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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玄钰道:“水某没什么值得阁下鼓吹的,而且即使鼓吹了,也不会给阁下带来什么好处。”
沈陲道:“水大公子说哪里话,沈某平生只爱结交英雄。”
水玄钰道:“水某并非什么英雄。”
沈陲道:“‘弄潮英雄’还能不是英雄?水大公子谦虚了。”
水玄钰颇有些不耐烦,道:“就算水某是英雄吧,现在你我已经结识了,是不是应该说些‘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之类的话了?”
沈陲道:“在大街上结交不是很正规,沈某想换个地方请教水大公子。”
水玄钰道:“你我的话语又不是见不得光的,我倒认为在这光天化日之下谈话最合适不过了。”
沈陲笑道:“只怕水二公子不会这么想。”
水玄钰一愣,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沈陲道:“沈某刚得到一个消息,是关于令弟的。”
水玄钰道:“舍弟有什么问题吗?”
沈陲不慌不忙道:“咱们找个地方坐下说话。”
水玄钰抬眼一看,前面正好有家酒楼,便道:“请沈英雄楼上说话。”
上得酒楼,水玄钰随便点了几个菜,要了一壶酒,就迫不及待地问沈陲:“关于舍弟,你究竟听到什么消息了?”
沈陲这个时候如果不拿点架子,那就是傻瓜了,他浅浅地抿了一口酒,细细地咂吧了一小会,道:“水大公子,这酒不错,你尝尝。”
水玄钰哪里有心思品酒,但没办法,还得应应景,他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沈陲嘴角中闪过一丝促狭的笑意,看着水玄钰,道:“水大公子,你这那里是品酒,简直就是牛饮嘛。”
水玄钰道:“水某本来就不会品酒。”
沈陲道:“瞧水大公子急成这个模样,足见你们兄弟手足情深。其实呢,令弟也没遇什么不测之事,水大公子不必如此惊慌。”
水玄钰道:“水某还没修炼到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那种境界。”
沈陲道:“事情没泰山崩塌那么严重,令弟只是被糜熙春打伤了。”
水玄钰一下子站了起来,道:“什么,舍弟受伤了?!”
沈陲道:“令弟左手折断,并无性命之忧。”
水玄钰重新坐下去,道:“你说是谁打伤舍弟?”
沈陲道:“难道你没听说过糜熙春这个人?”
水玄钰惊道:“是‘立地成佛大居士’糜熙春?”
沈陲道:“武林中好象只有一个糜熙春。”
水玄钰道:“舍弟应该知道自己的分量,他万万不是糜熙春的敌手。”
沈陲道:“令弟的确不是糜熙春的敌手,不然他也不会受伤了。”
水玄钰道:“舍弟不是回钱塘去了么,他又怎会和糜熙春发生冲突?”
沈陲道:“听说令弟并不是在回钱塘的路上被糜熙春打伤的。”
水玄钰道:“沈英雄能说说详细情况么?”
沈陲道:“这个……我没有亲眼看见,我也只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
水玄钰道:“你听谁说的?”
沈陲道:“自然是从我唯一的弟子那里听来的。”
水玄钰道:“令高足是……”
沈陲道:“追腥族魁首田鼎。”
水玄钰道:“‘逐臭夫’田鼎?他不是在离洞箫楼不远的松风观疗伤么?”
沈陲道:“你怎么知道田鼎在松风观?”
水玄钰道:“我曾经碰到过追腥族的弟兄们,师澹尘跟我说起过此事。听说还是‘玲珑手’傅应锋傅大侠救了田鼎。”
沈陲道:“其实田鼎所受的也不是什么致命伤,只是因为‘九尾狐’宓臻那时在松风观里,所以田鼎才不得不装做昏迷不醒。”
水玄钰道:“莫非是宓臻伤了田鼎?”
