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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雪未参与兄弟二人的离别,头痛的看着院落中跪着的一地人,抬手揉了揉额角。
不管她愿不愿承认,她现在确实是先皇钦点的贵妃,这伺候的人,她是推不掉了。
不过,也好,她这里或许还真的需要一个有点管理能力的人,月云虽然对她忠心不二,但是做事欠火候,在这宫里,她还是单纯了。
“你们跟着本……宫……”狠狠瞪了抿嘴偷笑的月云一眼,这称呼,还真咬舌。
“本宫不会亏待你们,但,如果有人心存不轨,别怪本宫没有提醒你们,这世上,死比活着容易。”冷冷的甩下一句话,放任身上的杀气肆意弥漫。
地上的宫女太监们顿时打了个冷战,不管是心里有鬼的没鬼的,全部都开始胆寒。
齐齐的叩首,“奴婢、奴才衷心伺候贵妃娘娘,绝无二心。”
一句贵妃娘娘,让幻雪还有些要佯装的心情顿时荡然无存,再也不想看到下面这些人。
“你们谁是管事?”
从人群中走出一个二十多岁的宫女,衣着与其他人略有不同,“奴婢是内务府分配的管事,曾在历太妃宫中当差。”
简洁利落,又交代了寻常主子最在意的出处,不错。
幻雪微微点了点头,历太妃?不就是历贵妃吗?
看来福泉给她挑人还是有些颜色,历贵妃已经殉葬了,没什么可图,如不出什么意外,这个人轻易不会出卖她。
“你叫什么?”历贵妃的宫殿很大,她当日仅为昊臻治疗,并没有见过几个人。
“奴婢兰心。”
“好,你……”幻雪的话没说完,猛地一个黑影向她扑了过来,刚要伸手掐住来人的脖子,又顿时收手。
“神仙姐姐,神仙姐姐你去哪里了?她们都是坏人,就让昊臻不停地睡觉,还灌苦苦的汤药,她们都是坏人,她们要害昊臻,神仙姐姐……”
昊臻紧紧抱着幻雪的腰,亲切的撒着娇。
幻雪看着不远处急急奔过来的几个宫女太监,难得宠溺的看着他笑了笑,这个昊臻,这几日忙着没见他,但是,她可是听说了,只要一醒就哭闹,就非要找她,弄得宫女太监们能点穴的点穴,能灌药的灌药,也真难为他了。
短短几日,又见瘦了下去,“传膳吧。”
看看紧紧抱着她的昊臻,哪里还是半年多前那个珠圆玉润的翩翩公子哥,病了半年,再加上这几日的折腾,一张小脸已经瘦得凹了进去,惊恐的神色总是在脸上,蜡黄的让人觉得心酸。
一身的骨头抱着她硌得她生疼。
醋意飞天
在幻雪眼中,昊臻只是个五岁的孩子,又受了惊吓,完全没有感觉这么抱着有什么不妥,但是,别人眼中可就未必了。
“皇上驾到~~!”太监一声唱和。
幻雪想推开昊臻,但是昊臻的手就是抱的死死地,就不撒手,又怕使力伤了他,只得任由他抱着,看向门外。
昊彦一进院子,打眼看见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你们……”怒气的话说到一半生生卡住,他知道,昊臻现在的心智就是个孩童,可是,看着他只比幻雪低不到半个脑袋的高大身材,紧紧搂着幻雪的腰,他还是打心里不舒服,那是他的女人。
几步上前,一把就要将昊臻从幻雪的身上拉下来,可昊臻就像粘在幻雪的身上,越拉居然抱得越紧。
幻雪身上的烧伤还未痊愈,他也不敢太用力,只能气恼的威胁道:“再不放手,朕就继续让你去睡觉。”
昊臻一听,噌的放开了手,一双大眼滴溜溜转着,警惕的看着昊彦,又伸手,拽住了幻雪的袖子。
“你……”不是他不疼这个弟弟,只是,就算是弟弟,身体也是个正常的男人,他就是不允许。
幻雪看着跟一个孩子吃醋的昊彦,笑了笑,一手拉过他,“好了,他只是受了些刺激,没有可以信任的人,才这么粘着我,过段时间就好了。”
