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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随后身体便剧烈的挣扎起来:“你放开我,放开,呜呜呜,你放开我,你都不要我了,你还这样对我,容晟,你怎么就这么狠,你放开我,不要碰我!我错了是我错了,是我蠢是我笨,才会误会你是喜欢我的,对,是我自作自受了,行了吧!如今我知道了我也知道错了你放过我不行吗?你都随其心愿的得到了你要的人,你现在还这样对我算是怎么回事?”
慕青箩扑腾着腿儿想要从他的怀里挣脱开来。
她不要,已经失去的温暖已经是别的女人的怀抱,她不要!
他为什么还不放过她,为什么要对她这样残忍呢。
容晟你到底想什么呢?
你想怎么样?!
在抛弃了我之后还要对我展现出你仅存的一点温柔吗?
你以为我就会感激你?
你别做梦了!
容晟始终一言不发,抱着慕青箩消失在这片青翠的林中,慕青箩不时的抽泣和呐喊声萦绕在林中久久不曾散去。
“玉箐,玉箐还在那里……”
她不能丢下玉箐,那个拼死保护她的人,她的亲人。
已经受伤的玉箐如果没有人发现是会死掉的。
慕青箩吵闹不休,在进入魔域后发现玉遥身中数剑生命垂危。
“玉遥,玉遥!放开我,你放开我混蛋!”
慕青箩狠狠的咬住了容晟的胳膊,容晟没有停顿也没有发话,慕青箩边哭边咬,力道之大她竟然全然不觉得。
容晟一袭月牙白的锦袍已经渗出血迹,旁边的魔侍看到后都不敢出声。
特别是刚才在慕青箩面前耀武扬威般的那个魔侍,此时看到少主再次抱起慕青箩,脸色都吓僵了。
“带她们下去!”
容晟到底是拗不过她,吩咐了一声。
他说的不是她,而是她们,意思就是玉箐和玉遥两个人了。
慕青箩总算是听到了一句答复,情绪太过激动终于晕死在容晟的怀里。
遗落在他身上的那颗心,仿佛被浸入在寒冬腊月的冰雪里,冻的麻木。
却是那么没出息的想要窝在这个男人怀里更多,更多。
鼻翼间熟悉的香气萦绕着,她睡得很安心。
耳边似乎一直有人在喃喃自语和她说着什么?
脸上的肌肤被温柔的对待,触摸她的手感她感到非常的舒服。
她想要睁开眼看看到底是谁?
可是却始终睁不开。
这样浑浑噩噩的躺了几日,期间也醒过来几次,还是以往住的殿内,只不过照顾她的不再是玉箐和玉遥,而是她以前没见过的魔侍。
她清醒的时候也未曾见到容晟,和以往一样待遇,衣食住行没有偏差。
但是独独少了那个人的温柔。
她离开的心思是有,可是却在动弹身体后,将这个希望彻底的摧毁。
她的身体一点内力都没有,手上的锁魂铃不见了,连小青都不知去向。
那条蛇自从跟随她后,便从未离过身,除了慕青箩的召唤,它不会随便跟任何人走。
如果说此时手腕处不见了小青,那说明什么?
慕青箩心慌意乱,问伺候她的魔侍,魔侍只顾低垂着脑袋,一言不发,每日送来饭菜汤药打点好一切,便守在门外候着。
说是来照顾她的,其实这和监视没两样。
她现在身体酥软的厉害,她知道这是中了千日醉的毒,每日的饭菜茶水,就连同这殿内燃熏的香料里面都掺杂着少量的千日醉。
千日醉是一种慢性的毒药,虽说对人体不至于造成严重的伤害。
但是只要吸食后,身体便如同蛇般瘫软,没有人的搀扶根本就无法直立行走。
所以别说是要从高手如云,十里瘴气中逃脱出去,就连她要出房门都困难。
她这几日下床都迈不出脚,她从未觉得自己这样挫败过。
那个容晟的心思她真是不懂,既然不爱了为何还要将她留下,这样的折磨她有趣?
