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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若是再晚上片刻,明日里你就挂上名牌!”床榻上的男子不知道是第几次说这句话,八公主心中不以为意,依旧提着一壶冒着热气的水壶快步走了进来。
床榻上靠着一名男子,邪魅的面容此刻带着深深的笑意。
“主子请喝茶。”八公主云锦绣恭敬的为邪风倒了一杯热茶递到跟前,男子极其自然的接过,这些日子来,他美名其曰是让云锦绣治病,实则是将云锦绣当成了粗使丫鬟。少有不顺心的,便拿名牌一事惩罚恐慌。
“这伤怎么这么久还没好,你不想让我好了是吗?!”邪风土人冷下了脸,抬头看向云锦绣,带着一丝淡淡的杀意。
“不是的,而是主子的伤波及内脏,必须要好生在床榻上多加休息几日。主子底子好,相信经过时间的修养,一定可以完全康复。”云锦绣如实说着,这些日子来,邪风要求她要唤自己主子,除了脾气古怪难伺候,倒不像从前她想像的那般嗜血。
“如此便好,若我有个三长两短,也要你们姐妹二人给我陪葬!”
“……”
看着那缓缓闭上眼睛的男子,云锦绣默默的退了出来,在这个屋子里多呆一秒,都会觉得阴沉压抑。
空气中带着一点点欢声笑语,外头的天空中正安静的落着雪花,云锦绣不由得站住了脚步,天色渐渐昏黄,她看着远处那阁楼,亮起了微弱的灯光。
今日又是皇姐摆出名牌的日子,究竟何时,自己才能帮助皇姐拜托命运的捉弄。只求邪风真的能说话算话,自己治好了他的伤,他能放过皇姐。
“呵呵,原来这里还藏着个小美人!”耳边突然响起了一个挑衅的声音,云锦绣闻声望去,就看见了一名手中拿着酒壶的男子,正指着自己的方向,轻浮的笑着。
他的脚步有些踉跄,正缓缓的朝着云锦绣走去,雪地上立刻留下了散乱的步伐。
醉酒的客人!云锦绣立刻站起了身子往后退了几步,看着那轻浮的笑脸,记忆深处的恐惧被缓缓的撕开,脑海中尽是那几张梦魇一般猖狂的笑容。
“别,别过来……”此刻四周没有任何人影,更是没有人能发现云锦绣的恐慌,她似乎吓得双腿一软,那越发逼近的男子与三年前那欺凌他的男子,面孔渐渐溶为一体。
“小美人儿别怕,大爷我会好好让你开心开心……”那男子趁着究竟,看着云锦绣惊恐的表情,兴致越发的浓烈了,伸出手去一把便抓住了她的手腕,只听砰地一声,酒壶落到了地上,那名男子垂涎的用另一只手抚着云锦绣的手背。
“真滑,真香……”
云锦绣心中喊着,快点离开这里,只要轻轻一扎他的死穴,自己就可以全身而退了!可是,那难以挣扎开的恐惧,却是让云锦绣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
突然,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传来,云锦绣身子一僵,她低下头来,看着那从男子的腹中穿出的染红的银白,当下不知该作何反应。
男子的脸色顿时青紫,握着云锦绣的手没有放开,整个人双腿一软,倒在了她的面前。
身着里衣的邪魅男子缓缓抽出了自己的长剑,面无表情的看着地上的尸身,“只有我才能欺负她。”
“你,你怎么就……”就这么杀了他……
邪风淡淡的看了云锦绣一眼,冷哼了一声,“平日里最喜欢反抗别人的你,这会儿居然连动都不敢动?真是没用!”
“我……”云锦绣知道,他骂的对。这名男子,她仅凭着手中的银针就可以解决的,若是她能动手,也不至于让邪风出手杀了他。
她不是同情这名男子,只是觉得心中气闷得很。
“还是说,你真的想要摆出名牌?若真如此,念在你这几日的照顾,我倒是可以满足你这个希望。”邪风的笑容越发的深了,云锦绣的眼中立刻冒出了火焰,“不,我不要!”
