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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没钱吗?还有闲钱买馒头!”斩云气得简直想宰了眼前这个恶毒的腹黑男。
“喏,给你的。”祁晔丝毫没有一丝愧疚,眼带笑意。
“我不饿。”斩云没好气地甩了个白眼。
祁晔眼中的笑意更深:“不是给你吃的。”
不怀好意的目光正落在自己扁平的胸前,斩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顿时面红耳赤,大骂出声:“无耻!”
祁晔一脸无辜:“我们小斩云打扮起来还真真像极了女子,你个子本就高些,怎么看也像个十四五岁的少女,应该装上这两个馒头才比较合适吧?”
“你!”斩云脸色发黑。
祁晔漫不经心地扫了眼脸色难看的斩云,无良地笑道:“剩下的钱真的都花完了,在师兄伤好之前,为了不落魄街头,只好委屈师弟了。”
“你给我记着!”斩云怒瞪着他,粗鲁地接过那两个馒头,气呼呼地往帘子后跑。
这死男人给老娘记着,此仇不报她丫的就不叫风斩云!
……
走出裁缝铺,街上一前一后走着的两人引来无数路人频频回头。
女子倾城倾国,男子英俊非凡,连这漫天浪漫的飞雪都似为他们而落。
斩云气呼呼地疾走在前,祁晔的步伐不紧不慢,头疼地看着前头的斩云十分粗鲁地迈着八字步,顿时嘴角抽搐,重重叹了口气,几步追上前。
“小鬼,能不能稍微淑女一点。”祁晔的大手冷不丁地搭在斩云的头顶。
风斩云铁青着脸扭过头,满眼愤恨地瞪着祁晔:“小爷我堂堂男子汉,学不来唔唔唔…。。”
祁晔的大手忽然捂住了斩云的嘴,脸上笑意不减:“斩云生起气来真可爱,这也是下下策,师弟只要夺了魁就有大把银两,届时师兄伤势已愈,风将军想必是不会把你给劈了。”
好不容易挣脱他的大手的斩云大喘了一口气道:“你干嘛不装女人!”
“师兄也是无奈啊,像师兄这样那么有男人味的男人,怎么装也不如小斩云可爱,对吧?”祁晔说得一脸无辜。
斩云哼地一声白了他一眼,继续迈她夸张的外八步。
祁晔一手扶了扶额头,挫败地摇了摇头,追上前去:“别走得像个男人似的,看上去不男不女,不伦不类。”
“我本来就是男人!”斩云压低了声音,没好气道。
正在斩云的气头上,忽然听见了一声大胆的调侃声:“好清丽的女子,本公子喜欢!”
斩云抬头望去,只见一个容貌秀丽,鼻子下方两道夸张的八字胡,身穿公子装的家伙笑脸盈盈的朝他们走来。
斩云一脸没劲地偏着脑袋,瞥了瞥嘴叹了口气。
论混淆性别男女混装,她风斩云可是前辈中的前辈,眼前这个故意装作富家公子哥的小姑娘未免也太嫩了吧,那话明里在调侃她,眼神却直勾勾盯着她身后那个死男人发光。
斩云回过头去想打量祁晔的反应,只见祁晔的目光丝毫没有扫过那个姑娘一眼,似乎根本无视人家的存在,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他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怎么纠正斩云的外八步上了。
那个女扮男装的姑娘见祁晔根本连看都没看她一眼,顿时秀丽的脸通红起来,局促得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斩云斜斜地睨了那姑娘一眼,忽然扯开嘴笑了,色咪咪地挑了挑眼:“姑娘的胡子长得如此委婉,想必是位大家闺秀咯?”
