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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谦,我曾经也遭遇过心魔,但后来出关去游历了半年后,把一切都看淡了许多。你我都是修行的修士,本不该拘泥于太多的情愫。不论是你,对我还是对你的那个阿念而言都是一样的。执念之下成了魔,心魔,不是不可战胜,就在于你愿不愿意了!”月痕由衷的丢下了这段话便走了出去。
她这是奉劝公孙谦不必执着,以二人的修为来看,执着反而是会害了事儿。
公孙谦圣体,能够修炼成如今元婴后期巅峰,修体的境界更是达到了破虚天,随时迈入了五重天就会开启崭新的纪元。
据说在炼体练到五重天以后的境界,就看众人自身的顿悟了。
然后开辟自身的神通之境,先是从手脚开始,然后通往腰背,其次连五脏六腑,心脉,其次连脖颈,头颅,最后连血液……
练到最后血液成了赤金之色,便已经进入了小圣之境,小圣之后是准圣,最后才是肉身成圣,不死不灭,就算是陨落身亡,其肉身还是可以成就最大的炼器材料,每一样锻造出来的东西都可称为天材地宝。
当然这之后都已经是传说了。
都说修真界的很难看到飞升,那对于禅修之人就更难了。
几十万年才出了三位肉身成圣之辈,也无怪乎公孙谦想要两者兼修,兼修或许还能够保证并进的情况下,看看后期哪一种更适合他自身的修行了。
月痕走出了公孙谦的房间后,紧握的拳头不由得松了松。
月朗星稀,景物常宜放眼量。
修真大道未必无情,可情字沾的太多,难免误事。
月痕再次庆幸能够在心魔境前及时的斩断了自己的情愫,及时的抽身。
晨光微曦,一路魔兵踏入了小镇之中,开始了大清洗的动作,整个安睡中的小镇中人还未苏醒过来,就被魔兵的铁骑之下,无一幸免。
这是屠城,满城弥漫着浓稠的血腥味儿,只有这间客栈完好无损。
然而对于神识感应特别强烈的人而言,外边的一切简直就像是眼皮子底下发生的一样。
“屠城,这是魔兵对于修真界的宣战吗?”月痕忽然感觉事情好像变了味一样,这是展啸的做法吗?
一大清早的,果然就见屋子忽然多了一个人,一脸的疲倦见了面,却是直接倒在了月痕的床头上。
月痕如今已经不需要休息了,所以她不曾在床上睡觉,只是拿了个蒲团在一旁打坐。看到展啸这样,月痕不免有些好奇:“你都干嘛去了?魔兵何以对修真界进攻,屠城是要宣战吗?”
“和我没关系。我父王做下的决定。”展啸直接大大方方躺在了床上,一点儿都没意思,这床上居然没有阿痕的气息,“不过,说起来,魔门还真是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儿,血魔居然不见了!”
血魔,炎烈和她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送的见面礼中就有血魔婴。这玩意儿若是长成连魔王都分外忌惮,所以炎烈带回去之后,便是直接扔到了魔门的禁地之中锁了起来。如今居然不见了!
