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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她试图唤他,话刚出口那只白猫向前两步,喉咙里发出一声长长的警告,面上凶狠地呲起了獠牙。
阿箩不敢再动作,只求救的看向君亦衍,后者眉越皱越深,示意她退后,等她一步步挪到槐树后面,小白猫果然不再警觉,转过身来回到君亦衍身边,收起爪子恢复了哀婉的神色。齐荆暗暗惊异,只见君亦衍俯□伸出手,那只猫不闪不躲任他揪着后颈上的白毛拎了起来。
“丢出去,不准再让它进来!”君亦衍扬手把猫抛向齐荆,吩咐道。
小猫呜咽一声,在他手上挣扎,齐荆按住它快步走出院子,走到墙根处,对手里的小东西叹道:“到别处闹去吧,爷最厌恶猫,再进去你会没命的!”说完试探着将它放回地上,小白猫像能听懂他的话一般,缓缓退后两步朝园子里望了一眼,忽然转身撒腿就跑。等它跑的不见了踪影,齐荆回过头也朝园子里望了一眼,微微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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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睡的很沉很沉,感觉有东西一直在她脸上轻轻挠抓,又痒又疼就是不能醒来,后来那扰人的东西更过份的堵住了她的口鼻让她无法呼吸,憋到极致她终于浑身一个激灵挥手拨开了堵在身上的东西,睁开眼深吸几口气,那团被她挥下地的白色东西又一跃上了床,跳到她枕头边上,伸出肉呼呼的小爪子轻轻挠抓她的耳朵,刚才原来是细细在恶作剧……君亦衍讨厌猫,这几日她只好把细细放在阿免那里。
想到这里她慌忙坐起身,一只手盖住细细,再急急看向身边,如下午醒来时一般,没有人。然后她发现自己刚才紧紧抱在手中也只是团锦被,一旁冰冷的床榻,显示那个人离开了很久。
这不是细细第一次在深夜里心急火燎的来找她,然后拽着她把她往门外拖,其实也许不用细细领着,她也能找到那个人在哪里。怔怔然的穿上衣服鞋子,怔怔然跟着细细往外走,外面那么黑,明明她的眼睛可以清楚的看清每一样东西,却觉得那远处这夜晚是令人恐惧想逃避的,逃避什么,暂时还不想去想清楚。一直到拐出院口,叫那扑面而来的冷风一吹她才陡然清醒过来。
她这是去做什么?上一回是捉奸,难道这一回,再去捉他们一次?又有另一个声音告诉自己,也许不是,也许他只是在那里跟属下议事,如她第一次闯进那个地方一样,没有别人,没有私会,只是议事。
死也要死个明白,她迫切想要知道答案。她抱起细细就走,鼻头有些发酸,多好,如今细细还在身边,即使她变的那么小,即使只能给她这一点点的温暖。
一路穿行,脚步不受控制的越走越快,后园就在眼前,拐出一步就是院门,她却蓦地止住,抬起脚那最后一步她迟迟没有勇气再跨出去。松了手,细细跳下地蹲在她脚边,默默等着她做决定,小脸上的神情那样疼惜爱怜。
若不是议事怎么办?那样的场面真要再看一次?脑中尽是冷宫前,他与她说那番话时的样子,他说,在这个我们初识的地方说给你听,你会不会更相信一些?我信了。那么现在,君亦衍,可不可以不要让我失望?若在乎,为何要背着我出来,若不在乎,为何敢拉着我的手贴上那个位置说你答应过我的全都记在心上?
