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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应锋轻笑道:“只要舒姑娘高兴,再不喜欢的话题我也聊得下去。我什么话题都可以聊,而且聊得非常出色。”
舒浪涛道:“这话我愿意听。”
傅应锋道:“那么舒姑娘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想聊什么事情了吧?”
舒浪涛腮边浮上一层淡淡的红晕,轻声道:“回到杭州后我自然会告诉你。”
傅应锋叫道:“你要带我回杭州?”
舒浪涛道:“杭州风景秀丽,美女如云,你不想去看看?”
傅应锋道:“秀丽风景什么地方都有,不一定非得远赴杭州去看。至于如云美女,有浪花姑娘在眼前,我已经大饱眼福了。”
舒浪涛道:“我就算准你不愿意到杭州去,所以才出此下策,请钱公子、何先生等人用非常手段强行邀请你。”
傅应锋沉默了一下,道:“这么说,你们到洞箫楼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抢亲?”
舒浪涛的脸又红了一下,道:“也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但说到底还是抢亲。”
傅应锋道:“舒姑娘的话暗藏玄机。”
舒浪涛道:“舍妹的确钟情于十七郎,我这次到洞箫楼的目的虽然主要是邀请你到杭州去,但也是顺便将十七郎娶回去。”
傅应锋道:“舒姑娘口口声声要我到杭州去,你究竟要干什么啊?”
舒浪涛显得有些扭捏,道:“我只能给你说这么多了,你到了杭州就什么事情都清楚了。”
宫为彝哈哈大笑道:“落英雄,连我这样愚笨的人都看出端倪来了,你这聪明人不可能不明白啊。你看舒姑娘这娇滴滴的模样,简直就是春心大动,她一定是看上你了,所以要将你抢回杭州去成亲。舒姑娘,我没说错吧?”
舒浪涛的脸更红了,道:“宫先生,你这话说得太难听了。”
宫为彝道:“难听也罢,悦耳也罢,总之,我猜对了,是不是?”
舒浪涛微微笑了一下,却不说话。她这副神态无疑证实了宫为彝的猜测。
宫为彝道:“哈哈,舒姑娘,宫某很欣赏你们姐妹的做派。只要看上了某个男人,不管对方愿意与否,都要强抢回去做丈夫。往不好的方面说,这当然会被人当做蛮不讲理;但往好的方向想,却是敢作敢为。”
舒浪涛道:“这话我爱听。”
宫为彝道:“你们都长着一副机灵模样,但眼光却迥然不同。舒姑娘在万千男人之中独独认准了傅应锋落英雄,这份眼力可是非同小可。而令妹竟然会看上华家十七郎那样的绣花枕头,这就不免使人扼腕嘘唏了。”
舒浪涛道:“宫先生,你又不是相面术士,有什么资格在此臧否别人?”
宫为彝道:“我只是说说自己的观感,没别的什么意思。舒姑娘听得入耳固然好,听不进去也没办法。”
傅应锋道:“宫先生,舒姑娘,你们别把我当做一块肉似地品评肥瘦。”
宫为彝道:“落英雄,我说的可全都是恭维你的话哟。”
傅应锋道:“你什么时候跟‘吹鼓手’沈陲学得这份溜须拍马的本事了?”
宫为彝笑道:“这是天生禀赋,无师自通。”
傅应锋道:“那你就该充分利用这份本事,去给缪潢猛灌迷魂汤,等他迷糊之际,就可雪耻了。”
宫为彝道:“我会考虑这个建议。”
傅应锋转向舒浪涛,道:“舒姑娘,承蒙你青眼,竟然如此看得起傅某。说句或许稍微有点肉麻的话,我也一直对你颇有好感的。傅某常常做梦与舒姑娘比翼双飞,十分逍遥自在。”
舒浪涛的脸红红的,喜道:“此事当真?”
傅应锋道:“我甚至还打算将手头的几件事办妥之后,就请人到杭州来向你提亲。”
舒浪涛非常大方,当即就和傅应锋说起了亲热话,道:“这说明咱俩心有灵犀,是上天注定了的。”
在场众人听了这句话,都觉得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傅应锋道:“只可惜……”
舒浪涛道:“可惜什么?”