慕青箩现在等同一个废人,她不知道这样的她容晟为什么还要留下。
“还不让开!我们家姑娘你们也敢拦阻,不要命啦!”
慕青箩今日精神还算不错,正卧在床榻上透过窗棂看向外面,杏花微雨,最宜人的景致,她却无暇去观赏了。
目光呆滞的盯着,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声不善的呵斥声。
紧接着门便被咚的一声从外面踹开——
慕青箩看到来人,突然唇边绽放出一抹灿烂凄厉的笑容,等了这么多天,她倒是想看看第一个来见她的人是谁?
结果没想到却是她最不想看到的这个。
“姑娘你就是太心善了,这里的药味这么重,咱们来这里做什么?您身体不好,哪能受得了这些,要是被少主知道了,奴婢们可就惨了呢!”
“玉祁,你休要乱说,我是来看看姐姐的,姐姐身体不好,晟他不会找你们麻烦的,是我自己要来!”
慕青箩的心像是被刀尖一点点戳着似地,可是却不能在这个女人面前露出一副软弱的性情。
“我当时谁呢?这不是青姑娘吗?您来找我有什么事?!”
慕青箩缓缓抬眸,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姐姐,你是不是病的很严重,我听晟说我的病多亏了姐姐帮忙,我才能好,你却为我受累病倒了,我真是过意不去呢!”
“我可没有你这么个妹妹,我也不是特意为了你取的药,你若是要感谢还是谢谢容晟吧!和我有什么关系?”
慕青箩说完,只见对面原本俏丽面容的女子此时面上血色尽退,有些不自然的看了她一眼便挥手叫玉祁退了出去:“你先出去!”
“姑娘,你……”
“出去吧,我不会有事的!”
“可不,我都这样了,还能怎么着你们家姑娘?!”慕青箩目光一转,冷冽的瞪视着叫做玉祁的婢女。
玉祁收到她冷冰冰的视线后,身躯巨震,虽然不服可是还是毕恭毕敬的退了出去。
现在她跟着的青姑娘才是正主,躺在床榻上的那位只不过是替代品而已。
殿内只剩下她们两个人,慕青箩笑着一脸的淡然,一副很无所谓的模样。
“你找我是有话要对我说吧,我不觉得你是为了单纯的来探病!明人不说暗话!”
旁边的女子唇角扯开了一抹异样的冷笑,笑的渗人:“姐姐你这是怎么说话呢,我就是来看看你病的怎么样了?”
“你是来看看我什么时候病死吧!”
“你这又是何必?我知道我睡了这么多年,是你一直跟在晟身边,还为我不惜牺牲自己嫁给了别人,如今我已经好了,自然是要好好谢你。不过……你虽然病了但是这里毕竟不是你的久留之处,你若是不回去你夫君肯定会很担心你的,不是吗?”
她面容冷峻,眼光复杂,眉眼中尽是狠厉,哪里有刚才在人前装的乖戾柔弱的模样。
慕青箩心想原来容晟是喜欢这样的人,这眼光可真是独到。
或者他情之所至,爱她入骨,早就被蒙蔽了双眼,看不清事实的真相。
这个女人绝对不简单。
但是这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她和容晟早就已经没有关系了吧。
人家正主此时劝说着让她走,她难道不想走,是走不了罢了。
“我挺好奇的,可以问问你吗?”慕青箩倒是非常平静的和她对答,那个女子神色间说不出的冷傲,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不冷不热的道:“你还有什么要问的?”
“你的名字呢?”
“轩辕青青!”
复姓轩辕?轩辕可是国姓。
慕青箩似乎想明白了般点点头:“其实我知道你爱着容晟,他也是爱你入骨的。”
“你明白就最好不过了,我听说了很多关于你的传言,这两年晟很宠你,但是我回来了这一切都会改变,晟只不过是将你当做了我的替代品罢了!你若是以为他心里还有你,那就太可笑了,你说是不是?!”
