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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这与若若无半分关系。”听着他的话心里真的是酸酸得很,明明是我出的主意,而现在他却把责任全部揽到自己的身上,我不禁从后面抱了抱他,握住了他的手。
他的另一手拍了拍我的手背,呼吸平稳得很。
孙华过了小半晌,无奈的摇了摇头:“你说我们算不算是投缘呢,原来天意如此啊。”他叹了口气:“算了,就当我们做朋友的见面礼好了,一棵树而已。”
他阴沉的脸慢慢恢复了正常,转成了晴天。
我看着他的脸色变好了,也就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至少他不会对高渐离惩罚什么了!
“孙华真是慷慨,我们也没有什么好赔罪的,正巧我与若若要吃些晚饭,要是孙华不嫌弃的话,留下来吃一些便饭了好。”高渐离又是做赔礼的样子。
不过孙华也是个不客气的人啊:“渐离邀请那我不得不去啊,我在家也是粗茶淡饮的,兴许还能在你们这吃一点好饭呢。”说着大步的走进了我们的厅堂。
我和高渐离相互看了一眼,纷纷苦笑的摇了摇头。
我撅了撅嘴,看着坐在屋子里给自己倒了杯茶的孙华,松了口气的道:“真没想到这树原来是孙华的中的,真的是想甩掉都甩不掉啊。”
“兴许是因果报应啊!谁让咱们欠他的啊,我觉得以后,他可不能少来咱们家了。”
我很是同意高渐离得说法,虽然不想承认。“走吧,咱俩去做饭吧,看他的那样子挺着急的等着吃呢。”
“若若,要不你休息休息,怕是简陋的菜招待不了人家,你可别累着了。”高渐离关心的对我说着,可我却连忙慌张的摇了摇头:“不不不,我还是和你一起做吧,要是休息去同他讲话,我才更累呢。”
高渐离看着我的样子颇为好笑,刮了刮我的脸蛋带着我一起进了厨房。
一六二 孙华(四)
我和高渐离在厨房里叮叮当当的忙了起来,因为我怀着身孕不方便,所以他只让我做洗菜摘菜的活,而那些生火炒菜的活他只让他自己来做。
忙活了有小半个时辰的时间,我和高渐离端上了三菜一汤上桌。
孙华看着这一桌子的饭菜,一副食欲大开的样子:“哇,做得这么丰盛,这么盛情招待我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不好意思?我看最好意思的就是他才对。不过心里这么想也不能说出来啊,只能一脸陪笑着:“呵呵,这只是我和离的一点小意思而已。”
高渐离一样赔笑的点了点头:“是啊,做的也不是太丰盛,也就能凑合凑合吃着。”
“这已经不算简陋了,我没有成家,所以生活也是粗茶淡饭的,说一句不好听的话,我这一年来吃的饭都没有这么好多。”
孙华说这话拿起了筷子,夹了一口的菜:“呀!香,真好吃啊!看来厨艺真的是不一般啊!不知道是你们谁做的呢?”
我看了一眼高渐离,满脸笑吟吟的:“是离做的,因为我怀着身孕,所以他不让我做这些活。好了好了,别说了,赶紧吃吧。”赶紧吃的目的只有两个,一个是想让他停止他那张喋喋不休的嘴,一个就是让孙华赶紧走。
高渐离细长的手指执着竹筷,不停地为我布菜:“若若,吃一点这个,这个你爱吃。”
“若若,再吃点这个。这个可以补你的身子。”
“若若,来喝一点汤吧,这个汤很鲜,兴许能开一开胃口。”他不停地为我布菜。丝毫没有在意孙华的存在,知道把我灌得饱得不能再饱了才停止了布菜自己吃起来。
孙华一边大快朵颐着,一边看着我们两个这样恩爱甜蜜的样子,不禁有些羡慕着我们的感情:“你们的感情可真是好啊,这样的恩爱,真是羡慕你们两个,不像我,现在还孤家寡人一个呢。”
听着他的话略微的带着伤感,我不禁八卦的问他:“额,孙华。你为什么二十五岁还不成家啊?”我想着古代成婚都是早的。二十五六岁的男子孩子都可以打酱油了。怎么他还没成家呢。
孙华看了我们两个一眼,随后迅速的将头低了下去大口的趴着碗中的饭,过了半晌才道:“其实也是有的。只不过在去年六月死了。”他说着说着眼中的失落便越来越大,那种悲伤,痛苦的感觉是无法装出来的。
去年六月?那不是秦国进攻燕国屠城的时候吗?想想他才二十五岁,他的妻子一定是更年轻,不可能英年早逝。那那天死的是……死于战乱屠城!