昊臻躲在幻雪的身后,偷偷打量着昊彦,一脸的警惕。
昊彦看着已经瘦了好几圈的昊臻,也是心疼,可是,现在昊臻仿佛不认识自己了,对自己万分警觉不说,那眼中,似乎还有怨恨……
两人共进丰盛的晚膳,本是一件再美好不过的事,但是,就因为有昊臻在,美好的时光鸡飞狗跳。
硬拉着幻雪要她喂饭,幻雪偶尔夹给昊彦的菜全被昊臻半路劫走,谁要是有意见,他就顿时撇嘴要哭。
昊彦在幻雪安抚的笑意中憋屈的吃下几日以来第一顿能与幻雪同吃的饭,低头就顾自己吃饭,还得自己夹菜,他不是不会夹,可是,幻雪夹的,就是不一样,偏偏被那个混小子全部拦了去。
他多么希望现在昊臻的病完全好了,他不让他去那偏僻贫瘠的封地,就在烨城,给他建一个王府,昊臻当年与他最好,他很珍惜这份兄弟之情,但是现在,他突然有种感觉,他想把仍旧病着的昊臻发配到封地去,什么时候病好了再回来。
看到昊臻吃得差不多了,只是缠着幻雪在玩,昊彦终于忍不住了,噌的点了昊臻的睡穴,一把拎起来,开门往外一扔,门外自然有人接着。
返身坐下,看着一桌的杯盘狼藉,“我再让人做些菜。”刚才幻雪只顾着昊臻了,自己都没吃多少。
幻雪摇了摇头,都这个时间了,虽然皇宫里什么时候吃都能现做,但是,她不愿兴师动众就为了一顿饭。
唤了宫女进来收拾,幻雪与昊彦坐在凉塌上品着茶。
昊彦放下手中的茶盏,轻轻搂着幻雪的肩膀,将头埋在她颈间,“我很累。”没有了外人,只剩他们两个,昊彦褪去在人前支撑的威严,露出浓浓的疲惫。
情到浓时……
幻雪回抱着他,心中明白,每个暮年的帝王多少会做些荒唐事,这几日来,昊彦一直在收拾这些烂摊子,据说有几日通宵处理堆积如山的奏折,他也是个普通人,累是应该的。
昊彦在幻雪的颈间细细摩挲着,贪婪的嗅着那独属于她的芳香,一颗紧绷的心渐渐舒缓,只有对着她,他才能感觉到放松,才能感觉到温暖。
他很想说,今晚就歇在这,这本是一个帝王应有的权利,但是,他却不敢开口,他怕自己一开口,就打破了这祥和的气氛。
夜静悄悄的,风声也无。
幻雪感觉到昊彦身体逐渐放松下来,她没有动,心思细腻敏感的她知道昊彦那点小心思,但是,自己真的准备好了吗?
能坦然接受吗?
感觉到昊彦喘息渐深,幻雪轻轻地将他放在凉塌上,正要起身,忽感觉腰间一紧,又跌回昊彦的怀抱。
昊彦有些冰凉的唇附上她的唇,小心翼翼生怕惊了她一般,让她没由来的心中一痛,他已经爱她爱得如此小心,她也爱他如此,又在别扭什么呢?
昊彦的舌试探的抵开幻雪的贝齿,感觉到怀中身体渐渐放松,并不抗拒,心中一阵激动。
更加深入这个难得的吻,手上不自觉地在幻雪腰间轻轻抚摸,心中时时传来的颤动让他不能自已。
仅是一个吻,已经让他浑身发烫,已经让他身体的某处疼痛难当。
他,已经渴望了太久……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嚎啕大哭,哭声越来越近,哭声后面混杂着众人的脚步。
砰,门突然被撞开了……
“神仙姐姐……他们欺负我……呜……”一边哭喊着,一边奔向两人躺着的方向。
腾地一下跃上凉塌,直直夹在两人中间,一双手臂,又死死地抱着幻雪的腰,头埋在她胸前,放声大哭。
幻雪手足无措的看着大哭的昊臻,又看看一脸怒气的昊彦,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昊彦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在身体内翻腾的欲火,冲着门外已经追过来的宫女太监们大发雷霆,“谁解开他的穴道的?朕要扒了他的皮!!”
