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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悠长空闷得一声让我的耳膜受了刺激,感觉周围的声音都与我隔绝了,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
我们都愣住了,那把绝美的古琴本来完美的琴弦如今只盛六根了,还有一根从中断裂,静静的蜷缩在琴的两旁。弦断了,本就不是什么好兆头,在我们的面前断了,难道是再说我的永远不可能在一起了吗?
“对不起……”我怔怔的说道,除了这句,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先是处于惊愕之中,随后摇了摇头:“没关系,弦断了可以再续。但,我想你是静不下心。”
静下心,谈何容易?自从见到你后,我的心何时静过?弦断了,可以再续;人若是离了心,再怎么续?
“心静?我怕是做不到了。我说过我学不了弹琴,害的你还要换弦。”我叹了口气,离开了他的温暖的怀。
手上有一点痛感,低头一看,手上竟有一抹扎眼的红色,还有一些肿胀。是刚才被断弦抽的吧!我回屋涂了一些消肿清凉的膏药,等再出了屋子,人去楼空……
一阵微风吹来,不觉得有一丝冷意。这明明是夏风,可为何吹在我的身上,却是瑟瑟的秋风。
我继续理我的药,那件事情就像是一个小伤口,不痛不痒的,却在心里结下了疤痕。
四二章 变故(一)
直到傍晚,他都没有再来,我猜,他应该是在忙着续弦吧,毕竟琴对一个琴师来说是那么的重要,就像这些中药对于我这个医者来说,也是那么的重要。
悠悠的坐在秋千上,轻轻的晃着,手里抚摸着一把乳白色的玉笛。好吧,我骗了他,我并不是对音律一窍不通,我只是想多避开他,只是想忘了他。
冰凉的玉笛搭在我的嘴边,那种冰冰的感觉沁入我的肌肤,屏住呼吸,轻轻的吐出这口细而又长的气。
指腹轻巧的抬起又放下,气息时而长,时而短。我吹的是一首来自两千多年后的曲子,名字叫做《穿越时空的爱恋》,曲风唯美,曲调悠长。
一幕幕不禁浮现在眼前,一幕幕,全都是他——高渐离。
是他,在崖边将我于生死线上拉回来。
是他,替我挡了一下自己却中了蛇毒。
是他,在我崴了脚之后为我揉脚上药。
是他,让我尝试第一次给男孩子喂饭。
是他,带我去那么美丽的易水湖散心。
是他,让我的少女之心为他情窦初开。
何时,我的眼里全是泪水?是为了他?对,是为了他,为了这个可以让我牵挂一生的男人。穿越时空的爱恋,穿越时空,我做到了,爱恋,又在何方?笛声还在悠扬,我的泪还在留。这泪,为谁而流?这曲,为谁而奏?
罢罢罢,道不尽心中愁;忆忆忆,忆不尽幕幕悲。
泪眼婆娑,我看不见白衣飘动,看不见那有些心痛而又有些不甘的眼神,看不见那背影寂静离去。
半月有余,哥哥嫂嫂回来了,家里又热闹了起来。可我的眼里,却褪去了一分少女的天真,增加了一分忧郁。哥哥和嫂嫂每一天都相敬如宾,这也正是我想看到的。我和高渐离,也就那样,不温不冷,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不是我不想和他说话,有的时候,该回避,就回避吧。
如果没有那件事情的发生,我想,荆轲刺秦的事情在历史上根本就不会发生,我亦不会找到自己的真爱。
燕王喜二十七年(公元前228年)九月十七,本来是个在普通不过的日子,可在我眼里,却是彻底改变了我们家命运的日子。
清晨起来,外面便下起了淅沥沥的小雨,小雨绵绵,怕是到晚上才能停吧。这样的雨,不禁在这日子里徒增些忧郁。下过了这场雨,就该入秋了。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我想,柳永的《雨霖铃》大抵也是在这个季节写的吧。
高渐离来我们家倒是很勤,接近中午的时候,他打着画有墨梅的油纸白伞进了院子。坐在窗边,用木块撑着窗户赏雨的我正好对上了他的目光。白裳白伞,更加衬托出他不染世俗的感觉。他冲我勾起了嘴唇,笑了笑,我亦是笑了笑。
心猛然一颤,我怎么又沉沦于他的笑容里!不可以,不可以。
“若云。”他没有近哥哥的房间,而是径直的走到我的窗前,露出他迷死美人的微笑,语气缓而柔和:“在赏雨吗?”
