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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墟无侠-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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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瓶与可以放置的桌子相差一丈有余,若油瓶真是从桌上掉下,除非是用很大的力气推摇桌子甩瓶而出,否则又怎会掉得那么远?而那种力气,一只猫是使不出来的。这是其二。”

夏夏抓了抓脸。

“第三,主人进屋欲打扫碎瓶时,发现油渍已入泥地很深,若是这油是在他进门之前一刹打翻,油是不会这么快就渗入地泥。按这油渗的程度来看,这油至少在是他进屋之前至少一盏茶的时间就已在地上,才可能形成那种地渗。”

“可能是他家地泥特别松,或者是那油特别稀,渗得比平常都要快呢?”

“或许有可能。但最奇怪的一点是,猫身上的油渍全在身下与四爪,就算是真是它打翻的油,油瓶倒下油水四溅,不可能只在身下与四爪留下溅痕。”

“这倒也是。但是,就算各种奇怪,当时房里的确只有一只猫猫并无其他人,主人听到声音马上就进来,院门是琐着的,那么短的时间,就算真有人在房中,也不会这么快就逃走消失了啊?除非……”夏夏不敢再说下去。

“等主人冷静下来之后,他慢慢回想起进门前的一些事。他记得自己是听到嘣的一声响,又闻到巷中油味,才怀疑是不是家中油瓶打翻,才慌忙进屋的。”

“这有什么奇怪么?”

“因为他突然想起来,如果油瓶是在那个时间打翻,巷子里不可能马上就飘有油味,冬日天冷,气味不可能散发得这么快。然后,就是那摔瓶的声音??”

“对哦,刚才我就想说拉,油瓶釉上有胶,又不是空瓦罐,怎么会摔出‘嘣’的一声响呀,上次我倒油的时候不小心也摔了个油瓶,那声里稀里哗拉的,又清脆又响,连房里的飞姐都吓了一跳呢。”

海漂心不在焉一笑:“所以??”

“所以?”

海漂淡淡看着窗外,平静道:“打翻油瓶的凶手根本不必要在那么短的时间逃走。”

“那他是怎么逃走的?”

“因为,”海漂嘴角轻轻一挑,似乎在苦笑,“油瓶打翻的时候,他根本不在房中。”

第二十章 第七节 作鬼人(二)血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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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夏夏奇怪道。

“因为凶手利用了人的一种感观错觉。首先院门是紧锁的。然后听到屋里有摔碎东西的响声到马上进入,时间短到不可能令一个人突然消失。屋里只有顽皮的猫,还有摔碎的油瓶,直观中就会认为,是猫打破了油灯。”

夏夏频频点头。

“但方才我已说了,油渗地多时,主人进巷时已闻到巷中油味,可见油并不是在碎声的当时洒下的。猫身上没有油垢,亦没有乱溅的油迹,桌离瓶碎的地方很远,可见也不是这猫碰翻了油瓶。”

“那是怎样呢?”

“凶手可能有院子的钥匙,他进了门,不知什么原因打翻了油瓶。他想起用猫来做自己的替罪羔羊,便想出一个办法,他将猫弄晕,扔在油迹之上,假造是猫打翻油瓶的假像。然后他走出院子,重新锁上门,等在院墙外面,一看到主人进巷,便马上打破预先准备好的瓶子。这主人听到瓶碎,又闻到油味,自然会想起家中油瓶。马上开门进院。那在院墙边上的凶手就可以神鬼不知地溜走了。”

“原来是这样啊……”夏夏恍然大悟,转又气愤道,“只是打翻了一个油瓶而已,但这个人为了躲避这个责任,弄这么多麻烦的事,还伤害了无辜的猫猫,真是太过份了??还好只是个故事,这个人也只是故事里的人,要不然,我一定要去骂这个坏蛋。”

海漂还是平淡地看着窗外。

“那后来呢?那猫的主人有没有找到这个胆小鬼?”

“后来,那打翻油瓶的人自知心中有愧,自己向猫主人承认了过错。”

“那猫的主人有让他赔么?”

