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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我帝宗痕的儿子,岂能娶一个来历不明的废物为妻,今日,你就给我当面说清楚!绝不再与唐家来往!”
唐正宇一听这些,怒火中烧,当即怒喝:“姓帝的!我敬你为一庄之主,不想你竟然声声侮辱我的女儿,你们滚!马上给我滚出唐家!如若不然,休怪我不客气!”
“哈哈哈哈!”帝宗痕仰头大笑,夹带着威压的浑厚笑声震得耳朵微疼,他的笑声骤然而止,虎目凌厉的一扫,语带轻蔑:“笑话!就凭你!”声音一落,衣袖一拂,一股强而有力的暗劲顺势击出。
“父亲不可!”
帝殇陌心一惊,若是她父亲出了什么事,他与唐心也绝不可能再交往下去,心一横,身形猛的一闪挡在了唐正宇的面前,为他挡下了那重重的一击。
“噗!”
“殇陌!”帝宗痕震怒一喝,没想到他的儿子竟然去为唐正宇挡这一击,气死他了!
唐正宇也是一怔,刚才那一击来得飞快,他连闪避的机会都没有,本以为会打在他的身上,却不想他竟然以身相挡……
“爹!你怎么样?出什么事了?”唐子浩肥胖的身体迅速掠来,一进大厅,见帝宗痕满面怒气紧拧着拳头怒视着他爹爹,而他爹爹则神色微怔的站在一旁,在他的身前,唇角带着一丝血丝的帝殇陌脸色惨白的捂着胸口。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闹成这样了?
“帝兄!”苏家主和柳少白他们几人也急步而来,一进大厅,看到那一幕,不由都怔住了。
大厅中,气氛凝重得让人无法喘过气来,像是有一双手正紧紧的掐着众人的喉咙一般,他们本就担心着真的出什么问题,没想到来晚了一步,竟然真的……
苏家家主眼底掠过一丝暗光,若是帝家与唐家从此不相往来,对他苏家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他何不在一旁静观其变,看看事情会怎么发展?
“你这逆子!竟然为了一个一无事处的女人忤逆我!好!我今天倒是要看看,那个废物唐心是不是长得三头六臂!”怒气腾腾的声音夹带着威压传出,一时间,在传遍了整个相府。
柳少白微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的这一幕,他没想到帝宗痕竟然会这样反感唐心,这样一来,只怕,他们两家的交情也因此而断送了。
“父亲,不要为难唐世伯他们……”帝殇陌捂着胸口上前求情,谁知却被他一手拂开了:“你这逆子!还敢为他们说话!”力道一拂,原本就受了伤的帝殇陌脚步一个踉跄便往厅口摔了去,眼见他就要撞上门板,却见一挘嗌纳碛扒崆岬慕鲎×恕�
“你怎么样?”唐心轻声问着,带着关心的眸光落在他的身上。
帝殇陌怔怔的看着她,轻柔的声音浅浅的笑,清澈的眼眸流转着动人的眸光,因被她扶着,两人靠得很近,依稀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馨香,只是,一想到他父亲今日所为,心下愧疚不已。
“唐心,对不起,我给你带来了这么多的麻烦,咳咳……”
见他一咳,口中溢出鲜血,目光不由一眯,纤长白皙的手指不动声色的按上了他的手腕,一探,知他受了不轻的重伤,便将他扶好:“我知道不关你的事,你受了伤,一旁休息一会吧!这事我来处理就好。”
“不!我父亲他……”
“放心,我应付得了。”她轻声说着,眸光一转,这才走了进大厅,清澈的眸光在厅中众人的身上掠过,最后停落在那一袭锦袍一身不怒而威气势的帝宗痕身上。
“心儿,你怎么来了!”
“妹妹,你怎么来了?”