我低眸,点了点头。
“怎么不出来,怕冷吗?”
我又摇摇头,抿了抿干涸的嘴唇:“没有,前几日伞坏了,所以被困在屋子里了。”我顺手指了一个那把撑开而伞身碎了一个大口子的油纸伞。
高渐离“哦”了一声回答了我,眼睛却在两秒钟后放出了光芒:“我到我伞里来,我带你赏雨,好不好。”
我犹豫了一下:“这……”虽然心里告诉我要忘了他,可做起来,却并不是那么容易:“怎敢劳烦渐离哥哥呢。”哥哥,说得好违心。
“没什么,出来吧。”他没有因为我的拒绝而离开,执意要带我出来。我实在是推脱不过高渐离,才慢慢吞吞的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呆在他的伞里,总觉得有些不一样的感觉。好久都没和他这么近的并肩走,而且还是只有我们两个人。但我为什么总觉得他就在我的身旁,可心却离我那么远。
手伸向伞在,雨滴一滴一滴打在我的手上,感觉整个手掌都痒痒的。
“女孩子的确是水做的,就是喜欢这些。”高渐离有些笑话我,我听的出来,他并不是夸我喜欢水,而是笑话我喜欢流泪。的确,当着他的面,我留过了不少泪。
我轻笑着,调皮的回敬可他一句:“我可听说男孩子是泥做的,摸爬滚打,哪样不会?呵呵。”
“唉!”高渐离叹了一口气,眉头微皱,但嘴上还挂着笑容:“古人云,女子无才便是德。想你这样会的多且伶牙利嘴的,我看以后谁还敢娶你。”
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嘴往左边微微撅了一撅:“娶不娶是他们的事,嫁不嫁是我的事。不嫁道好了,我现在可只想济世救人。到是你啊,过了年就二十一了,还不打算娶妻吗?要不然,我给你物色物色。”
“好啊!”高渐离爽快的答应了,撇过头看着我。我的脸上有一丝惊愕,我没想到他竟然会答应。
“可你不能随便就给我找一个啊,我是要求很多吧。”
我咬了咬牙,握着拳,强颜欢笑:“哦,洗耳恭听。”
高渐离想了一想,又掰了掰自己的手指头,一只手能来回的数上好几次。看不出,他的要求这么多次。沉思片刻,他才缓缓开口:“我的要求太多了,但总结起来就一条,和你一样就可以了。”
我的心一颤,他是变向的说要娶我吗?但随后我看他戏虐的表情便知道他只是在开玩笑。
“和我一样?荆若云就是荆若云,找不到第二个。”我冷冷的回答他,声音有些赌气般的孩子气。
高渐离就像恍然大悟般的点了点头,脸上的笑意更加浓重了:“那我就娶了你,岂不最好。”他的话,是开玩笑?还是认真?我现在真的分不清真实了。
四三章 变故(二)
我鄙视的看了他一眼,想娶到我?呵。又在开玩笑。
“嗯,我是你妹妹诶,你娶了妹妹,那岂不是……”乱伦那两个字我没有说出来,因为我已经忍不住的在偷笑了。
高渐离佯怒着,嘴角却是扬的高高:“好啊,敢取笑我,看我怎么收拾你。”他说着就想往我的脑门上亥一下,我自然是不能吃亏,眼疾手快的躲过了一劫。
“哼哼,敢打我,看我怎么回敬你。”虽然他没有打着我,但是我这个人吧,报复心里极强。我抡起我的小拳头,往他的胸口快速飞去。
“若云,小心,周围有杀气。”他在我和他打闹的时候忽然拉住了我的手,我一个不小心栽倒在他的怀里。他扶起我,让我紧紧靠在他的身旁。他的表情凝重,剑眉紧缩,且四周环视,不像是在说谎。
我有些害怕的望着周围,因为我完全感觉不到周围有什么异动,就算是敌人在我的背后,我可能也感觉不到,这就是习武之人与不习武之人的差别。我本能的靠在高渐离的身边,现在除了他,谁还是我的依靠?