沈陲道:“宓臻和百里挑一之间的纠葛,武林中人都知道。宓臻躲在松风观,不巧被田鼎认出来了,于是痛下杀手。适逢傅应锋路过,救下田鼎。但阴差阳错的是,傅应锋竟然又把田鼎送到宓臻藏身的松风观。傅应锋走后,田鼎才知道处境万分危险,他只好假装昏迷不醒。后来听说傅应锋又回到松风观去住了一晚,第二天傅应锋和宓臻都走了。当天师澹尘一伙寻到了松风观,接走了田鼎。”
水玄钰道:“原来事情还有这些曲折。”傅应锋并没向他提及松风观发生的事情,所以他才听得有些出神。而沈陲也并不知道水玄钰现在已经和傅应锋走到了一起。
沈陲续道:“田鼎等众多追腥族少年本已打算来红阳城,于是返回红云大道。他们在路上正好碰到了从洞箫楼出来并与‘醉公子’钱花光、浪花姑娘等人分手的水二公子,令弟想必是怕受处罚,所以没随浪花姑娘回转钱塘,他一定是想到红阳城来找桂老爷子,好让桂老爷子在你父亲面前打个圆场。师澹尘在之前曾经与你打过照面,知道你是去捉拿令弟的。师澹尘对你说令弟已回钱塘的那番言语,实际上只是师澹尘想当然。而你听了师澹尘的那番话,竟也不再去洞箫楼。等到见到令弟的时候,师澹尘才知道自己错了,于是将你的情况告诉了令弟。令弟从师澹尘那里知道桂老爷子的七十寿诞就要到了,而你肯定是要来拜寿的。令弟大概不想和你见面,所以临时改变主意,不来红阳城了。”
水玄钰自言自语道:“二弟还是那副倔脾气。”又问沈陲:“那么舍弟又是如何被糜熙春打伤的呢?”
沈陲道:“令弟正要与追腥族一伙分手,却见后面一骑追至,追腥族立刻认出来人是与‘杀人不眨眼’宫为彝齐名的‘立地成佛大居士’糜熙春。追腥族众少年哪里见得这样的大人物,立刻拍了些让人骨酥之极的马屁。糜熙春这人很虚荣,吃追腥族这么一捧,立即眉开眼笑起来,说是这一路上只要有他在,就没人敢去寻追腥族的晦气。追腥族众少年巴不得这样,于是又一阵臭捧,将糜熙春恭维得飘飘然。一行人就要策马南下,糜熙春见令弟并无动身的意思,觉得很奇怪,便问令弟怎么回事。令弟说自己不是追腥族,从不吹捧人的。糜熙春恍然,难怪适才这个年轻人一句话不说,而只是冷冷地看着追腥族众少年猛拍马屁,并且现在和糜熙春说话的语气中还明显地带有嘲讽之意。两人就犯了些言语,并且随之而来的是动上了手。交手不久,令弟不敌,被糜熙春一记掌刀砍中,左臂生生折断。以糜熙春暴戾的个性,本来是要取了令弟的性命的,但在交手中认出令弟的来历,说是与令尊曾是相识,不愿伤了故人之子,这才放过了令弟。”
水玄钰这才松了一口气,道:“舍弟如今在何处?”
沈陲道:“这我可就不知道了。令弟受伤后就独自离去了,他到底去了哪里,连追腥族众少年都不知道。”
水玄钰沉吟道:“舍弟很莽撞,我怕他还会闹出别的什么事。看来过了桂老爷子的寿诞之后,我还是得去找他。”
沈陲道:“水大公子也不必太过担心,令弟的武功在武林中也算一流,寻常人不会对他构成任何威胁。”
水玄钰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一个人无论其武功有多高强,也不敢担保就能在武林中横来直去。”
沈陲道:“水大公子这话也有道理。”
水玄钰道:“感谢沈英雄将舍弟的事情告诉我。”
沈陲道:“举手之劳,不足挂齿,水大公子不必客气,何况沈某也有事情要求你呢。”
水玄钰对沈陲没什么好感,道:“沈英雄神通广大,还有什么事情办不到的?水某恐怕帮不上你什么。”
沈陲笑道:“沈某这件事还真是只有水大公子援手才能摆平。”
水玄钰道:“水某有这么大的本事么?”
