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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正快步出镇,在村口火树下碰着了下山来的韩燕三人。
“你怎么出来了?燕飞呢?”韩三笑盯着秦正,眼里有着难解的忧患。
秦正对燕错道:“你姐在举杯楼,上官衍在陪着。”
燕错会意,停也不停地继续往镇里走去。
秦正看着两人道:“你们都对清了么?夏夏失踪,到底是谁在搅和?是那个曾乔装成飞儿的人?”
韩三笑摇了摇头:“不是。”
秦正一皱眉:“看来你知道是谁在中作鬼乔装飞儿?藏头露尾,亦是叵测之辈。”
韩三笑心中烦躁,不顾得秦正身份道:“随你怎么想,但带走夏夏的绝不是这个人。我也是刚才宋令箭上来跟我说了,我才知道这件事。那个嚣张骗燕飞说自己是游无情的人,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隐藏过,她就是想让我们知道有人带走了夏夏,却又叫我们猜不着是谁。”
秦正道:“这个武功修为极高,但莫名其妙带走个院子里的小丫头。现在还可以缓住飞儿,等到黄郑两家婚事一完,夏夏失踪的事情就再也瞒不住了。
这也是韩三笑一直思考着的问题,为什么?那人如此神出鬼没,为什么独带走夏夏?
秦正道:“夏夏的身世我不是很清楚,难道与她来之前的身世背景有关?”
韩三笑冷笑:“我倒是觉得这事儿跟夏夏一点关系都没有,只不过是有人故意要杀鸡儆猴,故意做给这里的某个人看的。”
“夏夏只与院子里的人亲近。只有你们五个人,除了你与宋令箭,还能有谁?”
“她不愿意多说,这个人,或许就是冲着她来的。”韩三笑心里凉凉的,这个人,难道就是夜声说的,那个深不可测的高手?
“宋令箭与燕错一起出去找的你,怎么不见她?”
“快到山脚的时候她突然说要回山屋那里找点东西,就自己走了。”
“那山屋都烧成了渣子,还有什么东西留下来可以找的么?”
“谁知道她藏了什么鬼名堂??说不定她藏了箱黄金在屋下??”韩三笑突然眼睛一亮,转头又要回山上。
路上秦正问韩三笑:“你知道举杯楼的掌柜是什么来历么?”
韩三笑道:“这个??不太清楚,这镇上的人虽都不是原住人,但大多是好多年前就来的。小莫??还真没有听谁提起过。”
秦正垂着眼,神情似笑非笑:“此人绝非等闲之辈,或许功力还在我之上。”
韩三笑一惊,道:“我跟他认识也好多年,他除了长得不难看,又有一家酒楼以外,我还没发现他有什么本事,钓鱼的本事倒是奇烂无比,从早到晚出去都没提几条鱼回来,能提回来的都还不够塞牙缝。”
秦正转头盯着他道:“你怎知道,他钓的是鱼,还是别的什么?”
韩三笑一愣,往事幕幕划过心头,突然定格在了某个画面之上??在他们回镇后不久,他第一次见到黑崽子阿四时,它是跟莫海西在一起的,那时候莫海西半夜从外头回来,穿着一件月白色的长衫,眼神里带着一股让他感觉很陌生的淡漠与傲气??
他脑海里那个莫海西的影像突然扭曲,漾动,消失??他感到自己的耳膜有鼓在敲,心脏隐隐作痛??
秦正却没查觉,看着已近的山屋废墟道:“宋令箭不在此处。”
韩三笑忍了忍痛,觉得这阵痛就像之前那样,集中意念去忍,就过去了。
秦正冷冷道:“撒谎之心,必有不见光之事??”
