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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问过慕容芙香么?”
“没有。”容尘微微挑了挑眼梢。“不过我有问慕容军慷。”
“慕容军慷一直以为你是龙阳癖。”我黑线着脸。
“说到这个,还得感谢你的合作。”
“容尘,你这个臭不要脸的!”
“要脸做什么?你会像慕容芙香那样爱慕我?”
“哼,我才不要变成慕容芙香!说不定被你玩腻了,被你随手赐给慕容定杰都说不定。”
“定杰是窕儿的,袁合雅不错,刚娶了正室,我还想着给他赐几个小妾。”
“容——尘——”
容尘笑了笑说:“我怎么舍得。阿肉,只有你,我谁都不会给。”
“我不是你的东西,不用你给不给,我是谁的只有我自己能决定。”
“是么?”他这一句说得很轻,嘴角有若有似无的笑。
“容尘,我太了解你了,你的花招我都懂,所以,嘿嘿,你厉害,我也不会太傻,我是不会再中你的圈套了。”
“哦。”他淡淡地答,表情太过平静,以至于我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中了圈套。
容尘想求只姻缘签,我们来到月老庙,把容尘送进庙堂后我先出去等候,百无聊赖之时瞄到一个熟悉的人影,转瞬即逝,也不太敢确定。
容尘杵着拐杖出来,我好奇地凑过去瞅了瞅他手里的签,六号上上签。
我努嘴看他,“运气不错啊。”
他微微一笑,“带我去解签。”
扶着容尘坐下,解签大师从盒子里拿出相应的签文,捋了捋胡须,啧啧叹道:“郎才女貌世间稀,姻缘前定不须疑,全况月老传音信,鹊桥高架待良时。好啊,好啊,佳偶天成,这位公子,你的姻缘就在身边,勿须着急。”
“就在身边?”容尘微微垂眸,嘴角噙着浅笑。
“是啊公子,等到时机成熟你们自然一拍即成。”
“谢谢大师。”容尘有意把头转向我,我别过头,面色泛红。
离开月老庙,容尘问我:“你怎么不求?”
我笑:“我不信这个,与其求到不好的日日忧心,不如顺其自然,该来的总会来。”
“说得极是,就跟我刚才抽到的签一样,时机到了水到渠成。”
“真没想到,你还会信这个?挺出乎我意料。”
他却轻轻地笑说:“你刚也听到了,我们是佳偶天成。”
脸又红起来,我说:“什么我们?签文可没说这么多。”
他笑着,我突然看见一个人影,立马认出那个人,我对容尘说:“我看到一个仇人,你等我一下。”
我跟着他追进赌坊,他手里甩着银子,正要下注,我拍拍他的肩膀,他不善地回头,“干嘛啊?”
“好小子,果然是你!”
“你TM谁啊?老子不认识你。”
“你不认识我,但一定认识我的马,你小子偷了我的马!”
他眼睛微微眯起,想了想后猛地睁开,似乎记起什么。
我夺走他手里的银子。“这些就当是偿还给我的钱,像你这样的人总是要吃点教训才行。”
“那天是有人给我银子指使我,我才偷你的马,不关我的事啊,你把钱还我。”
我一听更是好奇,问:“是谁指示你的?”
“不能说。”
我把银子在手里掂了掂,“说了就还你。”
“我也不知道他是谁,反正人长得俊,衣服又好看,其它的我真不知道怎么形容。”他突然看见什么,眼睛睁得又圆又大,指着窗外。“欸,就是他。”
我顺着看过去,只见容尘杵着拐杖向这边走来。
那人趁我失神,夺走我手里的银子压了“大”。
我走出赌坊,容尘正好过来,问我:“这么老半天,发生什么事了?”
