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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
杨世川闻言,心里一惊,道:“我三师叔死了?你见过他?”
“阎罗王”点头苦笑道:“是的,他死了……前年你三师叔曾救我一命……他被人害死……”
“谁害死我三师叔?”
对方冷冷一笑,道:“父仇未报,何需谈你三师叔的仇人?你可知道,你父亲与母亲之间……”
“我知道。”
“阎罗王”叹了一口气,道:“我乘你在演“阎罗三思”之际,办了一桌酒筵,与你共饮,我也几十年不喝酒了!”
杨世川举目望去,果见桌上摆了一桌酒席,扬世川久未进食,果然觉得肚子饿了!
当下谢道:“蒙前辈抬爱,授我武功,再赐良筵……”
“不必客气……不必客气……”
当下两人坐落,“阎罗王”斟满了两杯酒,递给杨世川,道:“这酒二十年保存到现在,味道大概不错,喝吧。”
——两个人像故友重逢,升怀畅饮,对方酒量之大,令杨世川咋舌,二十斤下肚,毫无醉意。
杨世川暗地心骇,心里暗道:“此人酒量惊人,莫非是我三师叔?”
心念一转,计上心来,突然叫道:“三师叔!”
杨世川这一叫,使对方吓了一跳,刚凑到唇解的酒杯几乎脱手掉地,骇然望着杨世川。半晌才道:“你……你说什么?”
“三师叔,你为什么瞒我?”
对方微微一笑,道:“你以为我是你三师叔?”
“要不然谁能千杯不醉?”
“你错了,我并不是你三师叔,可是,我与你三师叔当年是对酒友,而以酒量而论,你三师叔还不及我,你三师叔有次对饮,先我而醉,后来他再不敢跟我饮酒,你三师叔我很清楚他的为人,如非他爱人离他而去,他就不会借酒消愁!”
“他是一个情场失意者!”
“是的,他一生被爱所困……”他苦笑了一下,说道:“再过半盏茶的时间,你就要躺下。”
杨世川闻言,脸色为之一变,喝道:“你在酒中下毒?”
“或可能。”
杨世川一推桌子,霍然站起,厉声问道:“你要害我?”
“可能是!”
杨世川这一惊非同小可,道:“你为什么要害我?”
“我与‘红衫怪客’是朋友……”
杨世川似有所悟,此人传他武功,就是要诱他饮酒,而害死他!
想到这里,他杀机倏起,大喝一声,一掌向对方劈了过去!
杨世川这一掌劈得太过突然与奇速,只见掌力过后,狂飙匝地,卷向了“阎罗王”……
“阎罗王”冷冷一笑,出手一掌反击过来,只听砰的一声,杨世川被震得一连退了十来步,方才拿桩站稳!
举目望去——
他突然觉得,他的视线模糊!脑中阵阵剧痛……他一咬牙,知道毒气发作了……
他自海一时大意,气得猛吼一声,向“阎罗王’扑了过去——
他身子一补,心中突感如焚,砰的一声,弹出的身子,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栽倒下来!一声阴冷的笑声,飘过了他的耳际……恐怖、骇人他暗道:“想不到武林人物,竟如此奸诈……”
这当儿——
“阎罗王”走到了杨世川的身侧,冷笑声中,喃喃道:“罢了罢了……”
他双指并进如朝,点向了杨世川的“期门”“将台”“气海”三大穴!
其出手之快,匪夷所思,杨世川在对方一点之后,口中一道鲜血飞出,就此人事不知!
第三十五章情海断肠人
凑绝哀艳痛哭之中,传自那间废寺……其声排恻,闻之令人黯然泪下……
那哭声是什么?……出自何人?……
杨世川不知经过多久,也转醒过来,当那缕排恻缠绵的哭声传进他的耳际时,使他精神为之一振!
他没有睁开眼睛!
