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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萧铭绝情的嘴脸,沈云初胸中的恨意猛烈地燃烧着,他不仅欺骗了她的感情,还杀死了她的玄儿,害她一无所有之后,竟然还要逼她改嫁,连她与沈家的名节都要毁掉!
真该千刀万剐!
倏然,马车外响起男人的声音,他小声嘀咕道,“你去把这个给大娘服下去,如果遇到突发(靠!这也要防和谐)情况,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好熟悉的声音!
沈云初大惊,这分明是沈家军中那位曹校尉的声音,沈云初记得他原本是沈家的护卫,因为才干出众被她父亲提拔到沈家军中做校尉,后来在对战齐王朝的那场战争中,查出他就是通敌的内奸,已经被军法处置了啊!
“大娘可睡醒了?还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此处按照唐朝习俗,女子称某某娘,男子一般称某某郎,所以“大娘”就是大小姐的意思,当然,二小姐就是二娘;)
那婢女掀开车帘走进来,柳叶眉,鸭蛋脸,抿着唇笑起来很俏丽,要不是有阳光透过来照在那婢女身上,沈云初定会觉得自己见到鬼了。
她偷偷掐自己的手心,很疼,不是梦。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这位婢女叫云妆,是她当年挑选的随嫁丫头之一,后来沈云初入主东宫搬进重华殿,云妆就做了重华殿的女官,是她最得力的心腹。
沈云初有些迷糊,难道在半月前的夜里,她并没有被萧铭灭口,还要随她一同改嫁?
仔细看,云妆分明是十三四岁的模样,再看自己身上这套眼熟的嫁衣,沈云初很快就意识到,她重生了,而且是重生到了七年前婚嫁的路上。
沈云初喜忧参半,喜的是,苍天怜惜她前世死的惨,所以再给她一次机会;忧的是,为何让她重生在成亲这天,而不是嫁给萧铭以前?
“大娘,药熬好了。”云妆端着黑漆漆的药,马车颠簸竟然也没有往外洒一滴,可见是经过严苛训练的。
沈云初不说话,只淡淡地盯着她看。
云妆因为心中有鬼,越发觉得沈云初看她的目光中带着冷意,她百思不得其解,怎么大娘睡了一觉感觉像是变了个人。她是大娘最信任的婢女,大娘从来不会如此看她,眼中毫无温度,似乎还带着微微的恨意。难道大娘对她还不够信任?
想到这里,她抿嘴喝了小口,“这药真苦,却也不烫嘴了,大娘快趁热喝了吧,否则药凉了更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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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探婢女
真是伶俐的丫头,沈云初暗中赞许,怕她疑心药中有猫腻,自己先试药,这番通透的心思的确难得,也怪不得自己当初那么倚重她。
沈云初故作率真地笑,“我不想喝,要不然你替我喝了?”
云妆抿嘴笑,“良药苦口利于病,这哪是想不想喝的,木神医特意交代过,若想治好你体内的寒疾,除了日常饮食调理,还要定时服药,大娘为以后的子嗣打算,也不能任性啊!”
沈云初接过药碗,不着痕迹地嗅了一下,里面没有毒药,既然云妆敢试喝,应该只是分量不大的催眠之类的药物,刚要喝,她突然皱眉问,“我们到哪里了?”
“过了前边槐树岭便是进了寿阳坊,想来不足两个时辰,大娘就能见到王爷了。”
槐树岭么,沈云初沉默,她自小跟随父亲在边疆云州城长大,对京都复杂的市坊格局并不了解,但是槐树岭三个字她永生难忘。
按照梁国京都的习俗,婚嫁那天新娘子绕的越远,将来夫妻恩爱的时光就越长久,然而将军府与晋王府之间离的并不远,都住在寿阳坊,将军府就安排婚嫁的车队绕着整个都城转圈,前世的沈云初听说了这个安排以后,还特地去拜谢过嫡母韦氏,以为韦氏真心爱慕着她的父亲,所以也真心接受了她。
可结果呢?