我不禁有些可怜的看着他,原来才二十五岁的他,就经历了丧妻之痛。
“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你的妻子去世了,揭你的伤口的伤疤。”或许是在他妻子去世之后,他才会显得这么随意来掩盖着这么悲痛的过去吧。毕竟在他说之前,我真的看不出来他是一个丧妻之人。
孙华又夹了一大口饭,大口的咀嚼着嘴中的食物对我们笑了一笑:“没什么,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再说你们请我吃饭我却说这些不好的话,实在是不好。快吃吧,吃完我还想和若云说一说药方的事情。”
呵,他倒是不客气啊,显得这是他家了。
其实这个孙华,要不是显得和我们套近乎,话太多,我兴许还挺欣赏他的呢。
不过想了想孙华的话,又看了一眼高渐离,心中也是多了份感慨。幸好,幸好我没有在战争中失去他,幸好我现在还拥有他。过去感慨着得不到和已失去,又领悟到珍惜现在的幸福,果真,珍惜眼前的幸福是多么的重要,不然我们会和高渐离这么幸福的生活吗?珍惜的不仅仅是现在,以后也要珍惜。
我看着他,为他夹了几口菜,心里暗暗想着:这辈子,再也不要离开这个男人了。
吃完饭孙华真的没有食言,坐下来想要同我一同讨论药方的问题。可是我这人最近填了个毛病,吃完饭便有一些犯困,总是想小憩一会儿再起来,可是孙华要和我谈论药方,我又怎么能睡着了呢?
于是乎我讲我整理出来的药方交给了他,让他自己在那里看着,而我坐在他老远处手撑着桌子上打着盹。别说我怎么睡着了,我已经对他够尊重了!
“额,孙华,天色这么晚你不回家啊,药方的事情还是明天再说吧。”高渐离知道我的习惯,看着我就那样委屈在那里很是心疼我,便对孙华说着。
孙华伏在桌子上,头也不抬着皱着眉头:“等等,药方怕是马上就研究出来了,再等等!”孙华坐在那里不停地研究着草药的药性,看着他的劲头和桌子上狼藉的样子,大概是将这里当成了自己家了吧。
不过他那股可刻苦钻研的样子,世上可真的没有几个人能和他相比,就连我也不能啊。
高渐离看着他,又看着我,摊了摊手露出了一副无奈的表情,我想要不是那一棵桃树的交情,按照他以前的脾气,早拽着他的衣服将他扔出我家里。
算了,就让他去研究吧,有他研究,我还能轻松一下。
高渐离向我走了过来,让我靠在他的怀里睡觉,其实床和高渐离的怀抱比起来,我还是更喜欢他的怀抱,温暖,舒服,那岂是床能比的了得!我躺在他的怀里,调整好舒适的角度,闭上眼睛养养精神。
“苍术,麻黄,桂枝,白虎,柴胡,牛黄,建中,地黄,附子……”他一遍一遍的念着我们两个人研究出来的药方,却念得一遍比一遍揪心。
孙华的眉头又皱了皱,当然我只是看他一眼就又闭上了眼睛,是他说要研究,我又没说要陪他一起研究。“孙华,其实那些药也可以治疗瘟疫的,你可以拿去试试。”
孙华很是烦躁的将药单放在桌子上,然后过了一会儿我的耳边悠悠的传来他的声音:“若云,看样子这些都是治疗瘟疫的药,可是总觉得他们的功效太大,虽然瘟疫能治好,但不免能出一些后遗之症。”
我没有睁开眼睛看他,只是在脑子里想着他说过的话。我也是医者,我也明白这几味药材有多么的伤身,可即使是伤身也总比病治不好的要强。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缓缓的吐了出来。
“那你可以加一些可以中和药性的草药啊。”
“只怕中和药性会减少治疗效果,那样岂不白费了。”
我真都不得不佩服他,一个大男人,心思却比我和个女人还细腻。我此时正有些迷迷糊糊,不禁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含糊不清的说了句:“茱萸,大青,饴糖,在用潦水煎药,你看看怎么样?”
