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嗯”,闻人倾点点头。
“真的?太好了,俺们村的人说,出门搭个伴儿好。”牛娃对闻人倾的点头非常高兴。
这时,前面传来喊话,让新兵按照昨日报名的顺序,一到五十站一队,五十一到一百站一队,以此类推。闻人倾和虞初颜所在的小队是第十六队。牛娃分在第一队,她有些遗憾的与刚认识的朋友分开,去找她的队伍。
以751排在小队第一位的闻人倾还成了她那队的队长。
她右侧的就是第十七队,也是最后一队。
接着是一位身着兵服的女子讲话,“从现在起,你们846人组成了一个新兵营,叫做绿右营,另一个营是绿左营,半年后考试,两个营通过的人将进入蓝营,没有通过的人待在原来的营继续训练,再过半年的考试,蓝营通过的人将进入红营,通过最后的考试,进入金营,进入金营的人才能最终成为一名士兵,希望你们好好努力!”
接着又讲了路上的安排,先是步行两日到“临东关”,再从那里坐船到南部。
最后介绍了绿右营的最高将领——秋校尉,正是昨日闻人倾报名时见到的那个貌相平凡的女子。
她也看到了站在小队前面的闻人倾,因为多年来一直在南部训练士兵,所以当时看到“闻人”时只知这名女子来自闻人家,昨日晚些时候,她拿到了闻人倾的详细资料,才知这位正是镇西将军的嫡女,凭她的眼力,这位嫡女并不像人们评价的那么差,她倒是很期待闻人倾的表现。
晕船
行走两日,到了临东关。路上给新兵发了干粮,每行走一段时间,会停下来统一休息,这样的行程对多数人来说不算什么,所以这一路也很顺利。倒是没有看到另一个营的新兵,她们大概走了不同的路。
到了临东关的一处码头,便看到宽阔的江面远远的向南延展,这条江西临青国,东临岑国,一江隔开了两国,却依然阻不了岑国对青国的觊觎,镇东大军麾下的士兵都精通水性,善于水战。
不过今日运送新兵的船不是战船,造一艘战船耗银耗时,青国也仅有几艘,而且战船的优势是坚固,而非速度。
她们坐的船中间有着圆拱形的船舱,前后露出尖尖的船头和船尾,前后各站着四个船夫。
大多数新兵都没有坐过船,因而很是兴奋。闻人倾却不同,她有晕船的毛病,后来经过专门的训练才减轻很多,不知换了这个身子会不会把晕船的毛病带过来,她还是准备了一小包梅子。
她们这边登船时,不远处的码头也来了一批人,正是绿左营的新兵,原以为她们会晚上一些时间,她们走的那一条路应该近些,闻人倾不认为那些富家出生的女子能比得过平民的吃苦能力。
一支船正好坐一个小队的新兵,闻人倾待她那个小队的人都上了船,正要迈腿,却被一个士兵叫住了,说是秋校尉找她。
秋校尉见了她也没做解释,就带着她上了另一支船,船舱的门开在船身的中央,进了里面,很宽阔的空间,船身两侧可以坐人,船舱的头和尾各有一块儿帘布挡着,挑开帘布,便能走到船头和船尾。
两人在船尾的一处坐下,她也没问秋校尉带她到这里的原因,只管闭目休息。
“哎呀!累死我了,这些家伙还真难伺候!”一人一边抱怨,一边进了船舱。
“好你个秋少珂,你倒是在这里逍遥,下次我一定要和你换,咦?你是谁?”因为两人坐的位置都靠近船尾,光线有些暗,秋校尉还挡了闻人倾半个身子,所以来人在走近时才发现她。
她睁开眼,只见一个闲散站立的女子,武人打扮,几分贵气,几分兴味。
等了半天也不见她回答,却听秋校尉出声了:“闻人倾”。
“闻人家的人?看来是个新兵,可是怎么会和你在一起?”看来这位也不知道闻人倾嫡女的身份。
“镇西将军的嫡女,”秋校尉接着抖出。
“是你!那你应该叫我一声姑姑,”那人恍然,随解释到:“我是老王爷的女儿,和你爹爹是表兄妹。”
听到此,她也明白来人的身份了,这位老王爷如今依然健在,和上任女皇同辈,现在的女皇也要尊她一声姨母,老王爷任镇国大将军一职已有两朝。
