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细细一看,锥形晶石尖端,不间断的生出一滴滴淡绿色的液体。
液体有些粘稠,星星点点的滴落在晶石下方的一口两丈长宽的水池中,水池中积满了一池碧青甘泉,水池表面,泛起极为浅薄的水雾,飘渺在水面上,犹如幻境。
石洞中,大半都被这口碧青池水沾满。更为奇异的是,池水宛如镜面,就算水珠滴落,也只是将其吸纳,不会泛起一丝波澜。整潭池水像是一个碗中装着满的不能再满的水,多一份就会溢出,少一分,又有不是全满。
滴水声,大概就是从这里传来的,木络站在洞门,盯着满潭池水,神色中露出一丝惊异。
她一是感叹于幽深的洞窟居然还有如此人间美景,二则感慨,最先听到水滴声时,她身处的地方,距离这里,足有三十多丈,如此算来,她的神识,能够探到三十丈开外的声响?
这一想法,却在下一刻打破。她闭着眼睛,静静聆听四周,却发现,至多只能听到十丈开外的声音。
想了想,大概那时刚刚洗髓完毕,身体机能达到一个顶端的灵活,也只有那么一瞬,对于万物的感应,更为强烈罢了。
摇了摇头,不在多想,这里可是她唯一见到的水源。近来几日,她都是靠着一点泉眼过活,那口泉眼很是奇怪,每日只有一个时辰,才会冒出清水,其余时间,几乎处于封闭状态,这让她很是头痛。
木络望着整池碧青,迈起步子,走了进去。
☆、026 金弧阵
她站在池水旁,俯下身来跪在池边,对视上池中的倒影,她的脸黑漆漆的,像是在脸上摸了一层炭灰,很是好笑。
木络有些紧张,小心翼翼的,伸出食指,想要触碰上奇特的池水,就在指尖快要接触池面时,池面顿时金光一闪!
一道三尺长的金色弧度雷电发出刺耳鸣,池面之上好似布上了一层无形的网,嘭的一声,那道金雷,猛然朝着木络反弹上了!
她何曾想到,只是一滩池水,居然会让人布上禁制?
心中大叫不好,面色沉重难看,屈身一躲。弧光飞速擦过她的腰身,向后飞去。
只是躲过一劫,还来不及侥幸,眼见那道电光在空中一阵回旋,光弧撞上石块,石块就像是软豆腐,一刀削下,弧光威力并未减少分毫。
她心中一紧,这道弧光定不是等闲之物,能够轻易斩断她的腰身,凝着眉头,掏出袖间三张金刚符,迅速吟咒,只见符箓上朱砂字蓦地一闪,木络指尖微微一缩,体内灵气顷刻在丹田处流转,瞬息,随着指尖流转到符箓本身,为其灌注灵力,从而得以使用。
木络没有多想,咬着牙,单手一甩,低声道:“去!”
手中纸符闪着微光,心念一动,咻的一声,主动迎上那道金色弧光!
三张纸符骤然金光大涨,凭空出现三个像是水缸的灿金光罩!
三个光罩一个套一个,相互叠加。
而那道金色弧光,则被三层光罩笼住,像是无头苍蝇,在光罩中横冲直撞。
木络见光弧被控制住,这才稍稍松下心神。
刚才,使出三张纸符,已经是她的极限,如今,体内原本就不多的灵气更是消耗殆尽。
就在她以为,控制住那道金弧时,只听一声清脆的崩裂声,豁然传来。
木络仰头一看,空中三层金光罩上,出现道道龟甲般的裂缝,金罩表面的灵气也越来越稀薄,好似金弧只要在稍稍用力,就能轻易的捅破三层光罩!
霎那间,如她所想,施展出的三张金刚符,顷刻幻化成点点星光,消散不见。
闪着道道金色雷电的光弧,噼里啪啦的发出声响,没了约束,在石洞之内横冲直撞,冲向未来得及动身的木络。
木络没想到,自己拼命使出的三张金刚符,不到三息,已然怪异电光击碎。
不管再坚固的东西,碰上那道金光,毫无疑问都会将其斩成两段。
她咬着牙,体内灵气消耗的一干二净,就连步子也难以迈起,还谈什么逃走?
