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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辞声,不久常小雨的声音响起:“老狐狸,燕姑娘来了,我看你怎么向她交代?”任飘萍嗯了一声,脚步声已是到了门外。
闻声唐灵便是要起身相迎,却是哼了一声坐在燕无双的床榻边嘟着嘴看向燕无双,筱矜走至门口,但见任飘萍没事遂放下心,只是瞧见任飘萍铁青着一张脸,原本要说的话到了嘴边生生吞了回去,道了声:“任公子,常公子!”
任飘萍二人点头,走至燕无双床榻边,但见燕无双模样,任飘萍不禁一阵心酸,对着唐灵道:“等她醒来,告诉她我从没有怀疑过她!”唐灵孩子般侧头不理,又是一声哼。任飘萍此刻心情极为复杂,没有心思猜唐灵为何生气,只是皱眉转身便待离去。
唐灵见状,急,气道:“燕姐姐为你受了那么多苦,那么多委屈,就只换得你这句话么?”
任飘萍背影一顿,不语,又复向门口走去,唐灵霍地站起身,道:“你站住!”任飘萍果然站住,唐灵却是没有下文,任飘萍身形动,已是在门外。泪水扑簌簌地在唐灵脸上滑落,筱矜急上前,唐灵委屈地一头扑在筱矜的怀里,哭出声来。
常小雨望着这一幕,非但一头雾水,更是不知所措。筱矜一面轻拍唐灵的背,一面道:“常公子,他到底怎么了?像是变了一个人!”常小雨直挠头,道:“我老常也不知道啊,老狐狸从崖底一上来,就是这幅德行,不过以他的性格而言,定是遇上什么棘手事了!”
唐灵这时止住哭,道:“常大哥,那你去问问,待会儿告诉我和筱矜姐姐!”
常小雨面现难色,当其时燕无双的声音响起,道:“不必了,常公子,问也是徒劳!”唐灵三人同时一喜,唐灵急急吩咐下去弄些吃的来,又道:“燕姐姐,你醒了为什么不说话?”燕无双白了唐灵一眼,道:“欧阳姐姐和屏儿的事对他打击太大,他需要时间和空间去消化,我们暂时不要打扰他!对了,你们给我讲讲这几日发生的事吧!”
不久饭菜送进屋内,筱矜让给任飘萍也把饭菜送去,四人遂围着炭火边吃边说,说到九鼎天下时,常小雨一拍后脑勺道:“真是的,把这事怎么给忘了!临别时,师傅让我把画交给老狐狸的,我这就去!”燕无双道也不急在这一时,常小雨已是到了门外。
常小雨很快就返回,脱口道:“老狐狸不见了!”
四人脸色凝重,筱矜道:“只怕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他绝不可能因为欧阳小蝶和屏儿消失,原因很有可能就在这悬崖之下!”
唐灵一跺脚,道:“都怪我,是我气走任大哥的!可是我当时真的忍不住!”
燕无双温言道:“小灵儿,这个和你无关的,你的任大哥似乎不是那么小气的人,现在问题是他究竟去了哪里?”
筱矜忽然脸红,支吾道:“他会不会去了……去了那种地方?”燕无双三人眉头方皱便是明白,常小雨脱口道:“金凤楼!”
现在任飘萍正骑在飞天猫头鹰于雪夜中疾飞,而目的地正是金凤楼。
原来,任飘萍傍晚时分登上崖顶,但见常小雨仍然在崖顶等,感动的同时瞥及夏伤宫朱红的大门之后一个青衣汉子甫一见到自己便是疾向宫内而去,任飘萍眉头微蹙,经过大门时,一个身着黄金甲的侍卫喜道:“少主!”任飘萍点头,但见那侍卫正是之前竭力让自己留在夏伤宫的小兄弟,脱口道:“小龙?”那侍卫更是喜得眉梢翘了起来,道:“少主居然还记得小龙!”任飘萍遂和小龙闲聊了几句,末了随口问及刚才那青衣汉子是谁,小龙说是白虎堂的人。后来任飘萍从唐灵屋内出来,准备去找陆翔凯难春来打听有关菩提玉露丸之事,恰好瞧见白虎堂沉剑飞和三个青衣汉子行色匆匆牵马向夏伤宫外而去。任飘萍疑心顿起,待及白虎堂等人不见身影,问及小龙白虎堂等人去向,得知是去中卫城办点事。
思前想后,任飘萍决定去中卫城金凤楼一趟,只因为那个萧湘秀,那个与自己萍水相逢却在自己失明身旁无一人的时候给了自己帮助和温暖的萧湘秀。
今夜,萧湘秀一身洁白的狐狸皮缝制的袍子裹身,依窗而望,百无聊赖磕着瓜子,她喜欢下雪,喜欢在下雪的时候穿着这身白色的狐狸皮袍子。萧湘秀望着窗外飞舞灵动的雪花已经有了一段时间,只是眼睛望着望着怔怔出神,要不为什么她那不停从碟子中拿取瓜子的手在已是没有了瓜子的碟子中还在不停地抓取。
似是忽然意识到瓜子吃完了,望向碟子,长吁,头也不回,道:“七爷的人来了没?”