沈陲道:“水大公子的本事大得很啊。”
水玄钰道:“我自己怎么没觉得呢。”
沈陲道:“水大公子对自己的要求高嘛。”
水玄钰道:“水某只希望沈英雄对我的要求不要太高。”
沈陲道:“水大公子果然爽快。这事就先谢过了。”
水玄钰道:“先别说谢,能否帮上沈英雄的忙还说不定呢。”
沈陲道:“水大公子只要愿意,帮我只是举手之劳。”
水玄钰道:“这么说很容易?”
沈陲道:“简直太容易不过了。”
水玄钰道:“既然如此,那沈英雄不妨说说你究竟有什么需要水某效劳的?”
沈陲道:“水大公子一定已经练成弄潮门的‘上善刀’了。”
水玄钰警觉地问道:“沈英雄何以有如此一问?”
沈陲道:“沈某想借‘上善刀’一用。”
水玄钰的手颤抖了一下,酒杯里的酒顿时洒在桌上。他冷冷地说道:“原来沈英雄是来指教水某的。”
沈陲道:“水大公子误会了,我并不是要会你的‘上善刀’。”
水玄钰道:“那么借‘上善刀’之说是什么意思?”
沈陲道:“有两层意思,一是敬请水大公子用‘上善刀’去帮我对付一个人;而是请水大公子将‘上善刀’练功之法传与我,我自己去对付那个人。”
水玄钰没有答话,而是定定地打量着沈陲。
沈陲被水玄钰看得坐立不安,道:“水大公子不会认为我这个要求过分吧?”
水玄钰哈哈一笑,道:“你自己的感觉呢?”
沈陲道:“虽然这个请求有些匪夷所思,但也不算太悖情理。”
水玄钰道:“难为沈英雄还知道这个请求匪夷所思。就冲沈英雄这种自知之明,水某就该满足沈英雄的心愿才是。”
沈陲喜道:“那就多谢水大公子了。”
水玄钰道:“别忙着感激,水某的话还没说完呢。水某其实也很想帮你,奈何这‘上善刀’不是想用就能立刻用得出来的。”
沈陲道:“难道使用‘上善刀’之前还要先行祷告天地?”
水玄钰道:“上善若水,‘上善刀’其实就是水刀。没有水,这‘上善刀’就派不上用场了。”
沈陲恍然道:“我倒忘了,水大公子这身功夫只有在水里才能施展开来。”
水玄钰道:“现在水某在岸上,就算水某愿意传你这门‘上善刀’功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而且即使你练成了‘上善刀’,也没办法在陆地上去对付你的敌手。”
沈陲道:“水大公子有所不知,我和那人就是约定在水里见个高低。”
水玄钰笑道:“如此说来,你早就在打‘上善刀’的主意了。”
沈陲道:“那人说,他的其他武功虽然不怎么样,但水功却是首屈一指。他自认为如果他的水功如果在武林中排第二的话,就没人敢称第一。我一听此话,便不服气了。要说沈某的水功不如他,我信,但要说他就是天下第一,我就怀疑了。武林中人谁不知道,以水功称雄江湖的,就数弄潮门和浪花姑娘两家了。所以,我和那人打赌说,即便弄潮门的人不亲自动手,只要我学得弄潮门的皮毛功夫,就足以对付他了。这也是我冒昧地向水大公子讨教‘上善刀’功法的原由。”
水玄钰盯着沈陲的眼睛,道:“我怎么觉得沈英雄这番话是在激将呢?”
沈陲道:“我希望这一招管用。”
水玄钰笑道:“这不够,你最好能结结实实拍拍我的马屁。”
沈陲道:“水大公子一身傲骨,区区几句恭维话恐怕打动不了你。”
水玄钰轻笑道:“今天例外,我现在特别想听别人的恭维话。”
沈陲一本正经地说道:“沈某只懂得鼓吹,马屁却是拍不来的。水大公子如果真想听听悦耳的,今后有机会我一定叫田鼎他们给你说点肉麻话,保证让你听得浑身通泰之极,掉在地上的鸡皮疙瘩能装几大箩筐。”
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