他还没有说完,韩三笑已经微俯下了身,体内的体内的血液似乎突然间流动得很快,一鼓热量在丹田内突地升起,他非常躁动,感觉自己的筋脉随着某样东西突然剧烈地弹动了一下。
“你怎么了?”秦正正视到韩三笑的异常。
韩三笑猛然地捂着耳朵弯下了腰,脸上筋脉毕现,还隐隐弹动,似乎有一无形手在拨弄着,虽然秦针儿没有亲身体验,但他确定这种感觉一定让人痛不欲生。
“你怎么了?是谁在林中?!”秦正感觉到一股力量在拨弄,却明确不到那股力量源自哪里,只能没有目标地在林间扫视着。
“啊!”韩三笑喘气愈厚,蓦地抬起头瞪着秦正,那一眼吓了秦正一跳,只见他脸上凸出的筋脉已变成了红色,不断地往外突跳着,似是要扒开脸皮,冲破血脉!
“我帮你!”秦正要抠韩三笑的脉门,韩三笑却踉跄着一把推开了他,无声又极为痛苦地地捂着耳朵,低下血脉迸张的可怕的脸。
秦正一脸愤怒地环视着四周,他没有听到任何声音,根本无从去为韩三笑解围这种无形的扼杀。
过了好一会儿,韩三笑慢慢直起了身子,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吸气中带着破碎的喉血,好像内力受到了极大的攻击。但他眼中的恐惧与担忧更甚过痛苦,种慌慌的无力感,世上相生相克,他以为自己的章法已经接近完美,却在这样一个不经意的瞬间被一种夜鸦般凄凉的弦声险些废了??他还是没有恢复过来,全身乏力,那股弦音搅得他脑子都快碎了。难道是宋令箭启动了破音弓的真正力量?为什么?她为什么要在这个当口干这样的事情?夜声走远了吗?他会不会与他一样有这样的感应?他会不会调转枪头回来?
“你怎么样?”秦正皱眉道。
这时突然林中传来一阵轻而幽远的吟唱,像是从天上瑶池淋落下来的池水:
红颜瞬间
何日归梦
连城万里
不在眸中
流苏眉间尝绿杏
浅握双手梦不醒
白发三千缠碧玉
回望夕阳血染天
……
韩三笑望向林子,看到一个纤细孤独的身影从黑暗中扯脱出来,静静向前,宋令箭长发散落,神情绝望冰,一对眼睛姻红得厉害,好像在泣血??
泣血??她此刻像是将要涅磐的凤凰,??泣血的凤凰?!
韩三笑全身寒毛乍立??十三年前,几片零碎的落花散在了红颜娇艳的脸上,不偏不倚地排成了弯线,由眼睛到脸颊,那时他第一次觉得红颜的确人如其名,倾国倾城,鲜艳的落花点在她玉般的脸上,像一只泣血的凤凰,放肆的悲壮与凄羡??就在那天,他决定帮这个疼爱的女人赢得心上人的心,两朵无意的落花射穿了夜声的光明,带给了他们无限的黑暗。
他天眩地转,心跳得越来越厉害,心中热血沸腾,几乎要搅碎内腑??
“哗啦”一声,从他嘴里喷出了一片嫣红,落在地上,如一片乍开的春花。
宋令箭一脸悲容地停了下来,孩子般脆弱地看着他,通红的眼里流下了两道血泪。
第三十三章第二节 绝世高手(二)节哀顺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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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瞬间
何日归梦
连城万里
不在眸中
流苏眉间尝绿杏
浅握双手梦不醒
白发三千缠碧玉
回望夕阳血染天
……
是谁在吟唱?吟得如此伤情幽然?
红颜的脸上沾着落花,排成一道泪状的曲线,枕头驮着年幼的她温柔地漫步在院中桃花树下,然后变成了山樱树下,十一郎伴着宋令箭的长久的凝视远方,她们的脸在某个结点重合,切换得那么自然??宋令箭转过脸正视着她,苍白的脸,樱红的唇,乌黑的瞳空中,漫出了血色的泪花??
