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关键词,问道,“方才就听你说,韦庄去大明宫是拜你之托,如今你又提起他来,说那些少年游侠都是他帮忙找的,阿九,你对他何时如此信任了?当年你与他的事情……你莫不是做出了什么样的牺牲?”沈云初不知该如何说才能不伤害到萧九,又能将自己想要知道的消息给问出来,毕竟韦庄的风评很是不好,又是好男风的,当年又是曾经将九皇子偷出宫。
萧九看她紧张兮兮的模样,心中一暖,不由得灿然一笑,“阿初你想到哪里去了,难不成在你心中,我阿九是要靠脸吃饭的么?我就非得要付出什么,才能将韦庄收至麾下么?”
沈云初不免好奇,“五年前你与韦庄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
萧九突然变得无比惆怅,骨节修长好看的手指,拂过垂幔上的灰尘,他犹豫了片刻,眸色哀伤地说,“阿初,这是个很长的故事,其实你是有资格知道的,可我又担心你知道了真相便要厌恶我,抛弃我,我委实害怕!”
他浑身轻颤,连嗓音都颤抖,纵使陷入死境都没有畏惧过的他,究竟在害怕什么,想到这里,沈云初心中一紧,忍不住捧住他的脸,郑重道,“阿九,我怎会厌恶你呢?你是这世上除了我父亲之外,与我最亲近的人,不论身份如何变,你是云州的野小子也好,是临江王府的世子爷也好,是幸存于世的九皇子也好,哪怕将来荣登九五之位也好,你都是我的亲人!这种感情无关乎你的容貌年龄性格财富地位,无关乎你将来娶谁做妻子,生多少子女,阿九,我永远不会厌恶你的。”
萧九伸手将她圈在怀里,脑袋靠在她的肩膀上,不让她看他的表情,声音中带着撒娇的味道,“阿初,你不许忘掉你今日与我说说的每句话,因为这里有神明,有我们离族的神明,你所说的话,神明都会记下来,无论将来如何变化,你不能厌恶我,不准厌恶我,不准误会我,只准理解我,疼爱我,喜欢我,阿初,你喜欢我好不好?”
“好,我会像喜欢阿弟一般喜欢你的。”沈云初安抚性地拍拍他的后背,“你现在可以讲讲五年前的事情了么?”
萧九松开她,指着废弃的宫殿道,“这里便是母妃生前的宫殿,母妃是离族的公主,因为战争的原因,被临江王也就是我如今的父王俘虏,然后母妃作为战争胜利品被充入掖庭,进了浣衣局做最卑贱的宫奴,后来被父皇宠幸,一步步封赏,做到了贵妃的位置。”
沈云初忽然想起初次见临江王时候临江王问她可与离族有牵连,再有后来玉佩上面的篆体“离”字的暗纹,这一切都显示,她与离族定然也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她忍住心中的疑问,静静听萧九的回忆。
他说,“五年前太子殿下已经开始显露他嗜杀的本性,父皇有意废掉他改立我做太子,此事被韦家知晓,于是韦家编制了许多的阴谋,先是揭露了母妃是离族之人,作蛊祸乱梁国社稷,逼的父皇将她打入冷宫。他们还要斩草除根除掉我。这个阴谋被韦庄得知,他便趁着韦家对我下手之前,假装将我从宫中掳走,然后又与我合演了一出苦情戏,出使齐王朝为人质。”
关于离族
不过是轻描淡写的几句话,沈云初自然也没能亲身经历,但是当初定然在朝堂上掀起了轩然大波,他这个失去母妃庇佑的皇子,被那些手握重权的人欺凌,最后被迫背井离乡,她好似感受过那种被逼无奈的心酸境地,同情他并且疼爱他。
萧九萧九见她听到要紧处,比自己当初还要紧张,还要难受,忍不住扬唇笑了笑,换了种轻松的语气,“后来的事情便如你听到的传言那般,去齐王朝做质子的路上,韦家派遣了无数暗卫与影卫对我进行截杀,幸亏韦庄一路周旋,后来使了金蝉脱壳之计,安排我假死。那时候我已经厌弃了为了争夺权力尔虞我诈的生活,便躲入山野间,整日里与野兽为伍,觉得很是自在。”
前世沈云初初见萧九时候,他满面尘垢,眸子却是极其明亮,宛如晨光微露时候的启明星,还有弱小少年优雅漂亮的下颚曲线,于是面对一个有着野兽攻击力的野人少年,她竟也给看的呆住了。
沈云初想起来,不由得也跟着扬唇笑笑,牵起他的手,“阿九,幸亏我遇见了你,否则我那时候怕是会死在齐国细作手中了。”
萧九摇头,“阿初,应该说幸亏我遇见了你,你不明白,若是没有你,我才是那个很快就会死的,我情愿你不懂,只是因为我遇见了你,所以才会从山野之中走出来,所以才能活下来。”
沈云初有些不明白他的意味深长,以为他借机又说些喜欢她之类的孩子话,转移话题道,“你方才说的离族是怎么回事?”
