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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管不了这些了……你先告诉我,万岁殿那边怎么样了?母后她真的只是乏了?还是发生什么事了?”
“奴才并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了。皇上将宫人们都谴离了,奴才只听闻殿内似乎很不平静,又不敢冒然闯进去,这才匆匆赶来找王妃商量对策,方才奴才只是假传圣旨,实在是不知道如何是好,万请王妃原谅奴才的大不韪。”
赵德昭又惊又怒,王公公居然如此胆大?!更可怕的是,兰儿真的知道今晚在万岁殿有事发生,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个女子……那个与兰儿有着一模一样相貌的女子,她真的是兰儿本人吗?她怎么会变得如此陌生?
目送匆匆离去的两人消失,赵德昭终于举步走出阴影直直往床边踱去。
他的突然出现把被芄兰留下照顾赵德芳的宫女吓了一跳,有些谨慎却又极为害怕地看着冷着一张脸的赵德昭。
“燕王殿下——”
“下去!”
“可是——”
赵德昭利目一扫,拧起眉心,“本王叫你下去,听不懂?”
宫女吓得脸急发白,却碍于王妃离开前命令她不许任何来找秦王的话面不敢擅离职守,只能微抖着身子跪了下来。
“怎么?你担心本王加害你家王爷不成?”
“……是王妃交待奴婢无论如何都不许离开。”
赵德昭紧了紧手掌,甩袖便继续前行,“你们王妃只说不许德芳离开沁兰殿,你去门口守着,看着本王是不是能插翅飞走。”
“燕——”
“退下!”沁兰殿里的奴才竟如此胆大!
赵德昭大步走到床塌边,看着晕睡中的赵德芳依然紧蹙着眉头,极为不快地探手按向他的人中穴,不刻,见对方有所动静时他才缓缓收回手,对上床上人睁开的茫然眼睛,冷声道:
“你这秦王是怎么当的?一个奴才竟也可以对你下手!”
“大……哥?”
赵德芳愕睁着眼,下一秒,他猛地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整个人霍地坐了起来,急切地扫视关空荡荡的内殿,“芄兰呢?她在外面啊?”
“她跟着王公公去万岁殿了。”
赵德芳惊震地瞠大眼,掀被便要下床,“她怎么可以这么任性!我必须去找她!”
“等等!”赵德昭长臂一伸将他拦下,“你要找她之前,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
“你要问什么以后再——”
“不,我现在必须知道。”将面前站起的人按坐下,赵德昭立在床前阻去他的路,“第一,让你这么害怕的事是什么。第二,她去万岁殿的目的又是什么,第三——”他顿了一顿,才沉十声问出口,“她是真的失忆还是假失忆,她到底知道些什么?”
“大哥,这些等我把芄兰接回来再告诉你,现在你先让开行不行?”
“不行,你不说清楚,我绝不放行。”
“大哥……”
赵德昭抿嘴,哼了一声,“方才你们的交谈我都听见了,为什么她会说她对今夜即将发生的事了若指掌?为什么她会要你助她去万岁殿而不是庆寿宫?要知道,我们明明是从庆寿宫里出来的,她又怎么知道父皇他们会移往万岁殿?”
赵德芳紧紧抓着身下的被子,心急如焚却又无法离开,对于芄兰一事,他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特别是大哥——他若知道芄兰的真实身份,他要是知道他一直所执着的女子并非最初的那个人,那会怎样一种绝望?
赵德昭紧盯着他,淡声道:“你不想说就罢了,今天我就陪你在这沁兰殿等着她回来,我直接问她也一样。”
赵德芳转开眼,抓着软被的手指一个一个松了开来,“好,你亲自去问她。”要不要让大哥知道那件事,就让芄兰去决定吧。
然而相对再无言的兄弟俩,绝对想不到他们等来的,会是一个浑身浴血、早已昏死过去的芄兰!
