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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粮税,百姓将吃的米留下,慕青箩便可以收购大量的米卖给徐州的商贩。
这样倒卖差价,从中盈利。
听到慕青箩要收购粮食,村民们可激动坏了。
家中留下可以吃的米,然后剩下的便送到慕青箩家里,慕青箩收米的价格是每斤二十五文,而从市场上买米的价格则是二十文每斤,也就是说村民觉得慕青箩收米比他们卖给外面的人多给了五文钱每斤。
不卖给她卖给谁啊?
家家户户都争抢着给慕青箩送米来,乔木生张罗着二十几个长工一起搬运,每送一批粮食,就装好车。
这样下来,慕青箩家里有五万斤的粮食,她留下一万斤储备,还有四万斤,村民们又卖了一万五千斤的米给她,她总共是五万五千斤。
慕青箩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诚信待人。
粮食收好了,第二天一早,慕青箩便早早的起床,吃过早饭,尹氏不放心的嘱咐着青箩,路上要注意安全等。
乔木生带着人装载着大米随着慕青箩出发,慕青箩并没有直接将米运送到千里之外的徐州城,而是先将大米卸载在三叶镇全聚德烤鸭店处,慕青箩只带着乔木生一人前往徐州。
徐州路途遥远,山路凶险,而且没有找到合适的买家,冒然前去难免吃亏。
到时候反而得不偿失就不好了。
找了买家,由买家前来提货,到时候他们只需要付运费就好,钱货两清,米如果出了三叶镇出了任何问题就和慕青箩没有关系了。
由于慕青箩是女人,长途跋涉、吃饭打尖不方便,所以便换了轻松的男装。
慕青箩穿了一身月白色的长衫,腰间系着碧青色祥云图案的腰带,那张娇嫩桃色的脸被衬托的更加俏丽可人。
看惯了慕青箩穿女装时的秀美,乔木生看到慕青箩穿着男装,更加惊诧迷了眼,这青姑娘扮男人怎么也这样好看?
见乔木生愣神,慕青箩打趣道:“木生哥,你愣着发什么呆?”
“青姑娘,你可真美啊!”乔木生发自感慨道。
慕青箩噗嗤一声笑出了声:“木生哥,我现在扮的可是男子,你用美来形容我可不贴切,应该说我英俊帅气、风流倜傥!”
乔木生自然不晓得慕青箩文绉绉的说辞,只不过他知道青姑娘说的一定是好话,忙点头道:“青姑娘,你穿什么都好看,真的!”
“木生哥,从这里去徐州,路途遥远,我现在扮成了男子,你不能叫我青姑娘了!”慕青箩说道。
“啊?那叫啥?”乔木生有些为难的挠着后脑勺,不知所措的盯着她看。
慕青箩道:“不然你就叫我慕青俊,我先用我弟弟的名字,怎么样?”
“这可不行,不行的,俺是你雇佣的,俺叫你青少爷好了!”
“少爷?……”慕青箩嘴角一抽:“不好吧!”
“那俺叫你老爷?”
“……”
“还是少爷好了!”慕青箩说道。
老爷?她才十三岁,怎么感觉被他叫成了三十岁都不止。
因为要去谈买卖,所以慕青箩装了一袋子好米在马车上,为了方便人家验收货物,她好谈判价格。
乔木生赶着马车,马车一路摇摇晃晃的出了三叶镇,朝着徐州的方向去了。
十日后,当慕青箩来到徐州城外的时候,却发现不少百姓纷纷逃窜,慕青箩挑开了帘子,见那些人像是见到鬼般,各个面色僵白,十分难看。
“怎么回事?莫不是徐州城内发生了什么重大的变故?”
慕青箩瞳孔微微的收紧,探出了头,只看到城门突然关闭,从城内出来众多官兵,拿着刀剑追在这些百姓身后,一刀一个,手起刀落,百姓一个个倒下,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儿。
慕青箩一惊,青天白日,这些官兵到底在做什么?!
