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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璞子道:“可你为什么向旁观者出刀?”
俞扶摇道:“权英雄不是旁观者,晚辈事先已经给他打过招呼要让他尝尝烟霞刀的滋味。”
完璞子道:“一派胡言,你何曾事先给他打过招呼?”
俞扶摇道:“道长有所不知,在你未来之前,我已经和权英雄商量好了。”
众人顿时明白了,原来俞扶摇对权贵当初的冒犯还耿耿于怀,所以才让对方付出了代价。
完璞子道:“无论如何,你这样做,都是没有将我们放在眼里。”
俞扶摇笑道:“晚辈眼缝窄得很,许多人都‘挤’不进我的视野,我倒是很希望道长想个办法帮我开开眼界。”他这句话其实就是向完璞子挑战。
完璞子道:“即便是令尊,当年也得对贫道礼让三分,俞公子你未免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俞扶摇道:“道长,你不能怪罪我这样的初生牛犊嘛。”
完璞子道:“既然如此,贫道断无道理拒绝,但若与你大打出手,又恐有以大压小之嫌而被人诟病。”
俞扶摇道:“道长别为难了,晚辈不会让你被人诟病的,因为你内心深处根本就不愿和晚辈动手。”
完璞子道:“虽然你越来越张狂,但贫道还是想问一句,你凭什么说贫道不愿和你动手?”
俞扶摇道:“因为——”他一指权贵,续道:“权英雄毫发无伤。”
自从俞扶摇朝权贵遥击一刀之后,完璞子想到烟霞刀的锋利,心想权贵哪里还能有命在,所以他已经将权贵当成了死人,他既没注意权贵还直挺挺站立在那里,也没有权贵还在喘粗气。现在经俞扶摇一提醒,他惊了一下,转过头去看权贵。
俞扶摇笑嘻嘻说道:“道长,我没说错吧,你看权英雄精神饱满,情绪高涨,活蹦乱跳的,简直比刚杀的猪还新鲜呢。”
权贵直到现在才醒悟到自己还活着,他摸摸额头,好端端的,他开心得声音都有些变了,对完璞子说道:“道长,我没事。”
完璞子对俞扶摇说道:“你没有无端伤人性命,这很好。贫到刚才还在想呢,你小小年纪,虽然个性太张扬了一些,但理应识得大体,应该不会乱开杀戒才是。”
俞扶摇道:“道长你又说错了,晚辈绝非什么识得大体的人。权英雄之所以还能活蹦乱跳,原因有二,一是晚辈刀法虽然已经罕有敌手,但还未达到化境,所以刀风在刚接触到权英雄尊头时就已经力竭,连他的一根猪毛都斩不断;二是晚辈要保存实力,以便对付那些对晚辈有不轨之心的人。”
完璞子道:“你到底是刀法未至化境还是要保存实力呀?”
俞扶摇笑道:“晚辈的刀法是在保存实力的前提下才未至化境的。”他打了个哈哈,续道:“我这样说是不是有点不谦虚?”
完璞子道:“俞公子不仅个性张狂,而且疑心很重,贫道想问,谁对你有不轨之心?”
俞扶摇道:“在道长问这句话之前没有,但晚辈说完下一句话之后就有了。”
完璞子道:“俞公子的意思是说对你有不轨之心的人是贫道一句话问出来的?你的下一句话一定是惊世骇俗了。”
俞扶摇道:“谁都知道独秀斋主人的三弟子是目前刀法最好的一个人,晚辈刚才却自吹‘在保存实力的前提下未达化境’,大伙刚才也说了,他是杀害桂大侠的凶手,他还在这间屋子里,他也一定听到了我的这番自吹自擂的话,道长想一想,以他嗜杀的个性,他会放过晚辈么?这下情况就很明朗了,对晚辈怀有不轨之心的人就是独秀斋主人的三弟子。”俞扶摇本来是准备说到这里就完结的,但他突然想起一件事,遂接道:“晚辈刚才的种种言行,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将他引出来。晚辈真是用心良苦啊。”
大部分人并不相信俞扶摇的本意是引出独秀斋主人的三弟子。
完璞子道:“俞公子太能说会道了,你也的确是用心良苦,不是你最先说独秀斋主人的三弟子不是杀人凶手么?”
