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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雪逸寒点头,干脆应下。
“事不宜迟,你们这就去办吧。”微微颔首,独孤沧月随即对两人道。
两人亦是抱拳一礼,旋即急匆匆出门而去。头个家他。
“皇上,其实戴月觉得,我们何不直捣洛云殇巢穴,就不信凭我们还救不回魅姐,何必这么大费周章?”虽然独孤沧月的决定他们这些属下没一次是看透的,但这一次,戴月实在是疑惑至极。
“直捣巢穴?”闻言,独孤沧月噙笑挑眉,然而,仅是这随意的一瞥,戴月就噤声低下了头,“信函里只交代朕只身一人将玉玺送去罔生涯,且,不得逗留,隔日便会放婼儿回来。”
“罔生涯?”闻言,戴月皱了皱眉,“那可是郡天与钮祜交界,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女人......”
“她不在哪里。”打断戴月的话,独孤沧月随即转身走到一张桌前坐了下来,“罔生涯不过是交换的地点罢了,若是换了你,你会把交易地点定在自家附近么?”
“既然都不知道她住哪,那我们怎么联系她呢?”一直沉默的紫灵也忍不住问了。
“不用联系,把她要的东西送去即可。”语气虽然保持着一贯的淡静,可始终微蹙的眉头,却彰显着独孤沧月的担心。
一切计划正在进行中,然而,晚上,独孤沧月又收到了洛云殇的信函。信里提到了顾汐婼中毒一事,并限定期限为两天。
这调军,所花时日不多,可这雕刻玉玺,就算大师级,这没有个三五天也难赶制出来,而且,若是时间局限太窄,这调出来的成色自然粗鄙,到时候不被发现是假的都难。
为此,大家一时间,均是一筹莫展,无不皱眉凝思应对之策。
“我有一计,不知可行不可行?”突兀,雪逸寒拿下抚颔的手,打破了沉默。
听雪逸寒这一说,大家一致暂停沉思望向他。
“有何办法?你且说来听听。”颤了颤眼睑,独孤沧月迫切问道。
“据我所知,那罔生涯虽然(文。)地形险要,少有路(人、)人经过,不过崖下(书、)有一条河,而山上(屋、)却林密茂盛,不乏樵夫和洗衣女出没。”说到这,雪逸寒故意顿了顿,望了眼大家的反应,这才继续道,“我觉得,皇上大可以毫无顾忌的前去交易,然后,我们在河的上下游分别安排人手在那乔装洗衣女,另外,在皇上交易之前,我们先让人假扮樵夫前去山顶埋伏,暗中摸清她从何处来,待她现身抓个现形,救出婼儿自然不难。”
“为什么要皇上交易之前呢?”一时没转过弯,紫灵不解的问道。
“如果在皇上交易之后,再去,就是多此一举,倘若是前后跟随,那么,必然会引起对方的怀疑,先去,最合适不过。”自信一笑,雪逸寒的分析很到位。
“嗯。”独孤沧月听着,随即点了点头。
密室里,一如既往,隔绝了外界的所有阳光,晕红的壁灯依然烁烁着微弱的光。
躺得久了,感觉浑身的骨头都被那冰冷的地面磕碜得快散架似的,痛,麻,这是唯一传达神经中枢的信息。
顾汐婼感觉自己被囚禁了好久,可漫长的时间一点点流逝着,她却依旧动弹不得分毫。
若是一般的软筋散,早该过药效了吧?莫非,所中的不是一般的软筋散?
想到此处,顾汐婼不禁心神一凝。不是软筋散,那会是什么?
