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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虽胆大。说起这种难以启齿的话也不禁满脸绯红。
庆忌一呆。瞪大双眼看了他们半晌。忽然“噗哧”一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我说你们今天神情怎么如此怪异。原来你们是为了这个啊。哈哈哈……”
“你还笑。你还笑……”小蛮气急败坏地道:“吴鲁两国少有好男风的人。大王堂堂男子。被一个男人迷得神魂颠倒。就不怕惹得国人耻笑吗?你若不满意只有我们三人相伴。以你一国之君的身份。要什么样的美人不能纳进宫来?我们……我们就算多几个姐妹侍奉你。也好过……也好过和一个男人抢夫君。”
小蛮对男女情事也不再似当初那般懵懂。说着说着也有些不好意思。可是她地神色怪异中透着几分不屑。显然虽觉说这些事情有些不好意思。却更加不习惯自己的丈夫宠幸一个男人。
庆忌笑得前仰后合。拍着大腿道:“你们三个啊。哈哈哈……。依我说呢。没事去划划船、钓钓鱼、去山间游猎。或者去探访一下民间疾苦都好。寡人又不曾禁你们的足。何苦没事儿呆在这里胡思乱想。寡人几时喜欢过男人。真要有男人能惹得寡人动心。除非他有摇光那样修长雪白的大腿。若惜那样不盈一握地小蛮腰。小蛮那样宜喜宜嗔地娇甜模样。可这样的男人。这世上还不曾有过呢。”
若惜与摇光互相看了看。若惜急问道:“大王去见弥暇。真的不曾……不曾与他……”
庆忌截口道:“当然没有。”
若惜松了口气。羞涩道:“妾身听说大王每赴弥暇之宴。必与他单独往后宅客栈小楼中一行。少则一个时辰。多则几个时辰。亲随侍卫。尽皆拦在门外。想起弥暇本是卫侯地娈童。便以为……便以为……”
摇光却不肯就此相信他的解释。仍瞪着杏眼道:“大王既与弥暇没有苟且之事。何以不在厅堂中饮宴。却跑去客栈中秘密会唔。两个大男人。有什么私心话儿好说?”
庆忌笑道:“这你可猜错了。寡人虽与他同入小楼。见的却不是他。而是一个姿容体貌。皆不在你等之下的大美人刚刚还说情愿他再聘娶一些美人回来地季孙小蛮立即柳眉倒竖。向他质问道:“什么美人儿?姓甚名谁?何方人氏?大王纳了三个后妃尚不足一月时间。心中便觉不足了么?”
庆忌一见顿觉不妙。三女方才以为他去幽会男人。心中难免气馁憋闷。现在听说是去会女人。却要醋意勃勃了。他忙把脸一板。摆出一副正气凛然的神色道:“寡人只是和你们开个玩笑罢了。寡人再有本领。也没本事轻易便找个和你们姿色不相上下的美人回来啊。不瞒你们说。寡人是在和弥暇秘议一个大事。寡人要帮卫国一个大忙。代价就是卫国割让彭城为酬谢。事涉机密。自然要小心从事。”
小蛮三女听了疑虑顿消。若惜向他歉然说道:“大王。是若惜姐妹错怪了大王。今晚。便让若惜和摇光、小蛮两位妹妹摆酒设宴。向大王请罪吧。”
若惜说着秀项已羞涩地低下。旁边摇光和小蛮也一下子脸红如火。可是两人却没有出声反对。自新婚之夜三女被庆忌强行留住。大被同眠。一夜风流之后。摇光和小蛮开了窍。自此再不肯答应庆忌四人同床共榻地荒唐事。庆忌央求过几次她们都不肯松口。害得他性致起时。只能像巡夜一般逐宫行走。如今见他为国事奔忙。三人不能助他一臂之力。反而胡猜乱想。三女有愧于心。倒是羞羞答答地主动提出来了。
庆忌见了三女秀色可餐地羞怯模样。不禁食指大动。可是想起秦国出兵之事刻不容缓。又不禁泄气。他伸手一扯。若惜哎呀一声。便跌进了他的怀里。庆忌埋首在她性感迷人地酥胸之间。深深地嗅了一口肌肤散发的清新香气。在她柔嫩地樱唇上又吻了吻。忙迷恋不舍地笑道:“这可是三位美人儿答应寡人的。嘿嘿。不过……这个赔罪之礼暂且搁下。寡人今夜不能宿在宫中。再过片刻。寡人就得离开姑苏。亲赴任家堡一行。”任若惜一愣。讶然道:“大王去……去任家堡做什么?”