沈云初禁不住摇头,自己前世还真是识人不明,错把鸩毒当琼浆,而且还甘之如饴。
“大娘若是实在不想喝,便搁着吧,待会想喝的时候,奴再端出去加热。”云妆心中焦急,口上反而如此劝说,因为她注意到大娘对待家中奴仆向来极好,日常生活待人接物也最怕麻烦,所以她越是乖巧客气,大娘反而会趁热喝掉。
沈云初心中冷笑,小小年纪倒是懂得以退为进,她慢条斯理地说道:“我刚才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里有人告诉我,这碗药中被人下了蒙汗药。”
云妆脸上的笑一僵,很快就带上更甜蜜的笑容,“怎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奴刚才喝了怎么无事,大娘莫不是睡的太多了?”
这是暗示她还病着,难免糊涂,想打消她的疑虑。
沈云初将药碗还给她,“我知道你一向是最忠心的,要不然我也不会选你陪嫁,你去找个小丫头再试喝两口,果真无事的话,我便都喝了。”
云妆温柔一笑,“让别人试药,奴也不大放心,还是奴来试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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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遇贼人
为了彰显她的忠心,她喝了两大口,故意皱着眉喊苦,心中却庆幸着,幸亏她将药量减了一多半,否则她喝了这两大口,还不得立刻就睡过去了。
云妆喝完后无事,沈云初拉着她的手长吁短叹,“云妆,你果然是待我最好的,也不枉我一直把你当心腹,以后你就是我的亲妹妹,跟着我,一定不让你受半分委屈。”
云妆似乎很感激,连忙跪在她面前表忠心,信誓旦旦地说:“能替大娘试药是奴的荣幸,大娘待奴如此好,奴就是做牛做马也报还不尽,今生定然誓死追随大娘。”
沈云初心想,我不用你做牛做马,更不用你誓死追随,你只要将她们准备如何害我的计划告诉我就行,想到这里她笑的越发温和,“好妹妹,快起来,这里又没外人,不用这些虚礼,木神医这药当真要按时辰喝?”
云妆趁势催促道,“木神医叮嘱过,一定要掐着时辰喝药,大娘还是趁热喝了吧。”
沈云初心中冷笑一声,垂眸遮住眼里的寒意,心道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你却还要帮着她们来害我,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马车再次一个颠簸的时候,沈云初手一晃,药碗翻在厚厚的地毯上,而她一个踉跄直接扑到云妆身上,顺势抬手劈晕了她。
素手探到她怀中一摸,果然藏着多半包蒙汗药,还有几个小药瓶,沈云初的眼睛危险的眯起来,很好,看来他们还留着后手呢!
原来从一开始,云妆就不是忠于她的人,可是谁能想到两年前在云州边境卖身葬父的贫家女,竟然是别人早就布好的棋子呢?如此深谋远虑地对付她,怪不得她上世会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
她利落地对换衣服,两人身形相差不大,衣服倒也合身。
正在这时候,马车猛然停下来,外面传来刀剑出鞘的声音,沈云初刚想下车逃难,突然听到马车外有人大喊着:“有贼人,大家快过来保护大娘!”
沈云初掀车帘的动作一顿,眸中闪过冰冷的杀意,混账护卫,他这嗓子不正好将贼人引过来吗?
本来后面的几辆马车中还有许多陪嫁的媵妾,管教的婆子和伺候人的婢女,她正打算浑水摸鱼,这下反而麻烦了,只能重新找机会跳马车!
沈云初推开车窗,看到许多黑衣人正在与送嫁的沈府护卫们混战,护卫不敌,许多人身受重伤,那群黑衣人很快就占了上风,甚至有几名身手比较好的黑衣人已经突破了层层保护而逼近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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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雀在后
沈云初暗叫糟糕,如果此时此刻她就这么跳下马车,目标太明显,反而会更危险,她心思一转,手指轻轻敲打着车底的木板,果然有机关,双手用力,掀开角落那块木板,露出一块藏人的地方,想来前世的云妆就是藏在下面躲过这一劫的吧?