这些药可不是我凭空想象出来的,而是刚才在打哈欠的时候想起来这些药没有多少冲击力,而且都有治疗些许治疗瘟疫的功效,便说与他让他试试。孙华听了像是十分受用,连忙将面前的医术翻了出来,找寻我刚才说的那几位药物。
过了大约五分钟吧,模模糊糊大约快睡过去的时候,忽然听见孙华那边传来的一声尖叫。其实那也不算尖叫,只是说大叫了一声,不过这一声大叫也确实将我吵醒了。
我这个人,最烦的就睡得好好的被人给吵醒!要知道,我在睡觉的时候可是没有道德底线的!
“孙华,你叫唤什么叫唤,是遇见鬼了吗!”我并没有睁开眼睛,只是皱着眉头十分不开心地说着,真不明白他过去的那位妻子是怎么想的,竟然嫁给了他,难道是和他脑子一样不好?!
孙华连忙说没有,但是声音却有些语无伦次的,像是很激动似的,然后又急忙的拿着药单和医书跑了过来:“若云你看,你刚才说的那些药材这里面都有记载,这些药的确都可以治疗瘟疫之症,而且药性温和,和那些药材使用的话可以克制药性猛烈,还能只好瘟疫。
原来是为这件事情激动的啊,好吧,本来以为随口一说,没想到他们和那几种药材搭配到一起真的能温和药性,不伤身便能治病。
“可是研究出了药方又能怎么样,那些药材在哪里弄,那味地黄可是盛夏时节才有的,现在才四月,而潦水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收集到的。“不是我打击他,这是事实,有了药方没有要那也是无济于事的事情。
可是孙华脸上激动的表情完全没有因为我的这些丧气话而消失:“我家的院子里种植着各种的草药,这味地黄也有。而潦水,在城中最南边有一个湍急的小溪,那得溪水干净清澈,正适合煎药用。你说这样可不可以?“
他说的倒是头头是道嘛。
“既然心中有了主意还问我干吗,我想燕寒要是知道了肯定会乐死的。“
孙华点了点头:“既然药方研究出来的,那我现在就去告诉王爷。“说完话他便一溜烟跑了,无影无踪的。
走了正好,睡觉去!爬起,走人!
“离,走,我们睡觉吧。“
一六三 症状
孙华走了也就没有人在打扰我们了,我和高渐离可算是睡上一个安稳的觉了。
因为我现在是九个多月的身孕,胎像很不安稳,说不定哪一天这孩子就出生了,所以高渐离在第二天便早早的下山去请一个稳婆开替我接生。
听说高渐离找的这个稳婆还是千挑万选出来了,因为城中闹瘟疫,所以他肯定是先找那些身体健康,家里没有人感染上这病的,其次还要有经验,手脚要麻利。
于是乎,这位稳婆就出现在我们家中,现在了我的面前。
我撑着腰在院子里面一边踱步一边看着那个稳婆,细细的打量着她。那稳婆看样子并不是太大,应该只有四十多岁的样子,脸虽然白皙但有些粗糙,梳着一个高高的妇人髻,一身粗布衣裳,双手轻轻的握在一起垂在身前,头压的很低,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