俞扶摇道:“那也是晚辈耍的一个花招。”
完璞子道:“谁能说你现在不是耍花招呢?”
俞扶摇道:“道长又有什么理由认定晚辈是眼下是耍花招呢?”
完璞子道:“因为你在‘保存实力’,也就是在掩藏真实意图。”
俞扶摇道:“要怎样才能让道长相信晚辈呢?”
完璞子道:“很简单,你现在立刻将独秀斋主人的三弟子‘引’出来。”
俞扶摇道:“晚辈本来已经有十足的把握在五十年之内将他引出来,但道长给我的期限却是‘立刻’,这个任务就很棘手了,不过晚辈倒是可以试试。”他突然放声大叫起来:“独秀斋主人的三弟子,你这个王八蛋,你给我站出来。”
可以预料,当然没有人站出来。
俞扶摇的这种做法引来众人一阵讥笑。
俞扶摇自我解嘲地说道:“看来我这个高招没有奏效。”
普岸大师道:“独秀斋主人的三弟子应该是个很沉得住气的人,你几句叫骂是‘引’不出他的。你这种做法也很不妥,令尊是独秀斋主人的首徒,按理说,你应该叫独秀斋主人的三弟子为师叔才对。”
俞扶摇道:“滚他娘的师叔,我没有这种暗箭伤人的师叔。”
糜熙春道:“照我看,独秀斋主人的三弟子根本就不在这里。杀害桂大侠的凶手另有其人。”
俞扶摇道:“糜大居士又跳出来了。你的意思我懂,你说来说去,不就是想将傅大哥当成杀人凶手么?”
糜熙春道:“不是我这样想,而是事实就摆在面前。”
俞扶摇道:“去你的狗屁事实。我有个好办法可以洗脱傅大哥的嫌疑。”
糜熙春道:“俞公子的办法再好也好不到哪里去。”
普岸大师道:“说来听听无妨。”
俞扶摇道:“我们来表决一下就行了。”
普岸大师道:“表决?!”
俞扶摇转向众人,大声道:“打定主意要冤枉傅应锋傅大侠是杀人凶手的请举手。”
正传 第十二章 祸胎深藏今始露
俞扶摇这一问真是有点匪夷所思。
试想一下,谁会承认自己“打定主意要冤枉”傅应锋呢,即使那些本来想冤枉傅应锋的人恐怕也不会当众表明立场的。
所以没有任何人举手。
俞扶摇得意洋洋对普岸大师道:“大师,你也看见了,没有人认为傅大侠是杀人凶手。”
普岸大师一时并没有弄清“认为”与“打定主意要冤枉”这两者之间的区别,不解地问道:“这就是俞公子所谓的‘表决’?”
俞扶摇道:“公道自在人心,傅大哥的清誉并不会因为个别人的险恶言辞而受损。刚才的表决充分说明,傅大哥是完全无辜的。”
普岸大师道:“可是这种事情并不能用表决来裁定。”
俞扶摇道:“大师虽然是武林中的泰山北斗,但也得尊重在场诸位英雄的意见吧。”
他这句话很有分量。
普岸大师竟被俞扶摇这句话给逼得不知说什么为好。
糜熙春冷笑道:“俞公子,你这样做太幼稚了吧。”
俞扶摇道:“我从来没想过去害什么人,当然比不得糜大居士这样老谋深算。”
糜熙春道:“你以为自己刚才的‘表决’很聪明,其实根本不堪一击。傅大侠并不是因为大家的冤枉才成为杀人凶手的。照你的说法,我也可以再来一次表决。”
他转向众人,道:“故意歪曲事实认为傅大侠不是杀人凶手的请举手。”
当然,也没有任何人举手。
糜熙春对俞扶摇道:“你看,没有任何一人认为傅大侠不是杀人凶手。”
俞扶摇哈哈大笑道:“糜大居士这招‘以其治人之道,还施其人之身’用得很妙啊。”
傅应锋一直面无表情地冷眼旁观,就好象这事全然与他无关似的,也不知他心里在想些什么。见俞扶摇和糜熙春还要无休无止说下去,他显得有些不耐烦了,道:“俞兄弟,你别徒劳地为我辩解了。糜居士你也别仗着有幕后之手撑腰就胡言乱语。你们的‘表决’都是瞎扯淡,傅某到底是不是杀人凶手,我自己最为清楚。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只有一个办法能鉴别我是不是凶手。”
糜熙春道:“杀人凶手准备自己裁决自己无罪了。”
傅应锋看也不看糜熙春一眼,道:“糜熙春,你别只动嘴皮子,你敢上前一步吗?试试傅某能不能一招杀了你。”
糜熙春道:“傅应锋,有大师和道长在这里,还轮不到你嚣张。”
傅应锋道:“你这样的软蛋给我闪到一边去。”
他眼睛看着门外,眼神很复杂,有一丝无奈,一丝自嘲,一丝愤怒,一丝倦怠,甚至还有一丝不忍。他一字一顿地说道:“我没有杀害桂大侠,我想我应该走了。借个光,请大伙让开路好么?”
