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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丈神色微微一变,古存文却对大汉又道:“大哥,这老头不是个好东西,他跟我们已经有五天了,这里正好没有人,拿他的头当石头捏吧!”
大汉可是真听话,把牛眼一瞪,道:“好啊,老小子,我认出你来了,俺妹夫可没撒谎,你跟了我们五天,老子到要看看你的头有多结实!”
话声中,双掌倏出,向老者头上捧抓而到!
老者看出大汉是个粗入,虽然凛惊大汉的重手功力,但却自觉也是个脱身的机会,因此早打好了恶毒主意。
大汉双掌即将抓到的刹那,老者比大汉快了一步,倏忽出指点在大汉“七坎”穴上,狞笑着道:“尔等再不让路,老夫可要把这混小子先宰了!”
这句话,老者等于自供了身份,也是江湖中人!
古存文见大舅爷被人点住要穴,他非但面无惊色,反而哈哈笑了起来,然后对大汉道:“大哥,别捏碎了他的头,要不‘文卿’可生气了,抓他肩头吧,稍重点,我要问他话!”
大汉一笑,道:“你怎么说,俺怎么办!”
话声中,停在那儿的双掌,倏忽下抓,紧紧抓住了老者的双肩,老者也以八成内力指点而下,讵料大汉却若无其事的理也不理,这可吓坏了老者,应变不及,身躯已被大汉抓了起来!
大汉双手又是一紧,老者痛的哎哟出声,大汉紧上再加一紧,老者的脸全变了颜色,痛得他冷汗滴流!
古存文这时道:“朋友,说实话吧,跟着我们意图何为?”
老者咬咬牙,不说话,古存文对大叹道:“大哥慢慢的用力吧,直到他愿意开口为止!”
大汉笑道:“这老小子都空了,不比个小鸡子硬朗!”
说着,双手连紧两紧,老者再也忍不住,开口道:“我说我说,先叫他松了手!”
古存文道:“要说就快,说完了,我觉得没有虚言的时候,自然会让他松开你,否则就真捏死你,反正还有送死的再来!”
老者无奈,道:“老朽奉我们当家的命令而来,他认定你们是替‘过’府助拳的,要是,我们当家的就先下手!”
古存文道:“谁是你们的当家的,他住在哪里?”
老者道:“我们当家的一共四位,是盟兄弟,不住在此地,这次来金陵,是别有原因,我不清楚……”
古存文道:“你就捡着不要紧的说下去好了!”
话锋一顿,转对大汉道:“大哥,还能再加点劲吗?”
大汉一笑道:“还有六成没有用呢!”
说着,又加了一成力量,老者喊出‘娘’来了,痛得他浑身发抖,慌不迭的打着颤道:“我们当家的是‘凤阳’四丑,现住在一家叫‘天下一家’的店里,在‘威’字八、九两号!”
古存文道:“我听说过这家店,早已有心一住,地址呢?”
仇磊石在一旁答话道:“放了他吧,这家店房小弟知道。”
古存文一笑道:“那就省事了。”
说着,古存文转对大汉道:“大哥,废了他的右手之后,放他走吧!”
仇磊石剑眉一挑,道:“且慢,古兄可否看小弟薄面,就这样放他走吧!”
古存文一愣,但接着又一笑道:“仇兄确是仁厚,小弟遵命!”
话锋微顿,厉声对老者叱道:“寄语四丑,凭他还不配找‘过’府生事,不错,我们都是姓过的朋友,四丑若心有不服,我们随时等着他!”
“还有,叫他放光明磊落些,要谈抑或是要战,送个柬来,再若差派狗腿盯梢,我们就要照单全收了,滚!”
大汉似是和古存文早已默契,古存文“滚”字出口,大汉猛咕叮的把双臂一抡一松,将老者扔出丈外!
老者双臂早已麻木,连带双腿也动作失灵,被扔出丈外,恰是平着出去,摔下之后,不死也要重伤!
适时,人影一闪,老者被人轻轻接住,慢慢放在地上,接他的人,以严肃而沉重的声调道:“阁下年纪如此之大,应知江湖险恶了,走好,小可愿你今后能别再为人牛马,而惹杀身之祸!”
