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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觉得安庆王的王府实在太大了,幻雪感觉周围的空气都瞬间变得缓慢,道路如此漫长。
也顾不得会不会暴露,也顾不上跟侍卫手中的火把擦身而过,顾不上哪里有房顶,哪里有墙,拿出了毕生所有的力气,一路直行。
君影,求你,别出事。
君影……
舍不得自己死?
刚刚事发,她的速度比侍卫还要快,眼见着君影与安庆王斗在一起,明显,安庆王远不如君影,竭尽全力的拼斗,身上已有了七八条伤口,浅紫色的袍子上些许腥红。
“君影,住手!”幻雪大喊一声,忙抽出匕首,头一次觉得匕首不顺手,怎么就那么短呢?
叮的一声,挡住君影刺向安庆王心窝的剑。
气喘吁吁的挡在安庆王身前,紧盯着君影的剑距离自己的身体只有一步远,仍旧举着,没有要放下的意思。
君影的脸上,此刻除了冷漠只有滔天的愤怒,见幻雪挡了他的剑,又护在安庆王身前,冷声说道:“让开。”
毫不留情,无半点昔日对她的尊敬,就如对着一个陌生人,一个碍了他的事的陌生人。
“君影,跟我回去,安庆王现在还不能杀。”幻雪急切的说着。
希望君影能听懂自己话里的意思,现在不能杀,不代表以后不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忍一时,总有一天,她会把安庆王交给君影随他处置。
安庆王欠君影的太多了,他一条狗命,都远远不能偿还。
已经被耻辱迷了心智的君影哪里听得进,缓缓举起剑,声音冷硬,坚决,喝道:“我说了,让开!”
安庆王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倩影,她在保护他,幻雪在保护他,她居然急匆匆赶来保护他?
他知道,幻雪真的只是误入端木昊彦家里,如果当日不那么对待她,而是对她礼遇有加,那时她和端木昊彦关系并不亲厚的时候,说服她跟随自己身边,自己现在该是何其幸福?
幻雪身上那种独有的气质深深吸引着他,那么孤傲,那么清冽,那么引人入胜,为什么?为什么他就不能拥有?
为什么?为什么上天如此眷恋那个贱人?!
从小他就看他不顺眼,宫女所生,无名无份,却与他是兄弟,他一次次为这种情缘关系而感到耻辱。
长得比他还要出众,领兵打仗,高他一谋,功夫也胜他一筹。
如今,他是宁王,地位又比他高一等。
就连自己欣赏的女子,都只倾心于他。
凭什么?他一个卑微的贱种,凭什么拥有这些?
这些都该是他的。
没关系,只要他登上了皇位,这些,不早晚都是他的吗?
现在眼前就是预兆,这个女子在保护自己,他不是在做梦,千真万确,她真的在保护着自己。
她舍不得自己死对不对?
看她那气喘吁吁的模样,定是一路狂奔而来,她在担心他?
如果她能在自己的身下也如此喘息,那该是件多么美妙的事。
永为侍奴
安庆王自顾自的在那意淫,幻雪和君影定定的对峙着。
“我不会连累宁王,杀了安庆王,宁王就是未来的天子。”君影绝不是那么冲动,他报了仇,同时,也除去了安庆王,皇上再也没有其他的皇子,宁王必定能登基。
虽然他明白,杀了安庆王,必会落人口实,但是破釜沉舟,皇上没有别的选择,哪一任皇帝的登基路上没有血腥?
“你今天杀不了安庆王,王府高手如云,你不是对手,如被擒,你就中了他们的阴谋。”
幻雪头一次苦口婆心的劝导人,如果是往常,她绝对是上去打昏了带走,但是这里是安庆王府,他们两个先斗起来,谁也无法脱身。
“我已经给暗楼送了信,如果被擒,请暗楼杀了安庆王,代价是回暗楼永为侍奴。”暗楼的规矩,接受以命换命,但看值与不值。
暗楼唯一例外的规矩,如果命不值,也可卖身永为侍奴,侍奴,顾名思义,暗楼所有的要求,必须服从。
以他的盘算,楼主不会想要他的命,侍奴才是他能接受的条件。
幻雪没想到君影居然给自己选了这样一条后路,顿时怒不可遏,君影也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同她一样的冰冷孤傲,但自从出了那件事,他就一蹶不振,如今,为了雪耻,居然去做侍奴?