周围风吹草动,雨打枯叶,但总觉得,那并不是普通的自然现象,有一种暗示,那就是大难即将来袭。
哥哥从房间里破门而出,随后是萧魂,他们连伞都没有打,脸上的表情是那么的严肃,似乎也感觉到了周围是有异常的。
“哥哥……”我的声音是颤抖这的,不停的咬着嘴唇:“到底是怎么了?”
“阴阳家,来了。”萧魂抢在哥哥前头冷冷淡淡的说。阴阳家,我记得萧魂曾说阴阳家的人为她送来了催命符,难道,他们还是不肯放过萧魂吗?一定要追着她不放吗?
五个手持长剑的黑衣人从栅栏外跳进了院子里,不算榜大腰圆,但一个个面相凶狠,不像是善茬。呵,善茬谁来找我们啊!
“魂殿下,好久不见。”其中一个人发出鬼魅的声音,让我听着不觉得生出了寒意。好熟悉的样子,好熟悉的声音。我躲在高渐离背后,定睛一看,原来是他——元魄。
“这里没有什么魂殿下,我早已和阴阳家脱离了关系。”萧魂上前了一步,表情是前所未有的认真。虽然她只是个女子,但骨子里却有着与生俱来的贵族风范,让人对她不由得产生一种敬畏。
元魄低头,轻笑不语。虽然我也怕他,但我确实真的十分的讨厌他,我如果知道他有一天回来破坏我们一家子的和谐,当初就应该趁他昏迷的时候,再给他一针。
成天把济世救人挂在嘴边,却忘记了救一个好人与救一个坏人的区别。就一个好人,等于救了一群人,放过一个坏人,却等于杀了一群无辜的人。
“元魄,你要知道,你尔等人想要杀了我,是比登天还难得事情。你,有这个信心吗?”萧魂的左嘴角微微上扬,这种冷笑在气势上就打败了元魄。
但我猜,元魄敢来,必是有准备的。
元魄也学起了萧魂的那种冷笑,但怎么学都没有萧魂的感觉。语气缓慢,但又露出了些急不可耐:“谁说我一定要杀魂殿下了,我是来请魂殿下回阴阳家。”他说的那个请字非常的用力。他是来请吗,我看,他就是来抢人的。
萧魂的回答很简单,只有三个字:我不回。
元魄的眉眼放出凶狠的目光,盛气凌人的瞅着我们四个人:“那魂殿下,休怪我不客气了。”他站在其他四个人的前面,手迅速的一抬,向前一挥手,其余的黑衣人便涌了上来。
我明白,这场恶斗,必是要有死伤的。流血与死亡,血,尸体……脑海里不禁回想起一年前第一次看见尸体的情景,好可怕,真的好可怕。再没有什么能让我恐惧到这个地步了。昏厥,我真的快要昏厥了。
正当我迷胧之际,高渐离的左手紧紧地抱住我的腰,右手持着他的佩剑。我被他抱得很紧,丝毫不让我离开他的身边:“别怕,我会保护你的。”语气柔和,让我听得心暖,可脸上的表情却是那种凌厉。
我记得那些电视剧里,一般女主角都会在自己遇到困难或千钧一发之际时,被男主角所救,所以便爱上了男主角。我每次都会笑,笑他们演的太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