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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也有人是幸灾乐祸的,她们认出闻人倾就是昨日与校尉一道出现、受到特殊关照的人。
她也不知道眼前的女子为何挑她,直觉这人在目光扫到她身上时眼神暗了暗,就她的初步判断,这人是一个很端正严肃的人,简言之,就是一本正经。
并非奔着将军目标的她,对于现在被安排去浴堂,也无所谓。
不过,虞初颜担心的看着她,站在最边上第一队中的牛娃也显得很着急。
其余的新兵被带去训练地,被挑出的十七人前去浴堂。
“喂,你是怎么得罪了兵长?”正是那名抗议的女子上前和闻人倾搭话,比起其它病弱的人,她们两个本不该被挑中的人有了同命相连的味道。
闻人倾摇摇头。
“呸,真是倒霉!”女子不光愤怒,也很懊恼,当初自己干吗要出头?
“我叫裴正,家住西临,你呢?”
“倾,倾城的倾,京城”
“咦?这不是说男子的吗?不过,看你的模样,你们家应该是富贵人家吧!”
“算是”
“那你为何也报了这个营?”
“也?”她听出这个自称裴正的女子似乎和她一样的情形。
“呵呵,被你听出来了,我娘是西临的郡守,在家里野惯了,富贵人家的女子礼节太多,还是和平民来的痛快!”
这个裴正倒是个性情爽快的人,娘亲驻军的地方正是西临,应该认识裴正的娘亲。
“你的话很少,”这还是有人第一次这么直言她的话少,也足见裴正的心直口快。
说话间,十七人来到浴堂。有一人在此等候她们,带着她们向后面走去。她们昨晚在这里洗澡时,是从前面直接进去,里面隔出四个中型的澡池。
走进后面的院子,有些人倒抽了一口凉气。
院子里摆放着十几个大水缸,要三个人伸开手臂才能抱拢一个水缸。有几十个木桶散乱的摆放在水缸旁。
“每日上午把水缸装满水,把那边的木头劈成小块儿,下午烧水,跟我来”,这人面无表情的说完每日要做的事,就把几人领向烧水房。
看着院墙旁堆放的四根粗大的圆木,以及旁边一堆被劈成尺长的木柴,大家都面露难色,但也只能先跟着这人进了烧水房。
只见四个超大型的灶台,四口超大型的锅,以及大木瓢,让众人长了见识。
每个灶台前堆放着一些小木块儿,还有一两个木桶。
“这里就是浴池啊!”径直撩起烧水房后墙上的一道门帘,裴正说道,被先前的那人横了一眼。
“你们三个,尽快教会她们,不能误了今晚的烧水!”女子这句话是对着自她进来就笔直站好的士兵说的,三人都很瘦弱,褐色兵服,系着绿色腰带。
“是”,三人齐声答道,女子转身离去。
“你们可以叫我阿年,这是小七,这是小静,我们以后就一块儿烧水了。”年纪稍大的女子介绍到。
“你们是去年进兵营的吧,难道一直在这里烧水?”裴正接话。
“呃……,是的,我们……”,女子搓着手心,有些尴尬。
看到人群中有人露出轻视的眼神,那个叫做小七的女子迈前一步,“姐姐是为了照顾我才留在这里的”,一句话说完,脸憋红,还有些气喘。
像她这种心肺功能很不好的人,本不该来兵营的,大概有什么隐情。
“小七”,阿年拽了拽小七的兵服,向几人歉意的笑笑,“我带你们去河边挑水。”
阿年和小静每人提了两只水桶,小七留下。
见众人也要提两只,“你们先提一只吧,慢慢再加。”阿年提醒道。
对自己信心十足的裴正还是提了两只。
出了绿右营的营区,只见旁边的营地周围拦有木栅栏,还有守卫的士兵,据早上新兵集合时那名兵官讲,从今夜开始,她们的营地也开始有人轮流守卫、巡逻,以后再出入时都要出示每人报名时的那个牌子,特殊时期还有暗号。
再往前走一段,就是一条由西自东流向的河道,水流不急不缓,河水很清澈。
阿年和小静熟练的把水桶按进河里,再一提,一桶水就提上来了。
这十七名新兵虽说统一分到了平民这一兵营,但她们之间的家境、生活经历也有差别,有人干过这活,显得很轻松,有人方法不对,只提上半桶水,有人力气不足,一桶水提不上来,只得往外倒出一些。
这事儿对闻人倾很容易,裴正也很轻松的装满了水。
阿年和小静一手提一只水桶,平稳的走在前面,滴水不洒。特别是瘦瘦黑黑的小静,力气似乎比阿年还大,实在不该是待在烧水房长达一年的人。
大家在两人后面跟着,却渐渐拉开了距离,几个像是常干这活的人紧跟着两人,闻人倾和裴正走在中间,她们后面是几个常常停下来休息的人,也有不停将水桶在两只手之间倒换或是把满桶水洒到地上和裤腿上的人。
连信心十足的裴正走到后面,也不得不停下来大口喘气,“真是没想到,这两桶水这么沉!”