人走茶凉曲散人终,我知任何事总有一日会走到在终点,也知你我早晚会有个结局,只不知这一步跨出去,我跟你还能继续走下去,还是到此而止就此结束。我想,再坏也坏不过上一世的生死相隔。我曾那样胆小懦弱的一个人,如今我已有足够的勇气来承受你的爱了,或许,也有勇气承受住你的不爱。
夜风很冷,刚才走的太快背上出了一脊梁的汗,又很热,可是如今是冷是热她都感觉不到了,只是觉得很困很困,很想睡觉,很想如当初车祸昏迷时一般狠狠睡下去,做个没有知觉的木头人。只是那么一小步,已阔出足够的视角让她看个清楚清晰,守在园子门口的依然是齐荆,看见她的那一瞬他脸上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她想她暂时还是没有勇气,不可承受这份打击与残忍。那可不可以让她先假装一会儿,就一会儿?假装她没有醒来他没有离开,假装他不是背着她深夜私会,假装那个人不曾骗过她,不曾悔过诺,假装他今日对她说过所有的话都是真心的,假装他还是那个一往情深的任禹。
可他不是,再也不是了!有什么必要再悲伤一次,下午他身上的药味儿就已经说明一切了,若他是任禹怎会让自己沾上别的女人的味道,说到底不过是自己放不下去。不能洒脱放手,也不过是想给自己也给他再多一次机会,她以为他们还能重新开始的,她以为他答应了她,即便是被迫的,答应了也会遵照他们的约定,给她这一点点的时间,只要他对自己有那么一点点的在乎,一点点的不舍。
齐荆先是一副震惊的神色,然后急急的转过去看向身后,可她比他还先看见那两个牵着手从园子里步出来的人,那个她爱了两辈子的男人,他们相携而行,在离园子口还有几步的地方停了下来,那个女人环顾了四周,轻唤了他一声亦衍,声音温柔腼腆,含着女儿家的娇羞,与下午时喊她侧妃嫂嫂时冷漠的声音语气截然不同,然后她看到那个男人微微笑着回过头去,任那个女子吻上他的嘴唇。
不用去看他是什么表情,什么表情都好,高兴的欢愉的喜悦的激动的,统统都与她无关了,也没有空去分辨齐荆脸上是焦急还是怜悯,结束了,真的好,这一刻比她想象中来的要快了太多,也刻骨铭心了太多。
也幸好,再痛也只有那么一瞬。原来人真的是会麻木的,心是空洞的,反不会悲伤。上辈子不到极致是因为那个人始终不曾伤过她,即便是分手,是死亡。而这一次他终于亲手打碎了他们之间的可能,也终于让她彻底死了心。昨夜到今夜,整整一天,便是她与他这辈子的缘分了,上辈子她伤他个透彻,这一世他反着报回来,很公平!很公平!
君亦衍,你我扯平了,下一世,我不要再遇上你。任禹也好,君亦衍也好,或者你再改了别的名字换了别的身份都好,董未夏统统不想再遇见了!
我原想着我还有机会给你生个孩子陪你到老,那是属于你我的、没有病痛没有软弱没有退缩的完完整整的地老天荒,我以为那是我最想要的,定也是你最想要的,此刻我才终于清醒,再世为人,现在的你早已不再需要那些,你已选择忘了我,想必是早已舍下了我。
也爱过也痛过,千般滋味已尽数尝过,下一世我也要选择忘记,然后我们就都忘了吧,忘了夏天曾拥有过一条美人鱼,美人鱼也拥有过一季盛夏。只是春已尽夏未至,只是君心不在我心已殇,凋逝的半季,于你我便当是从来没有存在过的的前世今
作者有话要说:哎哎哎,这章有点点小虐,我自己也感觉到了,因为我写的时候掉眼泪了,那啥,不准说我是后妈呀,我顶多是个伪的。。。伪的。。。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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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失去
