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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眼看剑-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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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时,程天任只觉左肘被抓的地方有些麻痒,他只道破了些皮,并未在意。但那麻痒竟沿着手臂向上蹿来,而且左臂运转起来竟渐渐有些吃力。程天任觑个空子向左臂扫了一眼,心中大吃一惊,只见肘弯肿得老高,已成酱紫色!他这才醒悟过来,原来对方使得竟是毒掌!看样子,对方不必出手自己也难逃活命,心中不由有些后悔,现在该有多少要紧事等着去办,自己若为了一时意气丧命于此实在是糊涂的紧了。心中又转念道,事已至此,后悔无益,自己死也就罢了,只是无论如何要保住清远!打定主意,他突然发了疯般挥掌向四人乱拍,全不顾自己空门大开。那四人见他招式突变,一时摸不着头绪。虽屡屡见有空当,却怕有诈,不敢冒然攻进,反一时落了下风。

程天任眼见时机成熟,运足十成功力,双掌奋力拍出,一招迫退前面二人,突然转身,蓦然间大喝一声:“等一等!”后面一高一矮吃了一惊,手脚顿了一顿。趁这机会,程天任一把抱住清远,清远大吃一惊,方欲挣扎,已被程天任一下抛了出去。这一下力道甚大,清远飞出一丈远近,只听程天任大叫道:“小尼姑在这里碍手碍脚,快快滚开,好让我打个痛快!”

清远本就对程天任颇多腹诽,如今更觉受了羞辱,两腮飞红,眼泪在眼眶中直打着转,狠狠的瞪了程天任一眼,展开轻功向庙外奔去。奔了一程,她渐渐平静下来,感到有些不对。细想当时的情形,总有些令人生疑的地方,再拿程天任平时的神态与方才比较,她一下子全明白了,分明是程天任要自己逃命的激将法!她在暗暗骂自己,这等明显的用意,为何自己都看不出来?她立即转身向回奔去,方才出来时她走走停停,浑身的力气都用在与程天任赌气上,而今却恨不得身上生出一对翅膀来,立时飞到程天任身边才好。

等到她在心中念了二三十句“大慈大悲观世间菩萨保佑狗儿”时才回到方才打斗之处。但此刻院中异常安静,莫说没有人打斗,便是连一只麻雀也不曾见到。她的心一下子也如这院子般的变得空落落的。连来带去不过一柱香的功夫,程大哥怎么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她开始怀疑自己记错了地方,这种怀疑产生了一些希望,她努力搜索着记忆深处,总希望能发现一些什么不一样的东西。然而,一切都是徒劳。等她看到那间被布置成闺房一般的精巧的禅房时,一切希望都消失了。她清楚的记得这间禅房,只是那时这里有一个极美的妇人,也许还有点什么,但究竟有什么,她怎么也记不起来了。她的脑子开始乱成一团,冲出禅房,她在寺院里横冲直撞,碰到人就问见没见过一个少年。看着这位气急败坏的师妹,寺院里的僧人都同情的摇着头,有几个劝她回去多念几遍心经,有几个劝她去找知客僧开几付草药。直到太阳落山,她已经跑遍了寺院里的每一个角落,除了积年的灰土与硕大的老鼠,实在没什么令人意外。她开始怀疑自己,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幻想或者只是一个梦?如果是梦,这梦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如果是幻想,这幻想也忒真实了些。最后,她实在无力去分辨这些,只好拖着疲惫的步子下山去了。

程天任还未睁开眼睛时,便觉一阵异香扑鼻,这熟悉的香味不禁令他想起百合。不错,百合身上时常会发出这种香味来。难道自己已经回到了镇西王府?他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件东西,便是一顶绯色的纱帐,帐角上挂着一束香薰的白色干花,这阵阵的香气便是由干花散发出来的了。原来并不是百合。这多少有些让程天任失望,他努力回想着先前发生的事,只记得自己激走了清远,然后两个人要去追她,自己拚了命挡住二人,后来呢?后来好像自己还中了一掌,再下来便模模糊糊有些记不清爽了,唯一记得的是自己倒地前最后一刻突然想起百合,好象当时很怕再也见不到她。他感到很是奇怪,与百合不过分别两日,怎地却如同隔了许多年般,竟会时时想起?一时间,眼前只有百合的身量容貌,浑忘了身在何地。

