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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老奴瞎了眼,这才引狼入室!”罗妈妈自然分得清轻重,但是并不意味着她就允许荀阳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为所欲为,说着便去追荀阳,先是一副老母鸡护崽子的模样,似乎要拼命,待荀阳淡淡的眸光落在她身上,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威压感,然后她禁不住跪下哀求道:“少师大人若是还有半分良知,就不该欺负我家娇娇,你将她还给老奴,老奴便当做今晚没有见过少师大人,以后各不相干,老奴不会出去乱说,坏了您的圣名,您也放过我家娇娇,若是老奴哪里冒犯了少师大人,老奴愿意以死谢罪,只求少时大人放过我家娇娇啊!”
“她是我的妇人。”荀阳懒得理会她,甩开袖子抱着沈云初直接进了浴室。
不知道是荀阳的话太具有杀伤力,还是荀阳拂袖的动作带了内力,罗妈妈踉跄后退几步,勉强扶住桌角才稳住身子,瞪着翠丫问道:“你老实招来,你时常跟着娇娇,荀少师与娇娇究竟有没有那种……私(这里防和谐)情?”
“少师大人待娇娇从来都是极好的,在菩提山上时也每每与娇娇同桌而食,同寝而居,同榻而卧,甚至还亲自替娇娇沐浴更衣,但是那些都只是为了帮娇娇驱除体内的寒气,医者父母心,应该不至于……”翠丫不敢打保证,她陡然想起去菩提寺前夜听到的动静,还有,娇娇数次与荀少师独处,难免会有肌肤相亲,究竟是否发生过什么,她可不敢保证。
“糊涂啊!”罗妈妈老泪纵横地呵斥翠丫,“你怎能允许他们孤男寡女独处!”
同桌而食,同寝而居,同榻而卧!
罗妈妈越听越揪心,险些晕厥过去,瘫软在地上低声哭诉道:“我如何对得住夫人啊!她将唯一的血脉托付给我,我却没能守好她,致使她误入歧途,即便是到了九泉之下,我都无颜再见夫人啊!老天你真不开眼啊!”
翠丫听的一头雾水的,竟然猜不出她口中的夫人究竟是哪位,若是老夫人,也不该如此称呼,若是如今的夫人韦氏,那就更不可能了,作为沈云初的贴身侍女,对他们貌合神离的母女关系还是能看的明白的。
“罗妈妈你快别哭了,若是被别的奴听到,你如何能辩解的清楚啊!罗妈妈你想想,少师大人是娇娇的先生,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少师大人又怎会与娇娇发生什么,不过是用真气替娇娇排除体内的寒气而已啊,在大夫眼中,救命的时刻哪里还顾得着伦理纲常男女之别,不过是病人与非病人罢了,罗妈妈若是如此才是将娇娇置于绝境啊!”翠丫宽慰她,这才发觉罗妈妈待娇娇的心真是忠诚啊!
罗妈妈接受了现实,也只能往好的地方想,她甩袖子擦着老泪,再无平日里干练淡然的模样,拉着翠丫的手急急地问,“你与我仔细说说,他们平日里究竟是个怎么样的相处法,同塌而眠的时候可有宽衣解带?”
“没有!”翠丫摇头,很肯定地道:“罗妈妈纵使不信少师大人的品行,也该相信娇娇才是,娇娇是那般不知轻重的女子么?”
“我也只是怕她年纪小,不经人事被人给骗了去!”罗妈妈慢慢镇定下来,“想来荀少师应该不会做出过分的事情才对,毕竟论年纪来说,都能做娇娇半个父亲了。”
罗妈妈这时候早就将二八少女嫁给八十二岁高龄的贵族做小妾的事情自动排除了,也将荀阳口中那句“他的妇人”给自动遗忘了,遇到这等惶恐不堪的事情,只能不断说服自己往好的可能那方面想。
这时候荀阳浑身湿漉漉的抱着沈云初出来了,听到她说他能做沈云初半个父亲,俊脸顿时黑了。沈云初身上只裹了浴裙,洁白的肩膀与手臂都露在外面,还有半截修长的小腿,从荀阳怀里掉出来,摇来晃去的,活色春香的。
罗妈妈再次险些晕厥过去,指责道:“你……圣人不是常说非礼勿视,非礼勿观,非礼勿言,你怎能……你快些将我们娇娇遮住,遮严点,然后速速离去!”
