暗笼罩住。
分别前,慕容烨轩深深地望了已经陷入昏迷的乐正锦虞一眼,盯着黑衣人消失的方向抿了抿唇,随后便朝东楚皇宫的方向而去。
雨越下越大,寒气逐渐弥漫东楚整个皇宫,空中忽然一道惊雷炸开,惊醒了无数睡梦中的人。
皇宫中某个宫殿内的主子也被突如其来的巨响声给吵醒,清澈灵动的美目猛然睁开。
雷声消逝的时候,几不可闻的轻叩声从殿中某个角落传来,缓慢轻弱,一声接着一声。
转瞬间,床榻上再不见美人的身影。
……
这些时日,东楚原本金碧辉煌的宫殿被日益加重的阴暗气压笼上了一层黑雾。
大殿内帝王所散发的冷冽寒气似乎要将整座金殿给冻住,明明还未到冬季,所有朝臣却仿若置身于冰窖之中,五脏六腑都快被冻僵了。
礼部的官员顶着巨大的压力,抵挡着殿内强大的冷气,硬着头皮出列道:“臣、臣有事启奏,再过、再过十日便是、便是中秋佳节,臣、臣想是不是开始着手准备…”
龙椅上的宇文睿闻言,寒眸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凉薄的嘴唇却不发一言。
朝中有官员已经抵挡不住这满殿的寒气,全身开始瑟瑟发抖。暗自埋怨这礼部的人也太不识趣了,自太后失踪后,陛下的面色哪日不是寒凉如冰,这会儿好死不死地提什么中秋?害得所有人都跟着遭殃。
礼部官员直接面对帝王的压力,片刻后实在承受不住,两腿一软便跪倒在了地上,“臣、臣不该——”不该在太后失踪的时候提欢庆的事…
他跪下后,宇文睿却撤了放在他身上的视线,冷冷说道:“你们看着办吧!”说着甩了甩金色龙袍上的袖子,直接从龙椅上离开。
荣安立即扬声喊了一句,“退朝!”便急匆匆地跟上帝王离去的步伐。
宇文睿离开后,满殿的官员皆松了一口气,陛下的脾性较之以往先帝们更加孤傲深沉,尤其是帝王对太后的心思…
此起彼伏的叹息声不绝如缕,可是所有人对此都不敢多言。
……
西陵与其他国家相比,地势高拔,山川纵横,绵延起伏的山脉劈开二十一座城池,各居四方,将西陵京都牢牢掬捧在中间,拉开一道巨大的天堑,守护着最尊贵的皇城。
皇城中心地带屹立着百年来第二大繁荣昌盛的帝国皇宫,不同于东楚自然流露的骄傲霸气,整个皇宫别具一格,座座宫殿错落有致,装饰内敛却不失尊贵。
夜幕降临的时候,几名黑衣人带着一名女子小心翼翼地轻落在最恢弘的一座宫殿面前。
大红烫金的殿门缓慢打开,黑衣人迅速带人走了进去。
待见到上首身着紫色锦服的男子,立即伏跪了下去,“属下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紫衣男子示意他们起身,轻轻扬手,立即有宫俾出来将黑衣人背上的女子带了下去。
“烨轩呢?”慕容烨天开口问道。
“启禀皇上,六皇子被东楚太后下了毒,返回到东楚皇宫找解药,估计不日便会回宫。”领头的黑衣人恭敬地答道。
“哦?”慕容烨天蹙了蹙眉,“好了,你们下去吧。”
“是。”黑衣人立即退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躺在床榻上的乐正锦虞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这些天被黑衣人背着,全身好似散了架般的难受,她盯着陌生的殿梁,直觉的头痛得厉害。
她无意识地将头转向一旁,一双锐利的鹰眸便撞入了视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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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2被戏弄了
灯火通明的帝殿内,紫色的身影威严肃地立于床榻前方,烛光照耀下,紫服上金龙的眼睛似不断闪烁,散发出渗人的光泽。言悫鹉琻
乐正锦虞眨了眨眼睛,入目的面容一如数日前在琼筵殿所见的俊逸飞扬,眉若刀削,鹰眸正锐利地扫向自己。衣着虽然还是尊贵的紫色,但不同于那日在琼筵殿内所穿的云纹刺绣滚边的紫色锦袍,玄色金龙盘旋在考究的紫服上,那日故作的洒脱从容的气质收敛,眼底灼灼的野心一览无余。
慕容烨天在乐正锦虞醒来之前一直呆在床榻边凝视着她熟睡的模样,此时见她醒来,他的面上绽出一抹笑意,关切地询问道:“太后可是感觉好些了?”
乐正锦虞也回报他一抹笑容,“一别数日,四皇子愈加顾盼神辉,此番这般兴师动众地将哀家从东楚掳来西陵,莫不是特意想让哀家来此观摩四皇子荣登大宝后的得意风姿?”她用手抚了抚额头,“如此说来,哀家倒是忘了带贺礼。”
慕容烨天闻言却轻笑,“若朕说,朕派人将太后带来西陵仅仅是想一解相思之苦呢?”
乐正锦虞放在额间的手怔了怔,目光顿时犀利地看向他。
慕容烨天嘴角噙笑,抬步走到床榻边坐下,伸手将她放在额间上怔忪的手掌攥在自己手心里,轻柔地抚摸着,“自琼筵殿一别,朕可是对太后朝思暮念,整日寝食难安。”
他不顾乐正锦虞欲抽出手的挣扎动作,用另一只未握着她的手指细细地摩挲她的面容。因常年习武而略显粗糙的手指轻划过她精致如画的眉眼,目光紧紧盯着她嫩如花瓣的红唇,鹰眸里的锐光顿消,转而溢满一腔温润的春水。
乐正锦虞面容因他突如其来的摩挲,僵了又僵。
慕容烨天攥着她的玉手如同攥着一枚稀世珍宝一般,片刻后似情不自禁般,缓缓将手心里的柔软细滑放在唇边轻轻一吻,好似对着情人般呢喃叹息道:“太后不愧是天下第一美人,真是美得叫人心醉,朕恨不得将太后吞入腹中揉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