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摇摇头,继续赤脚用脚踩着小巧的石碾子,在那些绿绿的草药上来回的碾过。
“你今年多大了来着?”她这一句话问的我没头没脑的。
“你忘了,我小你五岁,今年十五。”
萧魂点了点头:“是时候了。”
是时候?什么时候?
她见我一脸的惊奇,忽然笑了起来。
“傻姑娘,是思春的年纪了。”她说罢,便跑开了。
好啊,竟然敢戏弄我,要不是我现在赤着脚,我早就上前收拾她了。不过也对,我的确是在思春呢。
我像萧魂召了招手,示意她过来。
她摇头:“你要是揍我怎么办!”话语中充满了嬉戏。
“我不打你,过来。”
她只往前走了一步,就又停住了:“还是算了吧,你就这样说,我听得见。”
我“哎”的叹口气,好吧。
“姐姐,你觉得我哥哥这人怎么样?”
说起哥哥,萧魂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芒,虽然只是一下,但也被我捕捉到了。
“荆大哥,人很好啊!”
“怎么好?”
“嗯,武功也好,人品也好,对人挺关心的。”
“长相呢?”
“自然也是很好。”
原来哥哥在萧魂的眼里,已经近乎完美了。
“只可惜,哥哥都二十四了,却还没娶妻。”我叹了一口气,故意装作惋惜。
萧魂笑了笑:“小丫头,你哥哥那么完美的人,怎么会找不到妻子呢,也许有好多女子做梦都想嫁给他呢。”
“那姐姐想不想?”
“我当然想……”她不假思索的回答了我,可回答了一半,才发现我是在套她的话。
我早已笑的都笑除了眼泪。
“你……”
她没有想上前教训我,只是现在原地,脸一下子就变红了,呆呆的看着门口。
【“文】我往门口望了望,哥哥,他什么时候回来了?
【“人】难道,我们刚才的对话,他都听见了?
【“书】门口,哥哥的脸红证明了我的猜想。
【“屋】萧魂瞪了我一眼,捂着脸羞涩的跑回了房间。
“哥……哥哥。”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是我注意到他的身边有一个男子,我顾不及看他的样子,便急忙的穿上了鞋袜。
在别的男子面前露足,真的是,有损姑娘家的清誉。我提上鞋袜,就想急着往房间里跑。
真是太丢人了。
“若云,过来见过高兄。”哥哥硬生生的把我叫了回来。
我惆怅了,只能低下头,走到他的面前。
“小女子若云见过高公子。”我从始至终都没抬起过头,一心只想着刚才丢人的事,根本无心看他长得什么样子。
“若云姑娘好。”他也毕恭毕敬的回了我一句。
好了,该有的礼数都完了,我回去了。刚跑了两步,我忽然想起我的药还没磨完呢。
我又跑到我刚才磨药那,将我的所有东西一卷而空,跑进了屋里。
他俩看着我倒是一愣一愣的,过了片刻,哥哥才勉强扯出了笑容。
“小妹毛手毛脚的,刚才所有失礼的地方,高兄莫见怪。”
“荆兄说的什么话,若云姑娘是活泼了一些。”
两个人相互的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坐在了院中矮矮的石榻上。
十一章 重逢
哥哥和那人聊的好不痛快,似乎能有一个时辰。他们聊的,无非就是些天下之事,还有诸子百家,世间风云。
我透过窗户上的薄纸,却只能看到他的背影,一袭白衣。男子着白衣的确是另有一番味道,哥哥是一个,那天帮我的男子又是一个。
“他是谁?”我轻轻的自言自语。刚才,哥哥称他为高兄,莫非,他就是哥哥一声最好的知己——高渐离。
如果他是琴师高渐离,那他的琴呢?石榻上的确放了什么东西,但是被一块黑色的布包裹着,我也不确定。
“高兄,今日你我畅谈,好不痛快。今日你就在为兄这住下,咱俩一定要一醉方休。”
那个姓高的男子也是很高兴的回复:“荆兄盛情难却,渐离怎可扫兴!”
