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达。傅应锋和蒋真真双双走过街道的时候,引来了这些刀客的注意。
一个倚门而立的满脸胡须的汉子莽声莽气地叫道:“傅姑娘,好久没看见你从我门口路过了。”
蒋真真停下步子,娇笑道:“邢檀,难道你就这样天天盼着我?”
邢檀道:“邢某望眼欲穿啊,今天总算能够大饱眼福了。”
蒋真真道:“悠着点,别把眼珠子鼓得掉出来了。”
邢檀呵呵笑道:“我珍惜眼珠子,不敢鼓得太突出,但唾沫不值钱,所以我一般情况下是望着你大流口水。”
蒋真真道:“夏天就要到了,你流点口水消消暑也好,不过你应该把舌头伸出来。”
邢檀道:“你当我是狗啊?骂得好!骂得好!我承认,我是一条公狗。”
附近的刀客听见蒋真真和邢檀在打嘴仗,都围了上来看热闹。
傅应锋道:“如今刀锋之谷的刀客的口齿如此轻薄吗?”
邢檀轻蔑地打量了傅应锋一眼,道:“你是从哪里窜出来的野物啊?”
旁边有位刀客说道:“这位英雄的面容很陌生,很明显,他肯定是昨晚刚回来的‘幽冥刀’傅应锋。”
邢檀道:“你就是傅应锋?!”
傅应锋根本不理他。
蒋真真嫣然一笑,道:“如果不是傅应锋,本姑娘会和他如此亲密地走在一起么?”
邢檀道:“都说傅应锋是傅姑娘的老相好,我还以为长得何等英俊呢,原来是这样委琐的一个人啦。”
傅应锋对蒋真真道:“你今天想看我打狗吗?”
蒋真真拍手笑道:“我曾经说过,你拔刀的时候最令女人动心了,我巴不得你再展神威。这位‘琥珀刀’邢檀邢大刀客目前在刀锋之谷排名第十一,他很想通过你挤进前十名,你应该成全他。”
邢檀道:“傅应锋,我和刀锋之谷里的许多刀客一样,早就听说过你的大名,也一直想会会你。今天清晨,谭立路过这里,说你回来了,我喜不自胜,心想自己的愿望就要实现了。这不,你现在就出现在我面前了。不用傅姑娘煽风点火,我本来就想见识见识你的刀法。”说话之间,琥珀刀已经握在手里。
傅应锋道:“我离开刀锋之谷已经八年,这里面变化很大,至少有一半人是新面孔。毋庸置疑,这些新人对我以往的名声都抱着不服气的态度,而且都想与我交交手。我虽然毫不畏惧,但总觉得这是一件麻烦的事情。我就想啊,如果能够杀一儆百,这种麻烦可能就此消失了吧。正好,邢檀你自己跳出来当‘鸡’,我只好杀了你给那些‘猴’看看了。我准备在你身上留下一百道伤口来,让其他人看了之后吓得胆战心惊。你死之后,要怪只能怪自己受了谭立的怂恿,千万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邢檀道:“我没有受谭立的怂恿,是我自己想与你切磋一下刀法。”
有个旁观者说道:“邢檀,不要被傅应锋吓倒了。在红阳城的时候,‘枫叶刀’殷锋振与傅应锋曾经交过手,傅应锋也是花了很大的功夫才将殷锋振打败。殷锋振在刀锋之谷排名第七十三位,尚且可以与傅应锋周旋一阵,邢兄你的刀法比殷锋振高出何止一筹,今日你纵不能拿下傅应锋,但自保是决无问题的。”
邢檀哈哈大笑道:“在刀锋之谷,一个人如果敢于拔出刀来,那就表明他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了。出手吧,我很想看看‘刀品三绝’中的幽冥刀。”
傅应锋道:“你还不配看幽冥刀。”
邢檀爽朗地继续笑道:“我不能指责你的自以为是,甚至还有些欣赏你的自负,但邢某手里的琥珀刀可不像我这样善解人意,如果它到你的体内绞上那么几下,希望你不要觉得意外才是。”
街边屋檐下正好挂着一个竹筛,傅应锋过去,从筛子上抽出一根篾条,掐去两端弯曲的部分,挥动了几下,很满意地点了点头,拿住这根一尺来长、牙签粗细的篾条回到邢檀面前,道:“你对这把竹刀有什么看法?”