“这也是我要讲给你听的。离族就是传说中位于齐梁之间的一个古老的原始部落,因为不常与外界联系,所以很是神秘。那里的人们勤劳善良,擅长养蛊,蛊是那个部落的神一般的存在,只是外界的人理解,只以为蛊是害人的。所以我母妃当年才会被当成蛊惑陛下祸害社稷的妖妃。而韦庄的娘亲与你的娘亲都来自离族。”
萧九最后一句话炸在沈云初脑中,“嗡”的一声,半晌缓不过神来,她心中早就想过自己的娘亲很可能是临江王口中的离族之人,可是如今亲耳从萧九口中得知,她还是惊诧不已。
她娘亲是那个神秘的离族之人,所以才会留给她那个带着篆体“离”字的玉佩,因为离族人的身份,是不被外界认可的,所以才会入不了沈家的族谱。
只是——
“韦庄是韦家的嫡长子,怎会?”沈云初难以置信,韦丞相是当今太后的侄子,是皇后的兄长,那两宫娘娘又怎会允许他娶个惹人非议的异族女子做嫡妻?
萧九也不知道该作何解释,“我只知道他的娘亲是离族女子,至于当初如何嫁给韦宰相做嫡妻的,我却是不了解。只是韦家如今的当家主母,也就是韦庄如今的母亲,并不是他的亲生娘亲,他的生母是难产而死,而他知道这个秘密却从来不说,还要假装不知情。”
沈云初早就知道韦庄纨绔子弟的样子都是装出来,那时候也没有多想,如今细细想来,大抵是为了避过韦家的耳目,不得已才装成不堪大任的纨绔二世祖。
“我们的玉佩有什么秘密么?”沈云初最关心的问题自然是他们之间是否有婚约,按照孟妈妈的说法,她与萧九是有婚约的,她不愿意承认,即使真的有,那也终究是要解除的。
“你早就知道的事情,只是你不信而已,可是阿初,不管你信不信,不管你愿不愿意,你与荀少师不合适,你与我才是天生一对的,所以你打算继续扔下去我去喜欢他吗?”萧九定定地看着她,不肯放过任何的表情。
沈云初不敢与他对视,“阿九,对不起。”
萧九眸中钝痛,”阿初,我才是那个应该被你喜欢的人,你可知你……你为什么就是不能喜欢我?”
沈云初扭过头,虽然觉得说那些拒绝的话很残忍,却不得不一遍一遍地重复着,“我已经喜欢荀阳了,我就不能再喜欢你,这样对你们都不公平,我只能将你当做阿弟,你若是接受不了,你若是见不得我将你当做阿弟,我以后都尽量不出现在你面前,好不好?”
萧九哀极而笑,“阿初,你真是狠心,你明知道我做不到的,你若是躲着我,我生不如死,算了,我们先不说儿女私情,我且问你,身为离族之人,若是离族有难你帮不帮?”