“你家娇娇本就体寒,近来又用雪莲救命,若是她体内寒气驱不出去,便终生不孕,你们难不成想害她?”荀阳分外不悦,尤其是听到罗妈妈嫌弃他老的那句话之后,越发没有好脸色,将沈云初放进芙蓉帐中,冷声道:“你们都出去!”
罗妈妈自然不肯,荀阳二话不说,拂袖将她穴道点住,吩咐翠丫道:“将她带到外间去,莫要耽误我替你家娇娇驱除寒气。”
翠丫沉默瞬间,然后依言将罗妈妈带到了外间的炕上,又替她盖了层被子。
荀阳对罗妈妈这等忠心为主的奴,烦不胜烦,然而有人诚心待沈云初他自然是高兴的,只是这份忠心扰了他,便喜忧参半了,他禁不住还是想哪天,想个法子将罗妈妈调回稻香村的好,如若不然的话,往后他便没有机会夜探梧桐苑。
沈云初睡得香甜,荀阳看了她片刻,冷峻的眉眼柔软下来,然后伸手将身上的衣衫褪去,扫了眼右臂渗出来的血,他随便收拾了一下,掀开被子钻进了她的被窝,熄了床角的灯,抱着她往床榻里面滚了滚。
一夜无事。
第二天,沈云初醒过来的时候,本能想翻身,却被死死地扣着,她蹙眉,睁开眼看到的是一张如诗如画的俊脸,还是放大版的,连睫毛的根数都能数清楚。
沈云初咽口水。
莫非这便是醉吟先生常说的春梦了无痕?荀阳竟然跑到她的梦中来,这委实是太过骇人了,她对荀阳的心思,什么时候这般不受控制了?
她又一想,不对,不是梦,因为荀阳勒得她腰疼!
“荀阳——”沈云初残存的最后一丝理智告诉自己不能喊,她低声嘶吼道,“荀阳那个罔顾人伦的禽(这里防和谐)兽。你怎会出现在我的床榻上?”
你不要脸
“莫要说话,好吵啊!”荀阳委屈地伸手捂她的嘴巴,声音有些模糊不清,道:“昨夜抱着你,大半夜没睡着,如今好不容易有些睡意,你莫要吵我!”
不吵他?
怎么可能!
沈云初抓狂,魔抓使劲拍着那张俊颜,“你给我醒过来,此处是沈府的梧桐苑,不是菩提寺,更不是你的少师府!如今已经将将要天明了,不出半个时辰,便会有奴起来洒扫了,你若是被沈府的奴瞧见你在梧桐苑中过夜,你我二人便都毁了,还不赶紧醒过来!”
“丫头,你真是不善解人意。”荀阳低声叹息,伸手揉了揉额头,“为了你,我连圣人的名声都不想要了,你竟丝毫不感动,只顾着在这里张牙舞爪地闹腾,难不成林太医没有告诉你,祛除你体内寒气最好最快的方法么?”
“是什么?”沈云初听他说到自己最关心的问题,禁不住往他跟前凑了凑。
“我昨晚便是为了帮你清除你体内的寒气,这才留下来的。还有,前几日在菩提山上那般,抱着你睡,都不是为了占你便宜,不过是为你治病而已,这般你可听懂了?”荀阳的声音慵懒而致命,配上绝美的容颜,直接使沈云初的反应慢了半拍子。
荀阳看她呆怔的傻模样,低声笑笑,长臂一勾又将她拉回自己怀里,身子故意跟她的贴在一处,“就是这般,阴阳互补,用阳气滋补你的元气,便可化去你体内的寒气,我这般说你可懂了?”
沈云初只觉得有股浓浓的阳刚之气扑过来,小脸一红,使劲推他,“胡说,林太医可没这般胡说,他只说让我多泡泡热汤,多吃几顿发汗的药膳。”
“他不知你与我之间是两情相悦的关系,自然不会建议你找我帮你。若是知道的话,必然会提议让你赶紧嫁给我,待到洞房花烛缠绵之时,你体内的寒气便不在话下!”荀阳的声音懒洋洋的,说的话却越发不要脸,甚至将沈云初抱得越发紧了,“便是这般,你可觉得有些发热了?”