第两百二十一章、屠城后的后遗症
血魔胎是世间至邪之物,一旦养成,眼里便只有杀戮,没有恩怨道义也没有情感可言。
然而那样的东西确实极为大补的东西,尤其是对于像月痕这样的人而言,吞噬了,功力几乎可以成倍的增长,可何况十年都过来了,血魔胎早就不是当时一个只会哭哭啼啼的女婴形象,而是初初长成,威力非凡了。
而当时,她又是被养在了禁地之中,没有人魔王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可能开启封印了,可如今却是无缘无故的始终?月痕总是透着浓浓的古怪之意。
展啸也大为奇怪:“原本,这血魔胎父王也是留着给我自用的。却不料想有人捷足先登了。”
听展啸的语气似乎并不认为血魔胎是自行消失,而是被人给带走的,月痕眼里倒是有几分的诧异,只听得展啸继续说道:“这血魔胎不是凡物,没有封印是它是绝技不可能自行冲出的,就算冲出了。以血魔婴嗜血的性子,一定会展开一场厮杀。所以我认定了是魔门内部有人勾结了。才致使今日之祸。”
这么说来,对方也一定是一个相识之人,否则的话也不会等到展啸说要用到了这血魔婴了,对方才开始出击的。
如今说要和昆仑对战之时,展啸刚好要用到血魔婴提升功力,就有人捷足先登了,这倒是让人分外匪夷所思。
不过从展啸的眼里倒是看不清什么情绪,只是直接走到了月痕的身侧,不免有些担忧地说道:“阿痕,这一次我从魔门中了解到昆仑已经有所出动,连昆仑玄天门都大开了,想必有不少的高阶修士齐齐出动,我担心这一次的形势太过严峻。恐防不是对手,不如避其锋芒。”
以展啸张扬的性子要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直直让月痕直勾勾的盯着他看了半响。几乎以为他是被别人上身了?展啸被盯着不好意思,才有些赌气的问道:“看着我作甚?”
“我说展大魔头,这战还没打起来,你就先退缩了。可不是你一向的风格啊。如今又散步谣言,岂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月痕巧笑若兮,一双眸子流转之间波光潋滟,到有着绝世的芳华。
展啸微怔,而后才想到自己竟是被阿痕给调笑了。不免哑然失笑,一扫之前所有的阴霾和忧虑,豪情万丈地说道:“本大魔头能怕谁?就算是昆仑派的全部精锐出动,也是来给我凭空送食物来着。阿痕,你就放心好了。这些人,我一定统统替你拿下!”
展啸咧嘴一笑。那白灿灿的牙齿,倒是无比的齐整,可配合上他大魔头的一番说辞,总是让人感觉莫名的阴森可怖!
“什么给我拿下?”月痕默默地翻了翻白眼,心中想的却是自己想着当食物。
展啸嘿嘿一笑。并不说透。
要不,提前派些人去抓几个过来给阿痕提升功力也好。
展啸的眉头舒展开来,完全没有了大魔头那种杀人如麻嗜血残暴的感觉,反而给人一种如沐春风之意。月痕也不得不感叹,这厮生的很好看,其实妖魔比修者得天独厚,就连在长相上也很少有平庸之辈。就比如逢蒙的那么多个子女中,男的英俊潇洒,女的全都貌美如花。
妖族那就更加妩媚动人了,夏侯昶,玥姬放在人群中都是挪不开眼的人物。
此刻,月痕自然是没有将展啸的话放在心上。展啸虽然能战,战化神的是无敌,分神期的还要费一番力气,战合体的还是只有跑路的命了。
同一时间,在青丘之上。一个身形艳丽的女子站立于寒风飒飒的巅峰之上,眉目清冷,妖邪之意毕现。
罗天手中提着一个硕大的食盒而上,这食盒是耀眼的火红之色,上面镌刻着的却是四大凶兽压阵,若是公孙谦在此,一定会知道这并不是一个简单的食盒,而是一个刻着超强符阵的食盒。最起码这食盒之中放的一定不是食盒,谁也不会为了食物而大费周章。
“你要的东西我带来了。”罗天的语气还是忍不住战栗,要知道他手中提着的东西不是其他物品,而是血魔婴。光想想,这些日子投放进去的夜叉,修罗无数,全都喂入到了血魔婴的肚子里,如今实力却一举提升。若不是最早神识之中被人下了封印没办法逃开那禁地之中的禁制,如今连他没法压制得住。
然而,他此刻看向了负手而立的佳人,心中却是激荡无比,在他的心目中,她始终是那个在天水界济月剑门派落雪峰上舞剑的少女。
长剑无痕,她心平静如水。秀发纷飞,剑舞长空。
那剑式,随着她的施展,上下纷飞,仿佛成了灵动的流星划过。不时地留下浓重的痕迹,划过天际,同时也刻入到他的心底,渐渐变得柔软。
纵使十数年已过,容颜从未更改,她在他心中的印象唯有更加的深刻。他也更加明确自己究竟想要什么。
“蝶舞。”他平复了一下心情,待她转过了身形,看着这张秀丽的脸庞,纵使在她昏迷的那几年,日日相见,他依旧是忍不住心潮澎湃,真怕始终只是梦一场,如烟花易碎。
“有劳罗天师兄了。”她瞥了一眼他手中提着的食盒,眼眸中不自觉地闪过了一丝狂热。
罗天却是没有看出来,只是叮嘱道:“这血魔婴非常邪恶,你若是想要提升修为,我有无数的方法可以和你慢慢研习,只是咱们实在不适合冒这样的危险,况且这是王子想要的东西。我怕……”
“好了!”罗天的话音未落,却让蝶舞打断了,语气稍稍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我自由主张。”
或许是感觉到了罗天的一丝失落,她便缓和道:“这一次,辛苦你了。没被人发现吧?!”