“你终于醒了。”耳边响起一声温柔的呼唤。

他猛然惊醒,赶紧坐起来,只见床前一个美妇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程天任愕然的望着这人,他清楚的记得正是这个妇人要置自己于死地,自己既已落在她手中,怎么会一点事都没有?美妇笑吟吟的望着满面狐疑的程天任,柔声道:“想必你心中有些糊涂,我也正有些事要问你,不过,先把这碗药喝了再说不迟。”望着那碗黑漆漆的汤药,程天任联想起自己中毒的胳膊,忍不住转头望去,只见左臂已恢复如常,试着动一动,并无任何异样。

正文 第十六章 中毒

“你的毒已给阿苏伦解了。”美妇道。

阿苏伦必是那抓伤自己的高个子了。程天任在心中想着,既然毒已解了,还要喝什么药?但这念头只是在心中一闪,便被另一个念头代替:她若想害自己,何必还要等自己醒过来?便是天下最笨之人,也必不会做这等蠢事。他接过药碗,两口把那碗药灌下去,连个药渣也不曾剩下。把碗还给美妇,他伸了个懒腰,笑道:“只可惜少了点,当不得饿。”

美妇看着他喝药的模样,竟有些呆了,不去接药碗,却痴痴的道:“像!当真十分相象!怪不得……怪不得……”连说了两个怪不得,又轻声叹了口气。程天任却并不知道“怪不得”什么,却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避开她的目光,下了地,趿着鞋活动着手脚。

手脚活动开,脑子也灵光了许多,他忽然想起一事,忙道:“我睡了几个时辰?”

“你已睡了一天一夜,太医说若今天再醒不过来,便不用等了。”美妇道。

程天任听她话中有话,一时忘了要问的问题,奇道:“为什么?”

“为什么?这倒要问问你自己。”美妇皱了皱眉头,“你先已中了剧毒,是么?”

程天任想起自己吃了玄铁十三骑与宁丽华的毒药,不觉点了点头,道:“不错,还不止一种。”

美妇叹了口气,道:“你说的轻巧,倒好象这毒在别人身上。”

程天任笑道:“反正毒已是中了,急也无用,若一不留神急死了,岂不冤得很?”

美妇奇怪的的瞅着他道:“你这人当真有些奇怪,怪不得……”

又是一个怪不得!程天任真想知道“怪不得”下面究竟是什么,可偏偏她转了话头,道:“你中毒昏迷之后,阿苏伦给你服了解药,谁知非但没解了你的毒,反倒使你中毒愈深。请了太医来看,太医说你本已身中两种奇怪的毒药,这两种毒性虽强,但奇怪的是并不会一时发作。阿苏伦的解药虽解了他掌上的毒,却与那两种毒药起了冲突,引起那两种毒药加剧发作。太医连开了几剂方子,说这方子可暂缓毒性……”说到这里,她又叹了口气,有些怜悯的望着程天任。她的话没有说完,程天任却已经听明白了,既是暂缓,必不是根治了。

“他有没有说我还有几日的活头?”

“太医说……五日之内可保无虞。”美妇的眼睛向窗外望去。

五日!竟然只有五日时间!程天任的心突的跳了一下,他第一个想到的是最多只能与百合在一起五天,五天之后……手中若有那张藏宝图,还可以用来交换解药,偏偏图又被偷了(奇*书*网*。*整*理*提*供)。自己在这世上还有许多事没做好,三叔的仇没有报,呼延通的围没有解,大哥的江山也没有夺回来。他突然发现原来自己是如此的没用,而这没用再也没有机会改变,再有五天连这没用也不存在了,倒是干干净净!