“其实猫的主人早已猜到是这个人打翻油瓶,他对他的本性尚有期望,一直在等待他主动认错。还好,那个顽皮的孩子并没有让猫主人失望。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夏夏随海漂看了看窗外,发现不知何时窗外站了燕错,他面无表情地与海漂对视着,手里的一堆画纸在风中猎猎作响。。

“外面可冷了,你要不要进来?”夏夏探出头道。

燕错转开了脸,不知是不是天气太冷,他的脸很苍白,眼眶与鼻尖却泛了红。

“夏夏,飞姐早上搓了很多生姜,说要为我们煮些姜面去寒。你去看看她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

“这个飞姐,眼睛没好又乱折腾,还搓生姜,这么伤眼的事儿??”夏夏一边嘀咕,一边跑出了院子。

“你落了画。”燕错捏紧手里的画纸,却止不住颤抖,那里描出的,暗语的,是他不与人知的心血布署。

“不必还了。看完即毁。我想,你也不愿别人看到的。”海漂失神地盯着桌上未画完的画,轻风吹起,画上有院,有人,有瓶,却没有他故事里提起的猫。

燕错双眼泪雾朦胧,他本可以泯灭良心道义,不顾一切完成计划,毁掉一切,然后离开这里。但,但为什么原本计划好的一切全都面目全非?为什么这里的人尽管恨他怨他,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可以原谅他,可以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那样收容他?如果他们能狠心点,能计较点,那么他的心会不会更狠一点?更果断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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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痕累累的双手在床布上揪着,整齐的麻布被扭成了一个漩涡,眉毛纠结的男人满脸是汗。

“娘,爹怎么了?”

“小玉别怕,爹爹做恶梦了。燕哥,燕哥,你醒醒……”

男人的嘴唇颤抖着,紧急的眉毛好像要夹碎什么,他用力地蹬着脚,猛地伸出手在空中抓着,好像要抓住什么东西,喉间发出嘶哑的混乱的叫声。

女人轻柔地在男人乱抓的手臂?闪躲着为他拭汗,柳眉微皱,一脸担扰:“燕哥,你醒醒,你怎么了?燕哥?……”

男人突地用力一捶,床板猛烈地向下一沉,一只床脚破碎得如陈腐的木头,女人大惊,马上被一对稚嫩的手拉到后面去。

孩子盯着床上的男人,面露恐惧:“娘,爹怎么了?爹怎么了?”

女人急得泪雾四起:“你爹又是让梦魇着了,小玉别怕,没事的,会没事的,燕哥……”她绝望地看着自己的丈夫,男人仍旧痛苦地挣扎地梦魇之中。

小玉看着女人又要过去,忙拉住她害怕道:“娘,别去,别去,我怕。”

女人温柔地抚了抚小玉的脸,凄美地笑了:“没事的小玉,他是爹呀,别怕,小玉乖,等娘把爹叫醒了,爹就还是爹了。”

小玉迟疑地放了手,女人急急地向男人走了过去,俯身为他拭了拭汗,男人突然直直坐了起来,双目圆瞪,满眼血丝,一把抓住女人的肩,嘴巴大张着,喉?发出令人害怕的嘶吼声。

女人痛苦道:“燕哥,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男人狰狞地盯着她,十指紧紧陷进她的肩膀。

小玉跑过来捶打着男人:“爹,你松手,松手!娘,娘!”

女人的眼里浮上了泪水,始终都没有落下来,痛苦道:“小玉,别靠近,不要过来。”

男人的眉毛紧皱着,好像在分清眼前的真实与梦境的虚幻,女人悲弱道:“燕哥,是我呀,我是夜心啊……”

男人猛地将她推倒在地,女人坚强地扶着桌子站了起来,她还想唤醒这个在现实与梦境之间混沌不清的丈夫,小玉已紧紧地抓住了她的衣角,与父亲相仿的英气的双眼里满是泪水:“娘,别去,别去……”