唐正宇和唐子浩同时开口,迅速的来到她的身边,生怕帝宗痕会对她动手伤到了她。
一旁,苏家主眯着眼暗暗打量着一袭青色衣裙飘逸洒脱款款而来的绝美女子,他有听说唐心美貌更胜若水,今日一见,此女风范确实非同一般,试想,就连他这等拥有不凡修为的人在帝宗痕面前都不敢如此自然的直视他,而她竟然敢直视他的双眼,放肆的打量着,仅凭这一点,他就知道她虽无武之力,但却也不是如外界所传是一空有美貌的废物,这等清灵飘逸的女子,也难怪帝殇陌会钟情于她。
示意自家爹爹和兄长不必担心,她往前一步,来到帝宗痕的面前轻身行了一礼:“唐心见过帝庄主。”
“原来你就是唐心,哼!长得确实是有狐媚的资本,也难怪迷得我儿神魂颠倒!”帝宗痕冷哼一声,同时也暗暗打量着面前的她,见她言行举止透着一股不知打哪里来的自信,眉宇间隐隐若现的那挘灏粮侨盟俑胁辉谩�
不过就是一个空有美貌无法修炼的普通女子,她哪来的自信?哪来的清傲?
“你!”唐子浩怒瞪着他,竟然敢这样说他妹妹,这帝老头真是可恨!
唐心浅浅而笑,不恼也不怒的直视着他:“庄主这话说得真是奇怪,莫非觉得帝殇陌是一个只看重外表的重色之徒?或者说他是一个轻易便能被人诱惑的男子?”浅笑的声音一顿,继续不紧不慢的说着:“我与他不过就是一相交的友人,今日庄主却如此声势浩大的上门大闹,真不知这是为了哪般?”
“就一相交的友人?笑话!”他沉声一喝,厉目一扫:“若只是如此简单,他岂会为你忤逆我的意思,拒绝苏家亲事,为你处处顶撞于我!”
“庄主贵为一庄之主,在江湖上也颇有名望,竟为了这事就大闹相府,侮我家人,若是传了出去,只怕也会让江湖中人耻笑。”见他气结,她浅浅一笑,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我未曾得罪过庄主,庄主却口口声声说我唐心是废物,言语侮辱,更将所有过错加注在我的身上,莫非,这就是堂堂一庄之主的作风?”
“好个伶牙利齿的女子!只可惜,空有美貌,却是草包!”帝宗痕眯着眼,眼中厉光咋现,向来只有被人尊敬的他今日竟然被一个小丫头给说教了!而且还是一个无法修炼的废物!真真叫人心中怒气难消!
唐心眸光一暗,微勾的唇角带着几分嘲弄的笑意:“庄主敢不敢跟唐心打个赌。”
一听这话,大厅众人错愕的朝她看去,打赌?她到底想干什么?她知道站在她面前的这人是谁不?那可是威震一方的天下第一庄庄主帝宗痕!她竟然敢用那样的语气跟他说话,就不怕他一个动怒,一掌将她拍死?
“打赌?”帝宗痕轻蔑的睨了她一眼:“就凭你也配跟我打赌?哼!不自量力!”
清澈的眸光看了他一眼,轻柔的声音带着不紧不慢的传出:“正因庄主口口声声说我是废物,说我不自量力,我才要跟庄主打赌,莫非庄主是不敢?”
“好!我就看你到底要玩什么把戏!”他衣袖一拂,转身往座位坐下。
唐心朝苏若水看去,后者正盯着她,那目光还是一如既往的暗藏妒忌,其实她真的很奇怪,这苏若水美貌天赋都是一绝,没事为何总看她不顺眼?甚至还希望她死在狼口中?
“很简单,既然庄主对我不屑,那就由庄主亲自来跟我比试,看看我是不是真的如庄主所说一样,是个废物,不过,庄主你也知道我体无武之力,所以比试之时,自然是不能动用武之力,只能用招式取胜。”
“哈哈哈……”
帝宗痕仰头大笑,似在笑她的无知,似在笑她的天真,在他的眼里,她不过就是一个不能修炼的普通人,随便一个人都能轻易的将她打败,她竟然敢提出这样的要求,真是可笑!
