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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皇上,我喜欢你,所以我要靠近你,了解你,然后,搞定你!”
噗--
话音未落,顾汐婼就忍不住喷笑出声。
瞧这丫说的,其实这话也就是前晚她们窝被窝时,自己瞎传授的追男必杀技之一。也就是告诉她,喜欢一个人不能只默默等着对方,要勇往直前,不光如此,还要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可以用最卑微的身份,站在与他很近的距离,然后大声下战书,大声告诉他,你喜欢他,所以要靠近他,了解他,然后搞定他!
想不到这妞现学现卖,用的还挺灵活,也就打个比方用最卑微却靠的最近的身份,她居然就整出近身侍婢来了。对于这点,顾汐婼不得不由衷感叹,才女就是才女!
独孤沧月更是一口气噎在喉咙,差点就被呛咳出声,不自然的避开素雅强势的视线,故意冷着脸道,“公主这是闷得慌,想找人过家家呢?回头朕会让曹公公给你带几名宫女过去,陪你好好玩儿。”
这话说的,要有多绝有多绝,若不是今天亲眼所见,顾汐婼还真难想象这独孤沧月竟也会有这么冷漠无情的一面。
“沧月,那个......”
顾汐婼正想帮素雅抱不平两句,却给独孤沧月打断,“公主,这里是御书房,不是你该来的地方。”看即那要。
“忘了告诉皇上一件事。”岂料,素雅却并未被独孤沧月的冷漠给打败,反而扬唇笑得狡黠,“奴婢的父皇一早得到书信,出了很紧急的家事,所以来不及给皇上告别就先行一步了,奴婢也是特意代替家父给皇上赔礼来的。”素雅一口一个奴婢叫的好不顺口,说着,还真就福身行了个宫女的礼。
独孤沧月被气得不轻,这先斩后奏摆明的就是赶鸭子上架嘛,“你......”
“沧月,我想给你说件事儿。”眼看他就要发作,顾汐婼连忙拉住了他,说着,忙朝素雅使了使眼色,让她先出去,她倒不含糊,当即就福礼退了出去。
“什么事?”转身对着顾汐婼,独孤沧月愠怒的脸色瞬间就温柔了。
“我想,我该回去了。”望着独孤沧月的眼睛,顾汐婼微笑着说。
“什么时候?”听说顾汐婼要离开了,独孤沧月眸色黯然,却没有只字强留,只是淡淡的问了句什么时候。
“明日一早。”看到独孤沧月眸底的黯然,顾汐婼心里难过,然而,那个能够有资格抚慰他伤痛的人,注定不会是自己,“别对素雅那么冷言冷语的,给她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她真的很爱你,就因为一次偶然的遇见,就为了你拒绝和亲,寻死觅活,好好珍惜吧。”很哥儿们的拍了拍他的臂膀,顾汐婼随即转身朝门口走去。
望着顾汐婼出门而去的身影,独孤沧月沉痛的闭上了眼。婼儿,我的心只有你,早就没了他人的位置......
清晨的空气虽然潮湿,却带着大自然的清香,虽没有屋里温暖,但却很温馨。
顾汐婼慵懒的斜靠在车壁上,本就睡眠不足,轱辘的车辇声愈发的令人昏昏欲睡。她几次忍不住合上眼,却又强撑着睁开。
“婼儿姐,你要想睡就睡吧,不必这么强撑着。”见她这样,香草手捂着自己的大肚子,微笑着道。
“不是啊,我总觉得,后颈窝毛毛的,感觉有双眼睛在盯着我们似的。”顾汐婼当然想睡,可就是这种感觉让她睡得不安。
听罢,香草二话不说,当即掀起帘幕张望了望,须臾才缩回了身子,“没有啊,这么早大家还在睡觉呢,这冷冷清清一个人也没有。”
“是吗?”顾汐婼也掀帘望了望,确定真的没人这才放心,只是那种被人盯着的毛毛感觉却丝毫未减,不过为了不让香草担心,她只好闭眸假寐。
马车不急不缓的驶出了宫门,宽阔的宫道上,是那么的突兀而招眼。
宫墙上,独孤沧月一拢白袍迎风而立,衣袂飘飞,墨发肆扬,宛如那偷闲凡间的神祗。目光紧紧追随着那逐渐在视线里变得渺小的马车,眸底悲凉一片。
而就在他身后不远,素雅亦是悄然的躲在隐蔽的角落里,为他的悲凉而忧伤。她好像冲上去给他温暖,只可惜,现在的自己,还太渺小......