轩辕青青嘲弄的笑着说道。
“是啊,确实可笑了,只不过我想有一件事情你恐怕是弄错了,并不是我非要赖在这里不肯走……”
“你是什么意思?明明就是你装病赖在这里不走,晟看在以往你为我们牺牲的情分上才没有开口撵你,你可别当真了!你这样赖在这里算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想看我和晟大婚吗?!你赖着缠着他,也改变不了什么。”
大婚吗?
慕青箩心中的一角崩然倒塌,嗤笑一声:“你错了,我是中了毒,或者你去找你的晟要了解药给我岂不是更好?我也想走,他不是经常看你吗,你们不是要大婚了吗,你不妨带我去问问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将我绑在这里的意图是什么?他心里到底有没有我不是我说了算的,要问他自己的心!”
“你——你胡说八道,晟怎么会给你下毒,明明就是你自己装病!你这个女人真是恶毒。”
轩辕青青的眸光突然变得狠厉起来,脸色骤然难看,从椅子上站起来,极尽疯狂的冲过去,一把掐住慕青箩纤细的脖子,叫骂着:“你就是个贱人,是你,是你勾引我的晟的,你怎么不去死,你快点去死……晟晟是我的,你这个不要脸下贱的女人,看我不掐死你,你快去死啊!”
慕青箩没想到这个女人会突然这么疯狂,她身体浑身没劲,瘫软在床榻上。
想要伸手去掰开钳住她的那双手,可是手根本抬不起来。
她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脸色更是惨白的难看,双眼瞪着轩辕青青,透过她似乎看到了容晟的影子。
她突然脑袋里蹦出一个奇怪的想法,容晟给她下药究竟意欲何为。
难不成是怕她伤害了他的心肝宝贝轩辕青青?
是啊,如果是以前的她,别说被轩辕青青这样掐脖子了,恐怕轩辕青青连殿门都进不来,她便会出手让她有多远滚多远。
原来是这样啊!
都是为了他心爱的女人着想……
“咳咳咳……”
慕青箩窒息的难受,心想着这样死去也是极好的,如果活着不能得到自己应有的,那么就算是死了也要刻在那个男人的心口。
被心爱的女人杀死,带给他的震撼一定不可小觑。
即便是他不爱她了,可是她不信以后他对着轩辕青青的时候,就不会有罪恶感,就不会想起她慕青箩。
慕青箩凄然一笑,笑的妩媚至极。
轩辕青青看着那抹刺眼的笑容,心中的恨意更甚。
她的晟晟这几日虽然都陪在她身边,可是她总觉得他心不在焉,有时候盯着某处愣愣出神。
以往自己在他身边的时候,那种被他炙热的目光无时无刻注视着的感觉突然消失,轩辕青青觉得很恐慌,心里空的厉害。
加上两个人没有了三年相处的时光,她们谈论的话题也少的可怜。
她所有的喜好以前容晟都会牢记于心,绝对不会出任何差错的讨好着她。
但是如今呢,她是最讨厌吃鱼肉的,那种腥味让她觉得恶心。
可是容晟却一直给她夹着鱼肉让她多吃一些。
她打听之后才知道,那是这个慕青箩的喜好,并不是她的。
而且慕青箩还不走,赖在魔域是打算继续的勾引她的晟吗?
思来想去,趁着容晟今日不在魔域,轩辕青青这才接着探病的借口前来看望慕青箩。
她非常不喜欢这个女人,尤其看到她脸上淡定自若的笑容格外的刺眼。
明明是被伤害了,她不哭不闹,见到她这位正主脸上也没有该有的惧怕之意。
一切让轩辕青青的虚荣心得不到最大的满足。
她非常的讨厌这个女人。
看着手中慕青箩接近于青白色的面容,她突然吓坏了,手快速的松开,将慕青箩的身子往前重重的一推。
慕青箩砰的一下子掉落在地板上发出一声闷响!
慕青箩脸贴在地面,重获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