被揭穿的小姑娘顿时面红耳赤,有些不安地低着头,用余光偷偷瞄着那个从头到尾没有将目光扫过她的祁晔,羞得声音如蚊子般小:“不知姑娘与这位公子是……”
一听对自己的“姑娘”称呼,斩云立即无奈地重重叹了口气,但随即一抹狡黠的光芒闪过她明媚的眸子,笑呵呵道:“他叫祁晔,我的师兄。未婚,有房有车有存款,就是比较害羞,别看他没看你,他越是喜欢你才越不好意思看你。”
斩云朝她挤眉弄眼,说得煞有其事。
那小姑娘顿时被鼓舞,眼中发着希望的光芒,上前一步,羞羞答答地说:“祁。。祁晔公子,小女子江芙蓉,有。。有幸与公子市井中相遇。公子气度非凡,十分吸引芙蓉,不知芙蓉有没有这个荣幸邀公子他日冰上垂钓,别有。。别有一番滋味……”
“不如在师弟两脚之间系根绳子吧,这样既可避免外八步,正好也免了师弟你过大的步伐,这样才比较像大家闺秀吧。”祁晔低低沉沉的声音敦厚得如大提琴才能发出的声音,好听极了。
小姑娘被祁晔牛头不对马嘴的回话给愣住了,他在对谁说话?
斩云不怀好意地朝祁晔笑道,故作一脸责怪:“大师兄,你太坏了,人家江姑娘在跟你告白,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嘛。”
“听了一点点。”祁晔面带微笑,转过头看向女子,眼里却丝毫没有一点笑意,生冷得似乎要拒人一千里之外,但这样一副疏离的英俊男人,竟面不改色地用温柔的声音问道:“姑娘不介意的话可以再说一次?”
那小姑娘的眼眶早以红通通,捂着面飞奔跑走。
太欺负人了!
斩云一脸惋惜地责怪祁晔道:“都怪师兄,好端端的一个姑娘,无端端地就被你这么一个无良恶毒奸诈狡猾的男人给伤了心。”
祁晔面不改色,不以为然,丝毫没有愧疚之心:“如果小师弟是真女子,而非假女子,说不定师兄会学一学怜香惜玉哦。”
斩云白了他一眼:“不好意思,如假包换,公子一枚,让师兄失望了。”
“如果师弟可以暂时收敛一些外八步,看上去就正常许多了,夺魁的希望也大些。”祁晔一手托着下巴,认真地点了点头。
斩云挫败地垮下肩,她这个师兄什么时候也那么执着了!
“夺魁自然不在话下!看着,本公子还要让那些女人羞得无地自容,但是女装之事,以后你敢提,我就跟你翻脸!”斩云气呼呼地走着。
“你也没少跟我翻脸啊。”祁晔满不在乎地说着。
斩云的嘴角抽了抽,靠,他爷爷的,从来都只有她风斩云让人气得跳脚的份,这死男人是不是火星来的,跟她根本不是一个逻辑!
018 谁更无良
当地富豪的花园被当做了参赛佳丽的休息地,挤在各色女子之间,斩云无聊地打了个大大地呵欠,动作粗鲁至极。
“历年夺魁佳丽多是飞上枝头变凤凰,当不了一个妃,就是被王公贵族看上也是荣华无限啊。”
“今年许多官宦之女也参加了才女大赛,若是赢了她们,定会名声大振。”
“今年最有希望夺魁的除了我还能有谁,小丫头们,我们官宦之女哪那么容易被你们比下去,我爹可是江洲太守。”
听着你一言我一语,比宫斗还精彩的呛声,斩云倍感无聊,再一次夸张地打了个大大的呵欠,伸手擦了擦眼角的眼泪,嘟囔道:“真是清水出芙蓉,蠢猪各不同……”
本斗得不可开交的大家闺秀们,顿时把矛头都集中在了斩云身上。
那出尘脱俗的气质让她们微微一愣,但随即斩云粗鲁的动作和很没涵养的话让才女们各个大跌眼镜,怒从中烧,正要开始轰炸。
斩云顿时打了个哆嗦,伸出一只手拦下她们欲出口之言,提高嗓音先声夺人:“你们有没有听过大猪说有小猪说没有的故事?”
现场一片沉默,良久,众位气质优雅的女子怒火燃起,伸出纤纤玉手指着无礼的斩云,犀利的指责怒骂话语就要出口。
只见风斩云煞有其事地上前一步,扬起下巴,一脸得意地说:“你们别乱来啊,我上面有人!”
