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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蹲下来,静静的看着,我走了一天的路,终于找到了一个理由,一个走了一天路的理由,一个停下来的理由。我说:‘你的声音很好听,为什么不唱呢?’”
“柔儿低下头,更加卖力的搓着衣衫,我看到她的脸变得通红,像是水莲花不胜凉风般绽放出来,纱布的姿态凌乱而错落,有一种迷醉涣散的美。过了一会,她忽然收起了纱布,起身来,她的腰像是杨柳般妩媚轻柔,步履轻盈,如同风舞。”
“我看着她,她停了下来,说:‘姐姐是哪里人,这么看人,好生奇怪。’我起身来,笑说:‘我并无恶意,只是感叹这山水灵秀,有你这般绝色的人物。’”
“她的脸色更加红了起来,我说:‘这里是什么地方?’她看着我,笑了一笑,‘李庄,这里的人都姓李,姐姐若是累了,我家就在不远的地方。’”
兰花仙子停了下来,扭头看着上官宇,说:“原来她说起话来,并不害羞,真正绝色的人决不故作姿态的羞涩,因为最美的东西不必花时间去想着隐藏自己的丑陋,而只有在隐藏丑陋的时候,人才会让人觉得恶心。同她在一起,就是和清风明月在一起那般清爽,我喜欢那种感觉,像是姐妹一样的亲密,那是我来到山下后,最快乐的日子。我不知道为何会在那里停留,只是感叹这时间太短,一个江湖浪荡的公子闯入她的生活,纯真的思想经受不住巧言令色的诱惑,软硬兼施的手法始终是女人最后防线的破灭,我不得不看到她留下的书信,不得不面对她顺着河流远去的事实,正好今日我替她报了仇,报仇虽然不能挽救死去的生命,但却能多少填补我悲伤惋惜的心。”
上官宇淡然一笑,说:“可是你知道吗?黑夜公子是武林中名头不小的人物,黑夜山庄有十八个美丽娇艳的侍妾,个个武功高强,你就不怕她们追杀你?一入江湖便是风雨,她可没有那河边美丽的人儿好看,不如水上那动人的歌喉悦耳。你所遇到的或许比你所想象的来得缓慢,但是绝对要令人失望得多。”
兰花仙子正色说:“所以我要改变,为什么任由这可怕的定律支配着人类?为什么要让残破的现实割断人五光十色的幻想,我讨厌那样的人,我绝不会放过他们。”
上官宇一笑,夜色迷人,有的东西,却比这夜色更加迷人。
兰花仙子回头看着上官宇,她想要说什么,忽然间一道灿烂的烟火从山下升起,兰花仙子抬头看着,烟花灿烂,有如火树。
上官宇说道:“姑娘,咱们后会有期。”
兰花仙子转过头来,鸿飞已去风还在,不知归处眼迷蒙。
春风拂柳露华浓,江湖红尘谈笑中。满座高朋欢声里,一片冰心玉壶空。
兰花仙子站在高高的楼上,远处缥缈的歌声依稀传来,珠帘半卷风满袖,丝竹满弦管乐声。素女霜娥鱼贯入,洞彻云霄缥缈来。长衣如羽翩然舞,满目花红乱纷纷。
兰花仙子摇头叹说:“可恨终岁勤舞蹈,只为别人欢笑声。”
话音未落,长袖展动,红光耀眼,她已经被十八个女子围在当中。袖中长剑,明如天上月,皎洁影生寒。
兰花仙子冷笑一声:“这么快!”
