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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不舍我离开京城,赐了一座宅子,待会儿就搬过去”,闻人倾这是睁眼说瞎话。她一回到京城就先回的府,并下令不往西疆搬,之后才进的宫里,这哪是女皇的决定,明明是她自己的决定。
闻人绿荷自然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但闻人倾拿女皇来压她们,就是族长也没有办法。
闻人青杉也是眼眸阴暗,就是这个女子拒绝娶洛儿,还让洛儿受了那么多的委屈,听莲姨说她是个软硬不吃的狠角,现在看来还真不假,遂出声道:“既然是皇上留人,我们也不强求,但府上其它人若是想回西疆,二小姐不会阻拦吧”。
“嗯”,闻人倾点头。
闻人青杉看向二侧夫和闻人启的方向,“你们一会儿就不要搬了,两日后回西疆。”
“姐,我们决定留在京城”,二侧夫柔和的声音里也有种坚持。闻人青杉还想劝说,被两个声音打断,“二妹”,“二小姐”,是闻人芊和元管家回来了。
“妥了?可否搬了?”
“是的”,两人齐声答道。
“那现在就搬,想搬去西疆的你俩统计一下,让她们跟着姨母一起回西疆。”闻人倾刚刚听话音,闻人绿荷已经安置好家眷,两日后回西疆,毕竟燕国正兵临边境。
“姨母,改日再招待您”,她微微欠身,回了房间。只留刚刚窜到她身边的琅玡呲着尖利的牙齿与闻人绿荷几人对望。
饶是再沉稳的闻人绿荷也不禁火气上冒,遂甩袖离开,后面跟着闻人彤。
闻人青杉走向二侧夫那里,还试图劝说。
小静没随闻人绿荷一道离开,而是走近了虞初颜。原来小静是闻人绿荷的侍夫所生,并不能冠上闻人的姓氏,她在进了镇西大军之后,在闻人紫珠的手下表现不错,被娘亲知道了,才正式更名为闻人静。
这次闻人绿荷举家迁来京城,所有的家眷都要在京城登记在册,之后大部分的家眷留在京城,加入军营的则在两日后再返回西疆。她的爹爹就留在了京城。
虞初颜听完小静的故事,不禁有些唏嘘,没想到小静与表姐竟然也是表姐妹的关系。
闻人倾打算在房里再陪虞无恕睡一会儿,而院里的人则开始欢天喜地的往新宅子里搬了。
狂风暴雨突至
从娘亲书房拿到的东西,的确是银票、地契、房契之类。
银票数目可观,闻人倾收到了自己怀里。
地契有三部分,一部分印有专门的官印,娘亲生前的俸禄除了现银,还有就是良田租金,但现在新官上任,这部分地契是要转交给闻人绿荷的。
第二部分是娘亲立功,女皇赏赐的良田;第三部分是闻人倾去年得到的良田赏赐,这两部分的良田是可以自由支配的。
房契是几处宅子的,不算大,但也都是上等宅子。
除了这些财产,还有银库,银库分为内外两间,内间是金银珠宝,外间是布匹、药材等。内间的钥匙原本由爹爹掌管,现在到了闻人倾手里,外间的钥匙是元管家掌管。。
如今银库中的钱财物什都要迁至新宅子。
待新宅子安顿好之后,闻人倾把所有人召集在一起,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府上的人都留在了京城,没有去西疆的。
以前府门的牌匾是“镇西将军府”,现在改为“闻人府”,有别于西疆闻人家族的牌匾只书两个大字“闻人”。
接着她开始放权,把权力下放给了闻人芊、二侧夫、元管家三人。
除了转交给闻人绿荷的地契,剩下的地契、房契全都交给闻人芊,此后就由闻人芊全权打理。她计算过,田地仅每年上缴的租金就可以养活这一大家人,更别提田地本身的价值,全府人的生活并不受影响。