她不知道侍奴究竟是做什么的,但是,如果凌鸿不要君影的性命却能接收永为侍奴的代价,可想而知,侍奴的生活,绝对生不如死。
她受不了他如此作践自己,她不能容忍他就这样生生将自己的尊严抵价给了这场复仇,她替他不值。
“那我今天就必须抓你回去。”说完,收了匕首,一双纤细的手,朝向君影抓过去。
君影也是铁了心的要杀安庆王,使出了全力,为了不被幻雪捉住,居然式式都是杀招,就这样的实力平衡,一时间,两人缠斗在一起,不分上下。
王府的侍卫姗姗来迟,目瞪口呆的看着院内打成一团的两个人,手足无措的看着在一旁悠闲站立居然一脸幸福的安庆王。
哪个是刺客?抓谁?
幻雪的手飘若无影,角度诡异,招招相连却不相扣,让人无法预知下一步的动作,招招都欲擒住君影,却被他次次躲开,可见,君影的武功并不在幻雪之下,他只是没有如幻雪般狠辣。
交手数百个回合,幻雪终于看到一丝破绽,灵巧绕过几近要夺她性命的一剑,任由剑尖直刺向自己的肩膀,一伸手,一把抓上君影的右腕,猛的一使劲。
“唔……”君影的右腕刚刚愈合,腕间的无力让长剑顿时脱手,尤不甘心,左手一把接过剑,凛冽甩手,长剑如飞刀一般,向着安庆王刺去。
本王要他
“叮”一把长剑横空而出,正好截住了君影扔出的剑,横出的剑纹丝未动,反把君影的剑弹到了一边。
一个清朗的身影站定在安庆王旁边,居然是抓到过幻雪的中年人。
齐莫定身站在一边,除了帮安庆王挡了一剑,并未说任何话,只是静静在一旁保护。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侍卫们纷纷放下举着刀剑的手,有齐莫在,谁还能伤得了安庆王?
幻雪一看到齐莫出现,暗叫糟糕,有他插手,自己想脱身都要费一番周折,更何况还要带着个闹别扭的。
伸手点了君影身上几个穴道,制住了他的行动,转头对上安庆王。
“王爷,我们做个交易。”
安庆王早让人搬了椅子,看着这一场露天表演,虽然自己身上有点伤,不过,比起这表演,那点伤确实让他无法上心。
安庆王闻言一挑眉,“那就得看本王的心情了。”
人证物证俱在,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想要不留下什么痕迹,只有灭了他一府的口,料她幻雪再强,也断没有这个本事。
“今日的事就当没有发生过,那日我在书房见到的东西也当做没有。”幻雪做事干净利落,从不拐弯抹角。
“哦?”安庆王似乎饶有兴趣的笑了笑,“本王如何相信你?”
这刺杀的事,过个个把月的就不能老生常谈了,也就是说是有时效性的,但是她手里拿的证据可就不一样了,随时都可以让他身败名裂,脑袋搬家。
“王爷没得选择。”一句话,言下之意,你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今天如果安庆王下令要追究,那她就拼死也要将证据呈到皇上面前,大不了玉石俱焚,谁也别想好过。
安庆王挑了挑嘴角,泛起一丝邪恶的笑容,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本王从不受人要挟。”一双与昊彦有几分相似的眼睛明显告诉她,玉石俱焚?来啊,谁怕谁?
