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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淡然一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她觉得不后悔这个决定,不管怎样,至少是一个侠盗,至少赈济了一些她认为需要赈济的人。
她笑了一笑,说:“是,我倒不看重名利,但是我不自私,我喜欢帮助别人。”玄冰说:“兰花仙子的名头,如今天下谁不知道?树大招风,妹妹就不怕总有一天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李兰菱问:“什么事情不好?”玄冰笑说:“那倒没有,我只是说说而已。总之行走江湖,最重要的,就是低调。”
李兰菱淡然一笑,或许因为家族的原因,她对这个王朝所见到的种种过去令她深恶痛绝的事情,如今已经变得更加忍无可忍,为什么人间的一切不像纯洁的玉兰花,洁白无暇,冰清玉洁?
玄冰笑说:“这里有一副白玉耳环,和妹妹一见投缘,想请妹妹笑纳。”李兰菱见那耳环晶莹剔透,价值不蜚,当下摇头说:“无功不受禄,我怎能要姐姐的东西?”玄冰拉过李兰菱的手,笑说:“江湖中人,讲究的不是这些东西,拿着,就当是见面礼。”李兰菱不好推辞,便问:“这耳环……”玄冰说:“我不是很喜欢这些东西,我只喜欢剑,凡是女人喜欢的,我都不喜欢,凡是女人不喜欢的,我都喜欢。”
李兰菱笑说:“那……你岂不是?”玄冰说:“是啊,我常常想要是我是个男人就好了,不过,这些都是天意注定,改不了了。所以我给你的,对我来说并不重要,你也不用放在心上。倒是这副耳环可以让你增色不少,说不定上官宇见了你,觉得比欧阳无双好看了,便喜欢了你,也不一定。”
李兰菱心里有些胡思乱想起来,玄冰已经叫小二过来结帐,很快告辞而去。李兰菱这才起身往楼下走去,天阔地茫,一时竟然不知往哪里走去。
抬头看着天,这是天色将明前最黑暗的时候。
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
李兰菱心头一紧,觉得这箫声似是玉箫公子莫少刚所奏,她想到那段被莫少刚和香车宝马追杀的岁月,下意识的看着四周,再次来到外面,到处充斥着血腥杀人的味道,到处弥漫着恐怖黑暗的气息,她缓步走在桥边亭台楼阁之中,渐渐觉得有一种冰冷的气息,从自己的心头弥漫出来。
忽然间眼前一亮,只见桥畔立了一个绿衣女子,吹箫的人正是她。她一个柔弱女子,沉静如水,在这黑暗的夜里,到底有什么幽怨伤心的事情呢?在这一刹那,她觉得这吹箫女子所奏之曲,和莫少刚所奏岂止天差地别。
少女放下手上的箫,李兰菱眼前一亮,心想:和这个姑娘真有缘分,她岂不是我在西南,上次在京城酒楼遇见的女子,但见此人温婉若同春水,让人有见之难忘的感觉。李兰菱问:“妹妹在此吹箫,难道有何烦恼之事?”
少女转头看着李兰菱,笑了一笑,天边朝阳渐渐露出了脸,在朝阳的余晖中,那张脸清秀绝伦,无与伦比,仿佛上帝最美丽的杰作,绚丽中带着沉默,温柔里透出优雅。
少女缓缓说:“一定要有什么烦恼的事情,才能在这里吗?”李兰菱笑了笑,那女子继续说:“现在我已经不知道什么是烦恼了,烦恼和痛苦,怎么能够形容我现在讨厌这个世界的感觉。”李兰菱问:“姑娘有什么不高兴的事情?说出来,或许就会好受点。”
少女淡然说:“我的丈夫被人杀死,我的母亲,我所有的亲人,也都被人杀死,我被强盗强占虐待,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我常常想为什么我要活下去,想啊想,可是却总是想不出来,人却又总是没有死去。”
李兰菱说:“报仇,世间的公理,有时候只能通过鲜血来解决。妹妹别怕,我帮你报仇。”少女说:“我已经报了仇,不仅如此,我还在为别人制造仇恨,我这双手,慢慢的沾着鲜血,这就是我报仇换来的结果,我答应了替我报仇的人,替她杀人,杀满一千个。一千个人啊,今天才一百个,我就开始讨厌后怕起来,因为今天我杀的,和我丈夫简直太相似了,新婚的夫妇,郎才女貌才子佳人的结合,怎么让人不痛心呢?”