再说还有银库的钱财,内间的钥匙交给二侧夫,外间的钥匙还由元管家掌管。
爹爹手下的人,年纪大的因主子的离去很伤心,也不愿意伺候别的主子,就安心在府里养老,年轻的就帮着二侧夫管理好内院的事情。
三侧夫育有一女,闻人翘,闻人翘目前正在南郡接受新兵训练。
娘亲还有三房侍夫,共育有两子,一个十四,一个十三,闻人倾做主,正式冠上娘亲的姓,闻人泽,闻人远。这在她是一句话的事,但对他们是事关到嫁人等一辈子的事情,因而侍夫和受益的两子感激涕零。
其实,除了已故的娘亲与爹爹外,她和府上的其它人没什么感情,但又不能不管。她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也不会常常待在京城,府上当家的责任交给这三人最好。
闻人芊稳重,二侧夫外柔内刚,元管家精打细算。
一条条麻利的吩咐下去,闻人倾最后交代,虽然将军去世,但府上的开支用度不变,更无需自此弯起腰做人,出外不许惹事,但也绝对不能受欺侮。
众人静静的听着二小姐的逐一安排,心中倒下的主心骨又重新站起来了,从昨日让新任将军负气而走的一幕,到今日台阶上冷峻威严的身影,人们终于意识到,二小姐变了,变成了响当当的可以撑起整个府的人,在将军和主夫骤然离世之后,这个府并没有因此分崩离析。
闻人芊和二侧夫对闻人倾大肆放权的举动很是意外,但同时又有种被信任的感觉。
元管家相当佩服二小姐的手腕,虽说放权了,但府上的凝聚力更甚以往。
侍卫和下人的生活得到保障,自然也能安心的各司其职。
自此,众人在新宅子的生活正式拉开序幕。
闻人绿荷等人也在此期间离开京城赶回西疆,同行的小静在离开前和闻人倾等人小聚了一下,讲了讲她和阿年在镇西大军中这一年的经历。
闻人丹洛并没有随娘亲一起回西疆,说是还想在舅舅这儿再待一段时间,闻人青杉开始不同意,耐不过儿子的撒娇加泪眼,终于答应。
在闻人倾安排好府上的事情之后,她又被召进宫。
女皇还不知道她训练了五千精兵的事情,但知道她两年的新兵训练已经结束,以前也是知道闻人红枫打算新兵训练结束后给女儿在朝中谋个简单差事,但现在的闻人倾在南郡显示了将才之资,回来后看她的神色和言语,以及她整顿府上事务的手段,女皇甚感欣喜,召她进宫就是问问她今后的打算。
闻人倾说是先在京城待一段时间,一则去娘亲和爹爹的墓地祭拜,二则等待朝廷查出杀害娘亲的凶手,之后就回南郡,在镇国大军中发展。
她没有提及五千精兵的事,因为口说无凭,总要经过战争才能将精兵摆在世人和女皇的面前。
侄女儿的决定倒是在女皇的意料之中,毕竟她显露了和她娘亲一样的军事之才,只是对她选择的军营有些意外,猜测她没有选择镇西大军的原因大概是闻人红枫的离世。
女皇点头表示认可
闻人倾借机请姑姑将虞无恕也调至镇国大军,否则的话,身为镇北大军军师的他也到了该回北疆的时候了。
女皇扑哧乐了,侄女儿与无恕感情好,她倒是乐见,只是不知侄女儿的这份热度能维持多久,不过既然现在两人黏糊的紧,就下道旨意让两人尽量离得近些。
得偿所愿的闻人倾回府,她刚刚和女皇提到的留在京城这些时日要做的事,去爹爹和娘亲的墓地祭拜是真的,等待朝廷调查结果也是真的,不过她不光是等待,自己也在着手调查。
沾衣和另两名侍卫正在调查萧少,若有结果会传回来,刺客身上的那块儿系着金色丝带的朱红木牌,闻人倾也给沾衣传去了消息,让她们留意。