长剑晃动,音声刺骨。兰花仙子飘然而舞,看客皆散楼未空,满楼风云谈笑中。
兰花仙子喝道:“一群贱人,十八个人服侍一个男人,该杀!”一个红衣女子怒说:“那是你没见过能满足十八个女人的男人,杀了我们的男人,你死无葬身之地!”话如霹雳剑如雷,连绵不绝绕如雪。拍面惊风斗轻影,落地无痕剑有声。
那十八个女子报仇虽心切,然毕竟剑中威力有限,不出三五十招,已为兰花仙子剑气所破,十八人溃不成形。兰花仙子喝道:“姑念大家都是女流之辈,今不忍下手,尔等好自为之。”话毕衣袂飘绕,离开了明月楼。
身随轻风已归去,奈何空有恨中人。
十八人站在高楼之上,一个红衣女子拂袖说道:“不杀兰花仙子,我誓不为人。”
第二回:旧时王谢堂前燕 飞入寻常百姓家
荒村无人草寂寞,孤树有花鸟自飞。
兰花仙子觉得有点渴了,然而山村房舍破败,人影皆无,她只得四处寻找水源。
流水如清山如墨,不见人声见鸟声。孤独的感觉似乎随时笼罩在小村周围,而轻快的小河却似乎很难感受人间的孤独。
玉手微沾水微冷,长发轻散风来画。
一个年轻男子,脚步缓缓,行色迟迟,一步步的走来。兰花仙子凝神看去,只见他双眉如剑,双眸如矩,面若古铜,刻满沧桑。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流浪回来的江湖游侠,途经此地的异乡旅客?
他看着兰花仙子,问道:“姑娘是本地人?”兰花仙子缓缓摇头,说:“不,你呢?”转念一想,没有一个本地人会问对方是不是本地人的。
他点头说:“我是。”
兰花仙子问:“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他说:“人都死了。”
兰花仙子说:“什么人杀了一个村子的人?”他盯着兰花仙子,说:“山上的强盗。”兰花仙子立时有些义愤填膺的说:“什么强盗?在哪里?”
他说:“强盗杀了人,抢了东西,就走了。我找了好久,也没有找到他们。”
兰花仙子怒说:“这世上还有王法吗?太无法无天了,既然没有人来管,我来管!”
他摇头叹说:“可是,那已经是八年前的事情了,十年了,整整十年了。”
兰花仙子问:“你一点印象都没有吗?十年,为什么十年了,没有人帮你报仇?如果恶人做了恶事都能受到惩罚,那还有人敢做恶事吗?”
他看着远处荒凉的村庄,苦笑一声,叹说:“那时我只是一个八岁的孩子,一个八岁的孩子,我能记得什么呢?我只记得,一群蒙着面,骑着马的人来到村子上,平静的村子一下子变得恐怖起来,我吓傻了,找不到父亲,找不到母亲,也找不到姐姐,我在火和血的缝隙里艰难的走着,直到遇到家师,家师救了我,然而整个村子,却没有剩下一个人。”
兰花仙子问:“令师怎么救了你?他那时应当很清楚,到底是谁下的手?”
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说:“师父也不知道,强盗们没有留下线索,他们四处打劫,没有落脚之地。”
兰花仙子摇头说:“仔细想来,有很多漏洞,强盗既然四处抢劫,没必要杀人,既然杀人,为何只这一个村子?我从很远走过来的时候,没有看到别的村子和这一般的荒芜。强盗只是强盗,他为什么要杀光一个村子的人呢?说不定是你们惹着了武林中人,所以才会如此。”
清风扑面浑不觉,软语轻袭意惶惊。他心头一震,说:“是啊,可是我什么都不知道,怎么,怎么办呢?”兰花仙子叹说:“既然如此,那也只能慢慢打听了。总会有些蛛丝马迹的,你还好,知道自己家在哪里,我连自己家在何处都不知道。”
他看着兰花仙子,在清风拂面的掩映之下,她的容色如同碧草青丝般浑然天成,他扭过头来,阳光明媚,天蓝云白。
兰花仙子问:“你要去哪里?”他摇头说:“我就在这里看看。”他缓缓走向阳光下破败的山庄,那庄上曾经熟悉的东西,十年生死两茫茫,纵使不思也难忘。