第五高手道:“在事情还没有搞清楚之前,谁也休想离开。”
傅应锋道:“如果还有哪位认定傅某是杀人凶手的,可以和第五大侠一起来阻止我走出这个屋子。”
他这句话等于是同时向在场的所有江湖英雄发出了挑战。
何妤道:“傅大侠已然杀害了我丈夫,你也顺便把我杀了吧。”移步到了第五高手身边。
宋结绿拔出“结绿剑”,满脸悲怆之情,一句话也不说,默默地与师兄第五高手站在了一起。
普岸大师道:“贫僧倒要领教领教傅大侠的玲珑快手。”
完璞子道:“贫道和普岸大师向来是同进退的。”
糜熙春道:“糜某也来凑个热闹。”
宗政秋雨迟疑了一下,还是与完璞子并肩站在了一起,道:“今日‘雕龙手’和‘玲珑手’总算可以一比高下了。”
七个人站成一条线,挡在门口。
谁都看得出来,傅应锋绝不可能是这七个人的对手。
傅应锋道:“傅某今日能同时领教大师和道长的高招,真是太幸运了。”
普岸大师道:“其实我们也不想联手对付你,奈何你杀害了桂大侠,而且你的一双玲珑快手和幽冥刀委实太过犀利,说不得,只好破例了。”
傅应锋笑道:“大师别担心,我先用‘玲珑手’,实在顶不住的时候,才拔出幽冥刀乱砍一气,砍到谁算谁倒霉。”
完璞子对宗政秋雨等人道:“大家注意了,傅大侠的幽冥刀是看不见的。”
宗政秋雨和宋结绿脸上不禁微微露出了一丝惧意。
糜熙春却道:“道长放心,我准备用自己的血让幽冥刀现身。”
傅应锋道:“糜居士这回不做软蛋了?就凭这一点,我就该照顾你,让你吃第一刀。我多年未用刀了,不知道这一刀下去,能不能割破你的一身粗皮。”
俞扶摇道:“傅大哥,幽冥刀加上烟霞刀,糜居士的皮再厚,也可以剖开了。”
唐枢道:“傅大哥,小弟虽然刀法不怎么样,但胡乱挥几下,好歹也能牵制一下对方。”
傅应锋看看俞扶摇,又看看唐枢,笑道:“好兄弟。”
“惊涛骇浪”舒浪涛突然冲出来,对傅应锋道:“也算上我一个。”
傅应锋其实早就看见了舒浪涛,但想起她在洞箫楼对自己表白的那番心思,就觉得头疼,心想能尽快摆脱她最好。但他完全没料到舒浪涛会在这种情况下站出来帮助自己,他不禁有些感动,笑道:“这里不是钱塘江,更不是在水里,你最多只能算半个。谢谢你的一片好心,不过你是帮不什么忙的,而且眼前的局面我自己也能对付。”
舒浪涛道:“你能对付是你的事,我要帮忙却是我自己的事。”
在场众人都有些讶然。
何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