我笑笑:“没事,遇到个熟人聊了聊。”
“哦。”他面色沉静,又道,“我们回去吧。”
“嗯。”我看向他,久违的害怕又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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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回去便见韩珀呆在店铺里把弄着兵器玩耍,他一见我们,立即放下手中东西跑过来,在我们身上打量片刻,摇头说:“不容易医治啊。”
“怎么会不容易,你很厉害的啊,对了,《金医书》是不是在你手里?拿出来看看,也许很有用。”
“《金医书》给风花玥了。”
“可是容尘的病还没治呢。”
“放心吧,该记下的我都记着,我说的不容易治是指他的心病,至于眼睛,等我检查一番再下定论。”
容尘问:“师父呢?”
韩珀看了我一眼,容尘的问题也正是我想问的,我看着韩珀说:“师父不想见我对不对?”
“嗨,哪是这个,自从发生那事他虽然表面没什么事,但怎么可能什么事都没有,我看他还在愧疚呢,你们之间的尴尬他也不知道怎么面对,所以人都来了,就是不准备见你们。”
“如果你以后见到师父,帮我和他说一声,我,不怪他了。”
韩珀哈哈笑着。“说不定他现在就躲在这附近呢,不用我传话他也听到了。”
是么?我环顾一周,什么也没发现。
之后几日,韩珀为容尘医治眼睛,我有时就帮他们打打下手,看着容尘逐渐好起来,心里的石头总算放下了,我收拾包袱,准备早起走人,走前去看了一眼容尘,他睡得很安详,有韩珀在,他一定会好起来,愿佛主保佑他长命百岁。
骑在马背上,悠悠晃晃地行在山水间,我哼唱着:“注定一生与天争,注定一生假假真真。成功的门谁是输赢,我逃不开名利缠身。情有几分爱有几分,情爱一生只不过是贪恋痴嗔。怨有几分恨有几分,恩怨一生只不过是互相矛盾。天大地大何处是我家,大江南北什么都不怕。天大地大留下什么话,好名照青史人走天涯。”
再次唱起这首歌,心情却不同往日,我重重呼出一口气,把所有烦心事甩开。
以后就真的是一个人闯荡,一个人生活。
郎才女貌世间稀,姻缘前定不须疑,全况月老传音信,鹊桥高架待良时。
又想起了这只签,回忆犹如潮水排山倒海涌入脑海,不行不行,不能去想,仿佛只要多想一点,随时可能调转缰绳。
……
“我信你。”
“你说的每句话我都信。”那夜,他的笑容比月色温柔。
“承认想被保护有那么难么?你的努力、倔强、逞能、小脾气没人比我更懂,再铁石心肠的人也会软弱,何况你根本是一坨泥巴心。”
“你哭了,阿肉。一直以来,为什么一定要独自承受,有些事为什么从未尝试就选择放弃,你在怕什么?”
确实,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我。
“不要走,阿肉,不要离开我。”
那时,他是多么需要我。
“看得见的时候你却不在身边,还不如瞎着。”
想到这里心下一紧,等他醒来发现我已经走了,会不会很难过?
“我怎么舍得。阿肉,只有你,我谁都不会给。”即便看不见,他的眼神依然透着坚定。
“你刚也听到了,我们是佳偶天成。”说这话时他的笑容如暖阳灿烂。
不,怎么忍心打破他的信仰,他是我从寒渊里带回来的,我不能亲手再把他扔回去。
☆、第六十一章 :算计
宋师傅正在打烊;看见狼狈奔回来的我,出门对我说:“你回来了啊,龙毕琛带着他的手下出去找你了,你们没碰见?”
我摇摇头;从马上下来,“他们往哪去了?”
宋师傅指了指西北方向。
我暗暗吐舌,之前为了以防万一;我故意先行西北,等到了岔路最多最难分辨的地方又折了回来改成东南向,现在也不知道容尘他们找到哪去了。
“宋师傅,你帮我想办法告诉他们,我已经回来了,让他们也赶紧回来吧。”
“嗯;这事交给我了。”
“对了,韩珀呢?”
