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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婉照理去收拾床铺,香芹福身道:“王爷今早吩咐过不让打扰王妃休息让您睡到自然醒,说让王妃自己用早膳,不用等他。王妃稍等,奴婢这就去准备热水顺便传膳过来。”小丫鬟说完就退了下去。
不用一起吃饭,也好,未夏想起昨晚的事,叹口气,随口问道:“他呢?”不见回答,她转身,却见香婉抱着双臂站在床前。
“王爷在书房。”香婉说完,忽然快步到门口关了门,转身道:“公子给王妃的信王妃已经看过了吧。”
未夏一惊,随即故意皱眉道:“什么公子,什么信,没见过。”
香婉扬眉嗤笑:“没见过奴婢就再说一次,公子叫王妃去查王府后园。”她下巴微扬,直视未夏的脸,表情再不是身为一个下人的恭顺,甚至带了□逼的意味。
未夏叹口气,垂眸想了想道,“若你是董佐明的人,那请你告诉他,我不会为他去探听什么。玉湖庄,锦王,还有君亦衍,我谁也不帮。嫁到这里也是他们被逼的,但到此为止,我不会再受任何人胁迫。也顺便告诉董逢,以前的董未夏不愿参与他任何事,现在的董未夏更不会搅进去。”
“你…”香婉脸色一变。
“还有你。”未夏直接打断她道,“置于你,我不会揭穿你的身份,但你以后也不必跟着我,玉湖庄或锦王的任何指令不必再传给我,我会尽快找个借口跟王爷说换个婢女,你好自为之。”
用过早膳,未夏想了想决定去找君亦衍,虽然昨晚的事,她心有芥蒂,但香婉的事还是尽快解决的好,久拖必然会有麻烦。
此事不能当着两个丫鬟的面说,可又实在不愿一个人过去,她想了想带上了阿免。赶到柳园时,君亦衍正站在一株柳树下,看着下人们忙活着清理池塘的淤泥。
刘完率先看到了未夏,马上对君亦衍说了,他转身,表情淡淡,待看到她身后跟着的人,微微不悦。
未夏走到近处,与他保持一臂的距离行了礼,正要说话,君亦衍却率先开口道:“不是给你拨了两个婢女,怎么不带着?”
未夏一愣:“我来就是与你说婢女的事。”
“香婉香芹你把她们调走吧,我不喜欢有人跟在我后头。”
“你不满意?”他看着她,“她们伺候的不好?”
近日她发现,君亦衍说话时总会盯着她的脸,面上表情温和平淡,却总让她觉得是在逼视、在探究,比如现在……
她假装看风景将头摆到一旁状似随意道:“不是,她们挺好的,我只是不习惯有人服侍。”
“哦?”
“我从来不用婢女,以往…在玉湖庄,我夏苑里也没有婢女的。”
他似在想什么,笑了笑,却道:“那是以前,现在你是王妃,府里的主子怎能没有婢女。”
语气淡淡,却不容拒绝,未夏也知他说的有理,毕竟这里是古代,她本来是准备与君亦衍说换掉那两人的,可是一想,万一又换来一个内应就白费了功夫。便改口称不要婢女,而且以往的董未夏也是不用婢女的,此番说辞也并不算奇怪,却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一个理由。她也怕自己再坚持下去会被君亦衍怀疑,只好道:“那好吧。”
“夫人可是想换两个人?”君亦衍却又忽然问,“也许你只是不喜欢香婉香芹。”
未夏心一惊,赶紧摆手:“不,不用换了,就她们吧。她们挺好的,是我自己不习惯!”她其实是想换的,但总觉得再说下去就会被他发现自己的意图,罢了,只要以后不跟香婉联系就好,只当她是个丫鬟。
好在君亦衍也没追问,两人默默无话又在柳园站了一会,未夏便称累了告退回房。昨夜的事,她没有提,君亦衍也没有提,其实自己也搞不清,为什么要哭,从她妥协嫁过来那时就知道,这样一日迟早会来,君亦衍是她的丈夫,他真要对自己做什么,也是无可厚非,哭是觉得委屈,还是想起了任禹?这里再不会有任禹,既然无爱,是谁不都一样。
出了柳园,未夏忽然记起那只小白猫,折到那处墙根的地方,小猫还在那里,团在衣服中酣睡着,未夏刚一走近,它就醒来,伸伸爪娇嗲地喵了一声,跳到了她的脚边。
未夏越看越喜欢,这猫真的很可爱啊,可惜君亦衍不让养。哎,她叹口气把小猫抱起来,额头蹭了蹭,“小可怜,真想养着你,可惜这里是别人的地盘我做不了主!”