幻雪瞪着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模样的安庆王,暗自咬了咬牙,安庆王一直没有动手拿人,想必就是在等合适的条件。
“那王爷有何提议?”索性问得直白,她的条件既然打动不了安庆王,想必她手里,必有安庆王想要的东西。
安庆王眼睛一眯,笑嘻嘻的一扬下巴,指了指幻雪身后的人,“本王要他。”
上辈子欠你
幻雪感觉到君影的身体哪怕是被点了穴,仍然微微一抖,一股怒气从君影身上弥漫开来,她能深深感觉到君影如火山爆发般的愤怒。
几滴血从脸庞边上落下,抬头一看,君影嘴角猩红,鲜血正从紧抿着的嘴边汩汩流下,一张脸也红如烈焰,面容有些扭曲,一双快要崩裂的眉目狠狠地瞪着安庆王。
赶忙封了君影的内力,有些事想不到就不行,本来是怕封了君影的内力,一会儿万一说通了他,自己又不好带着个没武功的人离开,谁知道安庆王居然还有心思刺激君影,让他硬是气得气血翻腾,内力在体内乱撞。
幻雪现在不是后悔没有封了君影的内力,有没有哪个穴道管听觉啊?这安庆王说出来的话实在快把君影活活气死了。
还没等幻雪回答,邪恶的声音再度响起,“你陪本王一夜也行。”
“你做梦!”幻雪想也没想一声怒喝。
顿时,她对君影的心情终于有所理解,甚至感同身受,她终于切身体会到了那几乎快要气死君影的怒感。
这不仅仅是侮辱,这是一种被人握于股掌中肆意玩弄的感觉,是无尽的耻辱,是滔天的愤怒,是尊严被践踏的感觉。那一瞬间,自己恨不得有颗导弹,直接将安庆王,连带他这群乌合之众还有这肮脏的王府,一齐炸成灰烬。
条件,她见过五花八门,但是没见过这么下流无耻的条件。
“看来要各凭本事,大不了鱼死网破。”幻雪沉稳冰冷的开口,身上浓重的杀气顿时铺天盖地的向四周围涌去,幻雪和君影是一样的人,他们可以遭受挫折,可以忍受酷刑,但是,侮辱,就必须付出代价。
说完,缓缓抽出匕首,作势便要动手。
齐莫突然弯下腰,在安庆王耳边耳语了一番,声音很小,幻雪的耳力居然也没有听清。
“此话当真?”安庆王一脸狐疑的望着齐莫。
齐莫点点头。
安庆王转头看了看已经成了自己笼中之鸟的二人,顿时一脸的扫兴,挑眼看了看幻雪,“本王接受你的条件。”
说完,挥了挥手,侍卫全数散去。
幻雪警惕的看了看齐莫,不知道他对安庆王说什么,让安庆王放弃了想法。
不过,见好就收,一看侍卫退去,幻雪也不迟疑,一把拽过君影,一弯腰,愣住了。
直起身,没好气的看着嘴角依然流血横眉立目的君影,怎么?我还得背?
气恼得摇了摇头,背起全身绷得僵硬像个冰块一般的君影。
君影,我幻雪上辈子肯定欠你的。
好好活着……
宁王府今夜又难宁静,一路上,所有人都躲着二人远到不能再远。
昊彦看到两人安全回来,也就放心了。
虽然两人均是一脸怒气,虽然幻雪又一次将君影背回家,不过,没出事,他就不过问,幻雪做事,自有分寸。
他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君影确实需要好好开导,不然,一身不俗的武艺加上满腹的精湛谋略,就让这死心眼给埋没了。
下人们可没想着是开导,上次是宁王殿下惹了幻雪小姐,君影已经被打得几天出不了门,这次是他自己惹上,不知道他的小命等会还在不在。
看看,就连宁王殿下也不去凑热闹。
瞬时间,君影房外百米之内绝无人烟。
看着一门心思仍想冲破穴道夺门而出的君影,幻雪挫败的揉了揉额头,昨夜精力耗费太严重,还没有完全恢复,又经这么一折腾,她已经感觉头晕脑胀,耳鸣声声,实在不想再理会他了。
但是,一看见君影仍然慢慢流淌着鲜血的嘴角,她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