今日是燕云天限令她做出最后决定的日子,金凤楼一直是李奔雷的仙人掌金沙堂的地盘,原金沙堂端木虹被常小雨击杀之后作为副堂主的萧湘秀便坐在了这把椅子上。燕云天探得李奔雷去了中原,趁虚而入要拿下李奔雷的金凤楼,只是燕云天很欣赏萧湘秀的才干,这才没有强取。
萧湘秀当然知道,无论是李奔雷还是燕云天她都无力抵抗,她并不在意这金凤楼是姓李还是姓燕,她在这里只是为了等一个人,为了自己的一个诺言。
没有人回答她的问话,萧湘秀笑,道:“原来已经到了,适才看雪看得出神了!”转身,再笑,道:“七爷没有来吗?”
第九十八章 萧湘秀(下)
阴阳怪气的声音道:“七爷诸事缠身,命我们两人前来接手,当然依照之前所言,金凤楼的楼主依然是你萧楼主!”说话之人正是嵇天宇,另一人是穆子默,穆子默笑道:“七爷说绝不会亏待萧楼主,相信萧楼主会做出明智的选择!”
萧湘秀妩媚一笑,一面给二人斟茶一面道:“其实这件事与奴家的关系不是很大,奴家就是一只摇尾乞怜的狗,谁的势力大就跟在谁的屁股后边!”
嵇天宇和穆子默交换眼神,嘿嘿道:“萧楼主说笑了,只是不知在萧楼主的心中到底是谁的势力大呢?”
萧湘秀狡猾一笑,道:“那要等七爷和我家主人较量过才知道!”
嵇天宇二人脸色一沉,二人各自占据屋内一角,已是封住了连同萧湘秀依窗而望的那扇窗户在内所有的退路。
萧湘秀却是丝毫不见畏惧,反倒是在一张红木椅子上坐了下来,向窗外的雪递上深深的一眸,道:“任公子既然来了,怎么不进屋坐一坐?”
嵇天宇穆子默二人一惊,一道白影自窗外闪进屋内,坐在萧湘秀的对面,笑答:“总觉得从窗户进来有偷盗之嫌!”正是任飘萍。
嵇天宇和穆子默同时道:“任少侠,你怎么……?”
任飘萍道:“呃,原来是两位啊!嗯,忘了告诉你们,萧楼主是在下的姨母,二位请回吧!”
任飘萍的这‘姨母’只是胡诌,却是惹得三人俱是一惊,最惊讶的莫过于萧湘秀,一张口张得可以吞下去任飘萍。
嵇天宇和穆子默但见此状,自是知道这中间有鬼,却是自魔鬼城一战对任飘萍颇有好感,又因二人心知有任飘萍坐镇绝不可能讨得便宜,回去照实回禀燕云天也不会受罚,是以二人一拱手,嵇天宇道:“原来如此,我等回去告知七爷就是,任少侠,告辞!”
穆子默二人来得快去得也快。可是萧湘秀的吃惊还没有去,道:“你怎么知道我是你的姨母?”这次轮到任飘萍吃惊,念闪,萧湘秀这样聪明的女人应当知道自己是为了帮她才胡诌一气,莫非她是在说笑,可是萧湘秀整张脸上所有的表情器官都没有一丁一点说笑的意思。
任飘萍念再闪,呃了一声,半真半假笑道:“那么我的姨夫是谁呢?”