李兰菱说:“如果人该杀,那就杀。可是不该杀的人,姑娘何必为了一个承诺而继续呢?那不是一件好事,一个人不能做错事啊。”少女看着李兰菱,说:“如果没有完成承诺,那么我丈夫的仇,我家人的仇,就不是我报的了,永远都不是了,我要杀满一千人,才算是报了仇,这是交换的代价,也是一生一世的承诺奇QīsuU。сom书,做人怎么能够不讲诚信呢?”
李兰菱问:“你还要杀人?”少女点点头,李兰菱又问:“你下一个人是谁?”少女转头看着李兰菱,轻轻说:“是你!”
玉箫微指,白光闪烁,在朝阳的映照下,一切显得那么优雅而俊美,但却又带着冰冷的杀气,呼啸而至。
李兰菱身形摇转,已经闪身来到一边,长剑翻飞,剑光点点,刹那间桥上人影如云,桥下流水和鸣,无论多么美丽的影子,倒映在水中倩丽的样子,都没有人仔细欣赏。
李兰菱问:“为何要杀我,你是皇后的人?”少女说:“不要问我是谁,你只要知道,你是我要杀的人就是了!”李兰菱冷笑说:“想要杀我,没那么容易!”少女飘然如飞,招式凌厉诡异,带着森森的冷气,扑面而来。李兰菱此时对“镜子剑法”已然了然于心,得心应手,一时施展开来,如花飞花舞,缠绵不绝,将那少女迫得连连后退。
忽然间一道剑光闪过,李兰菱看到一个蓝色的影子在风中晃动,那少女惨叫一声,跌落风中,重重的掉到地上。
蓝色人影飞身落下,笑说:“琴儿姑娘,初出茅庐,杀人的招数,还是不错的。”李兰菱心里忽然一惊:琴儿,她的丈夫被杀,家人被杀,和木大哥要找的琴儿何其相似,一时想到她弹琴时如诗如画的样子,不由怦然心动,急忙问:“琴儿,你真的是琴儿,那你一定认识木天磊木大哥了!”
少女冷笑说:“今日既然败在尔等手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李兰菱看那蓝色人影正是龙少,正要说话,只听龙少说:“谁都知道玉箫公主动手,剑不伤人毒伤人,把解药拿来。”
少女哼了一声,抛过一个白色瓷瓶,说:“服下一粒便可,这里面也只有一粒。”龙少说:“看来你还是不想死,你不是见人就说起你的悲惨身世吗?”少女冷冷的说:“我只是想要杀满一千个人,为我的丈夫报仇。”
龙少说:“世上的坏人何止千个,你杀一千个坏人,岂不两全?”少女冷笑一声,说:“当初我深陷困境的时候为什么你不说这个,现在你来当好人?你不知道报仇的滋味,你不知道无能为力的痛苦,你这种高高在上的人,永远也不知道别人内心的痛苦。我放过他,你也放过我,我们谁也不欠谁!”
说完拂袖离去,李兰菱服了药丸,上前说:“龙大哥,多谢你前来救我,我真不知道怎么感激你!”龙少依然是那样的温和优雅,带着最柔情似水般的男人魅力,笑了一笑,说:“这不过举手之劳,你没有嫌弃我恶门是邪门外道,和我交朋友,那便好了。”
李兰菱笑说:“门派正邪,那都是陈腐之见,还得看人。正派和邪派的区别,只是在于冠冕堂皇的规则而已,而真正内心的想法和实际的行动,却在于人自己。对了,龙大哥这次前来京城,所为何事?”
龙少说:“只因上官兄要找一个重要的人,我本来没事,也就跟着上官兄来到京城,不过想来此去凶险,他居然把我给甩掉了。”李兰菱惊讶的说:“凶险!你们都觉得凶险的事情,一定是很难办的事情了!”龙少笑说:“那倒不一定,人和人是不一样的,或许我觉得很难,难如登天的事情,在姑娘看来,却是易如反掌。”李兰菱心里想:这是笑话吧,会有什么问题龙少觉得难如登天,我却觉得易如反掌呢!