她把嘴唇凑上去的时候;那个人再一次愣住,她以为他会躲开;或像上一次那样拉开她;不想他只是静静的站着;一动不动,可依然没有闭上眼睛;这反应着实让原本便羞涩的她变得更加尴尬,再也没有勇气停留,她只碰了碰便退开;离开的时候他似微微叹息了一声;声音里有一抹怅然又有一种说不清的什么。
不必深究;也没关系,他只是还不习惯。
染月说男人对女人的主动是无法抗拒的,有些人看起来淡然,只是在欲擒故纵,有些人故作镇定,只是因为他在羞涩,还有些人无动于衷,只是因为他没有习惯。染月在风月场潜伏混迹了好几年,对男人可说了若指掌,这番话她当然深信不疑。所以她相信,他也只是不习惯而已。所以她想,若她主动一些,再靠他近一点,他是不是就会渐渐适应,往后她再吻他的时候,他是不是就会闭上眼睛。
他俯□为她拉了拉斗篷,牵着她一言不发的往外走,她忍不住偷偷去看他的侧脸,如溪流般平静,像没有情绪,又像有很多情绪,倒显出几分严肃了。
守门的齐荆立在月形拱门下,一向不苟言笑的他看起来有些反常,眼睛直愣愣盯着她和他牵在一起的手,想必刚才的事他全都瞧见了,阿箩抚了抚有些燥热的脸颊,偷偷看向身边的男人,他依然没有一丝表情。
直到他们走到跟前,齐荆才不自在的唤了声爷,看到身边的阿箩有些欲言又止,眼睛不时瞟向不远处那条青砖铺成的石板路,最后附嘴到君亦衍耳边低声急道:“夫人来了,在那边!”
尽管齐荆为避着她刻意压低了嗓音,尽管她只有左侧耳朵是完好的,她还是听清楚齐荆说了什么,他们天天相对,不想那个女人还是缠他缠的这样紧,心里抑制不住生出了恨意,愤怒之下又有一丝止不住的窃喜,刚才的事齐荆瞧见了,董未夏是不是也瞧见了?
牵住她的那只手微微颤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去看清他的神色,身边的男人已松开她的手,一言不发大步走向那条被树枝掩映成昏暗的石板路。
不可能!他点了她的睡穴,她不会醒来,不会出现在这里……。定然是齐荆在开玩笑,如方才那只可恶的白猫一般恶劣的玩笑,他一步一步走过去,脑中已没有多余的心思再去思考老实正经的齐荆又怎会拿这种事开玩笑。
一步,两步……二十四块青石板。没有,路的尽头只有枯枝野藤,连一只野猫也没有,更没有那个他最不愿在这一刻见到的人。他转过头,看向紧跟在自己身后最忠实的部下,道:“二十杖!”
齐荆环顾周围一时也有些征愣道:“爷,夫人真的来过,刚才就在这里!”
他冷笑一声:“四十杖!”
“爷,属下亲眼看见……”
“八十!”
“方才爷和阿箩……夫人看见了……”
“一百杖!即刻去领!”
“属下确信……”齐荆一咬牙,抱拳道:“属下遵命!”
“等等!”见情势不对,阿箩慌忙赶上来拦住齐荆,又转向君亦衍道:“一百杖不是小事,亦衍,你不要冲动!”
其实他也知道齐荆不会说谎,知道那个女人多半真的来过,知道以她那样好的目力,多半什么都看见了,看见他牵了阿箩的手,看见了那个他没有推没有避的亲吻。这般他只是,只是一时间大脑全乱了,不知所措地想说点什么做点什么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做什么。
阵阵冷风刮着,一缕缕的枯枝野藤被吹的左右摇摆,他伸手紧紧握住其中一缕,任那一根根染过血的利刺扎进掌心,刺进自己的皮肉,染上自己的鲜血。她握过的疼过的,现在他也受一遍,是不是还能换回她的不疼。
他缓缓看向阿箩,为什么刚才她贴上来时他不避开?是内疚,是想起了下午刘完的话,不愿伤了阿箩的心,还是那一刻他仅仅只是在思考在判断,在说服自己,这样的亲吻,算不算是背叛,算不算违约。
如今他知道了答案,算!
她想要在他能够允许的最大程度上尽可能多的要他的忠诚,他却在她也许能够容忍的最大限度上,寻求她的底线。拥抱,牵手,亲吻……他一遍一遍在心里说服自己,这些什么也不算,什么也不是,于是在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