并说与了虞初颜、宋明珍、落花和飘雪四人,让四人这些日子到消息灵通的地方逛逛,留意一下,并关注一下正在京城的燕国使臣,不知若是规定期限内找不到凶手,女皇会给燕国怎样一个交代。
她和虞无恕带着琅玡去了郊外的宅子,这里距离娘亲和爹爹的墓地很近,两人每日用过早饭后,都会步行至墓地,待上一会儿。
依照前世送花的习俗,闻人倾在沿路采了些野花,到达墓地就积攒成一束了,轻轻放于墓前。
青灰色的石碑安静独立,小小的花朵沁出淡淡的芳香,两人都没有说话,但各自心中都自语着几分想念,几分祝福,几分请他们放心的话。
一阵清风拂过,或许,远方的他们真的听到了两人的心声。
某日回去的路上,她说,等我们有了孩子,就带孩子来看他们;等我们老了,就在这个景色美丽又幽静的郊外生活吧。
他笑着点头,相牵的手加了力,有种一辈子都不放开的意味。
然而,安静的日子未能维持多久,狂风骤雨突然而至。
先是在京城等待结果的燕国使臣一夜间被杀,女皇特地调派来保护她们的禁卫军同样惨遭杀害,手段与先前刺杀燕国和亲皇子和闻人红枫的如出一辙,留下的线索同样是系着金色丝带的朱红木牌。
女皇大怒,这可是向朝廷赤/裸/裸的挑衅和嘲笑,此事也直接导致集结在西疆边境的燕**队不再等待青国的任何交代或是解释,举起武器大举进攻了。
西疆燃起战事,朝廷的老臣竟然也跟着添乱,以左相为首的大臣再次将矛头对准了二皇子,为惩处二皇子,竟要来个死谏,若非朝上侍卫眼疾手快,还真有可能血溅朝堂。
与此同时,青国两大官商之一的花记也在这个时间出事,花记缝制的京城禁军的兵服竟然是次品,亲自来京城交付兵服的花记少主花少被关进了刑部大牢,花记官商的地位也岌岌可危。
正在府上的闻人丹洛听闻此事,央求闻人倾对花少施以援手。
闻人倾敏感的察觉到,众多事情的背后有一只大手在操纵着,既然对方动起来了,就不愁抓不住它的狐狸尾巴!
劫后余生
? ???闻人倾终于见到了国师,据说是和女皇年纪相仿,但她真正的貌相不过二十五六岁的模样,但又比这个年纪的女子多了份淡定,浅褐色的眼瞳如澄明之境,素白的衣衫片尘不染。
继萧少之后,她是让闻人倾再次嗅到危险的人。
她们,都是极其会伪装之人,或者说是深藏不漏。
若非萧少一闪而逝的阴毒眼神被她察觉,在她的眼里,这个风流倜傥的少庄主与她何干?
国师澄澈悠远的眼眸有着看透世事的豁达,更有着睿智博学的积淀,见面后,闻人倾绝不会把她与“神棍”联系起来,这人确实是有资本被女皇倚重的。
但是,这个世界的人们相信她的占卜之术,来自异世的闻人倾不信,这便是她的破绽,她在人前淡泊又睿智的形象,只能让闻人倾愈加警惕,更何况单毅在离开南郡前也曾隐晦的提醒过。
而国师接下来的举动也证明闻人倾的警惕并不为过。
发生左相差一点儿就血溅朝堂的事情之后,震怒的女皇当场下旨让以左相为首的几位大臣闭门思过,但第二日的早朝,这些大臣还是出现在朝堂之上,倒不是她们抗旨,而是女皇昨夜又下了道旨意让她们明早上朝。
这日的早朝,闻人倾和虞无恕也被传召。
国师就是在这个早朝出现的,清远的声音一如她的身姿,她说,每年皇夫的忌日,二皇子都会跪在“岚苑”外赎罪,如今,二十年已过,他自出生起所带的煞气也已消弭,天下之祸,与他无关。
老臣听得愣怔,之后又有了诚惶诚恐的表情,跪地请求女皇恕罪。
闻人倾曾经猜测这些老臣的举动是否就是国师在背后推动,但不曾想到国师来了这么一出,是女皇私底下做了什么?还是国师看出了女皇维护恕的心思,又改变了策略?若是后者,更加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