“不要脸!”沈云初被他蹭得浑身泛起种异样的感觉,四肢渐渐无力,心中气恼极了,但是不及他力气大,推又推不动,“你快放开我,如若不然我便喊人了,让我们沈府的奴仆将你丢出去!”
“我这般衣冠不整地从你床榻上被丢出去,纵使你与我清清白白的,怕是也说不清了,这辈子便只能嫁我为妻了。”荀阳面色不改。
沈云初气得要吐血,“荀阳,你究竟想如何啊,热死了!”
“嗯。”荀阳淡淡应了声,听她喊热,顿时勾唇笑了,“你瞧我没有骗你吧?这才抱了不及一盏茶的功夫你便热了,若是抱一夜的话,你体内的寒气自然就发散出来了。”
“我信了,你快放手。”沈云初几乎暴走,只觉得浑身热的发软发酸,很是不舒服,若是她有真气,定然反掌将他拍出去。
“你信了便好。我昨夜抱了你一夜,热的没睡着,如今好不容易有了睡意,你莫再吵我了。”荀阳似乎察觉不到她生气,长臂如钩,牢牢地将她扣在怀里面,唇角勾着闭上眼。
“荀阳!”沈云初怒了!
“嗯,我在。”荀阳在她耳边轻轻应着,眼睛却没有挣开,“我就在你身边还这般想我么?”
“热的能睡着么?”沈云初咬牙问,想你个大头鬼!
“你不乱动,我便能睡得着。”荀阳懒洋洋地说道,不紧不慢地在她耳边呵气如兰,“你昨夜睡觉甚是不安分,像只野猫般动来动去,我便浑身燥热难耐,恨不能出去冲个凉水澡,哪里能睡得着。”
沈云初蓦地觉得他说的不是什么好话,却还是乖宝宝般地不耻下问,“你抱着我,热得不透气的那个该是我,你为何浑身燥热难耐?”
荀阳低声笑,笑声竟然好听又欠扁,沈云初冷眸瞪她,他问:“你当真想知道?”
沈云初立刻意识到什么,不敢说她想知道,却又委实好奇,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看,嘴巴不自觉地抿起来。
“我得先收点学费。”荀阳捏住她的下巴,在她殷红的唇上轻轻印了一口,“你可还记得那日在崖边看日出时,你说咯得慌么?”
沈云初脸红成了煮熟的螃蟹,顿时明白了什么,恼怒道:“荀阳你个黑心的伪圣人!”
“嗯?”荀阳轻轻地反问了一声,身体一翻将她压在身下,“你若是再敢说我半个字的不是,我不介意提前洞房,反正据说当初太后娘娘也是这般先洞房后完婚的。”
“你敢!”沈云初恼怒到极致,在他肩头咬了一口“你若是敢对我怎样,我定然不会饶了你的,就算我被浸猪笼,也要拉着你一起。”
“还热不热?”荀阳突然问道,“你说浸猪笼之前,我是不是该先将你体内的寒气逼出来?昨夜见你睡得熟,不忍扰了你,既然醒了,我们继续吧。”
沈云初突然不敢动了。
因为她很清晰地感觉到那硬硬的感觉的就顶着她的小腹,好像是她身子发软发热的根源,她禁不住想起那日崖边荀阳的解释,男女若是相看两悦,便该生孩子,她想到这里,脸烫的厉害,只觉得呼吸困难,吸不上气来,她满脸羞恼地盯着荀阳提醒道,“先生,你逾礼了!”
荀阳似乎不觉得尴尬,慢条斯理地抬眼与她对视,半晌才柔声道,“昨夜在少师府中与萧九牵手的感觉如何,他的手可比我的更温厚?”
沈云初身子一僵。
荀阳笑的越发柔和,玉般的手指摸着她的小脸,“你这脑子里究竟想些什么,小脸烫成这般模样,嗯?”
沈云初暗呼不妙。
荀阳玉指滑到她侧胸处的系带处,轻轻挑开,柔声问道:“你竟还知道何为逾礼么?几日不见,小郎君风姿更甚,看得奴家心跳如鼓!沈云初,我与你相识这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