突兀的脚步声响起,顾汐婼却听得恍惚,仿似来自云端般飘渺。许是躺得太久,连大脑和听觉也逐渐呈现麻痹状态了,也不知接下来,是不是就该死了。
洛云殇穿了一身素白,远远走来,在顾汐婼眼里,看得就像魂魄般虚幻透明。
“洛,洛云殇......”顾汐婼想骂她,动了动唇,却没有力气。
洛云殇弹了弹裙上的褶皱,随即在顾汐婼身边蹲了下来。
“这滋味儿,还行吧?”洛云殇轻柔的将粘贴在顾汐婼脸上的一缕乱发理顺耳后,斜勾的艳红朱唇,噙着若水的温柔,然,却丝毫浸不透眸底的冷冽。
“洛云殇,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这般对我?”几乎凝聚了体内仅余的所有力气,顾汐婼才将这句话说完整。虽然近了,可洛云殇在她眼里,却还是模糊的,现在的她头晕目眩,没再昏睡过去已是奇迹。
“你是与我无冤无仇,可是,你功夫那么好,我不让你躺着,岂不会死得很惨?”双手优雅的撑着膝盖,洛云殇伪装的温婉笑意永远是最完美的,只可惜,现在的她急功近利,失去淡定的眸子为她的完美划上了一道裂痕。
“卑鄙!”竟管没有力气,顾汐婼亦然咬牙切齿,心思一转,随即扬起一抹恍惚却倔强的笑,“既然你那么想要......我,给你,便是,不过,你得给我解药。”
“你给我?呵呵......”仿佛听到世间最好笑的笑话,洛云殇笑得肩膀打颤,“现在郡天可是在独孤沧月手上,你以为,我是你,那么白痴?”讥诮挑唇,随即站起身来。
“你真觉得,挟持我,就能换取一切么?”没力气抬眸望她,顾汐婼只能看着她的脚尖,“天真的,是你吧?试问,江山女人,换了是你,你会选择后者么?别忘了,我可是雪逸寒的女人!”
“我当然不会蠢到以为他真的会乖乖交出郡天,他虚晃一招做戏调军撤离,我便让他假戏真做,我的人已经在攻打钮祜的路上了,我要他左右顾及不暇,败得彻底!”居高临下的打量着顾汐婼,洛云殇浑然天成的王者霸气,是个女人不常有的,中华五千年,也就武则天一人!“而你,是我逼雪逸寒交出真正传国玉玺的最佳筹码!”
“呵呵......雪逸寒交出传国玉玺?”听她说完,顾汐婼纵是浑身都痛仍忍不住笑出声来,“你想玉玺想疯了吧?传国玉玺应该在历代皇帝手上才是,逸寒他不过是一个王爷!”
“这个,你毋须得知。”冷然一笑,洛云殇说着随即转身而去,“好好呆着吧,嘴巴不那么臭的话,我会考虑给你们一个合葬!生难同寝死同穴!”
变态!
顾汐婼气得直想紧握拳头捶地,可就连这个简单的泄愤,都力不从心。
一早,独孤沧月就怀揣一方层裹缠绕的布团,只身前往罔生涯。而此时,由玄奕假扮的樵夫,和紫灵戴月乔装的洗衣女已然各就各位。
而雪逸寒和玉珩,远远乔装侯在罔生涯五百米外,一旦得知顾汐婼被囚禁之处,立即前去营救。
正所谓,万事俱备,只欠鱼儿落网,大家都提高着十二万分的警惕。然而,就在独孤沧月即将登上罔生涯顶之时,一只雪鸽突兀扑腾落在了他肩头。不禁眉头一皱,却还是拿下了雪鸽腿上的信笺。
展开一看,原本浅皱的眉头瞬间深皱了起来。
这是飞鹰的紧急传书,信笺上只有八个字:死士攻城,钮祜沦陷!
信笺悠然紧握掌心,独孤沧月和煦淡然的眸底难得迸射出嗜血的冷冽。
洛--云--殇!
蓦然转身,独孤沧月不再前往山顶,而是飞身直奔来路而回。
看到如此反常的他,大家一致纳闷儿不得其解。一切都准备好了,他何故说出尔反尔?
顾汐婼疑惑,但大家却没敢停怠,随即跟了上去。独孤沧月这般,定有其不得已的原因。
唯有雪逸寒,想着解救顾汐婼的机会就这么白费,心里很是不甘,可眼下人单力薄,却也无可奈何。无奈,只得先跟随大家回去。
“上当了!”
一回到新月楼,不待大家发问,独孤沧月就一拳砸在了桌子上,这还是他生平第一次情绪失控,纵是他千帆算尽,却还是疏忽了这女人,也低估了她的奸猾!