那是宋令箭的声音,他从来不知道她会唱歌,更从来不知道她的歌声会如此美妙,蕴含灵气。
韩三笑猛吸口气,这口气顺过,浑身都是刺骨的痛。嘴巴里面含着浓浓的血腥的味道,酝得整个脑子都昏痛。他睁眼回了半天神,才看清自己在自家床上,烛火摇拽着,有人放下了什么东西,靠近他。
韩三笑用力转过头,是海漂。
“你终于醒了。”海漂如释重负。
“我睡了多久?”韩三笑语声破碎道。
“一天一夜。”
韩三笑支起身子,还是浑身痛,但他就是想要与这种疼痛抗衡,好让自己感知自己的不强悍:“睡了这么久?怎么就你在?好歹我也吐了大口血,他们以为我是吐痰哪,没良心的居然都不当回事。”
海漂见他有心说笑,放松了些,笑道:“今天是郑小姐与大宝的成亲之喜,他们都去赴宴了。”
韩三笑一挑眉:“哦,是么?还真是巧啊。”
海漂道:“这样也好,不是么?”
韩三笑一愣,感觉到海漂似乎看到了自己内心深处的东西,不自然地咳了一声:“那你怎么不去?大好日子,又是郑府大喜,里头说不定有着你这一辈子都吃不起的好吃的。”说到这里他心里就有怨恨,早不早晚不晚的,恰巧怎么就在这时候倒下了。
“前段日子我都在,也就无所谓这一天。”海漂点亮了烛。
“宋令箭也去了?”韩三笑回想前倒下前的那一幕,宋令箭苍白的脸上泣下的那两道红泪,那么触目惊心,又那么不真实。
“恩。”海漂点了点头。
韩三笑叹了口气,盯着他道:“由爱而生忧,由爱而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海漂抬眼看着他,等待他的下文。
“这世上最好的感情就是友情,相知相依,无欲无求,长久不灭。但若是这感情走得太过成了爱意,就变得复杂,往往只有两个结果,相爱在一起,或者相恨不再见。”
海漂垂着眼,长而翘的睫毛在烛光下散发着一股妖娆:“我懂你的意思。”
韩三笑翻了个白眼:“那你干嘛老是阴阳怪气的,好像谁欠了你银子似的?”
海漂道:“只想自己解开一些迷惑而已。”
“这些疑惑,有我们有关?”
海漂道:“只与自己有关。只是,我不想让你们干扰我的情绪,也不想自己干扰你们的。你们,都很忙。”
“那你的疑惑解开了没有?”韩三笑觉得自己的头又开始发痛。
海漂却没回答,顾言其他道:“昨天令来找我。”
“她会找你?上哪找你?”
“我在举杯楼,给他们送带喜贴。”
“这是偶遇,不是找你吧?”韩三笑流汗。
“当时我在后院。她来找我,希望我今天能来照看你。”
韩三笑奇怪了:“她会主动认输不跟你斗气,拜托你来照看我?”
海漂点点头:“我不知道她的用意,但自那刻起我知道,我的所有疑惑都已经不重要了。”
韩三笑道:“你无法拒绝她,即使你觉得这个要求很荒唐也很难接受,是么?”
海漂微点了点头,并不否认:“我从未见过她那个样子,虽然她撑得很真,但眼神却那样脆弱空洞,似乎对一切都失去了信心。那一刻我知道,只要她一切安心,哪怕像从前那样对我冷淡厌恶,我都不在乎。”
韩三笑心中突然难受异常,头痛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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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墟最西,正安静又无比奢华地举行着一场成亲之礼。
“一拜天地??”
新人对着院外上天齐齐跪拜。
“二拜高堂??”
黄善柔与郑守业坐在高堂之上,都是喜庆的衣服,郑夫人妆容淡雅,竟显得非常慈善。新人对着高堂三人跪拜。
“夫妻对拜??”
新人对拜。凤冠霞披,红烛流泪,首桌全是上官家的人,上官博坐在首座之首,着了红边双滚的锦衣,左手边上坐着大病初愈的云娘,眉眼间有喜气,也有困倦的病态。她一直喜乐地与旁边一个陌生的男人说着什么,这男人虽然坐着,却也能见出他高大英伟,面目冷峻,双眼狭长,鹰勾鼻,虽是笑着,却还是有股灰暗的煞气,他很认真地侧过脸听着云娘的碎言,时而温和一笑点点头,许是这铁汉柔情,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