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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人,我都不在乎,只要他回来,帮帮我......好么?”
“婼儿,你别这样......”
“沧月,求求你,帮我找他好不好?”趴上桌,顾汐婼拉着独孤沧月的袖子噗噗噗的,就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往上蹭,半响,才抬起酡红醉人的娇颜,笑得憨厚,“我告诉你哦,这里的人都好坏,我把人家当朋友,呵呵......可是人家却一直想着,要我死,呜呜......在这里,大家都欺负我,我要逸寒,我要逸寒啦,你帮我把他找回来,好不好?好不好嘛?”
“其实,我此番丢下政务赶来,就是为了此事。”温柔给顾汐婼擦去脸上的眼泪,独孤沧月眸底的心疼愈发浓烈,“婼儿......”
“你是不是有逸寒的消息了?是不是?”一听独孤沧月这么说,顾汐婼刚缩回的手又扑上去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袖,“逸寒他在哪里?他还好吗?”
皱了皱眉,独孤沧月紧抿了唇良久,方才拿出一方黄缎包裹,放到了顾汐婼面前。
狐疑的瞅了独孤沧月一眼,顾汐婼歪扭着身子打开了包裹,呈现眼前的,豁然是切成三瓣的......月饼?!
“沧月,你忽悠我呢?我要的是逸寒,你却给我这切分好的月饼?你这冷幽默也太那啥......”
“这是牵系着我们三个人命运的命盘。”摇了摇头,独孤沧月一脸凝重的道。
“命盘?”狐疑的又瞄了独孤沧月一眼,顾汐婼不信,随即拿起一块放到嘴里一咬,“噢!磕牙!唔,真的不是月饼呢?”啪的扔掉,顾汐婼直揉着下巴。
顾汐婼的举动滑稽的让人无语,然而此刻的几人却都没有笑的心情。
难得看到独孤沧月一脸凝重的样子,加上那什么命盘,一旁的厉风虽然不清楚那所谓的命盘是怎么回事,但却直觉有种不好的预感。
香草亦是纳闷儿的望着那桌上的命盘,一脸的不解,再看独孤沧月的脸色,直觉不会是好事。
叹息着拉下顾汐婼揉着下巴的手,独孤沧月眉心深深的皱起,满是担忧,“命盘已碎,我们三个人的联系,也就彻底切断了,缘起缘灭,一切,从新开始。”
“什,什么意思?”任由手被独孤沧月握在掌心,顾汐婼笑得颤栗僵硬,“沧月,我,我怎么都听不明白?”
“雪逸寒,已经不在了。”凝望顾汐婼迷蒙醉眼良久,独孤沧月终是蹙眉说了出来。
愣愣的望着独孤沧月满是担忧的脸,顾汐婼出奇的冷静,没有预期的发狂没有嚎啕痛苦。
良久,傻傻憨笑,“沧月,这个玩笑我不喜欢。”
“婼儿......”
“你明明就说过,逸寒他还活着,在谷底,我们也没有找到他不是么?你说过他没事,你忘了?呵呵......我不傻,你唬不到我的。”话落,顾汐婼不雅一个响亮酒嗝,眼皮一瞌,脑袋瓜咚的坠在桌面上,半吊着睡着了。
“婼儿?”伸手推了推顾汐婼的手臂,独孤沧月不禁无奈一叹。
一旁的厉风听着两人的对话再也沉不住气了,连忙走上前道,“独孤公子,我们王爷真的已遭不测么?”