在前面赶车的乔木生吓得脸色惨白,挑开了帘子,着急的对慕青箩说道:“青姑娘,你快抓紧,俺带你跑出去,这些官兵怕是疯了,怎么能……啊——”
没等乔木生说完话,便传出一声哀嚎,慕青箩心中咯噔一声,大叫不好。
忙挑开帘子,只见乔木生的右腿中了一剑:“木生哥,你没事吧?!”
“青姑娘,你快走,别管俺!”乔木生倒在地上,疼痛的脸抽痛拧紧,十分苍白无力,右腿处淌着血水,将裤子浸湿。
突然,又一批官兵冲了过来,慕青箩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冷冷的双眸迸射出冷冽的寒光:“找死!”
她顺手一捏,几十根银针在手,手一摆,只一瞬间,那些凶残的官兵便静止不动,待在原地。
乔木生看到惊呆了:“青姑娘,你?”
慕青箩暂且封住了那些人的穴道,由于她没有内力,所以封住的穴道也不过一刻钟便解开。
当务之急,她拽起乔木生的胳膊,费力的扶他上了车子,自己则驾车。
“青姑娘,这徐州看来是不能来了,这里的人怎么都像是疯了不成,百姓乱窜,官兵凶残!我们还是快走了吧!”乔木生眼看着慕青箩驾着马车不仅没有往徐州相反的方向跑,而是径直的冲过那些不会动的官兵,绕过他们来到了城门口。
“青……少爷,你这是做啥?!”
青姑娘难道不要命了不成。
“木生哥,我们现在还不能回去,你没发觉刚才那些官兵哪里奇怪吗?”慕青箩非常淡然的说道。
乔木生听到她说的话后,努力看向身后,叫道:“他们都蒙着面!”
“没错,而且那些百姓看起来脸色僵白,恐是……”
“是什么?”乔木生问道。
“瘟疫!”
“什么?瘟疫?青姑娘,既然是瘟疫,咱们快些走吧,要是被感染了,就完了!”乔木生一听瘟疫二字,一个大男人顿时吓得双腿发软,两眼犯黑。
瘟疫是难以医治的,被感染上那就是一个死字,他不希望自己和青姑娘就这样葬送在这里。
“木生哥,现在即便是我们想走,也走不了了!”
慕青箩笑着说道。
“为什么?”乔木生有些诧异的看着她,突然身前的城门开了——
“瞧,想走也不成了!既来之则安之吧!”慕青箩说道。
“你们是什么人?来徐州做什么的?”守城门的首领带着一批官兵打开城门,防备的看着慕青箩。
刚才他们在城楼上已经见识过慕青箩的手段,想不到这样一个小子,竟然可以瞬间制止住三十几名身配利刃的士兵,真是不可小觑。
慕青箩挑了眉,道:“我们只不过是来徐州做生意的!”
“你们刚才可碰到了那些逃窜出去的百姓?”那名将领又问道。
“是,确实碰到了!”慕青箩很坦白的说道。
“既然是如此,那便放你们不得了,抓住他们,送到陈大夫那里检查一下!”
“是——”
身后的官兵一并而出,朝着慕青箩和乔木生而亮出了他们的兵器。
乔木生立刻爬出挡在了慕青箩身前:“你们别抓俺家少爷,要抓就抓俺一个好了!”
慕青箩拍了拍乔木生的肩头,笑了笑:“没事的,木生哥,他们并没有恶意!”
“什么?”乔木生不懂她说的什么,慕青箩冲着他点点头,他才作罢。
“我们跟你们走便是了,收起你们的兵器,如果我不是自愿的谁都勉强不去!”慕青箩说道。
其实她哪里有什么深厚的武功,靠的只不过是银针点穴和施毒的小把戏而已。
重量级的武功那个不靠谱的师傅还没有来教呢!
慕青箩心里暗骂晏维老头:糟老头子,都是你的错!
刚才慕青箩的动作确实震慑住了守城的将领,他不敢轻易妄动,加上慕青箩这样配合,便挥挥手道:“请这位公子进城!”