当赵光义抱着一身血淋淋、气息极度微弱的苍白女子冲进殿内急呼“传太医”的时候,赵德芳只求自己眼前的一切只是一场恶梦,他整个人木然地僵在床上瞪着越逼越近的赵光义,一动不动。
“德芳!让开!”
赵德昭脸色铁青地将他扯落床下并退开一步,让赵光义将怀中女子趴放在床上后便再也顾不得后果地揪过赵光义,“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赵光义握住他的手腕慢慢将他扯离,声音毫无起伏,“与你无关。”他要解释的对象不是他。
转眼看向被赵德昭扯落在地的侄儿,赵光义紧了紧血红的手掌,哑声道:“德芳,德庆她……她被我误伤……”
赵德昭霍地瞪向他,“被你误伤?你为什么会‘误’伤她?那么你原本想伤的人是谁?她是在万岁殿出的事吗?你要伤的人难道是父皇不成!”
他的话,令呆滞中的赵德芳震了一震,隐约知道了芄兰这长久以来所忧心的事,以及……她今晚非要去万岁殿的目的,还有,不许他离开沁兰殿的原因。
“你果然想刺杀的是父皇是不是?”赵德昭因自己的(文)话也豁然开朗,他冷冷笑(人)了起来,“你想要的是(书)那个女人,还是那个(屋)位子?你一定没想到芄兰会突然出现坏了你的计划吧?你确定你只是‘误’伤她吗?皇、叔?”
赵光义对他的反应仅是哼了一声。
太医很快被带进沁兰殿,赵德芳从头至尾安静得令人心惊,他在太医开始为芄兰治伤时从地上站起将床上气息微弱的女子抱进在怀里,一直到太医包扎好伤口离去后,才说了自芄兰出现的第一句话:
“请你们离开。”
“德芳……”
“德芳!”
小心翼翼地帮床上人盖妥被子,赵德芳头也不回地低声说:“皇叔,请你离开,我现在不想见你,还有大哥,你想知道的事,以后再说,你们都出去。”
赵光义目光一沉,转身便往外走。
赵德昭紧了紧手掌,也咬牙离开。
沁兰殿外,赵光义遇上匆匆上前的王继思,两人私语了几句便慌忙离开,而赵德昭未做它想,唤过小路子便出宫去了。
这人时候的他自然不知道,赵光义匆忙赶往的地方是万岁殿,也自然想不到,此时的万岁殿是怎样一番惊天之变!
外篇赵德芳第三子的来历
依山傍水的小村落,零零散散着几户人家。
这个南方某个不知明的山脚下,住着的都是些猎户,每家每户至少都有一个男丁,算得上是一个家的支柱。
只有一家是例外。
“苏家妹子?在不在家啊?”
一布衣妇人端着一盘野味走进极其简陋的小院,一边朝着茅屋里叫唤着,一边将手里的东西搁在院子里的矮桌上。
随着叫唤,有一个年轻女人从茅屋里走了出来,不俗的美丽容颜,穿一身灰青色的布裙,长发用同色布带简单地绑着。
“刘大嫂,你又给我送东西来,的怎么好意思?”
刘大嫂呵呵笑道,“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你刘大哥今天猎了不少,我拣了些留下自己吃,这刚做好,就想着给你送点。”
“总是在受你们照顾,我——”
“哎苏家妹子!我可是真心把你当妹子,何况你一个孤家寡母还带着个孩子,既然住到咱们这,就是一家人了,客气什么!”
说起来,这苏家妹子也挺可怜,两年前挺着即将临盆的身子来到他们村子里,全村人都被她吓了一跳。那晚的情形真是惊险,他们村子里又没大夫,这对母子险些丧命。
幸好那孩子争气,也没折腾母亲多久,出生时那哭声,真够响亮的。
苏家妹子醒来后便请求全付人收留他们母子,说是夫家姓苏,丈夫突然病故,她和孩子没了依靠,四处流浪才走到这里。
“刘大嫂,谢谢你。”
“谢什么?”刘大嫂摆摆手,举步要往屋里走,“小能还在睡吗?我去看看。”
未及进屋,一个笨拙的小身影歪歪斜斜地走出门来,奶声奶气地唤道:“娘娘,娘娘。”
刘大嫂大步上前将小家伙抱上起来,呵呵直笑,“这小家伙,就会叫娘娘,怎么也不叫叫我?来叫婆婆,叫婆婆。”
“娘娘……”
“婆婆!”
