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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连杨世川也出乎了意料之外。
当下“阎罗神君”冷冷一笑,道:“王芳黛,你该记得,我们二十年前的山盟海誓吧?”
“我记得。”
“现在呢?”
“过去了。”
“是的,过去了,女人随口可以发誓,就像随口吐一口痰一样,而男人却把它当做真正一回事!哈哈哈!”
说到这里,他又疯狂而笑!
王芳黛脸色一变,冷冷说道:“欧阳春,你笑什么?”
“阎罗神君”一敛笑声道:“笑我当了一次傻瓜!”
“难道这件事你不该负一点责任吗?”
“我有什么责任?”
“阎罗神君”冷冷笑道:“难道你嫁给别人我也有责任吗?”
“你没有责任?假如不是你远走异乡三年,我会改嫁?”
“你不是说再长的日子,你也要等吗?”
“是的,我要等,可是,我听到谣传你有了新的恋人。”
“阎罗神君”冷冷笑道:“你把我欧阳春当作了一个三心二意的男人?”
“可是当时你是不别而走,使我不能不相信。”
欧阳春仰首望着天际蓝星,冷冷说道:“好了,我们不应该再谈这些过去的事,现在我要叫你让路!”
一语甫落,脸色骤现杀机,迫视在王芳黛的脸上,王芳黛冷冷一笑道:“假如我不让呢?”
“我相信你不敢。”
“为什么?”
“我会杀你。”
王芳黛狂然大笑,道:“你办得到吗?”
“当然办得到。”
“那不妨试试。”
王芳黛一语甫落,粉脸骤露杀机,幌身截住“阎罗神君”去路。
“阎罗神君”目光过处,扫了杨世川一眼,说道:“杨贤侄,你走吧。”
“走?”王芳黛冷冷长笑,道:“有这么容易吗?”。
“阎罗神君”的脸色为之一变,咬牙喝道:“王芳黛,你当真对我如此绝情寡义?如果你念及我们往昔一场情义,你会让路……”
“可是现在我们宗旨与立场不同。”
“阎罗神君”微微一叹、心道:“这个女人曾经使我生命堕落,我曾爱她,她又别我而去!
想到这里,他觉得这个女人剥夺了他太多的感情,现在他要讨回来。
他阴冷冷的笑了一下,道:“王芳黛,你当真要我动手吗?”
“如果你认为动手能出得了飞燕帮,那不妨出手试试。”
“好极好极,”“阎罗神君”狂笑道:“你这个贱女人,我发誓出江湖之后,要跟你结一笔帐。”
话犹未落,“阎罗神君”猝然一弹身,身影划处,像闪电般地欺到了王芳黛的面前。一掌劈去。
王芳黛在“阎罗神君”一出手之际,猝然挺身而去。
身子甫出,一个声音冷冷道:“杨世川,你往那里走?”挟着喝话声中,迎面一道掌力,向杨世川袭到。
王芳黛乍觉这道内力来势奇猛,不得不一缓身势,抽身而退,举目望去,但见周绿水站立面前。
这当儿——
一场暴喝之声,破空传来,但见数条人影,奔下了飞燕帮的山岑,这数条人影,正是俏叫化、王碧香、崔妙妙。
这时,手握有铜剑与判官笔的文武双判,也仁立“阎罗神君”与王芳黛交手的场外。
杨世川收回了视线,目光落在周绿水的脸上喝道:“周绿水,你不让路吗?”
“不。”
周绿水不字犹未出口,杨世川大喝一声:“我要杀你。”
杨世川挟着撼山栗狱的喝话声中,“阎王展旗”的一招,已经出手攻出。
杨世川对于周绿水的确是恨之入骨,如非是宋美珍所爱之人,他可能早就毁去了这个人。
当下杨世川一掌攻出,其势挟以毕生功力所发,周绿水果然知道厉害,纵身而退。
杨世川一击落空,脑中泛起了一个念头,当下收身而退,注视着周绿水,冷冷说道:“周绿水,你真是不去见宋美珍?”