“当然帮!”沈云初心中涌过一股奇异的感觉,答案基本上是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她心中涌出一种宏愿,“不仅如此,我还要帮我娘亲正名,帮你母妃正名,帮我们离族正名。”
萧九眼中闪过丝势在必得,沈云初恍然以为自己看过了,待她眨眨眼再去看他,他早就恢复了孩子般天真的表情,“你且记住你在我母妃的宫殿中答应过的话,阿初,你当记着!”
这时候外面忽然出来侍卫喧闹的声音,“抓刺客,抓刺客,碧美人遇刺了!”
萧九眸色一冷,那眸光冷得好似淬了毒的剑锋,他一边警惕地观察着外面的形势,一边对沈云初道,“我先送你出宫,今日宫中怕是不会太平了。”
沈云初听到由远及近的喧闹声,浑身跟着戒备起来,“碧美人就是与太子有私情的那位妃嫔吧?是谁杀的她?应该不是太子吧?”
“为何不是太子?”萧九漫不经心地反问她,眼睛已经是观察着外面的情形。
沈云初实话实说,“我觉得太子与那位碧美人说话时候,很是温柔,他对那位碧美人大抵是有情意的。”
萧九突然回头,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我有没有告诉过你,那位碧美人与母妃长得有八分相似?”
沈云初无比惊诧,她忽的想起初次见到太子萧昂时候,萧昂对她那恨之入骨却又爱恨纠葛的模样,心中想到什么,难以置信地捂住自己的嘴。
尔玉之悲
“你猜的不错,碧美人与太子萧昂原本是见过面的,两人不仅见过面,而且太子萧昂对碧美人几乎算是一见钟情,然后碧美人转身却成了陛下的女人,这些看似肮脏看似巧合的种种,不过是韦庄一手安排的。你不用惊诧,我不在京都的五年之中,他准备许多不可思议的事情。”萧九说话间拉住她往外走,“今日还是早些送你出宫去为好,免得将你卷进来,到时候我便饶不了我自己。”
且说甘泉宫中,那两位宫女将红衣女使带到皇后面前,皇后听完那两位宫女的禀告,气得一掌拍在面前的案几之上!
那两位宫女见皇后当着她们的面,竟然失态至此,不由得面面相觑,然后退了下去。
片刻之后,那位红衣女使被累死在庭中,死不瞑目。而甘泉宫的正殿之中,容女官与尔玉公主跪在皇后面前,皇后气得脸色发紫,“混账,谁给你们天大的狗胆,竟敢打着本宫的旗号在外面招摇撞骗!”
容女官被皇后的喝声吓得两股颤颤,“娘娘饶命,皇后娘娘饶命啊,奴是被公主殿下逼的,奴不是自愿的。”
皇后冷哼,“本宫不管你是否是自愿,本宫向来容不下背主的狗奴才!”
容女官赶紧表露忠心,“奴对娘娘的忠心,日月可鉴!奴也是想着那女使是兰贵妃身边的,纵使沈家娇娇被太子除掉,荀少师若是查起来也只能查到兰贵妃身上,到时候以荀少师的手段,定然会处处为难兰贵妃与秦王殿下,奴仔细想了想,觉得此事既帮了公主殿下又打击了娘娘您的眼中钉,这才答应的。”
皇后寒冰般的目光猛地扫过去,“蠢货!难道你就不曾想到过,堂堂太子殿下与后宫嫔妃偷情,这是多大的罪行么?”
容女官瑟缩,她也这般思虑过,可尔玉公主却说太子这些年干过的杀人放火的罪行累累,陛下却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说不过就是与后宫品级不高的嫔妃有私情,不会如何的。
这时候,有女官上前来覆在皇后耳边道,“娘娘,那边传来消息,说是碧美人殁了。”
皇后怔愣,一屁股坐在殿中的椅子上,好似再也禁不住丝毫的打击,良久,她瞪向尔玉公主,“都是你这个蠢货干的好事!这下你太子阿兄要被你害惨了!”
尔玉公主冷冷地看了皇后一眼,并不言语,也不认错,完全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皇后怒极一脚将她踢翻在地,喝道,“你这是什么态度!母后这些年是如何教导你的!果然是烂泥扶不上墙,庶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