人是活物,而光弧是死的,木络本想借着光弧的时差,快要到自己身前时屈身一躲。
可是万万没想到的是,金色光弧在空中再次骤的一闪,运行轨迹很是诡异,蓦地,一道光弧化作两道,二化为四,四化为八……
如此反复,不过几息间,三尺长的金光电弧居然化作,三十二道寸许长的小光弧,数量之多,电光之明,都让她为之哑然。
小光弧饶有灵性的在空中盘了盘,像是受人控制的剑阵,只要一声令下,就能够将她戳成马蜂窝。
如此一来,不管她怎么躲,也绝逃出电弧的攻击。
眼前金光激射而来,就在她心中一寒,万念俱灰之时,眼前赫然出现一名身穿白衣的男子,男子正对着激射而来的道道电光,毫不畏惧强大的威力,衣袖轻轻一卷,一阵寒风犹如无形的箭矢,化成与光弧同等分,猛地击去!
“嘭嘭嘭”彻耳声响像是金属的碰撞,发出巨大的摩擦。
几十道金光随之消散,除了余留些许震动之外,四周又恢复如初,碧青的池水不泛波澜,好似什么也没发生过。
木络见到一袭身穿素色衣衫的男子,出现在她的面前时,心中的寒凉,可比方才金弧劈来时加重不少。
她抿了抿干燥的唇,想要叫声师傅,奈何看着他寒的彻骨的背影,欲言又止,怎么也开不了口。
“你不说,可不代表苍某不会问。”苍盏修养几日,身体好了许多,他正处于半闭关的状态,却探到禁制有人发动,神识一探,居然是木络无意间触发了禁制。
苍盏转过身来,轻拍了拍衣角灰尘,随后将手背于身后,继续冷言道:“修炼与参观,应该是两码事,而你,好像将两者混在了一起?!”
“师傅教诲的是。”
“教诲谈不上,苍某可没有指点过你一二!”
一挑眉尖,斥骂道:“洞窟内设有各种阵法,就连筑基修士也不敢轻举妄动,你一个刚刚经过洗髓,灵气都未曾吸纳的人,竟触发了金弧阵,真是好大的能耐!”
她所作所为,确实是她的错,怨不得别人。
如果不是师傅出现的及时,她定然逃不出金弧阵的击杀。
木络低下身子,对苍盏的救助心生感激,她知道,自己的性命在修真者看来,与虫蚁没有什么区别。
“徒儿知错。”
苍盏扫了眼,化成一小撮烟灰的符纸,以及灵气耗尽的木络,很容易的猜到,她是使用了符纸,才争取了些许时间。
弧光阵的威力,苍盏最为清楚,如果他来的再迟一些,她多半已经踏入黄泉。
他的美貌,让人咂舌,却整天绷着张脸,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影响。
他的不悦,无需挂在脸上,已然能够感受到,那阵威压。
苍盏从袖间掏出个小瓶,倒出枚丹药。
来到洞窟后,她就见到师傅,共拿出三种丹药。木络听说仙人,都将丹药当成糖来吃,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吞下。”苍盏两指捏着枚丹药,递给木络说道。
“咦?”她瞳孔微微一缩,盯着他手中乌黑的丹药。
“不敢接?莫不是怕苍某毒杀了你?”
被他说中心思,也不慌张,接过丹药,二话不说一口吞下。
他若想杀死她,根本不用把她救下,她只是想起之前硬喂她吃下的那枚丹药,那么一瞬,有些慌神罢了。
吃下丹药之后,身体不仅没有一点异常,反而一股精纯之气,霎那间让她灵气枯竭的身体,充盈起来。
“若不是留你还有些用处……”他瞥了眼黑乎乎的木络,凤目一瞥,眉头骤的一紧,向后一退,衣袖浅遮半张脸,嫌恶不已:“全身上下散发着腐烂的味道,难道你没有一点自觉?!跟过来!”