“那方才怎么不知道说不要?”邪风冷冷的将长剑收入剑鞘,云锦绣只觉得好像是自己的错觉,为什么他的眼神竟是带着几分怒意,他生气了?气什么呢?
连邪风也不知道,为何方才在看见那名男子对云锦绣出手的时候,自己的心中居然会燃起熊熊的火焰,不过是个疯丫头而已,若真的被怎么了,他也应该只是冷眼看着好戏而已。
可是,他的内心深处,确实不想看见她那副惊恐可怜的表情。
邪风知道云国这两位公主的遭遇,方才那表情深深的印进了他的心里,连邪风也不知道,自己何时也有了同情心。
或许是这几日她照顾得好,只是脑海中时不时会想起她鲜活的表情。
从来没有一个女子,敢在自己的面前露出那种倔强反抗的表情,她是第一个。只有自己才能欺负她!她是他专属的玩具!
“明日,沉莲可以不再摆出名牌。”
麟国王特地为夷国使臣准备了一座行宫,元烨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跟着努尔克走进这座华丽的宫殿,被安排在宽敞的大厅之中,手边的茶水一杯接着一杯,他只觉得一切好像在梦境之中。
那名宫人居然是夷国的公主,而自己方才居然对一名女子……此刻的元烨觉得自己的双手有些发烫,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将自己埋起来。
“元兄弟,怎么坐立难安的?”突然,一只大手重重的拍在元烨的肩膀上,书生吓得一个激灵,努尔克被元烨如此大的反应逗得哈哈一笑,“元兄弟不必担心,不知者无罪。”
虽然努尔克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看着努尔丽娜那副模样,想必是闯了祸,被元烨救下了。
“丽娜给元兄弟惹了不少麻烦,真是失礼了。”
看着努尔克这般真诚的模样,元烨的心中越发的愧疚了起来。
而另一头。
一抹俊雅的身影出现在华庭之中,远远便看见那一座凉亭空无一人。
“苏公子。”
虚弱的身影从身后传来,苏惊华回过头一看,便看见一张略带苍白的面容。一口流利的夷国语言脱口而出,“公主殿下?”
此刻的努尔丽娜一身夷国华服,恢复了女装的她不似麟国女子的柔美娇嫩,而是如同长有利刺的玫瑰一般,带着一股子别样的风情。
“苏公子今日怎么也来了?”努尔丽娜的目光有些躲闪,由身旁的宫女扶着坐到了石桌旁。
苏惊华看着那从自己眼前走过的女子,态度似乎比之前有所不同,当下从袖中拿出了一本书籍,“这是公主上一次所说的麟国典籍,为了感谢公主教导,惊华特地寻来的。”
努尔丽娜看向他手中的那本书,便接了过来,只是没有预想中的那般热切。
苏惊华敏锐的察觉到其中的变化,“公主殿下,可是发生了何事?”