“他出去了;还没回来。”
这时店铺内的伙计探出个脑袋;笑呵呵地说:“我刚在外面看见他左拥右抱进了醉仙楼。”
左拥右抱?我努嘴;现在都什么节骨眼上,容尘的病都还没治好,这厮就有心情跑去泡妞?我笑嘻嘻和宋师傅他们告别,骑上马去找韩珀。
离醉仙楼还有一段距离,就已经闻到浓浓的酒气。
走进醉仙楼感觉整个人都被灌在酒缸里,浓烈刺鼻的酒气萦绕鼻尖,多呆了没一会儿都觉得醉了。
我掏出袖子里的解酒丹服下,稍稍缓口气继续往里走。
“干杯!爷背后有金主,你们尽管吃尽管喝,今晚都算我身上,哈哈哈。”
这么欠扁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韩珀。
透过门缝看见韩珀左手搂着一个男人,右手牵着一个……还是男人。花花绿绿的姑娘把他们围了一圈,韩珀坐在中间,面色通红,眼神迷离,醉了大半。
正欲踹门进去把韩珀拽出来,却听他大叫道:“哥们,龙毕琛你们知道吗?我从来没见这么会耍手段泡妞的。”
坐在韩珀两边的男人抱着酒壶都是醉醺醺的模样。
两边走廊有人走来,我爬上悬梁,在纸窗上戳穿一个洞,看着韩珀拍了拍左右两人的肩膀,灌了几口酒说:“我那个朋友啊,为了一个女人,跟打战一样步步为营,难为他一直算计,最后那个女孩子还是跑了,啊哈哈哈……不过啊,我还是老佩服他了,他用的招数很值得我们这些单身爷们学习……”
左边的男人说:“快,是哥们就快说来听听,何大小姐老子追了三年,现在眼看她就要嫁人了,老子却一点法子都没有……唉,悲惨啊……”
右边的男人说:“哥们,别灰心,女人这东西长得再像石头,其实都只是一块豆腐,只要多花点心思,总会到手的。”
韩珀:“说得对,女人其实都是豆腐,就拿我认识的一个女人来说,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嘴上死不肯承认,龙毕琛就是随便耍两招,脸红心跳跟什么似的,真当旁人都眼瞎啊,喜欢就喜欢呗,还死掖着。”
左边的男人:“你还是快给我支两招,我的心现在脆弱得也跟豆腐一样。”
韩珀:“好,我就教你两招。首先这个女人嘛,你再怎么想要吃掉她,你也得先忍着,然后在她毫无防备的时候感受到你细致入微的关怀,这一点我那朋友做得特别好,在她女人面前收敛所有光芒,只做温老虎,他女人一转过身去,那眼神精锐的就跟豺狼一样,不过也得看针对什么样的女人,像他女人从荆棘中爬过满是伤痕的就特别适合这招,啧啧,我朋友够精明吧?”
右边的男人:“这招我也会,衣/冠/禽/兽谁不会做啊,哈哈哈。”
韩珀:“去去,你肯定没他做得好,人家不只会做温老虎,还有杀手锏呢……女人这东西,天生就是容易被骗,即便是他女人那样狡猾的,还是被龙毕琛玩弄于鼓掌之中。啊哈哈哈……我偷偷告诉你们,龙毕琛他眼睛根本没瞎,啊哈哈哈哈,虽然是受了伤,看东西比较模糊,但瞎了完全是扯淡,啊哈哈哈,他女人一看他为了自己眼睛都瞎了,同情心泛滥,怎么还舍得弃他不顾。其它算计的小细节还多的去呢,学着点吧哥们,啊哈哈哈……我跟你们说的可不能说出去啊,要是被龙毕琛知道,我死定了。呵呵呵呵,喝,干了干了……啊哈哈,嘿……你怎么长得这么像他女人?”
韩珀盯着气汹汹闯进去的我发愣,红彤彤的醉眼使劲眨巴。
我抓起一盘剁椒鱼头,糊在他脸上。“去死吧!”
“阿,阿肉?你你你,不是走了吗?你怎么会在在在这?”韩珀扑过来的手抓空,摔在地上,“表走啊,我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