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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意思是吃不掉的可不可以打包带走?”我再弱几个分贝。
白唇大人放下勺子,貌似在盯着我看,片刻后他说:“不可以。”
“好吧。”我也不再挣扎,握起勺子大口开吃。
“呕——白唇大人你看,我根本吃不下去……”
“真恶心。”白唇大人一面优雅地吃蛇肉一面语气平淡道,“吃不完不准走,吐出来的那些也算哦。”
“……”
在白唇大人的监督下,我终于把锅底都tian干净了。
我抱住大肚子,吃的补品太多以至于我整个脑袋都有些晕晕热热的。
扶着桌子站起,施礼告退,白唇突然闪到我面前,拍拍我的脑袋,对我说:“我不能时常来看你,你自己多注意些,这里不比你以往接触过的所有地方,很多事情是你根本想不到的,放聪明些,有时装傻充愣并不能帮你解决问题。你……要干什么……”
踮起脚尖,我把脸靠近他的面具,哇靠,面具上的人流鼻血了!
“我流鼻血了……”我仰面道。
“嗯。”
“那我先回去止血,白唇大人勿送。”我转身就跑。
“咚!”仰着面往前跑,绊着门槛,扑倒下去。
“不用我送?”白唇蹲在我旁边,听他语气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
我抬起头,“呕——呕——”那些胀胃又搅得人难受的东西在与地面强烈撞击后被我一口一口吐了出来。
我突然发现面具这玩意是件好东西,它不只可以让人对面具后的脸保持美好念想,还可以抵挡灰尘污垢,比如我的呕吐物。
我爬起来胡乱擦擦嘴,脚下带风一溜烟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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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败花宫呆了一年,次年我与其余十一名靓女一同被送入魂殿。
魂殿是断魂会的主宫,我曾经听巽客提起断魂会,他说断魂会与血影是死敌,是乌后为了制裁一切反对派以达成维护自己利益的黑暗势力。
我当时还在心里想,同行竞争,相看碍眼,反正都是坏人,谁也不比谁光彩。
现在我心里想,论占地论员工论管理两家就不是一个档次,下面我总结了一下两家的区别:
1、血影在很多地方都建了宅子做根据地,十间宅子里有八间是蜘蛛网的乐园;
断魂会的败花宫相当于两座城,然而败花宫也只是人家其中的一个神秘培训基地。出了败花宫才知道为什么从来没有人能从里面逃出去,不仅仅是因为看守的人多,最主要的原因是你费尽心力逃出的败花宫只是相当于推开了大户人家其中的一扇房门。
2、血影,领导加上领导的弟弟总共大概只有九人;
断魂会里被割掉的舌头数量都可以在“九”的基础上叠罗汉。
3、血影杀手只听主公一人的命令,除了完成契约任务,其它时间大家几乎是各忙各的;
断魂会制度严谨,分层次管理,至于分了多少层不是很清楚,不过我知道上次那位白唇大人一定是高层。(废话)
说起白唇,上次被我吐了一脸面具之后就再也没出现,得罪了高层这事让我有些焦虑。
☆、第二十二章 :怡红院
被带入魂殿的十二名靓女重新走上“被教育”之路,这里的训练方式比之前更为严酷,而我在这一呆就是两年。
“零零七,你和白唇大人什么关系?”吃完午饭,零零五走来我身边,一路挨近我细细低语。
“没关系。”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前行。
“如果没关系,你这么弱,为何还总让你站第一?”零零五三分狐疑五分藐视地打量我。
“第一很好吗?”第一就是个炮灰好不好!
“怎么不好了?站在第一位置上的人才能得到更多关注啊。”
这回换我打量她了。金姐说,能被选去魂殿的女人都是大人看中觉得将来可以被给予重任的。
然而断魂会是什么地方,越是任务重大越是接近死坑。
这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面罩,我们只能彼此看见对方的眼睛和嘴巴,而此刻我在她眼里看到了骄傲和野心。
“那明天我跟你换位置?”
“不行。被发现我死定了。”零零五嫌弃鄙夷地瞥一眼我后拐弯走了。
我走进院子,突来一阵强风,吹落了一树杏花。
雪白花絮如急雨撒下,我抬手护住头,吐掉嘴里不小心吸进去的花絮。
印象里落花都是优美惬意惹人醉,为什么到我身上就变得如此狼狈。待杏树安静下来,我抬头去望,强光从枝叶间透射过来,晃得我视线一片花白,脑袋恍恍惚惚。
“我要走了,你可以下来了。”我进屋前说了一句。
我坐在窗前对着镜子拿下面罩,青色人影闪过,他侧身倚在窗外墙上,声音平淡,“长进不少啊,都能发现我了?”
“白唇大人,你应该考虑换一副面具。”
“嗯?”
“你面具反光严重,不发现也难。”我放平镜子,问他,“我长得如何?”
白唇大人默了默道:“还不错。”
“那就糟了!”
“……”
“唉,美女的苦你不懂。”
“你好像越来越……”
“消极是不是?”
“嗯。”
我双手放在桌上,身子前倾,“白唇大人,你我前后见面不过两次,说的话好像很了解我似的。”
“这里每一个人在断魂都有详细资料,我对你的了解可能要比你想象的还要全面。”
“哦,请问我爹娘是谁?”
白唇沉默。
“请问我出生何地?”
沉默。
“请问我被师父救起来之前是怎么掉水里的?”
沉默。
“请问……”
“够了。”
“其实你也没我想象中那么了解我嘛。”
我杵着下颌望窗外杏花,白唇环抱双臂低头不语。一阵沉寂之后他淡淡道:“你之前在那儿站了许久,在想什么呢?”
“想过去,想未来。”我漫不经心地说。
“想了那么久,都想到了什么?”