庆忌道:“自然是去见你妹妹。当今的任氏家主冰月二小姐啦。”
任若惜、叔孙摇光、季孙小蛮脸上齐齐露出怪异神色。庆忌不禁呻吟道:“不是吧。你们疑心寡人要打冰月的主意不成?”
叔孙摇光道:“当初兵围姑苏时。我就看出来了。哼!你瞧着人家任二姑娘的眼神都与众不同。要不是早在打她主意。她向你大声咆哮。冒犯君威时。你才不会笑吟吟的毫不生气。”
季孙小蛮道:“不错不错。我也曾听任家下人私下议论过。嘿!任家两姐妹。你还真想都纳进宫啊?”
任若惜没有言语。心中只想:“大王真的对妹妹动了心思?冰月自知道大王见过她的身子后。好似对大王好感日增。这丫头一向迷迷糊糊。突然变得心思细腻起来。我还一时揣测不透了。不过……妹妹绝不讨厌大王就是了。如果妹妹真的被纳进宫。那么……”
庆忌忍无可忍地向她们瞪眼道:“好啦!寡人还真是泄气。自登吴王之位。寡人励精图治。每日奔波忙碌。只为做一个有为之君、有道之主。寡人的辛苦。谁不看在眼里?偏偏只有你们三个臭丫头。不是想着我去宠幸男人。就是想去宠幸女人。我还以为你们才是世上最了解我的人。个个都是我的红颜知己。谁知道……真是气死寡人了。”
若惜听了有些心虚。生怕又误会了他。连忙问道:“那么大王去见冰月。到底是为了什么呢?”一听若惜动问。摇光和小蛮两双妙目也齐刷刷向庆忌睇来。
庆忌先向她们翻了一个白眼。这才气哼哼地道:“当然是为了准备送给秦国国君的一份大礼。”
三女齐声道:“哦……”
“你们明白了?”
若惜神色一冷:“明白了!”
摇光哼了一声:“还是为了女人!”
小蛮把头一扬:“为了秦国的一个女人!”
庆忌不禁气结……
第265章 古不如今
庆忌并不以为后宫诸女谁能像武则天一般擅权专政,但是尽管他有着现代意识,他还是认为后宫不得干政是正确的。诸女都有自己的家族,将来还会有自己的孩子,不管如何深明大义,她们不可能不因为感情的远近而有所偏袒。纯洁无暇的,不沾一丝烟火气的婚姻和爱情,只存在于童话故事当中,在现实里,谁能不受方方面面关系的影响?