他不知道今日努尔丽娜偷偷出宫的事情,更不知道此刻元烨正在大厅之中。
努尔丽娜将那本书籍随意的放到了一边,苏惊华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的减少。
116】佳人有约
这一日,一个惊人的消息轰动了京都。
第三次京考一改传统,这次由百晓先生亲自命题。这就意味着,向来深居简出隐世山林的百晓先生很可能就在京都境内,市井间立刻有了各种传闻,有人说百晓先生即将复出,担任朝廷之命官,再次为麟国谱写新的篇章。有人说百晓先生为了力挺入室弟子苏惊华,特地出现助其一臂之力。也有人说,百晓先生欲在考生之中选择最后传人,倾囊相授。
最紧张兴奋的,莫过于即将参加第三次京考的考生们。
“苏兄,这可是真的?百晓先生已经前来京都了?”一名斯文的书生迎了上去,他一开口,所有的人立刻看向那刚刚坐下的俊美男子。
苏惊华微微笑了笑,“师傅行踪向来飘忽不定,连我也不知真假。”
几人不由得眉头一皱,显然有些不太相信,作为百晓先生最得意的门生,居然不知道他的行踪,难道是担心他们想要在百晓先生身上打主意?虽然,扪心自问他们确实想要亲眼见见百晓先生,若能得其一两节课的传授,也不枉此生。不过看着苏惊华一个字都不肯透露的模样,几个人立刻悻悻的收回了目光,座回自己的位置上去。
一名短发男子姗姗来迟,他的到来让四周陷入一阵诡异的安静。
谁都知道元烨得罪了内阁学士董大人,自那之后无人敢上前与之攀谈,生怕被他连累了似的。而元烨本人却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依旧独来独往。
“元兄,在想些什么?{”一双手轻轻的搭在元烨的肩膀上,短发男子微微一愣,当下笑了笑,看向苏惊华时正好发现一对对眼睛正盯着他们,当下便止住了要说的话,看着苏惊华的面容好像在犹豫着什么。
其实元烨满脑子想的是自己该如何筹得给沉莲赎身的银子,他身上的银子不多,想开口问问苏惊华有没有应急的银子,可是看着身后那些总是时不时投来异样目光的书生们,元烨便放弃了开口询问。
他知道自从上次得罪了董大人之后,考生们无人敢再开口与他说过一句话,不过他不在意,就算让他在选择一次,他也不会与那董大人同流合污。
第三次京考在即,有人说他天真,这又如何,就算不入朝为官,他也要活的坦荡。
看着男子欲言又止的模样,苏惊华微微一笑,直起身子离开,坐到了他的身边。有时候,他真的很不理解这名短发的男子,明明口口声声说要争得第一,却又做出了那么愚蠢的选择,在京考之际得罪重要的文官,原本应该心情低落追悔莫及,却发现他一如既往的做着自己的事情,这世间,怎么肯能有如此淡泊名利之人。
不对,有,就是他的师傅百晓先生,不过毕竟只是少数。
感受到苏惊华的视线,元烨抬起头来感激的笑了笑,“苏兄不必担心小生,希望苏兄自己往后多加小心。”
他被众人排挤不要紧,只是希望不要连累了旁人。
这时,一名小厮从外头进来,塞给了元烨一封信件。“元公子,外头有人叫奴才转交给您的。”
娟丽流畅的笔记,信封上赫然元烨二字。
元烨有些惊讶,第一个反应是绯红楼的沉莲姑娘。当他拆开信封一看,一旁的苏惊华立刻看见了男子脸上突然转变的表情。
仿佛一夜之间盛开的昙花,生机勃勃充满了惊喜的愉悦。
元烨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原本阴郁的心情在看见这封信上的内容后便豁然开朗的起来,慕容小姐,居然约他在茶楼里见面!
明明第三次京考还没开始,明明他很可能与首名无缘,在被众官员排挤回乡之前,还能见上慕容小姐一面这也算不虚此行。
“是何人送来的?”会是慕容小姐本人吗?
“是一个男童。”
也是,慕容小姐深居简出的,怎么可能亲自送信来,是他太过狂妄自大了!元烨当下站了起来,犹豫太过兴奋,动作太大撞了矮桌一下,立刻引来众人的视线。
考生们疑惑的看着元烨脸上难以遮掩的笑容,真是奇怪,这种时候了他还笑得出来,果真是古怪得很,
苏惊华看着元烨低下头来理了理自己的外衫,便紧紧的拽着那信封奔了出去。
一向不在意容貌的元烨,这一次居然会有这种举动,苏惊华更加的好奇了。不知道为什么,他竟是会联想起市井上的传闻,难道师傅真的来了?还私底下约见元烨?
这也并非不可能的事情,毕竟上一次,他似乎看见了师傅。
一道削瘦的身影出现在静书堂之外,这名老者满头的白发,一身的长衫早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