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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阴公主来访那日,三娘在娇娇手中遭了秧,她心有不甘,派赵护卫出面联络人袭击娇娇,还说要专门找些悍匪,求证娇娇是否为完璧之身。”春柳全盘托出。
沈云初冷笑,“这件事只有沈云虹参与么?”
春柳点头,“这次是三娘没有经过韦秀茹同意,擅自做主与赵护卫联系的。”
沈云初看看外面升至中空的朗月,冷声道:“我明日要去菩提寺上香,为老夫人与夫人祈福,你想办法将这个消息透露给沈云虹与韦秀茹,既然他们要闹,不妨闹场大的,好让狐狸尾巴都露出来。”
安排好具体事宜,沈云初就放春柳离开了,而韦庄早就不见了身影,沈云初蹙眉,总觉得韦庄的反应与行为很怪异,韦氏再如何说也是他的姑母,他会由着她与春柳联手对付韦秀茹而冷眼旁观?
“娇娇,主子说您若是找他,请您随我来。”沈云初刚想去找韦庄问个明白,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个红衣女子,在惨淡的月色下说不出的诡异。
沈云初本能地想拒绝,但是看了眼院中暗藏玄机的布局,点点头,跟着她穿廊绕水,踏着蜿蜒的鹅卵石小径,没多久来到一处幽静的院落。
那位红衣女子冲她恭恭敬敬地行礼,然后默默退下,沈云初惊叹于韦庄的奢华,院落中竟然处处点缀着夜明珠,屋檐高挑,气势恢宏,屋中更是雕梁画栋,帷幔低垂,金炉玉漏,入目之处的器具都是举世无双的珍品,想来比皇帝的未央宫还要奢华。
“知道你踏进这个门会有什么后果吗?”慵懒的声线,带着几分闲适,沈云初猛然扭头去看,瞬间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韦端己你是不是有毛病?”明知道她会来找他,还故意裸给她看,世间怎会有这般不要脸的人啊。
“是你不敲门就闯进我的房间,将我给看了,反倒指责我,你这般不讲理,与恶霸强抢了良家妇女之后指责人家长得太好看有何区别?”韦庄唇角含笑,看她死命捂着自己眼睛,耳根都红了,觉得十分好玩。
水声响动,韦庄从热汤中起身,立即有美貌的侍女走过去为他擦拭水滴,有的帮他擦拭头发,他伸胳膊,立即有人将一件纯白色的宽袍套在他身上。
“你来找我竟是为了让我看你捂眼睛的模样?”韦庄懒洋洋地撇撇嘴,“反正该看的,不该看的,你都看见了,看完以后才想起捂眼睛,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难道我能调戏完你以后,对你说句抱歉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你这是要闹哪样啊?”沈云初简直败给他了,两世为人从未见过脸皮如此厚的人,将这种令人不齿的事情说的如此顺口,“你快些穿上衣服,我找你有正经事,没工夫听你唧唧歪歪。”
“好了,转过身来吧。”窸窸窣窣的穿衣声过后,韦庄出声提醒她。
沈云初回头,见他侧躺在奢华的木榻上,身上只披了件宽松的白袍,露出光洁的胸膛,乌黑的发丝垂下来,几位侍女轻轻重重地帮他按摩着,那位最貌美的位侍女则无骨般地侧靠在他怀里,嫣红的唇沿着他的肌肤纹理游移。
非礼勿视,沈云初只一眼就别开了目光,“韦端己,你故意诱我过来,让春柳给我演场戏,究竟想耍什么把戏?”
“初初,你竟是如此不解风情,真令我忧伤啊!”韦庄漫不经心地叹息,“我可都是为了你啊,若不是我,你能想到是她在沈府兴风作浪?若不是我,你能听到多年前的真相?”
沈云初嗤笑,“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韦秀茹可是你的姑母,说不准这又是你跟她合演的一场戏。”
“姑母又怎样,就算是我娘亲,都不及初初啊!”韦庄手中把玩着那块玉,含笑道:“你可别忘了你是我的未婚妻,你若是死了,我岂不是成了鳏夫?那多悲惨啊,为了不让自己那么悲惨,我只好舍弃姑母讨美人欢心啊。”
“少浑说!”沈云初瞪他,“我大半夜出来,可不是为了听你胡言乱语的,你费尽心思比春柳帮你演戏,莫不是为了让我信任春柳?”