等几人快到浴堂时,阿年和小静已经提着水桶出来开始第二趟的提水了。
把水灌进水缸,看着一桶水下去,刚刚没过缸底,再看看院里的十几个大缸,要装满大缸似乎遥遥无期。
小情敌
在浴堂辛苦的第一日,午饭是小七替大家去伙房领的,到中午吃饭时,大家的手臂酸软的抬不起来,但还有四个大缸是空的,有人问起阿年以前她们三人怎能干得了这么多活儿?原来和她们一起干活的十多个人昨日刚刚调回兵营。
吃过饭后,大家继续提水,阿年和小静则留下来劈柴,两人抡起斧头,落下的动作又快又准,众人一趟回来,她们身边已经堆起了不小的一堆木柴。
反观这边的人,除了闻人倾依然清爽自如,其它人的衣袖因为擦汗早就抹湿,裤腿和鞋子湿的都可以滴水,边走边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这时人们对阿年和小静也只有佩服,哪有轻视?
“倾,你简直就不是人!不对,不是正常人!”这是裴正看着闻人倾,既奇怪又嫉妒的评价。
等终于装满水缸,众人东倒西歪的倒在院子里,不愿再挪动地方。
闻人倾帮着阿年和小静劈柴,不过她劈的比较慢,也不如两人的力量精准,本来在这些新兵中她就属异类了,便不想在劈柴时也搞得太突出。
不过即便如此,大家对她也开始佩服起来,之前见她衣着普通,但气质是骗不了人的,应该是出自大富大贵之家,只是不知为何报了平民兵营?
昨日见她和校尉一起出现,大家认为她受到了特殊关照,因而有些不平,可今日却不曾想到一个富家女子竟比她们这些普通人家的人还要能干,在实力面前,这些人也由先前的敌视变成了现在的佩服。
就连阿年和小静也不得不对她刮目相看,她们可都是从新兵走过来的,完全能够理解现在躺倒在院中的那些人的感受。可身边这个冷漠女子却一直坚持到现在,提水劈柴的动作自然流畅,与她周身的贵气没有任何冲突,真是奇怪。
三人劈柴的速度再快,也比不了往日十几人熟练的动作,即便有休息过来的新兵加入劈柴行列,但到下午烧水时,依三名老兵的经验,柴火不够。
大家继续努力,那三人已经开始生火,再次出现的那名女子把大家训斥了一通,连晚饭也没让几人吃,就在旁边监视着几人的动作。
因柴火不够用,所以今日的热水不够,对了凉水后水就不热了,在前来洗澡的新兵的抱怨声以及女子的训斥中,满身疲惫的十几人终于结束了这第一日的新兵生活。
离开浴堂时,小跑回来的小七把一些冷馒头分给大家,有人的眼眶红了,不知是这一日的委屈,还是被小七所感动。
回到帐篷,其余几个接受新兵训练的人正以各种姿势瘫在床上,似乎连脱鞋子的力气也没有了,兵服更别提了,皱皱巴巴的不复清爽。
“表姐,你那边如何?”虞初颜的嗓子沙哑,看来她们今日的训练也很辛苦。
“还行”
“哦,兵长先是让我们绕着操练场跑,后来抱着石头跑,跑不动也不行,兵长在后面拿鞭子抽。”虞初颜说起训练的一幕,看得出她应付的很疲累。
“习惯就好”像是安慰的一句话,让虞初颜有些高兴。