傅应锋道:“只可惜你今天的举动一下把我对你的好感化为乌有了。”
舒浪涛的脸像被人掴了一巴掌,顿时变得很难看,道:“我做错了什么?”
傅应锋道:“我是个男人,自然有男人的尊严,即使我心里对你十二万分地向往,也丢不起被你暗算这个脸。如果是我来抢你,那又另当别论。”
舒浪涛道:“原来是男尊女卑的念头在你心里作怪。”
傅应锋道:“傅某向来随大流,在这个问题上当然不能免俗。”
舒浪涛道:“这好办,我放了你就是。”
傅应锋道:“这怎么能说拿就拿,说放就放呢?”
舒浪涛面对傅应锋,竟然变得出奇的好脾气,道:“你究竟要怎样?”
傅应锋道:“傅某从来没有被人拿住过,今天总算有了第一回。这种感觉很新鲜,我还想享受一会。”
舒浪涛道:“我给你赔罪还不行么?”
傅应锋道:“你我之间的事暂且搁在一边,等那你们和洞箫楼的纠葛理顺再说。”
舒浪涛道:“你果然喜欢管闲事,自己的稀饭还没吹冷,却去关心别人的汤圆是不是烫嘴了。”
傅应锋道:“行侠仗义,助人为乐,宫先生已经给傅某下了这八字评语,我总不能让宫先生白夸一番啊。”
宫为彝笑道:“我那句话又不是肺腑之言,白夸就白夸了吧。”
傅应锋笑道:“我却是把它当了真。”
他转向华若琳,道:“华仙子,何不叫十七郎出来,让他亲口对舒波涛姑娘说是否愿意共结连理?”
华若琳道:“十七郎天性害羞,不怎么愿意见生人。”
傅应锋道:“可是躲在闺房里终究不是办法啊。华仙子你也看见了,两位舒姑娘还在这里虎视眈眈呢。”
华若琳道:“我洞箫楼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傅应锋道:“这种事情商量着办,双方不要意气用事。十七郎只需出来说一声,事情就解决了。如果十七郎愿意,那么洞箫楼就和浪花姑娘成了亲家,这是好事而不是坏事。如果十七郎不愿意远嫁杭州,我想舒波涛也不会强求的,双方各自散去,也没有必要做仇家。”
舒浪涛道:“傅大侠你不要擅自做主,不管十七郎是否答应,舍妹今天都要将他娶回杭州去。”
华若琳道:“傅大侠你也看见了,不是洞箫楼不想善了此事,而是舒姑娘霸王硬上弓,一意孤行要吃定洞箫楼。”
傅应锋道:“舒姑娘,你也太不给傅某面子了吧?”
华若琳冷嘲热讽道:“舒姑娘若是给你面子,就不会串通钱公子、何先生等人将你拿住了。我劝你还是先考虑自己的处境,不要插手洞箫楼和浪花姑娘之间的事。”
傅应锋沉吟道:“华仙子这话说的未尝没有道理。的确,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情况下,舒姑娘当然可以不给我面子。”
舒浪涛道:“傅大侠,我很尊重你的。”
傅应锋道:“如果当真尊重傅某,你现在就该放开我。”
舒浪涛笑道:“刚才我主动放你的时候,你却端架子,现在却又来求我放了,我若是当真放了你,那对你对我都不是什么有趣的事情。”
傅应锋道:“我这个要求的确过分了一点。”
宫为彝道:“落英雄,要不要我出手助你一臂之力?”
傅应锋摇头道:“我不想欠你的情。”
宫为彝道:“原来落英雄是个背不起人情债的人啊!这太好了。”
傅应锋道:“这是我的致命弱点,一点也不好。”
宫为彝哈哈笑道:“那我就更是非要助你脱困不可了。”
傅应锋道:“宫先生心里是不是还想让我去对付缪潢?”
宫为彝道:“落英雄果然是聪明人。”
傅应锋道:“那我求求你,别助我脱困。”
宫为彝道:“行侠仗义、助人为乐的落英雄被人暗算,任何一个有血性的武林中人都看不过去,更何况宫某!”