“沈家大娘长得实在是漂亮,老子见过她之后,压着怡红院的头牌睡都没味了,不知道这样的美人待会叫起来是不是特别的销魂,至于那些陪嫁的媵妾和美貌的婢女,谁吃到嘴里算谁的!”男人的话粗鄙不堪,带着猥琐的笑声。
沈云初不敢再多想,迅速屈身钻了进去。
外面传来高亢的欢呼声,男人的欢笑声,然后是女子哭喊求救的声音。
亲耳听到这样的凄惨的呼救声,沈云初胸腔内翻滚的恨意压不住,这些贼人都该死!幕后谋划之人更该死!若是她能逃过这劫,必将这种苦痛百倍地加诸到她身上!
还记得前世她喝了蒙汗药,醒过来以后发现自己全身光溜溜的,密布着耻辱的淤痕,腿间还有白色的液体流出来……
而那些随嫁的媵妾、美貌的婢女,跟她一样,都遭到了同样屈辱的对待。那些送嫁的沈府护卫,甚至于迎嫁的王府侍卫,竟然都无一幸免。
她还没有来得及从震惊中醒过来,京兆尹就带人匆匆赶过来,她摩挲着身上连褶皱都没有的光鲜嫁衣,心里庆幸的要命,只说被贼人劫了嫁妆。她只顾着掩饰被毁了清白的事实,并不敢仔细追究。事后她更是连回忆的勇气都没有。
现在想想,这圈套简直是漏洞百出,上百名训练有素的护卫竟然而且抵不过十几位贼人,倘若真是寻常的贼人劫财劫色,怎么可能不将她身上的嫁衣撕碎?难道那些贼人竟然是怜香惜玉之徒?
背后使出这条毒计的人,不过是算准了她喜欢晋王不敢追究而已。
马车有节奏地晃动着,时不时传来恶心的淫(我是防和谐)笑声,还有各种不和谐的声音,沈云初极力隐忍着想替前世的自己报仇的冲动,但她必须沉住气,才能保全自己!
“居然还有人比老子下手快,老子心里很不爽,儿郎们,且将这帮杀千刀的黑衣人给老子剁成肉酱!”这声音浑厚,带着沙场男人的力量感,尤其是“老子”二字,从他口中喊出来,要比方才那位猥琐的头领显得磊落而豪气,而且这声音有些耳熟。
沈云初不由得诧异,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难道一场婚还要两方抢着破坏,传说中的黑吃黑?只觉得马车猛然一阵晃动,然后有刀剑声传来,应该是那猥琐头领从马车上跳下来加入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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漏网之鱼
沈云初忍不住透过缝隙往外看,想知道前世毁掉自己名节的男人到底是谁,正好看到那人的头颅滚过来,盯着那人熟悉的五官,她的眸中骤然蒙上凌厉的杀气!
再看这两群黑衣人挥刀时那精锐利落的模样,哪是普通的马贼流寇能比的上的啊,分明是经过严训的军队!
没过多久,外面的喊杀声止了。
“禀报老大,随嫁的财物清点完毕,估计这半年的粮食都有着落了,媵妾与婢女都被贼人糟蹋过了,跑了两条漏网之鱼,追还是不追?”
“不用追!沈将军果然大方,嫁妆如此丰厚,也不枉老子不远千里跑这一趟,哈哈,快让兄弟们把金银财帛全部都搬到咱们马背上,速速撤离。”
“嗯……啊……”这时候车中传来细碎的呻(和谐)吟声。
“老大,马车里的新娘子好像被人喂了药,那贼头可真够不中用的,所以新娘子奈不住寂寞了,我们要不要帮帮她?”有人调笑道。
“听别人说,沈家的两个女儿都是花容月貌,原来也不过只有三分颜色,啧啧,还是个放荡的货色,让老子睡这样的小骚(防个和谐)货,跟逛兰香苑有什么区别,好委屈啊!”
众人哄笑。
“小墨子,这小娘子应该被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