萧湘秀不笑,正色道:“我的名字叫萧红!”
任飘萍更是不笑,道:“御赐金牌神捕一高峰有个红颜知己,也叫萧红!”
萧湘秀仰头闭目,道:“我让他击败方少宇才来见我!”
任飘萍道:“他没有击败方少宇,也没有输给方少宇。”
萧湘秀的眼泪有些失控,道:“那只是一句玩笑!”
任飘萍叹道:“可是他没有当做玩笑!”
萧湘秀气道:“他是头牛!”
任飘萍笑道:“牛的全身可都是宝,要不你等了这么久!”
萧湘秀哼了一声,哼有时不代表生气,代表的是生的气已经消了。所以萧湘秀哼完之后脸上已是有了笑容,道:“你不问我怎么会是你的姨母?”
任飘萍给自己倒了杯茶,道:“我不知道母亲是谁,也从未见过她!”
萧湘秀静静地看着任飘萍的那张脸,道:“一次看见你,我就认定你是姐姐的孩子!你和姐姐很像!”
任飘萍的双手在杯子的边缘来回毫无意义地转着圈,竭力遏制颤动的嗓音,道:“可是一次见面你非但没有说而且还给我一张抹去月亮湖的地图!”
萧湘秀道:“那是因为你那时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尽管你当时已是名动天下的咫尺天涯任飘萍。”
任飘萍冷冷道:“他们是谁?!”
萧湘秀的目光渐渐远离任飘萍的脸,像是没有听到任飘萍的问话,自顾道:“我和姐姐自幼和奶奶生活在一个偏僻的小山村,那年,我十二岁,姐姐十八岁,村里来了一伙强人,每一家的找什么人,当时不懂,现在明白是追杀一个人,那伙人临走的时候把姐姐带走了,当时我害怕极了,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把姐姐带走,”至此,萧湘秀的眼神中充满着愤怒,忽又写满了恐惧,道:“这伙人走后半个时辰,村里人得了一场怪病,不到半天一个个全死了,奶奶也死了……”任飘萍听至此,心中邱不离的瘟疫在瞬间划过,萧湘秀继续道:“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死!”
萧湘秀这时忽然止住不语,任飘萍等。
窗外的雪还在下,似是要掩盖世间所有的龌龊和肮脏,白虎堂一干人马正踏雪急来,来金凤楼。
萧湘秀这时凄然一笑,道:“这个世界真的很滑稽,当我一年后于洛阳沿街乞讨时,那个带走姐姐的眉如墨发如雪的人竟然心生怜悯收留了我,将我带到这金凤楼,给我衣食,授我武功。这金凤楼自此就是我的家,这一待就是二十六年啊!这二十六年中我暗中查明了与姐姐遇害相关的所有人和事,只是以我之力只有苦苦等候!”
任飘萍在问:“还有谁?”
萧湘秀依旧自顾道:“李奔雷将姐姐献给李昌夏之前便是奸污了姐姐……”任飘萍断然截口,脸色一如刚刚从煤窑里钻出来一般,道:“李昌夏知道?”萧湘秀重重点头,道:“这个又怎么能瞒得过呢!”任飘萍语气如冰,道:“李长风和她之间有没有……”萧湘秀一愣,道:“你这孩子!怎么会呢?李长风对姐姐只有关爱和呵护之情,要不是李长风暗中斡旋,李昌夏消失后燕赵等人还用等上一年才动手!”
闻此,任飘萍脸上似是多了一丝暖意,只是萧湘秀决计没有料到此刻戒心如山的任飘萍问出这样一句话:“假如她是我的母亲,你又如何证明你自己就是她的姐姐我的姨母呢?”
萧湘秀霍地站起,望着眼前近乎有些歇斯底里的任飘萍,叱道:“你!”忽然叹气,道:“也罢!这世间太多欺骗,假亦真真亦假!你信也罢不信也罢!言尽于此!任少侠,你可以走了!”
第九十九章 欢迎伤害(上)
任飘萍没有走,他还在问:“除了李奔雷和邱不离还有谁?”
萧湘秀没好气道:“既然你不相信,就不要纠结这个了,你不觉得自己很矛盾吗?”
任飘萍起身叹气,道:“我只是想做自己想做的事!无论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