女人哀伤地看着丈夫,男人却看也没有看自己,他突然又是一阵的颤抖,绝望的声音破口而出:“血……黑……黑俊……黑俊!!”他伸展着身体,悲愤的叫声几乎刺破耳膜,桌上盛满水的水壶不祥地爆裂开来,女人拼命用手捂着小玉的耳朵,满脸的恐惧。

男人的声音慢慢消失了,他虚脱了般重又倒了下去,满是汗水的脸全是疲惫。

女人慢慢地松开了手,小玉的耳朵里好像有只兔子在用力的跳动着,他把目光从回复安静的男人身上转回来,却看到女人洁白的脸上有两条触目惊心的血痕,那血痕从耳垂开始慢慢延续到脖子,小玉惊恐地瞪着眼睛:“娘,你怎么了?”

女人虚弱地笑了笑,摸着小玉的脸反复看着,仔细道:“小玉,你没事吗?没事、没事就好……”

“娘,你流血了,你怎么了?你耳朵疼吗?”

女人莫名其妙,照着小玉的目光擦了擦脸,她看着手上的血迹,眼里也出现了惊恐,只是她很快又笑了:“没事的,这是娘放在身上的蔻丹,都还没用,便全倒出来了,真是可惜。??娘要给你爹擦擦脸,小玉给娘打点水来好不好?”

小玉迟疑地点了点头,跑到院子里从水缸里打水,稚嫩的脸上泛着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成熟,认真地思考着什么。

没过多久,房里便传来女人竭力压制的痛苦咳嗽声,小玉轻轻放下水瓢,走到窗前望房里张望,女人正侧对着自己,她一只手扶着胸口,一只手捂着嘴痛苦地咳着,一行浓得发黑的血慢慢从她的耳朵里流出来,她慌忙地用手绢擦去了,可是没过多久,那道血又慢慢地爬了出来,好像一条恶毒的蚯蚓,狰狞地划破她鬓角美丽的侧脸……

这幅画面好像永恒的日月,从未在年幼的小玉心中淡抹掉,那个傍晚充满了诡异血腥的色彩,好像在悲壮地预示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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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错像是被抽光了所有力气,疲倦在闭上了眼,泪顺着刚毅的鼻翼而下,不知是冷是热。那眼泪就像记忆中女人的耳边血,怎么都停滞不了,直到生命终结的那一刻还在为爱流着鲜血。

海漂痴迷地望着淡墨无颜的画,胸前那颗珠子跟着心脏一起跳动,它的热力透过胸口透到血管任何一处,慢慢恢复生命。

“对不起。”

“黑俊是无辜的。就算你为娘你复仇,为什么连他也要伤害?”

燕错握紧拳头,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道:“一切悲剧,都是他造成的。”

“黑俊?”

“他以为装疯卖傻就可以蒙混过关么?不会的,我会让他偿尽人生痛苦,让他夜夜不得安寝,每天受到心魔困缠,至死方休??”

海漂长眉轻皱,认真看向燕错,刹那境迁物移,人面全非??

第二十章 第八节 作鬼人(三)自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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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的黑俊呻吟了一下,翻着白眼醒了过来,一个人失去了年轻时的秀气与文静,连那病弱的些许怜感都所剩无知,他醒得难看极了,就像个抽了癫疯醒过来的病人一样。

天还是蒙蒙灰,应是寅时刚过。

“你醒了。”灰暗中有个女人淡淡道。

刚才还一脸游神的黑俊却被吓了大跳,整个人都在颤抖,不顾疼痛,也不看这人是谁,飞快爬了起来,惊恐道:“你是谁?你是谁?!”

灯光微弱地亮了起来,灯下的女人道:“怎么你连我也不认识了么?”

有了灯光,黑俊平静了些,眯着双眼想看个仔细,却不知自己喉管受创,脑内没了气,影响到了视力,只隐约看到是个女人,身材窈窕,黑发尖脸。

“是你?!是你!?”黑俊惊恐中又夹着无数愤怒。

女人微微叹了口气道:“他真是心狠,显些要将你撞死。还好及早发现你脑后渗了血,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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