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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他眼睛微眯着,眸中划过凶光,威胁意味浓重,“那你是想让她供出我?”
慕良夏怔了下,被他眼中的狠戾吓得有些慌,她抿了抿嘴,低声道,“忠叔对小五的恩情,小五自是不会做那忘恩负义之事,只是还请忠叔想想办法,帮帮我和娘。”
慕忠一听,脸色舒缓了下,“你倒是个聪明的,放心,我不是那么不留情的人,你让你娘死咬着秦默然就行,就说是他见色起义,想强暴她,她拼死挣扎,最后两败俱伤,晕了过去。”
“秦默然是侯爷的得意学生,当初是他给领进府里的,这种丑事肯定不敢到处宣扬,而你娘不是自愿的,情有可原,顶多侯爷会冷淡她,倒不会真的要她的命,我依旧是安阳侯府的大总管,以后我自会继续照应你们。”
慕良夏垂下眼帘,眸中闪过一抹嘲讽,她还以为是有什么好主意,没想到是牺牲其他人,保全他一个,真的是够自私的。
秦默然是她喜欢的男人,东临的大才子,日后前途不可估量,绝对不能因为这个无耻的人给毁掉了,这次如果是其他人倒霉,她倒是会按他的来,但是秦默然不一样,所以,只能……
她的眼中有着挣扎,“忠叔能保证对我和娘好吗?”
慕忠眉色蹙了下,点点头,“这些年忠叔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能不知道吗?”
就是因为知道,她才担心,下定了决心,“那好,只能这么做了。”
慕忠心里担心的事情得到了解决,眉色松了下来,从衣服里拿出了一根银簪,插在了慕良夏的头发中,眸中带着满意道,“正配你,你也快十五了,这就当忠叔送你的生辰礼物。”
慕良夏垂下眼,掩饰眸中的那一闪而过的嫌弃,羞涩的点点头,“谢谢忠叔。”
“好孩子,我先走了,别忘了忠叔交代的事情。”慕昭看着远处走过来的丫鬟,心里一惊,急忙嘱咐。
慕良夏点点头,望着慕忠走远后,她立刻伸手将簪子拔了下来,碎了一口,冷冷笑道,“呸,银簪,一两银子都不值,竟然拿来糊弄本小姐。”
“小姐,这是你让大小姐让我给你的。”小环见人走远了,立马走出来,将一个小瓷瓶递给慕良夏。
慕良夏眸光闪了闪,接过那个小瓶,轻轻勾了勾嘴角。
自从知道秦默然也受伤后,慕良夏便牵挂着,尤其是听说慕昭也过去看了他,心里更是着急。
心里害怕的事情已经有了解决的办法,慕良夏也放下心,嘱咐好小环看好园子,她便盛装打扮了一下去了秦默然住的地方。
西竹园,这里原本是慕怀仁年轻时住的地方,后来和秦云锦成亲后,就搬了出去,将秦默然领回来的那天开始,就将这个园子拨给了他。
这里种了密密麻麻的竹子,清风绿水,鹅软石铺成是小路,到处都透着书香气味。
秦默然自从受伤,这几日一直宿在此处,偶尔的练练书法,钓钓鱼,日子没有了往日的急功近利。
慕良夏走进来之时,便看到了不远处那翩翩的白衣男子,她心里动了动,这些日子以来的抑郁紧张在这一刻消散了,天地间,她的眼睛里只有这个男人。
她轻轻的走近,不想打扰他作画,想就在旁边静静的看着他,她喜欢看他认真的模样。
可是当她走近之时,突然提到了路上的小石子,发出了轻微的撞击声。
秦默然身子一怔,嘴角划过一抹惊喜,转过头,“昭儿。”
可是在触到来之人,他脸上的笑容消散了,抿了抿嘴,淡淡的问道,“五小姐,你怎么来了?”