待马车驶离了皇宫,那种被人盯着的毛毛感总算才消失了。顾汐婼睁开假寐的眼,却见对面的香草不知何时睡着了,摇了摇头,随即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早晨空气冷,她又是孕妇,受了凉可就不好了。
此行出宫,顾汐婼并没有向任何人告别,离开的时候,素雅还熟睡着。至于独孤沧月,她觉得,自己的突然离开,对他反而是好的。
感情的事情,既然不可能,就别跟对方希望,彻底断了对方的念头,看似决绝,反而是一种仁慈。没有谁必须得围着谁转,每个人,都有着属于自己真正的幸福,有着追寻幸福的权力。
而素雅,顾汐婼相信,她便是老天赐予独孤沧月的真正幸福,而自己,不过是他人生路口一个错误的交叉。
不过,顾汐婼是庆幸这个错误的交叉的,因为这一路走来,若不是因为有沧月,她和寒,或许也不会有幸福的今天,他是他们的神,幸运之神。
第一百零七章:欠着一个堂堂正正的婚礼
天色逐亮,想着很快就能到家,就能见到雪逸寒,顾汐婼愈发恨不得这马车能装上翅膀,以更快的速度赶回去,迫不及待的心情更是抑制不住的激荡。有多久没见寒了,一个月了呢......
正想着,马车已经停了下来。
“夫人,已经到了。”车外,是车夫恭敬的通报。
顾汐婼点了点头,随即起身拿起盖在香草身上的外套穿好,这才推推她手臂喊道,“草儿,别睡了,到家了。”
“唔......到了?”香草挣开迷蒙的睡眼,揉了揉眼睛,有点茫然。你也事下。
“嗯,到了,我们下车吧。”说着,顾汐婼随即将笨重的香草给搀扶了起来。
俩人刚下马车,就正好赶上厉风开门出来。
顾汐婼正要开心的打招呼,却在看到厉风脸上的压抑的悲伤给蓦然一震。
“厉风!”直觉苗头不对,顾汐婼连忙搀扶着香草走到厉风面前,“家里出什么事了?”
“逸寒他......”看到是顾汐婼他们,厉风一开口,眼里已然噙满了泪水。
“逸寒,逸寒他怎么了吗?”一听是有关雪逸寒,顾汐婼本就不安的心更是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你信上不是说他没事了吗?他究竟出什么事了?你倒是说话啊!”
“你还是先回房去换身衣裳吧,换好了到大厅,我再告诉你。”厉风紧皱的眉头,似乎极力的压抑着悲痛,连声音都是哽噎的。
“什么事情不能现在就说,还非得换了衣裳到大厅?”厉风越是这般遮遮掩掩,顾汐婼心就愈发的急躁不安。
换衣裳,什么衣裳?而恰就在这时,脑子里乍闪而逝的,居然是......孝服?不!不会的!被自己的想法惊骇的后退一个跟跄,顾汐婼恨不得立刻砍掉自己的脑袋,也不要那忽闪而逝的直觉。
“香草?”见顾汐婼深受打击的模样,厉风眸底闪过一瞬不忍,随即向香草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先扶顾汐婼回房。
香草会过意,点了点头,随即搀扶着顾汐婼走进了大门。虽然她也着急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可既然厉风不说,自然有他不说的道理。不过,他为何会一脸悲伤呢?难道真是寒大哥出了什么事?
任由香草搀扶着走,顾汐婼感觉自己就像是一缕游魂,灵魂都脱离了躯体,她被脑子里乍闪而逝的直觉吓到了,也吓傻了,她不能没有寒,不能失去寒,不能,不能,不能......