傅应锋道:“这句话说得冠冕堂皇极了。”
宫为彝道:“这么说,你答应了?”
傅应锋道:“我答应与否不重要,关键是要看舒姑娘的态度。”
宫为彝道:“舒姑娘,暂借落英雄一用,可以吗?”
舒浪涛断然拒绝道:“不可以。”
宫为彝道:“那我只好得罪了。”
舒浪涛道:“彼此得罪!”
宫为彝道:“看来这一战是无可避免的了。”
钱花光道:“早就该过招了。”
宫为彝道:“如果我还用幽冥刀,也太欺负你们而看轻了自己。”将空空如也的幽冥刀插回背上,续道:“除了宫某和被拿住的落英雄,在场诸人中就数你钱公子武功最好了。”
钱花光道:“承蒙夸奖,钱某当竭尽全力,不使宫先生你失望就是。”话音未落,手中长剑闪着妖异的光,已向宫为彝眉间刺到。宫为彝虽然说话的口气大大咧咧的,其实心眼非常仔细,他知道钱花光的“八十一式醉剑”在武林中很有些名气,委实小觑不得,当下收起狂妄之态,凝神应战。
钱花光这一招“醉眼朦胧”表面上是刺敌眉间,其实真正的目标却是敌人的眼睛。这一剑堪堪刺到宫为彝面前的时候,钱花光仿佛握剑不稳,长剑晃动了几下,虚实相间,点击宫为彝的双眼。
宫为彝的眼前立刻幻化出五个串在一起的光晕,朦朦胧胧地,看不到剑尖究竟是从哪个光晕中刺出来。宫为彝心道:“我的眼皮已经坏在缪潢剑下,这双眼珠不能再毁了。”他笑道:“钱公子,你这是存心要我的招子啊?”左手“磅礴掌”砍出,掌风雄浑,将钱花光的长剑震偏,右手“浩荡指”同时戳向钱花光的腋下。
钱花光身材瘦小,行动起来非常迅捷,他身法极快,脚下“醉步”一转,已从宫为彝正面转到左边,“醉态可掬”趁势使出,长剑或横抹,或竖斫,或斜切,自宫为彝左肩头一路绞下去。这一剑依旧是虚实相间,看不出真正刺向哪里。钱花光知道宫为彝的武功刚猛,自己绝不能和他硬拼,唯有用轻灵的“八十一式醉剑”和飘逸的“醉中真”轻功与其游斗。只要宫为彝稍有疏忽,自己便有机会用剑在对方身上留下点什么,纵然伤不了宫为彝,但自己见好就收,宫为彝作为成名英雄,也不会再和自己纠缠下去。如此一来,自己也就算是赢了这一战。
宫为彝心道:“此人出剑极快,我可别大意失了荆州。”也不侧身,左手微微反转,向钱花光推过去。他这一招虽然看起来很别扭,但“磅礴掌”的凌厉掌风不仅挡住了钱花光的“醉态可掬”,还使钱花光气都有些喘不过来。钱花光当然也没奢望“醉态可掬”能刺在宫为彝身上,他这一招其实只使到一半,便借宫为彝的掌风飘开。不过他飘的方向不是朝后,而是朝上。在朝上飘飞的同时,他使出一招“醉里挑灯”,长剑由下向上轻削出去。这一剑很实,竟是要将宫为彝的脑袋当“灯”来“挑”了。
宫为彝只感到头顶上剑气森森,心中一寒,暗想:“钱花光比我想象的要厉害多了,先前倒是我轻瞧了他。”他大喝一声,脚下用劲,壮硕的身子向后滑开,想与钱花光拉开距离。然后用雄浑的“磅礴掌”和“浩荡指”将钱花光阻在外圈,那样一来,钱花光的快剑就发挥不了作用,而自己就可稳操胜券了。
钱花光的“醉中真”轻功非同凡响,竟然能够在空中转弯,在宫为彝后撤的同时,钱花光也跟了过来,长剑依旧指定了宫为彝的脑袋,只不过剑气弱了许多。交手这几招,钱花光一直占着先机,宫为彝心中好不气恼,他在“浩荡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