慕良夏心里闪过一抹黯然,她知道他喜欢慕昭,毕竟慕昭陪了他那么多年,如果她能和慕昭一样,早早认识他,他肯定也能喜欢自己的。
想到这里,她心里突然好受了一点,目光触到额头上那颤着的绷带,眼中闪过一抹歉意,“对不起。”如果不是她娘和人偷情,也不会牵连到他,他一个东临大才子,最注重的就是清誉,可是现在却因为她娘的过失有了污点。
秦默然这几日根本没出西竹园,这里清静,来往的人极少,自是不清楚外面的流言蜚语。
他想到了那日五姨娘的不堪和肮脏,以前对眼前女子的好感渐渐淡了下,冷声道,“五小姐该道歉的对象不是我,而是大小姐。”他可是记得五姨娘那狰狞的面孔,如果不是他及时出现,昭儿就死在了那片林子里,只要想到这个可能,他的心里就不可自已的抽痛。
慕良夏以为秦默然是温柔的,肯定会原谅和安慰她,可是没想到他会这样冷漠的对待她。
她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眼眶红了红,委屈的眼泪直打转,“默然哥哥,你讨厌我了对不对,因为我有一个不知廉耻的娘,所以你讨厌我。”
她的眸光凄凉,含着控诉。
秦默然没有反驳,他之前对她有好感,是觉得她和过去纯净的慕昭有几分相像,可是见识到五姨娘的龌龊事后,他深受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的思想,认为眼前这个女孩可能真的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他只见识到了她的柔弱,可是五姨娘却让他见识到了狠毒的一面。
看着这样沉默的秦默然,慕良夏心里沉了沉,更加的难受,“你觉得我会和我娘一样?”
“我不知道,”秦默然抿了抿嘴,开口,他之前不喜慕昭那样闹腾的女孩,喜欢温柔文静的,觉得那样的女孩贴心,适合娶回家好好疼爱。五姨娘他曾经见过一次,文文弱弱的,就和此时的五小姐一样,可是那样柔弱的女人却心狠起来,比毒蛇还毒。所以这些日子,他格外的怀念以前那个疯疯癫癫,拖着他一起捕鸟爬树的假小子。
可是,现在他知道珍惜了,那个女孩却长成了大姑娘,早已经不需要他的守护了。
想到这里,他心里有些泛苦,目光垂下,看着他这几日的画像,这些画像都是画的他的昭儿,从小到大的。他原本以为,经历了时间的磨砺,他早已经忘记了当初的模样,可是提起笔才发现,不是他忘记了,而是他不愿想起,这些都是他心底最美好的记忆,只要愿意回想,便如雨后春笋冒了出来。
慕良夏顺着他的目光,望到了石桌上铺展开的一张张画像,这些画像年龄、穿着、神态都不一样,但是却格外有神,她一眼就能看出这画的是她的大姐慕昭。
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小心翼翼的将纸摊开,描摹,眼中满含深情,她心里如一把尖刀刺入,刺出,搅拌的血肉模糊。
再也看不下去,她抹着泪水,转身冲出了西竹园,她真后悔今日来这一趟。
慕良莹无聊的踢着小石子,心里一直想着那日的赐婚圣旨,自从女儿宴后,她便再也没有出去,这里一切都让她感到烦躁。
“慕昭,你这个贱人,都是你,你怎么不去死?”她愤恨的垂着头,狠狠踢着脚下的石头,如果可以,她真心这样将慕昭踹到在地。
突然一阵风闪过,她没有注意,便被撞了个正着,整个人往旁边偏了偏,肩膀有了些痛。
慕良莹眼色寒光一闪,转过身朝着那不知好歹的女人呵斥,“给我站住!”
慕良夏停住脚步,身子颤了颤,这个声音她化成灰也认识,她的二姐,以前一直欺负她的安阳侯府二小姐,这些日子,她呆在紫罗园里,倒是把她给忘记了。
“我说是谁呢,原来是我们府上的五小姐。”慕良莹待看清来人,眼中更是冰冷,“慕小五,不,慕良夏,你真是好啊,见到了二姐连个基本的礼仪都没有,是不把我看在眼里了?”