慕青箩赶着马车,随着前面的官兵走着,后面立刻便有几十人用枪指着他们,搞得还挺隆重,慕青箩心想。
城中遍地哀嚎之声,不少百姓倒在街道两旁,场景凄厉。
不时有穿着白色衣衫蒙着脸的人穿梭其中,拿着药碗给他们喝药。
慕青箩眉头紧皱,始终没有松开过。
到了城中一处医馆,官兵将慕青箩和乔木生带到里面,对着里面正诊断患者的那名中年男子说道:“陈大夫,这是来徐州做买卖的,在城门外撞到了我们要处置的百姓,徐将军怕他们身上感染了,所以将他们抓起来送来了这里!”
“是他们两个?”陈大夫看了一眼慕青箩,只觉得灵气逼人,顿时多看了一眼。
“你看啥?!”乔木生站在陈大夫的眼前,挡住了陈大夫打量青箩的目光。
陈大夫冲着押解他们来的官兵点点头,然后又转头吩咐了他的医童,医童听后,露出十分惊讶的表情,忙转身跑向内堂。
慕青箩有些奇怪,她从来没有来过徐州,这陈大夫见到她怎么露出那副表情?
“这位公子来徐州是来寻人还是来……”
这话说的挺奇怪的,慕青箩心想,刚才那士兵明明说的很清楚,说他们是来徐州做买卖过路的,怎么陈大夫是有健忘症吗?
“我们是来徐州做买卖的!”慕青箩回答。
陈大夫伸手请慕青箩坐到一旁的凳子上:“公子请坐,待我给你看看可好?这徐州发生了瘟疫,公子真不该这时候来此地!”
“有劳了陈大夫!”慕青箩从乔木生身后走出,嘴角蕴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坐在凳子上,将手腕伸出:“陈大夫,徐州这瘟疫是最近几天才发生的吧,我们来之前可是没有听到过呢。”
“公子说的正是,是这七八天前的事情,汗,受苦的还是黎民百姓!”陈大夫沉吟的叹了口气说道。
“哦,原来是这样……”
慕青箩也不再多说,陈大夫给她查看了一下,脸色缓和的对她说:“看来公子身体并未受到损伤,真是大幸!”
“那便好了,多谢陈大夫了!”
“我给这位……”
“俺没病,不用你给俺看!”
乔木生站在慕青箩身后,转过了头闷哼哼的说道。
“陈大夫,你别生气,我哥哥就是这样的性格,既然我没有染病,我哥哥更不可能,是不是我们没有染病就可以放我们离开了?”
慕青箩说道。
“公子请留步!”
慕青箩带着乔木生刚要走,陈大夫便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陈大夫,你这是何意?我们可不是你们徐州的人,你们无权这样对我们!难道也想像刚才对待那些徐州百姓那般将我们一起铲除了?”
慕青箩脸上充满了鄙夷的神情,令陈大夫不由一惊,忙解释道:“公子不要误会,城外的人并非徐州的人,而是传播瘟疫的源头!”
“哦?这是谁说的?徐州城内瘟疫猖獗,能从哪个人身上找到病源体,陈大夫是您的意思吗?您的医术还真是精湛无双呢!”
陈大夫知道慕青箩这几句话是在嘲讽自己,但是他也是无奈的很。
“公子,杀那些人并不是陈某的意思,而是城主的决定!”
“城主?哼……”
城主就可以滥杀无辜了?
那些人怎么就知道是救不活,怎么确定是本该死的?
慕青箩目光凝起,眼睛落在了陈大夫的身上,陈大夫被她看的浑身发麻,正手足无措的时候,突然看到慕青箩身后,赶紧弯腰道:“二公子!”
慕青箩脸色微微一变,不知道为何,听到那个二公子的时候,她脑海里突然闪现出来的竟然是李清风的身影。
该不会那么巧吧!
那人不是说去了盛京了吗?
所以……
应该不是他才对。
“啊——喂,你放我下来!”慕青箩还未多想,身子便腾空而起,瞬间倒在了一副温热的怀抱中,只听那人低沉的浅笑:“公子?”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