话落,不待独孤沧月回答,香草亦是跑上前,眼巴巴的望着。
“命盘显示,确实如此。”独孤沧月转头看向厉风,点了点头。
“命盘?这个所谓的命盘不是你们钮祜国大祭司之物么,这与我们王爷有何牵连?”对于独孤沧月对雪逸寒已不在人世一说,厉风并未全信。
“带你们王妃回去吧。”对于厉风的问题,独孤沧月却避而不答,淡然转移话题,犹自就着桌上的酒各自酌饮了起来。
厉风也不勉强,抱拳一礼,浅笑的眸子幽深而犀利,“告辞。”
独孤沧月饮酒的动作微顿,扬起的唇角似笑非笑,错落而出,高雅清隽,一如云端飘逸而立的神祗,神圣不可攀附。
抬眸看了独孤沧月一眼,厉风随即招呼着香草上前,搀扶起顾汐婼朝门外走去。
临出门时,回头道,“独孤公子,其实,你并不了解王妃。”
直到两人出门而去,独孤沧月亦没有抬眸。
这一醉,顾汐婼直到翌日晌午方才醒来,然而,打从醒来,她就一直倚靠床头默默流泪,一句话也不说,什么东西也不吃。
这样的她,可把门外的香草和厉风愁死了。
“哎,看婼儿姐这样,我也好想哭哦。”望着床上的顾汐婼,香草瘪着的嘴直打颤,憋眼泪憋得鼻头都红了,“她昨天不都喝得酩酊大醉了么?按理说,应该不会记得独孤沧月说得那些话才对啊?”
“酒醉心明白,你没听过么?”厉风摇了摇头,随即转身而去。
“喂,你去哪?”见厉风要走,香草一抹眼泪,连忙提裙追了上去,“对了,可以问你个事么?”
“说。”瞥了身后跟着的香草一眼,厉风漠然的道。
“最近都没见到张伯,你知道他去哪儿了么?会不会和王爷一起失踪了?”香草追的好不吃力,脸红气喘的模样倒也可爱。
“你的本分是照顾好王妃,其他不该你过问的,别问。”话落,厉风随即加快的脚步,留下香草气鼓鼓的鼓着腮帮子。
“跑那么快干嘛?我又不是毒蛇猛兽?”撅嘴皱了皱鼻头,香草随即转身走了回去,身边突兀少了一个人,心里空落落的奇怪。
刚一嘀咕完,抬眸却见顾汐婼站在面前,不禁一怔,“婼儿姐,你还好吧?”
“陪我一趟寒潭谷,我想,给逸寒立个衣冠冢,也算是精神的一种寄托吧。”酒醉过后的顾汐婼脸色本就苍白,加上伤心难过,整个人愈发憔悴了许多,怀里抱着的,是雪逸寒最常穿的黑袍。
“婼儿姐,你真相信王爷他不在人世了么?”不管怎么说,香草还是觉得仅凭一个碎命盘就相信独孤沧月的话太过勉强,“或者他身受重伤,被某个高人给救了也不一定啊?”
“婼儿?”
香草话音未落,身后就突兀响起独孤沧月的声音,不禁抿了抿唇,随即低头转身福了福礼,“独孤公子。”
独孤沧月颔首算是回应,随即走到顾汐婼面前。
“沧月,你怎么来了?”望着独孤沧月,顾汐婼扯了扯嘴角,却挤不出一丝笑意来。
看着她憔悴至此,独孤沧月亦是揪疼了心。
“婼儿,人死不能复生,你节哀吧。”抬手抚摸上她异常冰冷苍白的脸颊,独孤沧月心疼的将她抱进了怀里,“想想,雪逸寒在天有灵,知道你这么痛苦,也不会安息,不是么?”
感受着独孤沧月的温暖和呵护,想起曾经和雪逸寒的点点滴滴,顾汐婼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流了下来,却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想哭,你就哭吧,别憋坏了身子。”感受着怀中人儿的颤栗,独孤沧月抱着她的双臂不觉紧了几分,轻轻拍抚着她的背,每一下,都充满了怜惜和心疼。
“呜呜......呜呜......”话音刚落,顾汐婼就再也忍不住痛哭出声来,“逸寒,逸寒!啊......”
看顾汐婼哭的这么肝肠寸断,撕心裂肺,原本还因为独孤沧月抱她而大感不满的香草亦仍不住抹起眼泪来。却不敢让自己哭出声,怕惹得顾汐婼更伤心。
霎时间,似乎周围的气流都蒙上了浓浓哀伤。然而,却被突兀响起的一道怒喝给愕然打断。
“你们在做什么?!”远远的就看到两人抱作一团,雪琉玥气得几乎跳脚,一声怒喝,闪身上前硬是将顾汐婼给拽到了身后,“独孤沧月,别以为我二哥不在你就可以胡作非为!小婼婼可是我二哥的妻子!”
雪琉玥?