——只是侧耳倾听,这哭声是出自何人之口,而在自己的身侧,他想起来了,那是——颜玉琴!
杨世川心头一震,暗道一道:“难道我没有死吗……”
意念涌上了他的脑际,他开始回忆那已经发生的事……他只知道那“阎罗里’点了他三大穴之后,口中鲜血飞出,人事不知!
他暗道:“莫非那是一场梦?……稀奇古怪的梦?……假如那是一场梦,又觉不像……是真是幻?”
他运循了全身血脉,顿党全身一阵舒畅,功力比原先有过之而无不及,血脉畅通无阻……
饶是杨世川智慧过人,也推测不出这其中原委,到底是否真的见了那个‘阎罗王”,他茫然不解。
他一睁眼——
——颜玉琴伏在他的身侧,双手掩面。痛声而泣……
杨世川吃了一惊,从地上一跃而起,脱口叫道:“琴妹,你怎么了?”
杨世川突然一问,使颜玉琴的哭声倏然而止,她骇然退了一步,粉腮充满了惊恐之色,眼睛睁得铜玲一般——
她一眨不眨地注视着杨世川,好像他突然醒来,令她吃惊……久久,她缓和了一下粉腮神情,道:“你……你……”
杨世川不寒而怵,问道:“怎么?你不认识我了?”
“你……你不是死了?……
杨世川吓了一跳,道:“我死了?你看见我死了?……”
颜玉琴茫然不解地摇了摇头,道:“没有……”
“那么,你为什么说我死了?……”
颜玉琴确实感到不解,好像他见到一个死去的人又突然复活过来而吃惊……
“他只是望着杨世川,惊声道:“杨哥哥,你没有?……”
“我不知道呀。”
“你把手伸出来让我摸摸看。”
杨世川把手伸了出去,只见颜玉琴发抖的手,缓缓抓向了杨世川,他要证明,杨世川是否死了!
原先地摸过杨世川的身子,冰冷异常,现在他既然醒来,如果不是鬼,全身必然是热的!
她的手,抓向了杨世川的手——
——双手一经触及,乍闻颜玉琴一声惊叫,粉腮骤变,蹬蹬蹬退了三个大步!
颜玉琴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因为杨世川全身冰冷异常,她断定,那不是人!
杨世川一见颜玉琴的举措,不寒而怵,他打了一个冷战,诧异问道:“怎么了?琴妹!”
“你……你是鬼!”
“鬼?”杨世川吃惊地应了一句,道:“你说我是鬼?”
颜玉琴泣声道:“杨哥哥,你既然死了,为什么还要还阳?……我纵然对你不起,可是我爱纪石生呀!你为了找我而还阳?”……
这一番话说得杨世川如堕五里雾中,不知所以然!
他怔了半晌,才说道:“琴妹,到底怎么回事?”
“你是鬼呀!”
“胡说,我怎么会是鬼?”
“你全身冰冷,不是鬼是什么?”杨世川骇然问道:“我全身冰冷?”
“是呀!”
杨世川伸手摸了自己一下,也摸不出冷在何处,当下问道:“我真的全身冰冷?”
“是的,我摸了你好几次,都是冷冰冰的。”
“可是,我没有死。”
你怎么知道你没有死?”
“因为我现在看你,你的脸上,泪痕斑斑……”
“你是阴魂不散而还阳找我!”
“不,琴妹,我不会的,我爱你,像你爱纪石生一样,至于我全身为什么会冰冷,我就不知道了。”
颜玉琴闻言,疑惑地望着杨世川,道:““你真没有死?”
“没有,我还活着。”
“可是……”
“可是我全身冰冷?”
“正是。”
杨世川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
他苦笑了一下,脑中似有所悟,问道:“你把经过告诉我,你到底发现了什么?”
颜玉琴疑信参半,沉思半晌,道:“原先我们不是见到那散发鬼?”
“是呀!”