众女雄赳赳气昂昂的胸终于垮了回去,已被燃起的气焰顿时下去了,连那个自称太守之女的狂傲女子也不禁三思揣测斩云的身份到底有多金贵。
四周顿时安静了下来,斩云高高扬起唇角,纤细的食指竖起,指向头顶的树,女子们顺着她的手指望去,只见高高的树杈之间,竟躺着一个何其英俊的男子,那男子懒散不羁地环手在前,唇带笑意。
斩云笑得一脸欠扁:“我都说我上面有人了吧。”
涵养再好的女子此时也是怒火中烧,哪来的丫头片子敢这样耍她们?
女子们此时早将什么贤良淑德抛却脑后,铁青着脸插腰欲上前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片子。
斩云冷不丁地声音响起,又再次熄灭了众女嚣张的气焰。
“你们知道我爹是谁吗!”斩云高傲地仰起下巴,那表情任谁见了都想揍上一拳。
但众位女子可都非寻常人,顿时各个脸上出现了一种名为怕怕的表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看着斩云一副狐假虎威的样子,祁晔好笑地扬起唇角,这小鬼这样的表情他可没少见。
只见斩云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我爹就是一个卖菜的!”
沉默,沉默,沉默。。。。。。
冷风嗖嗖地吹过,枯枝败叶晃了晃,偶尔飘下一两片。
被彻底激怒了众位佳丽,她们脑门冒着怒火,原本还顾着上面正有一个绝俊公子在看着,收敛一些,但眼前这个三番两次耍她们的小丫头片子实在是太可恶了!
看着她们卷起袖管要上前的样子,斩云连忙往后退了几步,一副毫不晦涩的威胁表情:“你们要是敢上前一步,后果很严重哦!”
傻瓜才会再上当!
蜂拥上前的女子们忽然被不知何时系在两棵树只见的毫不起眼的线丝绊倒,前仆后继,倒了一片。
斩云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无辜地扁起嘴,抬起头看向冷眼看着好戏,事不关己的祁晔,那表情楚楚可人:“师兄,人家真的是好心提醒姐姐们的,她们为什么不听人家的,呜呜……”
祁晔的嘴角抽了抽,没有理会斩云。
结果便是……
参赛佳丽在休息区无辜受伤一大片,第一关“书画”赛,斩云大笔一挥,潇潇洒洒地画了几只乌龟,画法毫无技巧可言,画上题着“咏鹅”一诗,令人啼笑皆非。却因参赛人数骤减,全体晋级。
离她的银子又进了一步,哈哈……
斩云双眼放光,无良地嘿嘿笑着。
祁晔头疼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到底谁比谁无良……”
019 一曲扬名
棋局之赛斩云将对手逼得步步为营,急火攻心喋血当场;舞蹈之赛上持剑英气飘逸如履薄云,惊得全城叫好;诗赋之局,言辞犀利,嬉笑怒骂间将权贵一通讽刺。
自此之后,麒麟城才女大赛名声大振,多少王公贵族异国权贵微服莅临麒麟城,欲一睹这位早已将赞誉与骂名背负一身的奇特女子风采。
琴局,一局定胜负。
深墙的一面,斩云慢悠悠地勾起唇角,一脸享受地听着墙的对面,入决赛的对手悠扬婉转的琴音,她双手抱前,靠在墙面上,心情愉悦地闭着眼睛
“对你报以信心,还真有点难度。”充满嘲笑的调侃声音低低地,清晰地在耳边响起。
本一脸享受的白皙容颜之上忽然眉头一皱,斩云睁开眼睛,眼里的悠闲顿时散了几分,一脸不爽:“师兄长他人志气,灭自己人威风,安的是什么心?”
那抹高大修长的身影所投下的阴影顿时将尚且瘦小的斩云覆盖住,祁晔一手穿过斩云的耳边撑着墙,半俯着身子,漂¨wén rén shū wū¨亮的褐色深邃的眸子泛起笑意,勾勒出一张似笑非笑,俊得一塌糊涂的脸,他凑近斩云,唇角微扬。
如此近的距离,如此英俊的人,如此温热的气息扑打在脸上,如此低哑好听的声音,如此深邃带笑的眸,任谁被这样一个男人以这样的姿势对着,都会不禁面红耳赤。
偏偏风斩云很不给面子地甩了个白眼,面不改色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