小猫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她的头发,喵呜喵呜叫的极欢快。
未夏想起什么道:“你饿了吧,我带你去吃东西!”
她抱起小猫往东苑去了,刚进了院子,却见香芹在门口东张西望,急得直跺脚,一看到她赶紧跑过来道:“王妃您可回来了!刘总管刚才来过,说王爷请您到前厅去,府里今日有贵客到!”
“贵客?”未夏诧异,她也刚从柳园折返回来,怎么竟忽然来了客人,现在这种特殊时期,人人对豫王府都避之不及,生怕沾染上晦气或麻烦,谁会来府上探望呢,想来想去只有可能是君亦衍的亲弟弟谦王。
“奴婢也不知那贵客身份,刘总管只说若王妃回了,请您尽快到前厅去!”香芹很是着急的样子。
未夏把猫递给阿免道:“阿免,你帮我去给它找点吃的,喂饱了就放回刚才的地方。”想了想又道:“不要放回去了,这小东西你先暂时帮我养着吧。”
阿免应声接过猫,小猫没挣扎乖乖给阿免抱着,只轻轻喵了一声。
“谢谢你,阿免!”未夏冲他笑了笑,然后转头对香芹道:“走吧,你随我到前厅去。”
香芹还在诧异于自家王妃竟跟一个侍卫道谢,听到吩咐赶紧跟上。
………………………。。
走到半途,正遇到了刘完,竟也是一脸焦急,想是到处去找了人。看到未夏匆匆行了礼道:“王妃请快些,王爷设了宴,就等您到了好款待客人!”
未夏加快脚步,试探问道:“客人是何人?”
“是秦世子。”刘完脚步不停答道。
未夏心里一跳,“秦世子秦一晗?”
“是!”
未夏犹豫了一下道:“刘总管,我有一事想问你!”
刘完恭敬道:“王妃请问!”
“那秦世子,可是男子?”
刘完一愣,面露怪异之色道:“世子爷自然是男子,王妃为何有此一问?”
“没什么,我随便问问。”未夏有些失望,却听刘完一边引路一边说着。
“王爷在芸国做质子时与秦世子相识,还算有些交情,如今秦世子又在我君国做质子,原一早就要来府上拜会的,可前阵子世子爷因水土不服生了场病,连王爷大婚都没能来参加,今儿个病一痊愈便急着来府上拜会,说是也想见见新王妃呢!”
秦一晗想见她?难道这个秦国世子秦一晗真的是她认识的那个一晗?可这个一晗是个男人,再转念,这有什么不可能,自己不也换了具身体换了个身份,一晗可能也换了,从时间上推算也是对的上的,昨晚后园中,齐荆说秦一晗生病半个多月不出门不见人,她也恰恰是差不多那个时候醒来的。
心中又隐隐期盼起来,她不由加快步子,若不是有人跟着,真想开跑…却听刘完在后面焦急喊道:“王妃且慢,宴设在西小园,老奴便是来通知您的!”
“西小园不是在前厅?”
“秦世子爱花,西小园里茶花刚巧开了,王爷便陪世子爷赏花去了,顺便将宴设在了那处!”