她可是听说了那些日子,这个妓女的女儿是怎样的风光,原本她心里不甘,想出手,可是好在发生了那件事。
“二姐姐,”慕良莹低头行礼,想到过去的耻辱,心里暗恨。
“嗯,”慕良莹伸手抬起慕良夏的下颌,看见那氤氲的眸子,楚楚可怜的俏脸,想到那日被慕昭打的一巴掌,心里嫉恨,手上的力道不自觉的加重,尖锐的指甲刺进了慕良夏的肉里,让她疼的皱起了眉,“二姐……”
“这张脸倒是好看,不愧是春晖楼头牌的女儿,”慕良莹轻嗤了一声,盯着慕良夏的目光充满了厌恶和嫌弃,“只是不知,这骨子里是不是也有黎如歌那么放荡。”
慕良夏瞳孔缩了缩,垂在袖中的手下意识的紧了紧,万分委屈的望着慕良莹,“二姐,我是你妹妹。”
这一句话并没有引起慕良莹的良心发现,而是更加增加了她的反感,她厉呵一声,“住口!”
“妹妹?”慕良莹嗤笑道,“我娘是兵部尚书嫡女,你一个妓女的女儿怎么敢和我平齐?”她连慕昭都不屑,更何况这个连丫鬟都不如的浪蹄子。
妓女的女儿?慕良夏紧紧咬着嘴唇,眼中闪过一抹憎恨,她的出生不是她可以决定的,这些年她小心翼翼,可是这些人却不放过她,既然这样,她便让她连个妓女的女儿也不如。
她眸中闪过一抹狠戾,心思转了转,随即看了看周围,小心的抿了抿嘴,“二姐,我,我有事想和你说,是关于大姐的。”
慕良莹怔了下,眼底闪过一抹精光,怀疑道,“关于慕昭的?”
慕良夏急忙点点头,“我刚才不小心看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心里害怕,才冲撞了二姐姐。”
慕良莹眸中闪过一抹疑惑,想到母亲疯了,她只能靠自己的能力扳倒慕昭,便松开了钳制慕良莹的手,警告的目光道,“这件事最好对我有用,否则你知道下场的!”
她处置不了慕昭,就会拿她开刀,慕良夏心里何尝听不出这句话的意思,但是那也是以后了,得看她还能不能像现在这么嚣张。
她垂下眼,眼底流动的是阴毒的目光:“二姐放心,请随我走就行,我会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
慕良莹根本没有任何防备,在她眼中,眼前这个人如蚂蚁一般,随意就可以捏死她,让她在意的敌人只有慕昭一个人。
慕良夏将慕良莹带到了后院的一个偏房中,这里比较偏,很少有人过来。
慕良莹走进去,看着没有一件像样东西的杂房,眸中闪过一抹疑虑,警告道,“你要让我看什么?最好别耍花样,否则……”
慕良夏轻声道,“二姐放心,你再往前走就能看见了,这可是扳倒慕昭的好机会。”
她的声音越来越阴沉,只是一直关注慕昭的慕良莹并没有发现异样。
“到底在哪?”慕良莹有些不耐烦,这里弥漫着腐朽的味道,像样的东西没有一件,目光所及之处,基本就能将这个房间里面的东西看明白。
“你不会是骗我……”
她转过身,质问的话还没说完,那一粗棍便朝着她挥了下来。
碰的一声,她的额头炸开了血花,眼睛倏地一闭,倒在了地板上。
慕良夏走上前,伸手触到了她的鼻息,见还有气,心里松了下来,将木棒扔掉,摸出了手中的两个瓷瓶,眸光闪了闪,嘴角勾起了一抹诡异的笑。
漆黑的夜晚,点缀着几抹星光,周围很安静,只有零星的丁点星火,一抹黑影闪进了那点着火光的屋子里。
慕忠接到消息,听说黎如歌那女人醒了,想要见他才肯照他的话来,他心里不喜,却没有办法,只能碍着被发现的危险,走进了他们偷情的老地方。
只是推开门,他便问道了一股奇异的香味,眸光晃了晃,下腹涌起了一股热流。
昏黄的灯光下,给那赤裸的女体镀上了一层朦胧,慕忠脚步不可自己的走进,越走近,他的心跳的更快。
当那女人的模样映入眼帘,他脑海碰的一声响,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