兰花仙子远远的看着他健壮的轮廓,想到十年前那同样的人,柔弱的身躯在茫茫的火海里寻找未来的归宿。这是他的归宿吗?命运或许和他开了一个很大的玩笑,那最关键的转折,在他还没有能力,选择的时候,已经绽放出它所有的力量。
山无语,水有声,十年弹指挥间,心却已经沧海桑田。
江南妩媚春光时,春雷一响万物新。岂宜古村访旧事,满目旧屋换新灯。
十里长笛十里梦,一路山水一路春。扣门夜深开门人,笑言客房别处寻。
春夜深寒迷雾绕,石阶露凉几点星。桃李香处人不言,行程迟迟步履轻。
一片风起烟水里,恍然人在花丛中。别有风景乡深处,暗传春意无影踪。
琴声悠悠频频舞,流香依依款款生。一朵花开一种美,千朵万朵连成林。
兰花仙子正在陶然自醉的时候,数道劲风忽然自花丛中传来,花色正白,风啸得紧。
兰花仙子身影摇曳,步法轻盈,飘然而舞,一时间花丛散乱,落红纷纷而来,绕乱长空夜深处,沾衣欲香无人闻。
兰花仙子剑走惊鸿,剑光闪烁,那围上来的十八个女子却似乎如要拼命一般的疯狂,一时风云乍起,只见玉体斜飞,寂寥星辰点点,栩然万象变色。
兰花仙子身如浮云,落在李树之巅,冷冷的说:“你们不要命了吗?就凭你们的武功,也想报仇!”
一个红衣女子喝道:“此生但无它求,只愿与汝同死!”兰花仙子无奈的说:“疯狂,简直就是疯狂,不可理喻,愚不可及,好,我就杀了你们!”衣袂漂浮,杀气淋漓,长剑在手,如霹如雳。
忽然一阵笛声,自花间响起,众人不禁扭头看去。
但见花如繁雪,人如冠玉;青青子衣,渺渺子目;横看风流,在心在眸;其人其仪,山为之倾;其棱其角,人为之惊。
玉笛执手光生寒,长衣潇洒冷如冰。
那十八个女子几乎看得呆了,长剑纷纷坠落地上,其实爱美总之寻常事,天下风流岂一人?为情至死终不渝,仪容美绝能古今?
那玉笛男子微微一笑,说道:“如今夜色沉静,几位何必大动干戈?同为红粉胭脂,何不大家把酒言欢,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何必徒生烦恼?”兰花仙子微微一笑,说:“公子何必要做好人?你行走江湖,若冤家能解,就不必出来劝架了。恐怕连你自己都不信吧。”
一个红衣女子急忙说:“既然公子有心劝架,我们也宁可息事宁人,只是我们姐妹十八人,如今无依无靠,却又如何打算?”
玉笛男子轻笑一声,说:“尔等武功高强,天下之大,哪里不能去呢?何必如市井小妇,作杞人之忧。”
那十八人身形摇转,将玉笛男子围在当中,笑说:“多谢公子,天下虽大,我等却并无留念之处,非公子不能收留。”兰花仙子一笑,吟道:“杨花轻落随浮萍,化为尘泥永随君。可怜君心本无意,贱妾岂能负一生。公子保重。”
长衣袅绕,人影杳杳。
笛声缓缓而起,兰花仙子回头看去,只见那青衣公子从天上缓缓落下地来,立于花树之下,温言笑说:“一曲入梦妾何在,岂能为此付一生?”
兰花仙子微笑说:“公子以音迷人,莫非就是传说中音谷门人?”
玉笛男子笑笑,说:“在下木天磊,见过姑娘,看姑娘容色超凡,我曾见过欧阳姑娘,只是未曾见过与之并称为武林绝色的叶小倩叶姑娘,莫非姑娘正是?”
兰花仙子说:“在下李兰菱,见过木公子。”
木天磊说:“虽未听过姑娘的名字,但是凭姑娘的本事,将来一定大有可为。”李兰菱淡然一笑,说:“公子也是投宿未成,所以才有机会来此闲逛的吗?”
木天磊说:“其实镇上客房本多,也没来那么多人,只是他们行事隐密,似乎有不可告人的事情。”
李兰菱问:“不可告人的事情?什么事情?”
木天磊摇头说:“我不知道,江湖已经平静了多年,似乎又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