邢檀涵养非常好,竟然毫不生气,道:“你有权选择自己喜欢的兵刃。”
傅应锋道:“你也有权选择是否抢先动手。”
邢檀道:“那我就不客气了。”他出刀没有半丝先兆,只见琥珀色刀光一闪,他的琥珀刀已经劈至傅应锋左肩。
傅应锋身形一晃,掠到邢檀左手边,道:“先让你一招。”
邢檀微微一笑,手中刀不知怎地突然转到了左手,顺势一捅,一股凌厉的刀风袭向傅应锋小腹。
傅应锋展开“天极步”,又掠到邢檀背后,并且还说了一句:“你砍不着我。”
邢檀身子向前一扑,跃起六七尺高,在半空中倏地转过身来,双手握刀,奋力朝傅应锋劈下来。
傅应锋飞快向后退去,笑道:“还是砍不着。”
邢檀闷声不语,一鼓作气连续劈出十三刀。
邢檀步步进逼,傅应锋步步后退。
旁观者见状,就开始起哄了:“邢檀加把劲,只要傅应锋有个闪失,你这一刀就可将他劈成两片了。”“落大刀客其实不怎么样嘛,只是轻功较好罢了,他拿篾条当兵器,纯粹是为了摆谱。”“邢檀,别让我们失望哦,再劈他个八九十刀,傅应锋就顶不住了。”“早知道傅应锋如此名不符实,我就该抢在邢檀前面出手。不管怎样说,打败傅应锋毕竟是一件荣耀的事。邢檀,你今天捡到便宜了。”……
就在这些人鼓噪的时候,邢檀已经劈出五十八刀,而傅应锋也在街道上向南后退了十余丈距离。
邢檀起初还有一点忌惮傅应锋,但真正交起手来之后,傅应锋只是一味地躲闪,邢檀心里就渐渐看轻傅应锋了。他想傅应锋早年在刀锋之谷虽然闯下一点名气,那多半是仗着幽冥刀之锋利,而他的刀法并不见得如何高强,这从他被狄静傲逼得出走这件事就可看出来。一旦傅应锋不用幽冥刀,其功夫高低就立刻显现出来了。现在邢檀的想法和旁观者所言的“再劈他个八九十刀,傅应锋就顶不住了”完全一样了,他自信能在接下来的几十刀之中叫傅应锋为自己的自大付出代价。
邢檀竭尽全力劈出了刀风最为凌厉的一刀。
傅应锋这一次不退了,他手持篾条,向上斜斜地刺出。
谁都看得出,篾条是万万抵挡不住琥珀刀的,谁也都猜得出傅应锋的下场。
连对傅应锋十分有信心的蒋真真也禁不住惊呼出声:“傅应锋小心。”
傅应锋大笑道:“这等生死大事,当然得小心了。”
说时迟,那时快,琥珀刀与篾条已经碰在一起。
旁观者已经在想象傅应锋被劈成两片的景象了。
但傅应锋并没有被劈成两片。
因为他手里篾片架住了琥珀刀。
带着千钧之力下劈的琥珀刀在遇到篾片后,立刻不动了。
就在旁观者和邢檀还未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傅应锋突然撤回篾条,向前飞快地刺击,之后上举,恰好又架住了因失去篾片阻隔而继续下劈的琥珀刀。然后又撤回篾条,向前刺击,又上举架住继续下劈的琥珀刀……如是者再三,篾条一共撤回五次,最后一次架住琥珀刀的时候,琥珀刀的刀锋差不多已经挨着傅应锋的额头了。
傅应锋不再后撤篾条,而邢檀的琥珀刀也不再下劈。
两个人好象都被定住了身,僵持住了。
从傅应锋首次以篾条架住琥珀刀到现在双方一动不动,其实只是一眨眼间的事情。
之后,傅应锋将篾条轻轻地从自己的额头和琥珀刀刀锋之间抽出来,让琥珀刀刀锋直接挨着自己的额头,道:“邢檀,你现在可以很方便地将我劈了。”
邢檀没动。
傅应锋向后慢慢退出几步,与邢檀拉开了距离,道:“看起来你输了。”
邢檀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傅应锋道:“你现在一定很痛苦。”
直到现在,邢檀的身子才稍微动了动,琥珀刀从他手里掉下,跌落在街道上。
邢檀慢慢转过身,面对众人。他身上没有任何异常,眼睛还睁得大大的。