“不知道,应该是没有的。只是大王子还是回来过了,不过魔王却是闭关之中,我早已暗中派人传播谣言了……”
“那就好,那就好。”蝶舞喃喃自语。心中看向血魔婴又多了几分的渴望。
若是她能够将这只血魔婴全部炼化,修为就会上升不止一个档次。届时,她又看了罗天一眼,“你刚才说到了魔王正在闭关了。大王子却回来了,看来他回来是想要借魔兵了。他要多少人都给他,别惹他的怀疑。”
至于魔王一事儿,蝶舞勾了勾唇角,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罗天不知道蝶舞在打什么主意,但他却对她的指示从不怀疑。
月痕今日心神不宁的更加眼中,自打开了慧眼之后,她对于危险的察觉总是比常人敏锐了不知一点儿。
“看样子,这大丹谷一行,却不是容易的事儿。若是不提升修为。到时候怕是搬起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月痕静坐了一日,发现这些灵气吸收的有些过慢了,这样的修行法子。几百年下来都未必能够让丹田蓄满灵力。突破更是无从谈起。
这一日公孙谦从房门中走出,虽然整个人的脸色看上去十分的苍白,但是气度倒是较之前有了很大的变化。
一举一动都和周围环境融入到了一起。透着天人合一之境。
看上去心境上又有了突破,公孙谦不是不执著而是大执着之人,往往他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但却又不像展啸一样会认死理的,一条路走下去。他是商人会选择迂回战术,此路不通,他会选择另一条路作为进攻的对象。所以就之前三次闭关失败以后。他选择肉身成圣之路,从去极阴之地便是开端,如今再次突破失败,甚至连对月痕告白都是失败的。若是换做其他人可能就自怨自艾,彻底让心境落入了死胡同之中,走不出来了。不过到了他这儿。却又摸索了另一条的道路。
他觉得月痕说的不错,有些东西既然以前化解不了,那还不如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地淡化。
而当务之急需要解决的难题便是昆仑派的修士,还不知道对方派了多少人,更不知道这些人中是不是很多都是高阶修士。分神期的还是合体期?
如果是分神期那就有一战之力,如果是合体期,他还是会劝月痕放弃。
公孙谦这一次出关之后,整个人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找到月痕之后,便把心中所想给说了出来。
“你说的不错,这件事儿是需要打探的。”月痕赞同公孙谦想法,而后看他的变化,很大。以往的公孙谦说像是浊世中的翩翩公子,多少还是带着世俗的印记,甚至给人的感觉偶尔的举动还有些装腔作势的感觉,这也是为什么月痕总觉得公孙谦已经谈笑风生之中已经有了那种君子的气度,却还是跑不了奸商的名头。
可现在却不一样了,就好像和氏璧未曾被雕琢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