☆、027 小周天
苍盏言罢,率先走出洞门。
一种莫名的悲哀一分分的蔓延开来,她这般无用,不管做什么也做不好,若要等到能够复仇的那一刻,还需多久?
如果是宋花在这儿的话,一定不会像她现在这样。
想到这,木络的心情一点点低落起来。
她跟在苍盏身后,看到的,是他略显消瘦的身子,穿着蝶翼般的衣袍,长长的衣摆自然的垂在脚踝,即使只是行走,直挺的后脊,像是教养极好的人,每走一步,透着无法抹去的傲然。谪仙般,让人见了,自认而然的生出敬畏之意。
她的身高,刚及苍盏的腰部,与苍盏走在一起,简直就像是有钱家的大少爷,身后跟着个小乞丐,显得格格不入。
修仙之人,都是如同师傅这般,风姿卓越?
自己只不过是不起眼的人,真的配的上修仙?
俗话说狡兔三窟,然而此处,不要说三窟了,三十窟也是有的。
思绪杂乱,缓过神时,已经绕到另一个洞口前。
越往里走,越为宽广,一条清透的溪水,缓慢的流淌着,远处,石墙上的一个拳头大小的孔洞中涓涓不停的流出。
苍盏提起腰间布袋,朝着袋底一拍,嗖的一声,一道银白光霞一闪,窜到他的手中,定眼一看,一件素色长袍落在他的手中。
他随手一抛,将素白衣袍丢给木络道:“此处可供你清洗,半年之期,你可要记好了。”
“是,多谢师傅。”木络点头答道。
苍盏不在多说,手指快速掐了个古怪诀法,身形一晃,化作道道虚影,瞬息间消失不见。
师傅功法高深,真不知修炼到何种境界。
望着他那消失的身影,看了许久,这才走进石洞。
试了试水温,有些冰冷,应该是山中引流而来的冷泉。
有水可用,她已然欣喜,自然不会计较太多,脱光衣物,将整个身子浸在刚过小腿的浅溪中,慢慢清洗着。
清洗干净之后,身体都轻了一半似的,一天的疲倦一扫而光。换上苍盏递给她的衣袍,用碎布裁成的缎带,束着长发,劲量把碍事的头发,全数绾在脑后。
随后,顺着原路返回,坐在干草铺着的地面,回忆着今天发生的事情。
记得没有洗髓之前,她无法运用符箓,想了想,大概是没有在符箓中注入灵力。
然而,没有灵气的符箓无法使用,为何在青松观时,能够使用出参杂灵力的金刚符?!
难道说,她的体内之前积聚着些许灵气?
她想了想,便摇头否诀这个想法,没有洗髓的人,根本无法聚感万物灵气,更不用说运用。
能够使用符箓的灵气,又是是从何而来?
思虑半天,她也没有想出,在青松观使用的符箓,是如何施展威能的。
不过,木络最为在意的是那口碧潭之上的禁制,她虽不知修真界如何。在道观时,对于禁制、阵法的书籍,她也略看了些。
记得,禁制阵法之类的东西,极难布置,不仅所需东西总类繁杂,难以收集,并且没有一定的天资,是难以在阵法一门取得大成。
碧潭之上,设置的是筑基期修士也难以抵抗的金弧阵,想必那口碧潭对师傅应当有着一定的作用。
苍盏擅长阵法,木络也看的出,山外幻阵,以及碧潭金弧阵,撇开修为阶层不谈,这些足以显露出他的实力,是有多么强大。
木络小憩一会,再次醒来时,随便吃了些东西,便盘坐在月光石下,参照书中所说,洗髓完毕之后,凡人之体或多或少就会发生些许变化,这种变化能够使得修真者将万物灵气过渡到自身体内。从而达到下一步,灵气入体,归为己用。
心平气和,呼吸长而缓,不徐不疾,心中默念口诀,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忽的,神识一明,一种犹如梵钟的声响,在脑海中一波波散开。
书中教授了一种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