“那散发鬼突然出现,扑向我之际,我毫无还手余地,便睡了过去……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我突然想到你,又进了这废寺之内,可是遍找没有发现你……我想;你必是中了那散发鬼的毒手。
这当儿——
我突然又听到原先那吱吱怪叫……这怪声正是出自那散发鬼之口……”
颜玉琴说到这,余悸犹存,机冷冷地打了一个寒噤,又道:“……只见吱吱怪叫之后,那尊翁仲脚底地洞,冒出了原先那个散发鬼!
我惊得几乎昏晕过去,只听那散发鬼冷冷说道:“杨世川的尸体来了,请接住——”
“——只见他一投手,把你的身子掷还给我,我接过你的身子之际,突觉一阵冷冰冰之气攻心,我知道,你是死了……
我心里一痛,忍不住哭了起来……
那散发鬼冷冷道:“姑娘不必难过,他会还阳的!”
“还阳?他还能活过来?……
“还阳与活过来不同,还阳只是在短时间……”
“他……”
散发鬼冷冷接道:“时间一到,他还会死……”
话犹未了,只见那散发鬼没入土中……”
杨世川接道:“他说我只是还阳?”
“是呀!”
杨世川这一来真是怦然心惊,难道他真的到过阴司地府……现在又还阳?
心念一动,他走到了翁仲倒下之处,举目望去,但见那翁仲脚跟底处,除了泥土稍为四进一点之处,不要说看不出有洞,就是连一点破绽也找不出……
他这一着真是吓出一身冷汗,往事如绘,那个“阎罗王”潇洒的中年人……会有假。
杨世川怔怔伫立……遍体生寒!
颜玉琴望着杨世川的背影,骇然问道:“杨哥哥,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发生的事……到底是不是梦……”
“你发生了什么事?”
杨世川把进“鬼门关”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了颜玉琴一遍,又道:“到底是不是我真的到过阴司地府?”
这番经过,听得颜玉琴怦然心惊,道:“当真有这种事?”
“不错,我记得清清楚楚!”
颜玉琴黛眉一颦,道:“这么说来,你并没有死,而是到过某一地方——也就是那形如鬼城的‘阎罗殿’……”
“你怎么知道?”
“你是不是说那个“阎罗王”传你三招“阎王三思”的武功?只要你现在还记得,便能证明你并没有死去!”
杨世川一想不错,如果他还记得那三招“阎王三思”,就证明他没有死过!
心忖至此。他展拳打出了那三招神秘的武学“阎王三思”。
——一点不假,他还记得!
只见他越打越快……越打越急,到后来只见一团影子,颜玉琴几曾见过这神秘的武学,一时之间,她竟忘记叫他。
杨世川越打越有兴趣,因为一遍之后,他似觉得某处还未学会……某处在一遍后学会……某处难处又来……
这一打,一瞬眼,打了二十多遍!
颜玉琴这一来才惊觉,叫道:“杨哥哥!”
颜玉琴的叫声,使杨世川停下身子,惊喜道:“琴妹,我还记得这套掌法,我并没有死!”
颜玉琴喜极而泣,幽幽道:“是的,你没有死,但你得到旷世奇缘!”
杨世川对于颜玉琴的关系,突然涌起了黯然神伤之感,他知道,她的心地是善良而又纯洁的!
——几年前,他们曾经是一对夫妻!
——几年后,他们变成了一对朋友!
杨世川爱她,她却爱纪石生,情海春梦,沧海桑田,几十年后,他与她之间,又将发生什么?
杨世川再度施予了他生命中的最后一份爱,给了颜玉琴,他丢给她生命勇气,使她对未来的幸福有所信心。
他的心,是善良的。
他的爱,出自美好的一面!
杨世川知道纪石生深深地爱着颜玉琴,为了别人的幸福,及社会的舆论,他用计令自己到废寺来找颜玉琴!
他能想像,纪石生是善良的青年!
杨世川想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