老者含愧而去,当然,接住老者的人,是仇磊石。
古存文见老者走没了影子,方始含笑道:“仇兄不愧是‘颠神僧’的传人,非但这身功力登峰造极,仁慈的心肠,也与神僧相同。”
仇磊石拱手道:“小弟见这老者可怜,手足已麻,平摔地上必受重伤,故而心有不忍,古兄莫怪小弟多事。”
古存文道:“仇兄说远了,小弟钦佩尚恐不及,怎会怪罪。”
展翼云接口道:“存文,离你的府居还有多远?”
古存文道:“就在这弯巷中!”
说着,带路而行,那大汉却到了美少妇的面前,道:“妹妹,那小子多管我的事!”
美少妇瞟了仇磊石一眼,低声对乃兄道:“人家是存文的朋友。”
大汉道:“那不管,坏我的规矩,我就必须和他打一场!”
美少妇一笑道:“这没什么不可以,回家再说,但要听我的安排!”
大汉高兴了,道:“当然,哈哈……”
高高的围墙,大大的院子,洁净的上房,这是古存文在金陵城的家,高雅而朴素,令人有清静的感觉。
客厅中,宾主落座,有佣人献上了茶,美少妇换衣而来,古存文这才向众人引介自己的爱妻。
大汉和美少妇是嫡亲兄妹,但若由他兄妹两人的面貌、性格、聪拙上来看,那简直没人相信。
他兄妹姓林,大汉叫林猛,小名“黑虎”,但在家乡,提起“小黑傻”,要比问林猛知道的人多!
美少妇林文卿,人如其名,文静而卿娴,足智多谋,和她那猛虎般的傻哥哥,恰成对比!
展翼云首先开口道:“存文,‘过’府是自己的朋友?”
古存文哈哈一笑,道:“展世兄,‘十君子’中不有位‘过’叔叔吗?”
展翼云大喜,雷啸天带笑,仇磊石高兴,齐声道:“太好了!”
话说完,三人相互一望,不由都笑出声来。
林文卿却道:“过家和三位也是熟人?”
古存文道:“告诉你吧,在座的都和‘十君子’有关!”
林文卿一笑道:“那真好。”
展翼云道:“凤阳四丑功力不低,远在凤阳一带称霸,怎会和过兄结下冤仇,又怎会劳动世弟远自川省而来呢?”
古存文道:“说来话长,事由拙荆和过兄胞妹而起!”
谈到内眷之事,众人不好开口再问,文卿却接话道:“是这样的,四丑中的老大‘丑天狗’,因事到‘济南’,正好存文和过家兄妹作客寒家,游泰山和丑天狗无心相遇,丑天狗竟看中了过家大妹,探出是过府的千金,遂请出‘老镖头’高敬天作媒。
过兄自然不会答允,丑天狗却不死心,尾随到济南,因寒家向不在武林走动,丑天狗以为寒家好欺,夜入寒家,被我擒到,也许我太生气了,将他打在个铁狗笼中,送回凤阳。”
说到这里,群侠不由的俱皆笑出声来!
文卿也含着笑容,又接说道:“按说,四丑要报仇的话,应该到济南寒家才对,大概是四丑打听出了寒家来历,又因娶过大妹之心不死,竟扬言说,要是过家不给他这门亲戚的话,他们要血洗过府,鸡犬不留!”
“这时,存文和我已然成婚,远在川境,本不知此事,只因快到过伯母七十华诞,遂备礼而来,始知内情,再三天,就是大寿之期,据说四丑将于该夜生事,并知四丑还约了不少高手!”
展翼云道:“这太好了,我们到的也恰是时候!”
古存文道:“稍待之后,过兄即来,我们计议一下应付方略。”
仇磊石适时问道:“古兄可知四丑都约了些什么人?”
古存文道:“可能与那‘天下一家店’有关!”
雷啸天看了仇磊石一眼,道:“古世弟是推测,还是已有证据?”
古存文道:“推测而得。”
展翼云一笑道:“存文你放心吧,我保证‘天下一家店’中,没有四丑活动的余地,但却有人帮我们的忙!”