镇国大将军要高于另三位将军,她手里握有全国三分之一的兵符,另三分之一在女皇手里,最后的三分之一在三位将军手里。
每年的新兵都是她的手下在进行训练,合格的士兵会分到三位将军那里。
这是老将军两位嫡女的其中之一,虞子游,曾被老王爷怒骂“不思上进”,如今同样领着校尉一职,她有个姐姐比她有出息,担任副将一职,是老将军的左膀右臂。
她也是常年待在南部,所以以前并没有见过闻人倾,可是,眼见一番介绍后,对方也认出了自己,却还是没等到她或惊讶或欢喜的表情。
“我说,倾儿,我好歹也是你姑姑啊,你怎么是这副表情?想当年,我和你爹爹的兄妹感情是很好的,你爹爹……”
闻人倾终于知道秋校尉把她带到这里来的原因了,自己就是她的挡箭牌。自己耳边响着长篇大论,她那边倒是清静。
不过她的定力怎会差,任由虞子游说得口干舌燥,她愣是没吭声。
“喂,你还没告诉我,倾儿怎么会和你在一起的?”终于被闻人倾的无动于衷挫败,她开始“转战”秋校尉那边。
“她在我那边报名了”,秋校尉的话里带着笑意,她常常被好友缠的无语,今日好友居然拿闻人倾没法儿,看来她也得学学闻人倾的冷面以对。
“为什么?你应该报我那边啊!”
“心血来潮”,她终于开口,答案却让虞子游有些吐血,不过心下却决定以后一定要把倾儿这冷淡的性情改改,可是,真能如她所愿吗?
这时,船舱里又进了两人,虞无恕和濮阳尹,濮阳尹是镇北将军的嫡女,当初,虞无恕虽然显露了卓越的兵法才华,却只有镇北将军母女愿意让他在军中任职,母女俩都是典型的武人性格,以勇猛豪爽着称。
三大将军府都在京城,所以闻人倾是见过濮阳尹的,这次她应该是和虞无恕一起去南部参加新兵训练。
两人刚进来时也是一时没看到她,走近和两位校尉打招呼时才看到。
两人都有些惊讶,闻人倾只是淡淡的点了下头,也没说话。
“啧啧,夫妻俩一同出征,不过倾儿,你得好好努力啊!”笑着说道的虞子游意有所指。
“你怎么在这里?”一声严厉的问话来自刚进船舱的中年女子,问话直冲虞无恕。
“卢副将,今年轮到我们镇北军的人参与新兵训练”,濮阳尹直言反驳。
“哼,”女子低哼一声走向船舱前部坐下,身后跟着一名随从。“开船”,随后下了命令。
虞无恕和濮阳尹坐到了三人的对面。
闻人倾不知道这名女子的底细,她的军衔很高,副将,刚刚的一瞬她的眼里闪过厌恶和痛恨。不过虞无恕还是一副淡漠的样子,没什么反应。
今日江面风浪不大,所以船左右摇晃的幅度也不大。更让她欣喜的是,居然没有一点儿晕船的感觉,这样感觉真好。
然而船上却有他人晕船了,还是虞无恕,这是他第一次坐船,原本是有些好奇的,却不想没一会儿工夫就头晕脑胀,他把手按在胸口处,试图阻住一阵阵泛起的恶心。
看到他变白的脸色和手上的动作,她就猜到他晕船了。看来准备的梅子也派上了用场。
她起身把船尾处的布帘挽了个结,便有风从外面吹进来,但似乎有点儿小,她又走到前面,把前面的布帘同样挽起结,这样便有风穿堂而过,顿时让船舱里的空气流通了。
“你是何人?”听到那名卢副将的询问,她也没停下脚步,只是淡淡的应道:“闻人倾”。便走到虞无恕身边,掏出一个小纸包递给他,“是梅子,含上几粒会好点儿,”之后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你为何会在这里?”卢副将的声音里有着不悦。
“副将莫怪,是子游拉着倾儿叙旧的”,虞子游揽下了责任,回答时一改刚刚的松散,带着尊敬,她也佩服闻人倾刚刚的嚣张。
卢副将没有吭声,虞子游回过头来向两人眨眨眼,随后又在虞无恕和闻人倾之间来回端详着,带着几分揶揄。
闻人倾却再次闭上了眼,清新的海风从船舱穿过,拂过几人的发梢,是否也拂动了唇齿间留有酸酸梅香的某人的心?