“一些人一些事。”
“比如?”
“七婶和她家的猪。”
“……”白唇的语气变得有些郁闷,“总是看不透你在想什么!”
在断魂会呆了这些年,我已经渐渐不清楚自己该想些什么了。我趴在桌上,闭上眼。
“丧失信仰的笼中鸟还能想些什么呢,我睡了,大人自便。”
“今日我是来告诉你,明天乌后要来,你在魂殿里的生活即将结束了。”
我蓦地直起身,白唇已在窗外消失,徒留一树杏花簌簌撒落。
我抓起旁边面前的面罩,紧紧握在手中。
罗缕森,你终于可以出去了!多少日日夜夜煎熬着,忍受着,就是为了咬牙坚持到今天!
以后不可以再让自己如此狼狈浑沌地活着,命运是自己掌握的!
我望着天空,充满斗志!
“轰!哐啷啷——”一道天雷将屋外杏树劈成两半,其中一半朝我这边倒下,幸而我反应迅速,在它砸碎了我的屋檐和窗户之前,飞扑到另一边避开。
我只是在给自己打气,你不至于吧!我对老天爷说。
天色骤变,狂风暴雨顿时哗啦啦地席卷来,裂开的断墙被狂风吹倒,露出好大一个窟窿。
我蜷缩在地上,抱住双膝在冷风中瑟瑟发抖,一时胃酸翻搅,心慌想吐,不安在心底逐渐滋长,似乎已经感觉到会有更不好的事在前面等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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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我被送进一间空旷黑暗的大殿,我跪在地上,乌后就站在我面前。
“把面罩揭下,抬起头。”
我照做。
乌后身着暗红嵌珠翻领宽袖裙袍,低调不失端庄,她的脸上没有用任何东西遮挡,肌肤白皙光滑,丝毫不见岁月留下的痕迹。
她几乎没什么表情地盯着我,半晌后她走到高阶之上,将椅子扶手向上举起。
“沙——“铁门缓缓打开。
门后是铁牢,一血迹斑驳蓬头垢面之人被铁链锁固于半空中。
“你这是要告诉我如果不听话这就是我的下场?”
“不,那是你师父。”乌后低沉浑厚的声音忽而传来,我仿若遭遇雷劈,爬起疯跑过去,撕心裂肺大叫:“师父——师父——哪个王八蛋把你打成这样?我要把那王八蛋剁成肉酱喂狗!师父,你看看我,我是阿肉啊……师父——”
那人毫无反应,我又哭又叫,歇斯底里呼喊着“师父”。
铁门“沙沙沙”地关上,乌后毫无感情地说:“先别急着哭,本宫开错门了。”
“……”啥?
乌后放下左边的扶手,举起右边的扶手,对面那扇铁门缓缓开启。
“师父?”
在几乎被血迹染红的白衣胸口位置上我认出了那个补丁,那是师父留下的唯一一件有补丁的里衣,也是他极爱穿的。
“师父!”我用力呼唤。
师父微微抬起头,坚毅冷冽的眸子在看清我的瞬间变得更加复杂起来。
“阿肉……”
师父沙哑无力的声音听得我心肝一颤,情绪顿时不受控制,眼泪成串流下。
乌后袖袍一摆,我的左肩顿时好像被什么刺穿了一下,我掀开衣领一看,那个地方正逐渐晕染成一个红点。
她说:“本宫知道你可能是百灵神草的后人,任何毒都毒不死你,可是本宫告诉你,我们灰鸣宫就是百灵神草后人的克星,虽然毒不死你,但本宫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本宫刚才在你身上中下的毒叫碎身,每个月十五毒发一次,若没解药,你的毒性会逐月增强,直到你忍受不住宁愿选择自刭。”
“拿好。”乌后扔给我一颗绿豆大小的药丸,“后天就是十五,这颗解药要在毒发时服下。你虽然百毒不侵,但毒发时的疼痛你根本忍不住,每个月只有一颗,解药服早服晚都无效。”
“你放了我师父!”我挺直腰板。
“好。”
这么容易?
“完成本宫给你的任务,本宫就放了你师父。放心吧,本宫从不需要食言。”
在听完乌后指派给我的任务后,我跌在铁牢前。
“雷鸟。”乌后摆一摆衣袖,坐在椅上。
有一蒙面人刹那出现,那速度我只看见了风的影子。
雷鸟?魂断四座之一的雷鸟大人?
乌后说:“以后她就交给你负责了。”
“是。”
雷鸟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别人的速度和躲藏本领只是优势,而他却能将这两样变成武器,因为世上似乎没有人能比他快,比他更懂隐藏。
再次见面,我认出了这双眼睛,曾经在风筝上被我气得双目圆睁,那种无辜无奈想争辩却又不知怎么开口的眼神我怎么也没想到他就是雷鸟大人。
怡红院似乎是家连锁店,就像大学毕业因为成绩优秀直接被安排到指定单位一样,我被直接送进了薛阳城中的怡红院。
穿越女都会拥有一段青楼狗血史。小欣阅读穿越小说时感叹的这句话实在太有道理了。
考虑到前途问题,我给自己起了个十分洋气的艺名:路人癸。
我的画像张贴在城里每个角落,画像的左侧赫赫几个大字:初夜拍卖,价高者得。
拍卖当晚,冯妈选了一件露肩大红袍给我穿,她说我肩膀和锁骨长得好,好东西就得露出来给人看,况且男人就爱这个。
我觉得OK,对于一个穿过比基尼的现代人来说这其实根本不算什么。但是,她要在头上插满五颜六色的珠宝做装饰这事我怎么也忍不了,作为一个有正常审美的人来说这特么跟孔雀有什么区别。
我毅然决然地扯下那些装饰,只将长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