门外的宫女太监们顿时跪了一地,低低的伏着身子,瑟瑟发抖却都没出声。
昊彦一脸怒气又要点昊臻的穴,幻雪却拦了下来,“别再点了,穴道总是不通,对他的身体有大害。”
“那总不能让他今天睡在这里吧?”
幻雪看着昊彦眼底浓浓的黑影,心疼的说道:“你先去休息吧,一会儿我把他哄睡着了送回去。”
“不行。”昊彦斩钉截铁的拒绝,让幻雪把昊臻哄睡着?万一昊臻就算睡了一离开幻雪就醒呢?那岂不是要跟幻雪睡在一起了?绝对不行。
“那你说怎么办?”幻雪也没了办法,哄人,不是她的强项。
“一起睡,反正凉塌够大。”说完,自行脱了外袍,着了里衣,在幻雪另一侧躺下,又起身对昊臻说道:“朕让你睡在这,但是,只许睡,不许搂。”
这是他的底线了,否则,不管是不是对昊臻的身体不好,他也决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
昊臻止了哭泣,停了半晌,恋恋不舍的放开幻雪的腰,挺直了躺在一边。
昊彦一脸欲求不满的怒火,一把将幻雪揽入自己怀中,感受到柔软的身体,体内的悸动再次不合时宜的腾起,将声音用内力传入幻雪的耳朵,“我很难受。”
幻雪感觉到腿边似乎有一物炽热,翻了昊彦一白眼,轻轻扬起手,手指下方就是昊彦的睡穴,威胁的看着他。
昊彦顿时闭上眼睛,要是让幻雪点了他的睡穴,晚上昊臻占幻雪便宜他醒不过来怎么办?
“赶快把他治好,不然我会忍不住把他锁在笼子里。”昊彦的声音在幻雪耳中响起,孩子气一般的抱怨中夹杂着浓浓的欲念。
三人同榻,昊彦的帝王起居录上第一页居然留下这样一笔。
三人同榻
几日过去,朝中一切井然有序的运作着,条条利国利民的政令发至全国,短短时间内压制了全部因为新旧交替而产生的小部分动荡,民心开始安定,东华国又恢复往日的繁荣景象。
昊臻依旧是一副小孩儿心性,不过在昊彦与幻雪的威逼利诱下,已经改口称呼幻雪为皇嫂。
三人同榻,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用幻雪开玩笑的话说,就当是他们提前生了个孩子。
虽是一句玩笑话,可是在昊彦听来却不是那么回事了,欣喜的每日将幻雪抱的更紧,她说到孩子了,她说就当提前生了孩子,那是不是意味着,她愿意为自己生个孩子?
虽然现在三人依然睡在一起,不过,在昊彦的一再恐吓下,昊臻只敢远远地躺着,动也不敢动,生怕被轰出去。
昊彦也再试妥协,每晚能抱着幻雪入眠,他已经觉得心满意足,当然,如果每晚没有那胀痛,他会觉得生活很完美。
幻雪带着月云与兰心在偌大的皇宫中溜达,已经住了十多天了,她对皇宫知之甚少,也该趁此机会了解了解周围的地形。
兰心是宫中老人了,十二岁进宫,已经在宫中伺候了十五年,对宫内大大小小的事了如指掌。
一边走着,一边听兰心讲述着宫里的大小事,宫殿的主人及用处,也算别有一番滋味。
后宫宫殿中都是无主的,先皇的后妃们已经全部送往皇家寺院出家,这让本就偌大的后宫显得更加空荡寂静。
不知道走了有多远,仍旧看不见宫墙的那一头,索性就在一旁的亭子坐下来,她倒是不累,月云有功夫也好说,可是兰心,一路跟着还要讲解,已经有些气喘吁吁了。
她也没那么多规矩,让月云和兰心也坐下休息。
时至夏中,已经快到了最热的时候,连续十几天未下过雨,空气干燥得让人觉得心烦。
随着一阵清凉的风,悠悠传来古琴的声音,婉转悠长,清新幽静,似有河水潺潺,又有轻风呜咽,让人不由得心境大开。
是什么人?什么样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