“不去就不去,说什么废话。”
杨世川纵身一笑,道:“你不去,我就把你活擒。”
“擒字出唇,一连十二掌,挟以狂风暴雨之势,急卷而出,打向周绿水。
杨世川掌势甫落,飞燕帮的总堂之内,传来了无数的暴喝之声,但见多数的人影已飞奔而来。
这当几——
但闻“阎罗神君”叫道:“杨贤侄快走——”
杨世川心知“飞燕帮”的大队人马即时到达,当下咬牙大喝,五掌又攻向了周绿水。
杨世川一连攻出一十七掌,威力之猛,岂是能挡得住?
掌声过后,啐的一声,周绿水被杨世川一掌震得飞泻而出,杨世川一抬手,把周绿水的身子,提了起来。
举目望去,周绿水的口中溢出阵阵鲜血!
杨世川咬了一下牙根,冷笑声中,弹身向岭下飞跃而去,也在杨世川身子甫出,人影闪处,无数“飞燕帮”高手,又截住去路。
杨世川目光扫处,来人又不下五十人之多,当下冷冷一笑,喝道:“你们找死——”
他右手杨处,左手提着周绿水,向前飞泻而去。
杨世川身影虽快些,五十多个飞燕帮的高手,同时也发动攻势,各攻一掌。
这当儿——
倏听“红衫怪客”的声音,冷冷喝道:“杨世川,你不要命了!”
杨世川收身后退,举目望去,但见像幽灵似的人影又把他围在核中。
那先前出手的五十多上人,缓缓退了开去,在那五十多个人返身之际,一百个黑衣人欺了过来。
杨世川骇然退了一步,“红衫怪客”狞笑道:“杨世川,你还不束手待缚!”
杨世川怒道:“如果你们再走一步,我就要你们的命。”
“红衫怪客”哂然道:“杨世川,如果你再走一步,我门下之人,也立即会叫你当场毙命,这一百个人手中,都握着暗器……”
杨世川目光在“红衫怪客”话犹未落之际,下意识一扫,惊得脸色乍变。
这一百个人,果然都握着暗器,镖、铁莲子、铁莲花、砂、针……江湖暗器,应有尽有。
“红衫怪客”哂然一笑,道:“这些暗器,皆浸过巨毒,见血封喉,你是要死呢?还是想活?”
杨世川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目前情势,发展得令人意料之外,只要自己一动,“红衫怪客”所言非虚,这一百个人暗器,会脱手抛出。
杨世川心念及此,暗地打了一个冷战,当下脑海似有所悟,道:“红衫怪客,你别忘了,周绿水在我手里。”
“你不要拿周绿水威胁我,周绿水与我‘飞燕帮’,并没有多大交情,他死了,与我并没有什么关系。”
杨世川心里一凉,道:“你当真不要周绿水的命?”
“不错。”
杨世川心里一横,拼命之念,油然而生,这当儿,一声暴喝之声,破空传来,喝道:“王芳黛,躺下。”
转脸望去,但见“阎罗神君”的手中,提着王芳黛的娇躯,与文武双判,向杨世川立身处奔来。
“阎罗神君”望了站在一侧的“红衫怪客”,冷冷说道:“洪克仁,你还认得我吗?”
“红衫怪客”冷眼扫处,吓得脸色乍变,惊恐之情,溢于言表,惊道:“你……是……”
“怎么样?”“阎罗神君”脸上骤现恐怖的杀机,冷冷道:“怎么,二十年之别,你说不认识我了?”
“红衫怪客”估不到当年拜把兄弟的“醉客”,竟然没有死,而突然出现。
“醉客”的脸上,泛起了从未有过的杀机,冷冷道:“想不到二十年后,我们兄弟还会重聚,这真是令人欣慰,可是,这中间少了老大?”
“红衫怪客”冷冷道:“请问你是为何而来?”
“来看看你。”
“看我……”
“不是,看看你的脸孔,是不是长出毛来,变成了衣冠禽兽?”
“红衫怪客”纵声笑道:“你呢?”