一阵巨响传来,这应是李仁孝带兵攻城的炮声吧!他忽然由怔忡中醒了过来,在这瞬间已做了一个决定,既然自己只有五天好活,绝不应去打扰百合,就这样静悄悄消失对百合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三叔的仇自然也报不了,幸好自己也要死了,可以去陪陪三叔。至于呼延通,他苦笑了一下,现在也顾不得了。唯一能做的便是帮大哥夺回江山,自己只剩了五天,早死片刻迟死片刻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索性拚了这条性命放手一搏,也不枉了与大哥的向天一拜。主意已定,他心中反而安泰下来,脸上又露出笑容。

美妇初时见他脸上阴晴不定,只恐他一时想不开,做出傻事来,如今看他微笑起来,不禁更加担心了。“太医的话也未必确实,或者在这五天之内寻了那两种毒药的解药也未可知。”美妇很想安慰她,但话说出来连自己也并不相信。

程天任知道她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也不想解释,抱拳道:“我有些要紧事去做,这就告辞了。”说罢转身欲行。

“慢着!”美妇急叫了一声,随着这声喝,两高两矮四个人突然出现在程天任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程天任若展开踏雪寻梅步法,这四人自是拦不住他,但对方既手下留情,并没伤害自己性命,自然不便强行离开。他转过身来,沉声道:“不知夫人还有什么吩咐?”

美妇挥手让四人退下,缓缓道:“小兄弟,你可否告诉我胳膊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程天任愣了一下,胳膊不是被阿苏伦抓伤的么,何必明知故问?见程天任发怔,美妇忙道:“我指的是那只八角梅花形的伤痕。”

程天任旋即想起嵬名永泰在自己胳膊上留下的伤痕,事隔多年,不是美妇提起自己几乎不记得了,经她一提,倒想起嵬名永泰来,黯然道:“这是多年前一位前辈临终前留下的。”

“他……果真死了!”美妇失声叫了出来。及至程天任惊愕的望过去,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收摄心神,吸了口气,缓缓道:“他是怎么死的?死时只有你在他身旁么?临终都说了些什么?他死时可痛苦么?葬在哪里?”美妇一口气问了这许多问题,及至问完了,却又目光呆滞的望向窗外,似乎并不想知道答案。

程天任心中好生奇怪,她与嵬名永泰有何渊源,怎地对他如此关心?一边心中纳罕,一边沉声道:“嵬名前辈临终前只有晚辈在他身旁,当时他已身中剧毒,并没说什么,只是在晚辈胳膊上留下了这伤。当时我只道嵬名前辈神志错乱,却不道竟有深意。当时我与前辈不慎落下一道山谷,嵬名前辈便葬在那谷中,只是那谷极难进出,若不是机缘凑巧,也许晚辈现在还在谷中不得出来。前辈是被……”

“娘,他们不让我去掏鸟窝!”一声稚嫩的童音打断了程天任的话,一个孩子蹦蹦跳跳的闯进屋来。

正文 第十七章 破城

妇人茫然抬起头,望着进来的孩子,一扫方才的愁苦,脸色立时沉了下来:“皇上,哀家平日怎样教你来着?”那孩子被美妇的样子吓了一跳,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手足无措的立在当地,哀哀的道:“娘……母后教导,言必称朕,行坐有矩,有……有……”孩子再也想不起其它的,更加慌张,眼睛望着自己的脚尖,几乎要哭出来。

看这情形,程天任如梦方醒,原来这美妇就是当今西夏的太后!自己十几年前就见过她一面,那时年纪还小,记不真切,前些时假扮李仁孝时又见了一面,虽说了几句话,但隔的甚远,面目看不真切。怪不得一见面便觉有几分眼熟,只是自己再也想不到太后会如此年轻貌美。再向孩子望去,心想面前这个孩子必是夺了大哥皇位的小皇帝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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