“哦…”难道不是?她认识的秦一晗最讨厌花,讨厌一切娇弱的需要呵护的东西。不管怎么说,还是先见了面再说,未夏步子迈的飞快,刘完跟在身后也觉得微微奇怪。
越接近柳园,心中越是抑制不住地激动起来,进了园子,很远便听到男人间爽朗说笑的声音。刘完已经越过她去禀报君亦衍了,她稍稍平定下心跳和喘息,才跟了过去。
西小园不算大,却是府里布局规划最为精致的园子,遍地种满绿植花草,正值二月初,正是冬梅刚落,迎春山茶海棠争艳的时刻。
在几簇半人高的山茶树旁,站着两个身型高大挺拔的年轻男人,月白袍的是君亦衍,另外一个蓝袍的,大约就是秦世子了。
未夏只匆匆看了一眼,正要见礼,君亦衍一把拉过她道:“世子与我是知交好友,不必见外!”
然后将她拉到那那蓝衣公子面前道:“这位便是内子董氏!”
“在下秦一晗,见过豫王妃!”蓝袍公子大方一笑道。
☆、她的试探
未夏点头还礼,却见那秦世子自打过招呼后神色平常再没多话,除了第一眼礼貌微笑,就再也没多看自己一眼,只继续与君亦衍赏起花来,未夏心中微微有些失望,只是名字一样而已吧。又觉得不会有这样巧合的事,可君亦衍在侧,她不敢有过多的动作,只安静陪在一旁,默默观察那秦世子。
他比君亦衍略长,看起来有二十一二的样子,眉眼间一派英气,相较于君亦衍的温和清俊,此人动作神情十分帅性洒脱,怎么看都是一个标准的古代英俊男人。不像她,刚来这里举止怎么装也装不像,要靠失忆来掩饰。而他说话间,对于各类花草的解释也一板一眼,并不像信口拈来胡诌的,确实是个对花卉熟知之人。
原来不是,未夏心中大感失望,不自觉叹了口气,抬头却见君亦衍和秦世子都不再赏花而是看着自己。
“夫人何以叹气?”
“王妃何以叹气?”
君亦衍和秦世子忽然齐声问道,话音落下,三人都愣了。君亦衍与秦一晗相视一笑,又齐将目光转向未夏。
“啊?”她实在不知说什么,只好干笑了声道:“我饿了!”
说完自己也觉得尴尬,每次找借口都要喊饿,不知君亦衍会不会觉得她是个饭桶。这次倒是学乖了,只敢在心中叹,不敢出声。
君亦衍愣了下,转头对秦世子笑道:“世子见笑了,内子一向按时用膳!”
秦世子也笑,看着未夏道:“按时用膳有益于健康,看来王妃深谙养生之道,王妃如此年轻便注重养生,想是个爱惜身体之人。”
未夏心一动,怎么都觉得他话里有话,当即笑道:“不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自当爱惜,若没有一个健康的身体,人生、抱负、还有…。”她停了停,垂眸淡笑:“总之若没有健康,一切都是妄谈,世子爷觉得我说的可对?”
“的确!王妃说的是!”秦一晗一笑,又看了她一眼,却极快地又移开视线,未夏却注意到了那一眼中的考究之意。
“这花也赏够了,这就入宴吧!再不开宴夫人怕是要饿坏了!”君亦衍见两人寒暄玩笑够了,对秦世子做了个请的姿势,待他先行后,才揽住未夏与她一起步入亭中。
简单的私家小宴,设在湖心的小亭,宾客一共只他们三人。今日是个好天,时值正午,阳光明晃晃的分外温暖,走进湖心小亭时未夏叫那荡漾的波光晃了一下眼,不自觉的用手遮了一下,君亦衍见了,起身唤过刘完,放下了四边的竹帘,未夏为他这般细心照顾心中有些发暖,却见对面秦世子似乎乘君亦衍吩咐刘完的时候,悄悄将目光投向这边,待君亦衍回身,他立马又收了回去垂下头抿了一口茶。
关于养生的一番话,让未夏的心里又燃起希望,此刻他的打量更让她激动万分,谁都知道上一世,董未夏是个多么爱惜身体的人。但是,这个秦一晗与她认识的那一个,两人面貌和身份都不同,连性别也是不同的,即使深有怀疑,没有把握之前她也不敢贸然相认,但也绝不愿放弃这次机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