“上当了?”看独孤沧月失控的样子,随后跟进门的几人不禁一怔,戴月抿了抿唇,随即上前问道。
独孤沧月没有说话,只是将手中早已揉成一团的信笺交给了戴月。
接过纸团,戴月狐疑的瞅了盛怒的独孤沧月一眼,展开一看,亦是顿时紧拧了眉头,“死士攻城,钮祜沦陷!”
“好一计声东击西,这女人早就知道我们交不出传国玉玺,她的目的就是利用婼儿牵制住我。”俊眸微敛,独孤沧月第一次正视了洛云殇的能耐。
第九十二章:解救顾汐婼(上)
次日,洛云殇再次有了消息。想救顾汐婼,到寒潭谷来。
看着手中也就十个字的信函,独孤沧月微敛的眸子仿若深不见底的幽潭,很沉很静,然而,却浑然透着令人不寒而栗的犀利。
“怎么样?上面都说什么了?”看独孤沧月的反应,大家的心都不由猛然一沉,雪逸寒忍不住上前问道。
“她又把地点约在了寒潭谷,看信函的意思,她应该会带上婼儿。”收起信笺,独孤沧月蹙眉说道。
“这女人可真能折腾!”一听到这,紫灵气涌得忍不住咒骂出声,“还是指定皇上只身前去么?那钮祜那边......”
“还是我去吧。”打断紫灵的话,雪逸寒上前一步毛遂自荐道,“国都沦陷,皇上理应赶去力挽狂澜。”
“那倒是没有提到必须朕去,可是婼儿......”
“国危在即,皇上还是处理政事要紧,婼儿的事,毋须担心。”不给独孤沧月拒绝的机会,雪逸寒径自打断他道。
“皇上,此言甚是,现在钮祜沦陷岌岌可危,确实顾全大局为重,魅姐这边有我们大家呢,您就放心去吧?倘若留下,那才是正中那毒妇下怀!”戴月觉得雪逸寒说的在理,当即也上前谏言道。
“是啊皇上,我们也觉得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应该大局为重,我们一定会竭力救回魅姐的。”点点头,玄奕和玉珩一直上前帮腔道。
听大家一直这么说,独孤沧月虽然还是放心不下顾汐婼,却还是点了点头,“那好,这边就交给你们,玉珩,即日起,你便乔装朕的模样,做好朕的分身,毋必不可让那毒妇有机可趁,朝中一切大小事务,就由你全权处理。”
“玉珩领命!”当即抱拳,玉珩恭敬领命道。
点点头,独孤沧月随即看向玄奕,“至于玄奕,你暂且集中人力,听候调遣。”
“可是皇上,玉珩玄奕都留下,那您......”不待玄奕回应,紫灵就不禁抢先问道。
“她既然利用死士制胜,那我们就利用死士与之相抗,亦可相克扭转局面!”负手而立,独孤沧月冷然勾唇,清隽矍铄的眸子有着不可一世的倨傲。这样的他好不震慑,仿似与生俱来就本该站在巅峰之极,俯瞰天下。
大局商定,大家才一致惊觉到,雪逸寒已然不知何时离开了。
“咦?”扫视一周也不见雪逸寒的人,紫灵不禁纳闷儿,“他莫非一个人赶去寒潭谷会洛云殇了?”
雪逸寒风急火燎感到寒潭谷,然而,放眼望去,却不见半个人影。
婼儿......
望着茫茫山谷,雪逸寒揪紧了心,更多得却是悔恨,若不是哪天自己说了那些伤人的话,她也不会......
如果,婼儿有个三长两短,雪逸寒,你就陪葬吧!
俯瞰山谷寥寥寒雾,雪逸寒墨玉幽邃的眸子瀛生着浓烈化不开的哀伤。
“雪逸寒,你比我预料中的还要心急呢?”
身后突兀响起的声音令雪逸寒眸色一凛,收起悔恨哀伤的情绪,随即转过直视着一脸倨傲的洛云殇。
一袭淡紫衬得洛云殇窈窕身段婀娜多姿,面容姣好如玉,然而,却不足以入得雪逸寒的眼,打从心底里,他厌恶眼前这个女人,甚至,更多的是憎恨。
“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