牵手
看起来空阔简单的船舱其实另藏玄机,掀起靠近船头处的船板,下面居然还有一层空间,下到里面,可以看到一些石块儿,据说用来压舱,让船身吃水更深,已增加船在前行过程中的平稳度,此外也堆放一些物什,这里也是解决方便问题的地方。
所以,新兵自坐上船之后,就开始了一路南下的船上生活。尽管她们乘坐的船行驶速度不慢,但二十几日啃干粮、喝白水、外加坐着休息的日子让这些新兵叫苦不迭。
闻人倾虽然并没有和新兵坐同一条船,但每日都有士兵从其它船上到她们这条船向两个校尉汇报新兵的情况,每每听到有关新兵的惨状或抱怨,秋校尉倒是点点头不说话,而虞子游则是一副笑眯了眼的样子,“嗯,就让她们吃点儿苦头吧!”
看来,应该是校尉事先商量好如此的,这样的安排倒也无可厚非,新兵本是来磨砺而非享福的。
她们这条船同其它船一样的容量,但只坐了七个人,所以是可以躺着休息的,但船上敢这样做的只有两人,那就是濮阳尹和闻人倾。
卢副将是两个校尉的上级,所以,尽管一路行来,虞子游还是几人中最能说、最闲散的一个,但终归在上级面前是有所收敛的。
濮阳尹在镇北大军中也任校尉一职,比卢副将的职务低,但毕竟两人不隶属于一个军队,再依她豪迈的性格,便不惧怕卢副将,所以累了就在一边躺倒休息。
对于闻人倾,多年来严刻的训练,她站着、坐着都能休息,但如果有躺着的机会,当然会选择最舒服的这个,她不多言,一是不喜,二是训练养成的习惯——争取任何的机会养精蓄锐、不能随便消耗体能,已应对随时都有可能发生的危险。
和濮阳尹打过交道的虞子游自然也了解她敢这么做的原因,但对这个肆意躺倒休息的表侄女则是既羡慕,又咬牙,还有些疑惑。
她当然也知道人们对几大将军嫡女的评价,镇西将军的嫡女获得的评价最差。
其它嫡女自小就常去娘亲的大军,耳濡目染,在参加新兵训练前就打下了不错的基础,就比如濮阳尹,还有的嫡女十三岁就参加了新兵训练,那是镇东将军的嫡女。唯有她,自小受宠,从没有去过军队,学识也不怎么样,听说脾性也差,还因为一个侍夫和家里闹翻。
但依船上所见,传闻倒不可尽信,她脾性是有点差,很冷漠,话也少,对顶头上司也没有多少敬畏,该吃吃、该睡睡,我行我素。但耐得住性子,自上船这么些天,也从没听她叫过一声无聊,安静的坐在那里,比她们这些长辈都要沉稳。
再者就是对干粮白水没有任何不满,而这些东西对于自小养尊处优的将军嫡女来说绝对是难以下咽的,但看她吃着干粮的样子,自然的让虞子游觉得是自己太过大惊小怪了。
这更激发起她对闻人倾莫大的兴趣,而对于她这个千瓦灯泡的关注,闻人倾不予理会,此时的她对虞无恕有些担心。
即便罩着面纱,她也能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