众人正在纳闷傅应锋为何说邢檀输了的时候,突听邢檀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然后恐怖的一幕展现在众人的眼前。
只见邢檀脸上、脖子上、胸膛上、小腹上和大腿上突然射出细丝丝的血箭来。与此同时,邢檀背后对应的地方也有血箭射出。显而易见,这是傅应锋的杰作。傅应锋五次将篾条撤回来,每一次向前刺了十下,一共五十下。由于他出手太快,所以旁观者根本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傅应锋手中篾条的每一次刺击,都将邢檀刺了个对穿。一根小小的篾条在他手里变得犀利异常,不仅刺瞎了邢檀的双眼,而且穿透了邢檀的头颅,从而在邢檀头上留下六对十二道伤口。
邢檀只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嚎叫,便轰然倒在地上,命赴黄泉了。
旁观者见了这一幕,都恐惧地看着傅应锋,齐刷刷后退了好几步。
傅应锋把篾条往地上一扔,吹了声口哨,对众人道:“邢檀被我杀死了,你们哪位如果看不顺眼,不妨上前来教训我一番。”
当然没有人敢上来自寻死路,他们纷纷作鸟兽散了。
傅应锋笑着对蒋真真说道:“看来我这一招杀鸡给猴看还真管用啊,你瞧这些猴狲们都看呆了。”
蒋真真惊叹道:“傅应锋,你的手比原先快多了啊。”
傅应锋道:“我不能辜负了‘玲珑手’这个宝号嘛。”
蒋真真道:“你出手也比以前毒辣多了。”
傅应锋道:“我事先已经声明过了,奈何这位‘琥珀刀’邢大刀客不相信,那他只好尝尝苦果了。”
蒋真真道:“其实你一出手就可取他性命,却为何要费功夫与他周旋?”
傅应锋道:“你没看过猫捉老鼠的游戏呀?”
蒋真真情绪变得很低落,道:“我发现自己越来越不了解你了。”
傅应锋表情很落寞,道:“你什么时候又了解过我?”
蒋真真道:“你如今在刀锋之谷相也亮了,人也杀了,接下来想干什么呢?”
傅应锋道:“刀客的日子也要张弛有节,劳逸结合,我既和谭立他们打过嘴仗,又与邢檀比试过刀法,这一天也算是过得很充实了,我还是回到老顾的小馆子去喝几杯解解乏。”
蒋真真道:“你不是打算到以前的房屋去住一晚么?”
傅应锋道:“那里已然荒废三四年,早就没有半丝人气了,我看今天就算了吧。”
蒋真真道:“你准备继续住在老顾那里?”
傅应锋道:“两个男人住在一起,别人不会说什么闲话吧?”
蒋真真不高兴了,道:“我和你走在一起,别人就要说闲话?”
傅应锋笑道:“所以我一开始就劝你别和我呆在一起,那会招来流言蜚语的。”
蒋真真狠狠地看着傅应锋,道:“我知道你一心一意想将我撇开。不错,我蒋真真不要脸,我眼下是在纠缠你,我这是自取其辱。但你我好歹也有那么一段往事,你不应该拿这种话来刺我的心。”
傅应锋道:“你心眼太多,想得也太多了。”
蒋真真道:“也罢,你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若再不识趣地继续粘着你,那就的的确确是个不知羞耻的烂女人了。”
傅应锋道:“如果你现在要离开,我劝你最好到‘刀口’去找你父亲。”
蒋真真冷笑道:“我到什么地方去,你管不着。”
傅应锋道:“我也没打算管,我也就是向你提个建议。你愿意听当然好,听不进去也不关我的事。”
蒋真真道:“傅应锋你好……冷酷。我现在算是看穿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