龙少继续笑说:“兰花仙子好长时间在江湖上销声匿迹,在京城又是所为何事?”李兰菱笑说:“据我所知,天外天的幕后主使,就是当今的宋皇后。”龙少问:“宋皇后?”李兰菱说:“她是太祖皇帝的皇后,现在幽居东宫,可能是恨当今皇帝杀了丈夫,杀了丈夫的皇位继承人,所以想要聚集力量,意图报仇。”龙少说:“这么大的消息,可不是闹着玩的,姑娘怎么知道?”
李兰菱笑说:“因为这段时间,我正好进了皇宫。”龙少大惊,问:“兰花仙子为何要进皇宫?”李兰菱叹说:“也是阴差阳错就进了皇宫,皇宫太小了,所以显得处处凶险,时时小心却也防不胜防。对了,龙少在江湖走动,最近听说西陵派云止师太的事情吗?”龙少摇头说:“云止师太一向少在江湖走动,不曾听过。兰花仙子难道和云止师太还有往来?”李兰菱笑说:“没有,不过一面之缘,觉得好奇罢了。”龙少看看天色,说:“看天色不早了,我得赶去找上官兄,多一个人,总是多一分力量。”
李兰菱点点头,看着龙少优美潇洒的背影,心里想:龙少和上官宇是什么关系,为何龙少一直要跟着上官大哥呢?
天色已经大明,京城的繁华在朝阳的照射下沐浴着炽热的光芒,京城富庶之地,放眼所见之处,人头攒动,来去若同流水。
李兰菱站在高高的桥头,看着来往的行人,寒冷的天气显得辽阔而广袤,人心渺茫而微小。李兰菱呵了一口气,空气里居然已经能够看到白白的雾气,时间过得真快,转眼之间,便是秋末,便要经历寒冷的冬天,便要经历再过一年的困惑。
她拿出玄冰送给她的耳环,只觉晶莹剔透,甚为好看,当下便取下自己的耳环,戴在耳朵上,只觉一股清幽之气,缓缓生来,感觉甚为舒适。
忽然一股冷风自背后袭来,直觉让她身形飘动,掠过河面,来到岸边。回头一看,只见林玉笙已经挥着大刀向自己扑来,她挥剑刺过,林玉笙挥刀拦开,落在她身前,紧紧的盯着李兰菱。李兰菱看着他一身捕快的衣服,显出一种尚带稚气的英俊挺拔,带着清新自然的味道,只是眉目间似乎很急躁,很慌乱。
林玉笙指着李兰菱,说:“怎么会是你?”李兰菱平静的说:“怎么不是我?林捕快,你来势汹汹,所为何事?”林玉笙一跺脚,说:“我不管了,你先跟我去见官!”说完伸手便来拉李兰菱,李兰菱飘向后面,冷冷的说:“林捕快,你这是为何?”心想难道是皇后派人来抓我?林玉笙一面挥刀攻来,一面说:“就是你身上的耳环,我要抓你回去……”李兰菱心想:难道玄冰也是天外天的人,看来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林玉笙大刀生风,每一招都是来去如闪电,气势若惊鸿,李兰菱竟然渐渐觉得力不从心,被他虎虎生风的刀气裹得几无还手之力。心下寻思:这刀法透着古怪,和碧落仙子的“镜子剑法”竟然一般巧夺天工,躲无处躲,招式似散若连,磅礴震撼,实在令我防不胜防!
一念及此,招式乍然随风而舞,虚空之中,风声扑出,气势恢弘。
林玉笙但觉四周处处,似乎刀光全向自己身上扑来,心头暗暗觉得惊讶,一面更加猛烈的进攻。一时河水如怒,草木飘零,两人越斗越远。
忽然间一道剑光闪过,两人但觉浑身一震,往旁边而去,只见玄冰笑吟吟的落了下来,站在二人中间,笑着对林玉笙说:“林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