“娘娘!”
“哇!你这小子!跟我叫板啊?”刘大嫂板着脸扣了他一记,这才转手交给一旁的苏家妹子,“去去!抱娘去!没良心的小东西!“
“刘大嫂,小能他——”
“他还小。”刘大嫂笑道,“我跟他闹着玩呢!你当什么真?好了!我回去了!”
边说着边要转身离开的刘大嫂又突然想起什么,转过身来悄声道:“苏家妹子,你听说过朝中事没有?”
苏家妹子一怔,脸色僵了一下,“刘大嫂说的是哪桩?”
“就是两年前燕王突然自杀那件事啊,老百姓不是都在传吗?说是教皇上给逼上绝路,一开始我还不信来着,不过你刘大哥昨儿个进城听到一个了不得的事啊,上个月秦王殿下也病死了,你不觉得奇怪吗?素来也没听闻秦王有什么重症,怎么突然就病死了呢?你说——哎!苏家妹子!你怎么了?”
刘大嫂大惊失色地扶住突然脚软地险些倒地的苏家妹子,只见她惨白着一张脸,不可置信地摇着头,“不,不可能的……怎么会呢?”
“苏家妹子?苏家妹子?”
“秦王怎么可能死?他死了小姐怎么办?少爷怎么办?不可能……不可能的……”
“苏家妹子?”刘大嫂惊愕地看着恍惚的她,有些不知所措。
抱着孩子的女子突然转身奔进屋内,片刻后便见她提着个简单的包袱又奔了出来,对着呆愣的刘大嫂匆匆留下一句话:
“我有事进城,麻烦刘大嫂帮我看几天家。”
话落,人已在院外。
*******
赶到京城,已是半个月后的事。
苏离抱着孩子站在秦王府对街,远远地看着白帆高挂的大门,一直不肯落下的泪终于缺提。
她一直不相信,直到这一刻亲眼目睹这一切,已是不得不信了。
“小姐……”秦王死了,小姐可怎么办?
“娘娘?”小能好奇地摸着娘亲湿漉漉的脸。
不过两年而已,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她要去看看小姐!
苏离刚举步,肩上落下一掌制止了她的动作,她受惊回头,错愕地瞪着不知何时出现在她后面的青年,“薛、薛少爷?”
“别去了,现在的秦王府谁也进不去,你只会为自己引来麻烦,若是身份暴露了,后果可不太好。”
苏离狠狠咬了一下唇,“我只是想看看小姐……”
“她没事,你放心吧。”
薛惟吉淡淡说着,最后看了一眼秦王府,转身便要走。
“薛少爷!”
“你赶紧走吧。往后不要再回京城了。”突然想起什么,他止了步子,回头看了一眼她怀里的孩子,问道:“他叫什么名字?”
苏离怔了一下,也看着怀中的孩子,“赵氏这一辈从‘惟’;所以他叫……惟能,我知道不应该取这个名字!但子公司毕竟是燕王的骨肉,我——”
“赵惟能?”
薛惟吉惊愕了一下,想起来秦王妃曾经无意间提过的关于秦王第三个儿子的事,急忙回到苏离身边,“你说他叫赵惟能?他何时出生?现在多大了?”
苏离对他的反应不解,却非常详细地答道:“小能是去年端午节前十天出生,下个月便满周岁了。”
“原来就是他!”薛惟吉显得相当的讶异,然后便拉过苏离到一旁的角落,“苏离,你打算让这孩子一辈子跟着你无法认祖归宗吗?”
苏离瞠眼,有些不知所措,“我……我也没办法,我不可能再回燕王府去,王妃她必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