得,真被我说中了,姓高名渐离,天下第一琴师,不是他又是谁。
“那我下山去买些酒菜,高兄好生在家中等着,也帮忙保护萧魂姑娘和令妹。”
“那是自然。”
我在屋中看着哥哥走的背影,心中却捉么不透他的想法,看样子,他才认识的高渐离吧,怎么这么放心让他来保护我们?不怕他是什么坏人啊!
哎,也许古代的男子根本没有现代的男子那样的花花心肠吧,也许都是像哥哥一样的正人君子吧。
“这高渐离,是何样貌,本姑娘可要好好瞧瞧了。”
我端着盛满着新鲜草药的竹筐,从屋里走到了院中。还是只看见高渐离的背影,但他将他的琴拿了出来。
好奇怪,总觉得,这把琴在哪里见过!可我对乐器并不是熟知,我这是怎么了……
我思索着,将药晾到了太阳底下爆晒。
“若云姑娘是名医者?”高渐离的声音从我背后的石榻上传来。
我没有回身,依旧铺平草药,回答了声“是”。
“刚才见了若云姑娘一眼,总觉得似曾相识,姑娘不知可有这种感觉?”
似曾相识,什么意思?不会是想泡我吧?
“高公子真是说笑,我一个姑娘家,大门不出的,怎能和您认识?”
高渐离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也许是我混淆了。”
我回过身,打量着他,高渐离这个传奇人物,不能不认识啊。
简单的线条勾勒出俊俏的五官,性感的嘴唇,眼睛可以杀死人,一袭白衣,散乱的头发……等等,这些形容词好像在哪里用过——额,一个月前的那个男子。
我认出来了,是他!
谁说有缘无分了,一个月多漫长等待,终于让我等到他了。
“是你,是你!”我激动的指着他,叫出了声。
高渐离纠结着眉毛,显然不明白我的意思。他也许想不到,那天他帮助的男子竟然是女扮男装的我。
“你仔细想一想,你可否见过我?”
高渐离笑了一笑:“姑娘刚才不还说大门不出的吗?现在怎么反倒?”
被自己的话噎着了,好吧,我想收回刚才的话。
一时间又不知刚怎么说,心跳好快,紧张紧张……荆若云,你这是怎么了!难道,传说中的……
“额……我却是不太出门,因为出去的不是我……”
呵呵,怎么见了男孩子就这么语无伦次,他一定被我的话给弄蒙了。
“我的意思是,我出去的时候,是男装。”
他的眼睛有些迷离,他在思考。他想事情的样子,真是也那样的迷人……
额,荆若云,别花痴了。
“公子可曾想起?”
高渐离低眸:“莫非你就是一个月前在集市上别偷了钱包的那个人?”
太好了,总算是想起来了。我看着他,点点头。
“原来你是个女子啊,我说看的那一眼怎么会想起那个人。”
“我从来没说过我是男子啊!呵呵,那日真是急着救人,忘和公子道声谢谢。今日补偿,不算晚吧?”
高渐离大笑着。
“若云姑娘哪里的话,姑娘是菩萨心肠,忙于救人,高某怎么会计较。倒是那个窃贼的内人,可否被姑娘医治好?”
“只是风寒,原本是小病,只是郎中称他们没钱不肯医治。我开了几服药,按日子来算,应该是好利索了。”
和他讲话,确实很高兴,但又有些别扭,他一口一个姑娘的,叫得我心里有些堵。见他没了下文,我便赶紧接着我的话继续说:“以后你就叫我若云或者云儿吧,听着亲切点。”
“这……”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那叫,尴尬吧。
十二章 抚琴
“第一次见面,就直呼姑娘芳名,恐怕不好吧。”
呵呵,古代人嘛,腼腆那是肯定的,哪像现代人啊,一个个尽是色狼。
我笑笑:“既然你与哥哥称兄道弟,那哥哥的妹妹不就是你的妹妹了吗。”
“……”高渐离被我说的没有回话,的确嘛,我说的在理。
“那好,若云。”我似乎看出他的脸红了些,不知是错觉还是真的:“你以后也叫我名字吧,叫我高公子我也是不习惯。”
我注视着他放在石榻上的古琴,好精美!琴身不知是何上好木材制的,只觉得那么光滑。好琴与劣琴,打眼一看就知道了。
“渐离哥哥喜欢弹琴?”