这一句还问之语,像一记闪雷,打在了“阎罗神君”的脑海,他的脸色为之一变,身子幌了两幌,几乎栽倒于地。
不错,他问“红衫怪客”是不是衣冠禽兽。他自己何尝不是与董佩香有过不寻常的一夜?
虽然,他是被迫的,可是,他的心中污点,却永远不能洗刷!
他苦笑了一下,道:“是的,我也是衣冠禽兽,我们两个人都该死。”
杨世川突然接道:“叔叔,你不是,你是被迫!”
“红衫怪客”冷冷道:“被迫?欧阳春,你真是被迫的吗?”
“阎罗神君”淡淡一笑,道:“或许是,或许不是,是是非非,我何必强辩,”他冷眼一扫“红衫怪客”,说道:“这件事,我们以后再谈,现在我要领杨贤侄走了。”
“红衫怪客”冷冷道:“看在以往交情,你要走可以,想要带杨世川走,那可办不到。”
“你要把他怎么样?”
“杀他!”
“既然如此,我们没有什么好谈的,洪克仁,你要杨世川的命,我却要王芳黛的命。”
一提起王芳黛,使“红衫怪客”脸色为之一变,骇然之色,溢于面部。
洪克仁存心毒辣,可是唯一所爱的只有一个王芳黛,当下皱了皱,冷冷笑道:“如果你要她的命,连你也难出桐柏山半步。”
“这个倒不一定。”
“红衫怪客”冷然大笑,道:“那不妨看看。”
“阎罗神君”怒道:“好极。”他怒喝声中,按在王芳黛穴道上的手,猝然用了两成功力。
只听王芳黛一声娇哼,粉腮为之一白,额角香汗直滚。
这一声娇哼,像一只利剑,刺着“红杉怪客”的心,他眉锋一皱,怒道:“欧阳春,你敢?……”
“阎罗神君”冷冷长笑,道:“我有什么不敢,如果你不放杨世川,我即刻要她的命。”
“红衫怪客”气得肝胆皆炸,怒道:“你要怎么样?”
“很简单,即刻放杨世川。”
“红衫怪客”望着王芳黛额角香汗直滚,粉腮现出一片痛苦之色,当下一咬牙,眼光一扫门下弟子,冷喝道:“你们各回总堂,这里没有你们的事了。”
被“红衫怪客”这一喝,门下之人,先是一怔,然后禁应一声“听令”,齐都奔向总堂。
一时之间,数百个飞燕帮高手,走得一干二净!
“阎罗神君”正待喝话,杨世川冷喝一声,道:“红衫怪客,接我一掌。”
杨世川会突然出手,的确大大出乎“阎罗神君”及“红衫怪客”意料之处。
“红衫怪客”一经发觉,杨世川的掌力,已经攻到,当下疾喝一声:“杨世川——”一跃身,退了开去。
杨世川一击未中,怒喝道:“红衫怪客,还我父亲命来。”
身影一飘,欺身到了红衫怪客的身前,右腕扬起,一连三掌,连续劈出。
“红衫怪客”被杨世川这一阵抢攻,迫得毫无还手之力,这当儿,“阎罗神君”冷喝道:“杨贤侄住手!”
“阎罗神君”这一喝,使还在出手的杨世川,不由把掌力收了回来,退后一丈,注视着“阎罗神君”问道:“叔叔,你不叫我报仇吗?”
“阎罗神君”苦笑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你当然要报,凭你现在身手,足可把“红衫怪客”置于死地,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我们现在与他言好,放我们下山,如果你枉自出手,纵然杀了红杉怪客,也是一件不名誉的事,而且武林间,“信诺”两字,不能自食其言。
杨世川被说得脸上一红,半晌说不出话来。
“阎罗神君”道:“所以,我们要留他多活两天,以后再寻报仇之策,我们走吧。”话落,纵身跃去。
“红衫怪客”突然喝道:“欧阳春,难道你要自食其言吗?”
“阎罗神君”转身问道:“我怎么自食其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