苏家主父子和苏若水更是怔愕的看着她,本以为她会提出什么来,没想到竟然是比试?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敢说出这样的话,真不知该赞她的勇敢,还是她的愚蠢。
柳少白则若有所思的看着她,暗暗的打量着,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她那双眼眸偶尔流露出一股自信的神采,这几日的相处,让他知道她绝不是那种无知的人,既然如此,那她为何说出这样的话?莫非……只是,就算她真的有两下子,只怕也绝不是帝宗痕的对手,这场比试,未比已知结果。
“好!”帝宗痕一口应下,凌厉的眸光闪过一丝厉色:“不过,你若输了,我要废了你的手脚筋以示你今日对我的不敬!还要你当着众人的面大声的说你自己就是一个废物!还有从此不得再与我儿有来往!”
闻言,众人不由倒抽了一口气,废了她的手脚筋?这、这会不会太残忍了?
“不行!”
帝殇陌怒喝出声,捂着胸口快步上前:“我绝不允许你们打这样的赌!”往日温和的目光此时被愤怒遮住,他怒视着他的父亲:“父亲,您怎么可以这么残忍?明知道她不过就是一个普通女子,却这样咄咄相逼,废了手脚筋那就等于一个废人,生不如死,这样的赌注太大了!”
胸口的怒火在燃烧着,他从没都没这样愤怒过,因为唐心的弱小,因为他父亲的狠心,唐心何其无辜?这样的比试分明就是输定了,他怎么可以让她明知结果却仍去送死?
“哼!从她冒犯我那一刻开始,她就注定要死!现在我不过是说废了她的手脚筋,已经是网开一面了!”虎目朝唐心扫去,冷笑道:“当然,如果你不敢赌,那就给我跪在地上磕一百个响头!我可以考虑放过你!”
她浅浅一笑,眸光在众人身上掠过,落在帝宗痕的身上,眼底深处掠过一丝寒光:“好!我答应你!不过,比试的结果是我赢了,那我要你当着众人的面下跪为今日之事向我爹爹以及我道歉,更要奉我为主听命于我!”
既然他如此傲慢自负,对她动了杀意,那她就要折了他的羽翼,挫了他的傲气,将他收入麾下狠狠的磨掉他的锐气!
她、她说什么?她知道她在说什么吗?
那夹带着傲气与自信的狂妄话语一出,顿时让大厅众人震撼的呆在原地,不可思议的看着那突然间说出此等狂妄话语来的唐心,她的话,就如晴天一记惊雷猛然打响,重重的在众人的心间炸开,令人无法相信这等狂妄的话竟是出自于她的口中。
将天下第一庄庄主收入麾下?她是疯了吗?竟然敢说出这样的话来?帝宗痕是怎样的一个存在她到底知道不?就连沐天佑都不敢与他为敌的一个强者,她竟然敢、竟然敢……
帝殇陌也惊住了,呆滞的看着前面的唐心,当她说出那话时,那眼中的神采是他前所未见,那是自信的光芒,那是王者的气势,那是尊者的傲气……
那一个才是真正的她?柔弱的?天真的?温柔的?还是狡黠的?或者是面前这个集自信勇气傲气于一身的她?
突然间,他似乎觉得自己从未认识她……
柳少白不由咽了咽口水,心下如同骇浪汹涌而起,一波波的拍打着他的心房。他没想到她竟然敢对着帝宗痕说出这样的话来,收入麾下?那可是帝宗痕!那是龙腾大陆数一数二的强者!连沐天佑都忌讳三分的人物!她怎么敢?她怎么敢?
心,颤抖着,此时还真为她担心,担心帝宗痕一个盛怒一掌拍死了她。
一旁的唐正宇和唐子浩听了也不禁流露出担心的神色,他们虽然知道她是名闻天下的鬼手天医,但,那帝宗痕可不是一般的人物,就算不用武之力只怕她想要胜他也没那么容易……
大厅中,因她的话,气氛再一度的冰冷着,那股沉沉的气息充斥着每一个角落,让每一个人都不敢大口喘气,看着帝宗痕那威严的面容此时布上一层阴鸷,浑厚的威压似乎形成了冰针一般的剌入众人的身体里,让他们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