他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渐离哥哥,额,千万不要说我肉麻……
“早闻渐离哥哥是七国琴师之首,不知若云是否有幸能大饱耳福呢?”我还没等他回答,就已经坐在了他的正对面。
他还是露出了他那迷人的笑容:“有何不可。”说罢,他那纤长的手指已经架在了琴上。手指轻轻一拨动,流畅而又美妙的琴弦声入了我的耳。
琴弦就是那样随意被他拨动着,都能弹出那么美妙的乐曲,手指在琴弦上来回的跳动,多像是十个美少女在跳着轻盈的舞蹈。
日快落下,微风轻扶他的丝发,有缓缓的落下。
听着曲子,虽然有些喜悦,却弹不去心里的那一丝失落。虽然他这么帅,弹琴也这么好,但他终是要死的人,和哥哥一样,死于秦王嬴政的手里,只是他死的比哥哥晚六年。
真不甘心,他与哥哥双双死于秦王手里。
哥哥,他……是剩下一年的时光了吧,我这个做妹妹的,应该怎么办?他是我唯一的亲人,我是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哥哥去送死啊。记得刚来这里是,我在心里信誓旦旦的要改变历史,可现在……三年的时光让本来就陵角的我冲淡的更加光滑,只想着每天救人,却忘了身边还有个哥哥要救。难道我还要逆来顺受吗?对,改变历史,是唯一能救哥哥的方法。
琴声渐渐收尾,三个音,两个音,一个音……最后的回声,也是意犹未尽。
“若云可知我弹的是何曲子?”
我思索了片刻:“高山流水。”虽然一心在想如何救哥哥,但是如此美妙的琴声,还只是为我一人弹奏的,我怎么能一点也没听进去,毕竟在舒缓的情况下更有利于思考。
高渐离笑着点头,他的笑容,更是对我的一种欣赏。
我记得《高山流水》,为中国十大古曲之一。传说先秦的琴师伯牙一次在荒山野地弹琴,樵夫钟子期竟能领会这是描绘“巍巍乎志在高山”和“洋洋乎志在流水”。伯牙惊道:“善哉,子之心而与吾心同。”钟子期死后,伯牙痛失知音,摔琴绝弦,终身不操,故有高山流水之曲。
“渐离哥哥琴艺果真是精绝。”
高渐离摆了摆手,他的意思应该是说不敢当。
我猜想,他应该是更像把这个曲子弹给哥哥听吧,毕竟他们是知己,是把生死置之度外的忘年交啊。
“我可以抚琴吗?”毕竟这是别人的琴,随便乱动可就不好了吧!他是琴师,应该把琴当做自己的生命了吧?
“当然可以,你既然叫我一声哥哥,那你就是我妹妹了,哥哥的东西不就是妹妹的了。”
我暗自偷笑,想不到可以和他说这么多的话,而且聊得这么投缘。
轻轻地,将手放在琴弦上,慢慢的,慢慢的向下滑动……宫,商,角,徵,羽……音色淳厚,无涩无颤之音。
脑子似乎一下子被什么惊着一样,总觉的我似乎看过这把琴,好熟悉,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是不是幻觉……
十三章 心事
“我回来了。”哥哥的声音传入我们的耳朵,琴声戛然而止。哥哥看了看坐在石榻上的我们,楞了一下,又嘿嘿一笑。
“你们俩这么快就打成一片了。”
我笑了一笑,站了起来,接过哥哥手中的酒和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