“你信她吗?”韦庄问。
“不信!”害死自己娘亲与阿兄的仇人,她迟早会手刃她,岂会相信她,之所以跟她虚与委蛇,不过是为了利用她。
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在面对韦秀茹这个敌人之时,她自然可以与春柳联手,但是除掉韦秀茹的那日,就是春柳的死期。
“这不就得了!”韦庄无奈地摊摊手,“我知道你不会相信她的,明知道你不信,我却非要将她安插到你身边,我有那么蠢吗?”
“我若是想掌控你的行踪,易如反掌,何必多此一举呢?”韦庄继续解释,“若不是你突然闯出来,我本打算杀了她的。别怪我没提醒过你,春柳比你想象到的还要复杂,你留着她早晚是个祸害。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做这些事情,不过就是单纯对你好。”
“她不相信!”萧九突然出现,一把扣住沈云初的手腕,将沈云初护在身后,漂亮的脸蛋铁青着,“想对她好的人很多,还轮不到你。”
风情月浓
沈云初看萧九,这才意识到他已经不再是当年羸弱的少年,起码比她高出一头,将她护在身后,有种顶天地里的错觉。
韦庄眼中的欣喜之色一闪而过,一脚踢开在他怀里卖命取(这里防和谐)悦他的侍女,含笑对着萧九道:“哟,那谁家的小郎君,竟然找到这里来了,可是想与初初抢着伺候爷?”
“为端己你嘴巴放干净点!”沈云初英气的眉骨皱起来,直觉韦庄对萧九的心思不简单,再想想韦庄那些不好的风评,顿时有些着急。
“他还没爬爷的榻,你就吃醋了?”韦庄肆无忌惮地调笑,“原来初初对我如此在乎,爷心里很受用,你留下来的话,爷就保证不会碰他,怎样?”
“我不会留下来,也不会让你碰他!”沈云初怒瞪他,“虽然这是你的地方,但是既然我敢独身闯进来,就没什么好怕的。”
“未出阁的娇娇,夜闯韦家小侯爷的别院,这事情若是传出去,我敢保证晋王殿下明天一早就登门退婚。”韦庄懒洋洋地赏玩着手中的玉佩,“他退了婚,你可就是我的了。”
“你卑鄙!”萧九很是气愤,“阿初嫁谁不是你说了算。”
“不是我说了算,难不成是你说了算?”韦庄睨着桃花眼,“哪家南风馆跑出来的清倌,也敢肖想将军府的娇娇,癞蛤蟆怕是都没有你皮厚啊!”
“走!”沈云初拉着萧九转身就要走,原本还打算套韦庄几句话的,但她实在不忍萧九被韦庄捉弄戏耍,身世怕是萧九心里最深的伤疤,否则他当年不会与野兽为伍。
“我会找个足够与阿初匹配的身份,这件事就不劳韦家郎君费心了。”萧九漂亮的眼中闪着坚毅的光,“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委屈她。”
沈云初心里面“咯噔”一声,总觉得萧九与韦庄竟是熟识的模样,她仔细观察韦庄,见他妖娆的眉眼间压抑着嫉妒。
对,嫉妒!
“阿九,我们走!”沈云初不想再与韦庄纠缠,估计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了,但是今晚收获已经很大了。
“敬候佳音!”韦庄的声音听起来依旧是懒洋洋的。
沈云初牵起萧九的手,突然回头看了眼韦庄,正对上他略显狰狞的目光,沈云初脑中闪过丝清明,勾唇笑笑,用口形说道:“癞蛤蟆。”
韦庄额头的青筋重重地跳了跳,却又冲她笑了笑,那笑容说不出的魅惑与妖娆,沈云初恶寒地抖了抖,随着萧九大踏步而出,再也没有回头。
两人结伴而行,刚到沈府门口,就看到荀阳那辆招摇的马车,沈云初猛地松开牵着萧九的手,不自然地稍稍挪了几步,“先生竟还没睡?”