去浴堂烧水的事情本就不是体面事,开始时还担心闻人倾会发飙,可当时看她平静的接受了,刚刚看她进门,神态也和以往一样,便放下心。
她从闻人倾身上看出浴堂那边的工作可能轻松些,不过若看了其它人的狼狈样儿就不这么认为了。
不过她的心里还是为她不平,把她派去浴堂烧水太委屈了,想着安慰几句,但见她平静的神色,就突然觉得没必要,不知怎的,现在的表姐让她觉得可以完全相信她能处理好一切。
第二日一早,该去操练场的去那里,该去浴堂的去浴堂,新兵的生活在继续。但这一日对大家而言比前一日更加困难,昨日过度用力和紧张的肌肉在今日将疼痛发挥了个淋漓尽致。
但那边,不跑就等着挨鞭,这边,不劳动就没有饭吃,新兵的日子真辛苦!
虞无恕并不知道闻人倾进的兵营是平民这边,当然更不知道她被派到浴堂干活儿的事。
当日,他和濮阳尹去镇国大将军那儿报到时,卢副将同样在那儿。
“末将不赞同让虞军师参与新兵训练”,卢副将不改对虞无恕的敌意。
“你呀,他怎么说也是你的侄儿,过去的事儿就不要计较了”,老王爷叹了口气。
“可是,万一他给兵营带来……”后面的话不言而喻。
“出了事儿,有我们镇北军担着!”濮阳尹很是气愤。
“此事到此为止!”老王爷沉下了脸。
卢副将不敢再说,但凌厉的眼神还是瞥向虞无恕,就是他害死了弟弟。她正是皇夫的姐姐,娘亲是左相,位高权重,但也相当顽固。娘俩对国师的话深信不疑,对本该是她们亲人的无恕满是恨意。
“外婆,是谁惹您生气了?”随着一声脆生生的话音,一个短衣打扮的小姑娘闯了进来,**岁的样子。
“凤儿见过卢姨!”显然认识卢副将。
“咦?好漂亮的哥哥,等凤儿长大了就娶哥哥为夫!”小姑娘两眼亮晶晶的看着虞无恕。很活泼的小姑娘,他自然不会计较她说的话。
“胡闹!他是你皇姨的儿子,凤儿该叫一声表哥的,再说你表哥已经嫁人了”,老王爷有些失笑的看着自己这个古灵精怪的外孙。
“这样啊!”小姑娘很是失望,转身靠到了外婆的身边。
“那我就把哥哥给抢过来!”转眼,她的两眼又闪亮了。
“哎呦!”凤儿的脑袋被外婆敲了一记,“你这脾性到底学了谁?一点儿也没学了你娘亲和姐姐的稳重,无恕你莫怪!”
“哼,我才不学娘亲和姐姐呢,整天拉着个脸,还是小姨母好!”
“别提那个不思上进的东西!”老王爷不高兴了,远在兵营的虞子游打了个喷嚏,这是谁在骂她?
“表哥,你的妻主有我好吗?”凤儿昂起头,军人的气势倒是学了几分。
“她……”突然被提及闻人倾,思绪又回到之前她牵着他上岸的那刻,手心里似乎还残留着她的温度,他冷漠的神色有一丝柔和。
“表哥!”小姑娘虽然年纪小,但是鬼灵精,对虞无恕的走神有些不满。
“她很好!”突然说出这句郑重的话似乎有些奇怪,但他不知怎么就说出来了。
“呵呵,她是叫闻人什么来着?”老王爷笑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