看到挺身护在自己身前的雪琉玥,顾汐婼不觉一愣。那头发上依旧淡淡飘送着那西域胭脂的味道,可是,望着他一副老鹰护小鸡般的挺直了背脊对持着独孤沧月,她却茫然了。
“在下当然知道婼儿是硕王妃没错,可是,就算护嫂心切,宁王爷的反应未免也太过了?”独孤沧月挑笑扬眉,并不将雪琉玥的强势放在眼里,和煦淡笑的暖眸里,却隐隐流露着令人噤若寒蝉的震慑力。
“哼!再过也没你过!”独孤沧月话音刚落,雪琉玥就愤然喝道,怒然圆瞪的一对杏眸都快变形了,“你没听过男女授受不亲么?刚才还抱那么紧,分明就是趁着我二哥不再占婼儿便宜!”
这罪名给定的,直接把独孤沧月归类调戏良家妇女的登徒子了。
香草在一旁听得眉眼抽搐,却实在插不上话。
“琉玥,你......”
“小婼婼,你别怕,我会保护你的!”顾汐婼刚欲上前解释,就被雪琉玥一把拉回了身后,“只要有我雪琉玥在,任谁也不能伤害你分毫!除非我死!”誓死捍卫的背脊挺拔,雪琉玥敛眸瞪着独孤沧月,脸上是少见的凌厉。
望着雪琉玥的背影,那胭脂的味道依然充斥着鼻翼,但顾汐婼却怀疑起了自己一开始的判断。此时的雪琉玥,不管怎么看,都无法与那晚的铁面男联系在一起,除了身形,还有身上的味道......
关键的是,自己一口一句雪琉玥,三王爷的,他似乎即未承认也未否认!难道,真的是自己......又着了那贼人的道?
“琉玥,你真的误会沧月了,我们......”
话没说完,雪琉玥就愕然转过身来,眸里满是不敢置信,“婼儿,你难道爱上他了?”
话落,顾汐婼砰的一爆栗就打在他额头上,“爱你个头!看你长得倒也姿色有余,怎么就绣花枕头一个啊,脑袋瓜里都塞草的吗?”
“噗--”
顾汐婼话音未落,香草就忍不住噗的喷笑出声,再接收到雪琉玥扼杀人的目光时,连忙收敛,立正,站好。
就连一旁的独孤沧月,亦是被这话逗得忍俊不禁。
“小婼婼,我都是在保护你呢!你居然拐着弯儿的骂我是草包!”自己好心没好报,还惹得大家偷笑,雪琉玥气得脸都绿了,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被人骂草包呢。
“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说。”若是换了平时,顾汐婼定然少不了和他抬杠叫板,可今日,她却没了这个兴致,“我没心情和你吵架,我还得去寒潭谷,草儿,我们走吧。”
说罢,顾汐婼随即就要离开,却给独孤沧月一把拉住了手腕,“婼儿,你去寒潭谷做什么?”
“逸寒是在那里出事的,找不到他的下落,我想,给他立个衣冠冢,也好让他魂有所依。”提起雪逸寒,顾汐婼刚好点的情绪有伤感了起来,泪水更是说来就来。
“小婼婼,你说什么衣冠冢?二哥他不是只是失踪了么?他又没死,干嘛要立衣冠冢啊?”听到顾汐婼的话,雪琉玥心神一凝,当即上前,情绪激动的扳过她的身子。
“逸寒他,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顾汐婼的心,像是被突兀剜走了般空洞,她比谁都还要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只是,沧月他不会骗自己。也可王她。
“不在人世?”身形一颤,雪琉玥扶着顾汐婼肩膀的手不觉一抖,“不会的,二哥不是失踪没找到么?你又是从哪里听到二哥不在人世的消息的?是谁告诉你的?”
顾汐婼没有回答,然而泪眸却望向独孤沧月。
雪琉玥亦随着她的视线望去,与独孤沧月对视的片刻,不禁冷然笑得轻蔑,“独孤沧月的话你也信?小婼婼,你怎么这么糊涂?他肯定是骗你的,二哥他肯定还尚在人世,他这样说肯定居心叵测,你可别上了他的当!”
只要一想起向家堡的惨案,雪琉玥就对独孤沧月恨得是牙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