“我等你回来,怕你回不去府中。”荀阳温声道,从马车上下来,打横抱起她,“沈府的大门都关了,你也不想让人知晓你半夜私自出门吧,所以你抱紧我的腰,我带你进去。”
“啊?”沈云初被他悬空抱起,身体失重,本能搂紧他,荀阳唇角勾了勾,回头对萧九道:“你在此候着,我送完她,就直接载你到少师府中,省的你明日再奔波。”
萧九抿唇,每次见到荀阳,总有种被敌视的感觉,他漂亮的眉眼再次皱起来,不悦地看着被荀阳抱在怀中的沈云初,“可是我的东西还在沈府。”
“嗯,我知道。”荀阳点点头,“所以已经知会程思扬,他刚刚已经将东西收拾好送到少师府了,估计这时候已经帮你都收拾好了。”
说完没再理会他,足尖轻点,抱着沈云初旋身飞入了沈府,沈云初小心肝噗通噗通的,紧张地闭上眼睛,小手紧紧地抓住他,生怕他一个不开心就将她扔下去。
“好了,睁开眼睛吧。”荀阳声音温润。
沈云初睁眼,已经是在梧桐苑中,荀阳放开她,温声道:“明日恐降温,你多穿些。”
“阿初知晓了,明日定然会多加件衣服,更深露重,先生还是早些回去吧。”沈云初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好似自己背着他做了多么对不起他的事情。
“我明日来接你。”
“好。”
或许是风情月浓,沈云初总觉得荀阳目光很热切,她晃晃头,直接向自己屋里走去。
“娇娇,你可回来了!”翠丫一看是沈云初,拍着自己的心口唏嘘,“夫人派人来找过娇娇,喊娇娇过去侍疾。”
沈云初很累,直接往床榻上一仰,“你怎么回的话?”
“奴说娇娇被程三郎唤去了,大抵是要叙旧,让她们去程郎君那里找。”翠丫道。
“你胆子倒是大了,你不怕这样推脱,挨板子吗?”沈云初看她心有余悸的小模样,忍不住打趣她。
“怕啊!”翠丫道,“可是奴总不好说娇娇不在府里面啊!”
“推给阿兄最好了”沈云初伸手脱衣服,“阿兄总有办法的,夫人还真是疼爱我啊,处理府中的琐事已经很累了,竟还想着让我去侍疾,又想让我熬夜不睡觉么?”
“就是!”翠丫想起上次娇娇去翠竹院侍疾回来以后,眼底的青黑好几天才消下去,“就算要轮着来的话,也该轮到了二娘了。”
“祖母那里谁在?”沈云初忽然想到什么。
“是三姨娘,听说三姨娘在稻香村用的晚膳呢,今晚是打算衣不解带照顾整晚了。”翠丫撇撇嘴道,“平日里老夫人很是不喜欢三姨娘,三姨娘也尽量不在稻香村多呆,今日三姨娘却不知怎的了,竟主动去招人嫌弃。”
沈云初冷笑,“三姨娘主动去稻香村照看老夫人,可不是为了招人嫌,是为了逼迫我去翠竹院侍候母亲,想来她是从翠竹院去的稻香村吧。”
“罗妈妈是祖母身边最得力的人,祖母用着也方便,你让罗妈妈去稻香村将三姨娘替回来,想来祖母看到三姨娘病情不会减轻反而会加重。”沈云初起身坐在梳妆镜前,将头上的首饰摘下开,漫不经心地补充:“若是三姨娘实在想为府里面出力的话,就到翠竹院值夜吧。”
先生当真
翠丫闻言就去转告罗妈妈,罗妈妈听了以后,沉默稍许,眉梢扬起欣喜,“你去转告娇娇,奴知晓该如何。”
翠丫将罗妈妈的反应看在眼里,又告诉沈云初,“娇娇,奴瞧着罗妈妈在梧桐苑也是个尽心尽力的,为何说让她去稻香村照顾老夫人,她那般欣喜?”
“这道说明罗妈妈是个忠正的,她看穿了三姨娘的图谋,见我应对自如,心里替我欣喜呢,今夜翠竹院那边怕是不会平静了,母亲如此惦记着我们梧桐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