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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这个巡抚大人如此的上道,一起上前隆重拜谢,动作比前面的见礼多了几分诚意,感激不已。只是老艰巨滑的赵天德眼神里面多了点变化。
在其他的人都是大喜过望的情况下,赵天德神色沉静,上前俯首道:“大人天恩,我等无以为报,”一片忠烈的表情浮现在他的面容上,“下官知道,前面的一段时间我家的那些不端子弟给大人添麻烦了,大人仁慈并不追究,下官感激涕零。只望吩咐下来我等万死不辞。”
众人安静了会,是啊,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等天大的好处总不能平白落在自己的头上,这些人在战争中并无寸功,还拖了不少的后腿,这巡抚大人再怎么亲切,可关系到他的切身利益,也不会如此的好说话,气氛僵硬了些。
南宫孤赞许的点点头,姜还是老的辣啊。
这时候,君剑不安分起来,那种老庄持重的神情一下子不见了,撇着嘴角撒娇道:“爹爹,孩儿饿了。”本来想来见见场面的,可是一大圈子的人都在乱绕,没意思极了。
一众目光瞬间都集中在君剑的身上,这种场合那里是他插话的地方。
赵天德拱了拱手:“据闻大人的公子天综奇才,世所罕有,难道这位就是么?”其他的人眼光顿时热烈起来,大人的公子,那岂不应该是我等殷勤的最好目标?这个南宫巡抚一脸的精明,换个十岁的小鬼来打交道肯定容易的多,听说南宫夫妇可紧张这位小鬼了,心肝宝贝似的。
君剑被他们饥渴的目光吓了大跳,那种是最凶猛的野兽猎食的时候都赶不上的,灼热极了。君剑连忙拉拉父亲的衣角,然后又拍了拍肚子,还是溜好了,对着他们浑身不自在。
南宫孤会意起身道:“时候不早了,大家风尘仆仆的赶来肯定已经饿了,我在后面给大伙儿备了一桌子酒菜,一起用用吧,寒舍简陋可千万别客气。有些话我们就留在桌子上面说好了。”
宾客们心想正该如此,早上来的匆忙倒也没怎么吃,又想到你喝的晕忽忽的我们也好划划价,微微推辞了下就都称谢受了。
南宫孤低下头伸手正想拉着儿子一起走,却看见他早就溜到了门口了,不由的叹了口气,这个孩子,有时智计百出,少年老成,有时候武功高强神秘莫测,还有时就这副模样了天真好玩,真的很令人难解。
……反正是自己的儿子,就由他去闹腾好了,反正小小年纪已经帮了不少的忙,以后也就随他去吧。
客房内,饥肠辘辘的客人们正对着桌子上面的四菜一汤傻眼,这也太……太寒酸了吧,他们就是在家平常吃饭也不会这样子。何况是宴请整个辽西有头有脸的人。但是也没办法,总不能对着巡抚大叫:你这菜太少,老子不吃了。那样不被拉出去砍头才怪,看见大人已经坐上了主位对这些人摆出一副请的架势,也只好委委屈屈的坐上位置,边用哀怨的目光瞟着他。
仿佛良心发现,南宫孤的脸上浮上了一不好意思,举杯道:“实在不好意思,仓促间只能准备这几个小菜,万望大家不要介意才好,军中的粮饷不足,府中节余下的钱财都用去给将士们改善生活了。”用目光瞟了头上面冒出冷汗的赵天德下,又道:“当然,这些事情都过去了,今后在各位的扶持下,将士们的生活会越过越好才对。”
众人回想起来以前的事情,忙不迭的举起酒杯,这贪了银子不要紧却连累了巡抚大人过苦日子,那可就说不过去了。看见赵天德没了声响,庆海城的太守刘真辅道:“大人与士兵们同甘共苦,深得将士爱戴,下官等敬佩不已,我等一起敬大人一杯。”大家连忙站起双手举杯。
南宫孤也站起身来,“大家的心意我领了,却之不恭啊,惭愧之极。”端起酒喝了下去。
酒桌上顿时热烈起来,觥筹交错,你来我往的互敬个不停,可是南宫大人虽然灌了有数斤烈酒进去,仍然双目清明毫无一点醉意,反倒是那几个劝酒的人摇摇晃晃的。