林文卿噢了一声,道:“这是什么原故?”
展翼云笑指雷啸天道:“雷世兄就是此店苏州分店的总管!”
古存文和林文卿夫妇,不由都惊哦出声!
展翼云又一指仇磊石,含笑说道:“仇老弟在‘天下一家店’中,身份更高,是‘总督监’之位,试想,四丑能说动他们帮忙吗?”
雷啸天却看出古存文已有疑念,遂接口道:“古世兄,愚兄初见世弟,本不当言深,但因世谊,如愚兄直问一句,世兄可是有些心疑?”
古存文微一皱眉,道:“小弟实言,对雷兄与仇兄,决无半丝疑虑之心,但对‘天下一家店’却不能无疑。”
雷啸天道:“此店,愚兄与磊石弟,参与不足数月。从前此店如何,愚兄不敢妄言,但愚兄和磊石加入后,敢说……”
展翼云不待雷啸天把话说完,接口道:“雷世兄可否容小弟说几句?”
雷啸天颔首道:“自然可以。”
展翼云笑对古存文道:“存文,你可曾听到过有关此店的事情?”
古存文道:“谣传甚多!”
展翼云道:“眼见之事呢?”
古存文道:“小弟至今,尚未与此店打过交道!”
展翼云道:“这就对,江湖谣传之言,实不足凭信,我现在也住在此店中,并已见过此店主人,敢说是位仁厚长者。”
古存文道:“小弟说过,对雷仇二兄……”
仇磊石含笑插口道:“恕小可中途多言之罪,此事十分好办,古兄可否能容许小可,为此事作次安排,试上一试?”
古存文道:“仇兄要怎样安排?”
仇磊石道:“嫂夫人与‘过’府极熟,可否烦及嫂夫人,现在驾临‘过’府,请‘过’兄在府中相待兄及小弟等?免徒劳往返。”
古存文道:“这自是可以,但不知……”
仇磊石道:“若嫂夫人无何不便,小弟想请古兄随小弟和雷、展二兄,现在就走一趟‘天下一家店’!”
古存文看了林文卿一眼,林文卿道:“我认为使得。”
古存文道:“拙荆既说可行,小弟自更无问题。”
仇磊石道:“就请移步。”
古存文颔首而起,林文卿却对大汉道:“哥哥,你看家!”
大汉就听妹妹的话,答应一声,道:“好,我正好想睡上一觉。”
众人一笑,立即离开古家,穿出窄巷,奔向大路,“天下一家店”距夫子庙不太远,片刻即到。
进店之后,多人迎接仇磊石和雷啸天,只含笑而答礼,但未开口,肃请古存文大客厅落座。
然后进侍唤役,仇磊石方始吩咐道:“请佟主事。”
仇磊石多一个字不说,侍役弟子看出不对,恭应而去,片刻,一位中年文士打扮的人进来道:“总督监有何吩咐?”
仇磊石道:“咱们总店的‘威’字房,可住着凤阳的四丑?”
佟主事立刻回答道:“不错。”
仇磊石道:“可是按一切规矩住进来的?”
佟主事道:“没有。”
仇磊石把脸一变道:“这为什么?”
佟主事道:“四丑十年来,往返已不只一次,从前……”
仇磊石嗯了一声,道:“这却难怪,他们可知道本店的规矩?”
佟主事含笑道:“理应知晓。”
仇磊石又道:“佟主事,四丑现在可在?”
佟主事道:“正好回来不久。哦,对了,若是总督监发现四丑有什么不当之处的话,属下可以立即请他们离店。”
仇磊石道:“这倒不必,是我得到了个消息,四丑想在这金陵城内,狂妄胡行些事情,故而要防患未然!”
佟主事尚未认为严重,是故只道:“是,当得防备些。”
仇磊石岂有看不出的道理,于是又道:“四丑若敢在我总店所在之地,狂妄胡为,又住于总店之中,佟主事,彼时老人家若要知道,谁负此责?”
佟主事这才知道事态严重,道:“属下竟然没想到这一点,属下就去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