如果现在让她们在政务上干涉过多,那么依靠她们宠妃的身份,必然能对朝政造成一定的影响力,进而会有一批臣子因着各自的利益而聚集到她们身边,那么将来就有可能闹出许多不愉快。因此劝说秦国出兵的详细内幕,庆忌没有向她们透露分毫。
秦国季嬴公主出嫁,吴国已经拿出了一大笔嫁妆,如今季嬴尚在赴吴的路上,连她是黑是白是胖是瘦都不知道,而且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她的身上已经打上了吴王庆忌的标签,跑也跑不掉的,庆忌此时实在没有理由张罗一批礼物又去讨好秦国国君。正因如此,三女对他的说辞半信半疑。
摇光和小蛮还好些,如果庆忌真的是要给秦国送礼,她们心中纵然因为庆忌如此重视季嬴而有些不服,毕竟季嬴的尊贵身份在那儿摆着,她们也无话可说。如果庆忌这个好色家伙又看上了冰月,她们也没想过吴王后宫以后会只有她们三姐妹,说起来,那任冰月还是个性情直率好相处的姑娘,只是庆忌这么快就打起别的女人主意,她们心里有点不是味道而已。
倒是任若惜想的多些,她时而会想,如果大王真的要纳冰月进宫,其实也未必便是坏事。女人总要嫁人的,自己的郎君。她当然觉得比别的男人要好,而且妹妹若嫁进宫来,姐妹二人的地位也稳固些,将来两人若为庆忌诞下子嗣,同为吴王子,彼此血缘关系比起其他王子还要亲近些。这对自己的孩子也要好些。时而想起姐妹二人共侍一夫地情景,又觉羞涩难言。
任若惜几番提笔,想趁庆忌还未赶到任家堡,对妹妹叮嘱一番,可思忖再三,却无法下笔,这种事情实在无从谈起,最后只得弃笔一叹:“说不定是自己多虑了,也许大王对冰月并没有喜欢的意思。又或者冰月不想入宫。以大王的性子,他是不会依仗权势,强迫一个女子入宫侍奉的。一切就顺之自然吧。”
庆忌不理三位娇妻想些什么,所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新婚妻子,对丈夫的举动难免敏感一些,慢慢让她们适应一下,渐渐也就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什么可以管,什么不可以管了。总要有个调教过程。没必要早请示晚汇报,在她们面前做个透明人。
其实三女之所以多想,一个主要原因就是庆忌本没必要如此事必躬亲,以他大王之尊,如想筹措兵器做礼物,大可命任家堡调拨武器运至姑苏,但他却要亲自赶去,任冰月又是个娇滴滴的小美人儿,她们自然不免多生了一番心思。
庆忌亲自赶去任家堡。却另有他地一番考虑。前几日,任家堡派人赴都城禀报,按照大王当初的提示,如今已淬炼出质地更好的铁器了。庆忌是深深知道武器的进步,对他的大业意味着什么。
想当初蚩尤为何能纵横天下,炎黄二帝联合太昊、少昊,以四部之兵尚且与他打得那么辛苦,及至蚩尤战死,在传说中还把他描述成三头六臂的怪物。封为战神。谈之变色?就因为当时蚩尤部落已经使用了青铜器做武器,而炎黄部落还在使用木棒石块。彼此战力悬殊,如果不是他们占了人数优势,这后世子孙是否还要自称是炎黄子孙都成问题了。
铁器较之铜器。又是一个飞跃性地进步。在冷兵器时代。肉搏武器地质量优劣很大程度上决定着双方战斗力地强弱。而不全然依靠军队地训炼。吴国人口再如何快速膨胀。要达到齐晋楚那样地水平。也需要一个相当长地时间。而远优于其他诸国地兵器质量。却能弥补兵力人数上地缺陷。
庆忌此番赶赴任家堡。事先没有通知他们。他有点吃不消任家堡迎接他时那种有点过于夸张地排场了。所以直到他赶到任家堡城下。城中长老们才得到消息。慌慌张张地迎了出来。
“好啦。诸位长老平身。寡人此次轻车简从赶到任家堡。就是不想你们过于铺张。几位老人家年纪大啦。请起请起。不过拘于礼节。对了。任二姑娘呢?”
一位白发长者连忙上前奏道:“回禀大王。家主正在后山主持铸造兵器之事。小人仓促惊闻大王赶到。还不及通知她。实在失礼。小人这就叫人去……”
庆忌和颜悦色地道:“不必了。不必了。她正忙着。就不必过来了。寡人去后山看看她便是。呃……诸位长老。寡人素不喜前呼后拥。诸位长老又已年迈。腿脚不太灵便。就不必相陪了。派个人头前带路便是。”
“是是是。小人遵命。大那老者慢吞吞地施着礼,慌忙招手唤过一名家中子弟,引着庆忌去后山见任冰月。
“大王怎么独自来见二姑娘,连大姑娘也没跟着?”
一个白胡子老头凑到他面前,踮起脚尖看着大步流星向后山赶去的庆忌疑惑地问道。
“说的是呢,还不要我们跟着,莫不是大王……?”
“唔,子侄们之间早有传言,看来所言非虚……”大长老捋须沉吟,不禁喜形于色:“我任家若是一连出了两位王妃,那吴国世卿家族之中还有何人能与我任家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