南宫孤看情形差不多了,从座位上站起身来,背着双手来回走了几步,几个客人都朦胧的看着他。南宫孤清清嗓子,道:“如今由我来担任辽西的巡抚,总领军政,现在大家都在酒桌上面熟悉了,有些话我就直说好了……”
众人的酒立即就醒了七分,心道:正主儿来了。
“各位都是辽西地面上的栋梁之才,以后还要多多依仗各位,辽西的稳定需要各位的努力,辽西的未来也须用我们一起去创造。”这话听的舒服,众人心想。
“但是,辽西现在是属于我的治下,几百万领民,近千里的土地在近百年里面受尽了战乱之苦,他们须用一个良好的环境来建设和发展,外敌已经被我打退了短时间内恐怕再也没有能力南进,至于内部,还要大家一起创造。”南宫孤冷冷的目光一扫:“所以,我不希望有一些令我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发生。”
众人吓出一头冷汗,良久,赵天德艰难的问道:“不知道大人不愿意看到什么事情发生?”
“呵呵,”南宫孤笑了笑,“这个么,各位也都在官场上面打滚几十年了,连这点都想不通么?”接着尝了口菜,眯眼道:“这个菜可最合我的口味了,家里的厨子不错吧,各位还请慢用。
官员们的话活生生的咽回肚子里面,心不在焉得吃着。
好不容易吃完了,南宫孤托词有要事急匆匆的走了,独留一群人在那里大眼瞪小眼,没办法纷纷散去。
……
君剑当时候在屏风的后面笑的肚子痛,好容易等到南宫孤出来了,赶忙跟了上去。
“真是难以理解,不愿意发生的事情,呵呵。”君剑笑呵呵的道,“那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南宫孤眨了眨眼睛:“那要看他们有多聪明了,他们在官场上混了这么久,揣摩上意这一条应该炉火纯青才对。”
君剑白了他一眼,道:“我看你最愿意发生的事情就是让他们集体滚蛋吧,那帮可怜的家伙们估计还在梦想着在你的手下升官发财呢,现在看来被你论斤卖了还要替你数钱。”
南宫孤抄起双手,道:“做官么,想的太明白谁都没有好下场,模糊点对任何人都好。你看着吧,只要我眼前顺着他们,就绝对不会给我添麻烦的。若是我刚才给他们定下了硬指标,那估计他们就会在里面找漏洞,欺上瞒下,经我刚才那么一说,反而都疑神疑鬼的不敢擅动。”
君剑以前都在江湖上面混,那里经历这样的官场心理,反映不过来呆呆的:“能有这么复杂么?”
“当然了,官场上面如果不是万分小心,如履薄冰,恐怕会被吃了连骨头都不剩。”南宫孤长叹,“藏书里的家族先人手迹你难道没有看过么?那些可都是经验之谈,不知道吃了多少的亏才换来的教训啊。”
“可是我都当作小说家言来看的。”君剑羞愧的低下了头,自己还是太嫩了点。
“胡闹,关系生死存亡的大事,怎么玩闹。”南宫孤斥道:“我们家现在已经站在了风口浪尖,谁都不可能独善其身了,你作为我的独子,恐怕要承担更多的责任……”
看见儿子的情绪低落,又抚慰道:“其实以你十岁之龄,已经做的很令人意外了,但是官场上的要求并不仅仅是聪慧就可以的,更为重要的是警觉,要警觉也不仅仅是你的敌人,而应该是你身边的所有人。万万不可把命运寄托在别人的身上,或者听天由命,任何的奇迹都要你自己去创造。”
君剑心潮起伏点头道:“孩儿明白了。”看来官场上面包含了人际交往的所有黑暗面,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看来以后应该好生的了解下才对。何况,他阴阴的笑了下,如果在官场上面能完好无损的走出去,那还有什么事情能伤的了自己。
南宫孤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你那俩跟班跑到那里去了,怎么好几日没见了?”