“婼儿姐,没事的,厉风他什么也没说,你可别自己吓自己啊?”见顾汐婼呆滞的连眼神都是空洞的,苍白着脸色,发白着唇,香草忙安抚着,手却在不由自主的发抖。
顾汐婼一个字也没听进去,香草的声音在她耳畔,就是一阵嗡嗡的耳鸣。颤抖着唇,无声的喃喃着,不能失去寒,不能,不能,不能,就这么一遍又一遍。
看到顾汐婼这个样子,香草都忍不住要哭了。本是想偷偷的抹眼泪,一转头却看到门上窗户上,全贴着大红喜字,不禁愕然一愣。
“婼儿姐,你看!”说着,香草连忙将顾汐婼身子扳过,让她看那些喜字,“这不是你刚嫁进府时住的房间么?怎么全贴上了喜字啊?”
香草话音刚落,本就虚掩着的房门突然就打开了来,一个打扮的花里胡哨的半老徐娘就急匆匆冲出来一把将顾汐婼给拉了过去。
“哎哟!我说夫人,你总算是回来了,我们都等你好久了。”尖声嚷嚷着,不由分说的就拉着顾汐婼朝屋里跑去。
“喂!你们这是干嘛啊?”香草一惊,连忙追了上去。
而顾汐婼,还沉浸在自己臆想的悲剧中,直到被人换上了嫁衣,推到了梳妆镜前,也没有回神。她就那么傻傻的任人摆弄着,目光空洞的盯着铜镜里,眼里却根本没看到自己。
香草冲进门,看着屋内一片大红喜气的陈设,还有顾汐婼身上的嫁衣和大家忙碌的身影,脑袋足足懵了两秒就反应过来了。见顾汐婼还神情恍惚像木偶似的任人摆布着,她就气得恨不得立刻揪来厉风狠揍一顿。
这厉风也真是!明明是喜事,怎么搞得给那啥一样?看等下怎么狠狠修理这家伙!害得婼儿姐难过成那样,害得自己也担心的要死,可恶的厉风,真是太可恶了!
“啊--”
就在香草臆想着如何将厉风打的满地找牙的时候,突兀一声尖利的大叫,惊得她一个脚步不稳忙扶着门框,差点没吓得摔倒。
再看,这发出尖叫的人正是回过神震惊盯着镜子里瞠目结舌的顾汐婼,香草骂人的冲动这压了下来,后怕的拍了拍胸脯压惊,随即走了进去。
“婼儿姐......”
香草刚一走近,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就被顾汐婼一把揪住了双手,惊恐的问,“草儿,我,我,他们,这是......”看来确实震惊不轻,说话都语无伦次了。良久,才缓和了情绪,急切的问道,“草儿,为什么我会被弄成这样?寒他不是出事了吗?”她以为回房是要披麻戴孝的,怎么还换上喜袍了?!
“呸呸呸!”顾汐婼话音未落,刚才拉她进来的喜娘就呸呸几口唾沫星子啐到了地上,“大喜的日子夫人怎么能这么说自己的丈夫呢?快快快,吉时快到了!”说着,不由分说,大力的就将顾汐婼摁坐了下来。
一把顾汐婼摁坐下来,那喜娘就接着吆喝开了,“快啊!愣着干嘛?吉时马上就到了,快点快点!”
霎时间,屋子忙碌混乱一片,却都是在围着顾汐婼一个人转。化妆的化妆,梳头的梳头,找首饰的找首饰,忙得是不可开交。
香草挺着大肚子碍手碍脚也帮不上什么忙,只好径自退在一旁,静静的等着。
顾汐婼愣愣的任由她们摆弄着,眼看着她们把自己一张脸涂抹的跟猴子屁股似的脸,还有身上华丽繁复的新娘嫁人,眼神一片茫然。
这是要让她去给谁成亲呢?还有厉风,怎么那样的表情?天啦!真恨不得马上冲去大厅问个究竟!
越想,顾汐婼越是坐不住了,正要起身之际就听见喜娘大喊,“好了,吉时到了,春桃,赶紧拿盖头过来,该去喜堂了!”
还盖头?去你妈的盖头!
顾汐婼哪有那耐心和这些人磨蹭,当即推那喜娘一个跟头,提起曳地的裙裾就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