君剑一付果然,这俩天光忙着战场上的事情了,倒把窦天宇他们给忘到了一边,不过他们在那天上战场的时候表现还不错,这当然是指窦天宇,在城墙上和普通士兵一起拼杀,勇猛无敌。至于他女儿,那能上战场么,恐怕早就昏了过去。
不过也该去看看那对父女了,窦天宇功劳大大的,应该嘉奖,当然在顺便把他女儿再气一边吧。
君剑想到得意处,脸上怪怪的笑,回过神看见父亲若有所思盯着自己,干笑道:“干吗?”
“什么干吗,你还是去瞧瞧你的美人,省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君剑摸了把下巴,好象还真有那么几丝来着,到底怎么回事。
第一部 第十一章 坦言
窦天宇和女儿在厢房里面收拾行李。
窦倩儿撅嘴问道:“我们为什么就这么急着走啊?在这里面不是住的挺好的。”以前被追杀了这么久,才好不容易的安定下来,女孩子家自然不是太想去逃命了。何况,君剑对他们也挺大方,没有让他们再去和那些侍卫们挤帐篷,反而当成宾客看待,还把他们安排在厢房居住,里面倒是布置的清幽雅致。
窦倩儿对这个暂时的家很是喜欢,时不时的打扫布置,也对它生出感情来了,乍一离开还有点不习惯。
窦天宇无奈:“这里并不是我们能长久居住的,我们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那就这么偷偷摸摸的走了,也不去和他们打个招呼么?”窦倩儿有点情绪低落,是啊,他们可是亡命的江湖人,那里能在官家里面呆呢,以前不过是一时候的权宜而已。
“那怎么办,要是我去辞行,那位小公子肯定不会同意的。”窦天宇一看君剑的目光就心底发寒,总觉得他好象不怀好意似的,而且总是给自己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挺像一个以前非常熟悉的人。
一个十岁的小子给你这种感觉,怎么看都诡异,还是离远点比较好。何况:“他天天围着你打转,你就不觉得……”
话没说完,倩儿就大叫起来,昂首道:“就是,那个小子天天来惹我,讨厌极了,我恨不得把他……”
“要怎么样啊,倩儿?”君剑笑咪咪的从门后面伸出了圆滚滚的脑袋。
倩儿没注意自己口中的坏小子已经来了,犹自继续:“抽筋,扒皮,火烧,清炖……”窦天宇一看不妙,这个君剑怎么都算是官宦子弟,势力还好象不小,若是任性起来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
倩儿看见君剑进来了,没觉自己把心里面期待好久的话说出来有什么不妥,脖子一扭,气哼哼的不说话了。
君剑笑道:“你的想法把我处理的很彻底啊,就是不知道做出来什么人去吃啊?”
倩儿一想那么恶心的东西,差点吐出来,呸了声:“喂狗。”
窦天宇看他们越说越不象话了,干咳了声:“南宫公子来此有何贵干?”
君剑在桌子上面的包袱上扫了眼:“怎么,要悄悄离开啊,嫌我们南宫家招待不周么?”他命几个侍卫秘密观察他们,刚才居然知道他们要走,才急急忙忙的赶过来。
窦天宇也有点脸红,这么走也实在不妥当。道:“公子招待非常,在下感激在心,无奈身有要事不得以才要离去。”神情坚决,凝视着君剑,透露出的神情非走不可了,无限的使命感鼓舞着他。
君剑叹了口气,脸上的神态不断的变化,最终稳定下来,表情停留在固定的一种上,窦天宇张大了嘴巴,不能置信。
“天宇兄,我们借一步说话。”语调深远,声音幽沉,仿佛从遥远的天边传来的声音。窦天宇呆呆的,这种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