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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帮主,江某技薄艺浅,在武林中谈不上地位,但认识我们师兄弟的人,敢说没有人说一句二五眼的话,令妹否认此事也在意料之中。”踱了几步,宫不屈冷然道:“江大侠可能找到了人证、物证,证明舍妹确曾作过那种见不得人的事吗?”稍一凝思,正要说话,李乾道:“宫帮主,俺能找到证人。有一天你妹子诡称肚子痛,他奶奶的,就好像快要凉了蛋似的,一定要高大侠背她到三四十里外的小镇上去抓药治疗。反正高大侠遇上这娘们也就没有咒念哩,只好背着她入镇。奶奶个熊,这可热闹哩,男女老幼,大姑娘、小媳妇都出来围观,就像是争着看卖膏药耍猴子似的………”挥挥手,江振禄又阻止了李乾说下去,接道:“宫帮主,这件事千真万确,原来令妹是要到镇上去好好吃几顿,稳稳地睡一觉的。因为在莽林古洞中既冷又饿,只能啃干粮、喝溪水。要找这件事的见证人可以凑足三五百人之多。”冷冷一笑,宫不屈道:“一个人有病而不能走路,要人背着,似应比照‘嫂溺援以手’的权宜之计,这不该苛责吧?”点点头,江振禄道:“那是自然,在下不才,还不到于食古不化,充假道学,一头撞到墙上不知道转弯吧?”漠然地,宫不屈道:“希望如此!”江振禄道:“还有一件事在下要附带说说,当二人到小镇上抓了药住进客栈后,令妹喝的酒比高大侠还多,根本不像有病的样子。这且不说,要不是这位‘渔竿’一号把她自小溪中叫起,在下深信今日之战,高大侠会受更大的挫折。所以在下说句公道话,高大侠若未受到干扰,苦研三个月,今日之战在下敢说他会全胜,至少不会落败,尽管双方相差得如此之微……”负手兀立的宫不屈,缓缓转身目注韦天爵,道:“‘渔竿’一号,本座早就怀疑你的身份了,只是不知道你在本帮中潜伏的动机而已,现在,你可以交待一下了吧?”韦天爵笑得自然而笃定,除非他问心无愧,反之,那就表示他估量自己的斤两,不至于败给宫不屈手下,或者三五百招之内不会现丑,道:“在下来此,是为了弄清一件事的。”冷冷地背向韦天爵,宫不屈道:“是什么事?”泰然地笑笑,始终不以为身在绝地,他道:“帮主听了这半天,应该听出问题症结所在,是由于两位姑娘十分配肖,甚至连高凌字都弄不清……”微微点头,宫不屈道:“本座懂了!是要弄清两个姑娘,来自不同的家世,为何如此相像,是不是这样?”韦天爵道:“正是如此。”宫不屈走近几步,道:“你暗中调查的结果如何?”眼珠疾转一阵,韦天爵道:“尚未弄清楚。”一阵阴霾陡然笼罩了宫不屈的脸,冷峻地道:“韦天爵,你还负有其他任务,若不直说,这儿可不是说来就来,爱去就去的地方吧?”这工夫江振禄抱拳道:“宫帮主,据在下所知,他是阉党的得力爪牙,在伤心渡灭口行动之中唱的是压轴戏韦天爵距宫不屈约五七步远,突然身子倒射,一掠就是七八丈以外,身子刚沾地,道:“如果姓韦的不能来去自如,上面也不会派我来的……”在此同时,左右护法已双双扑出。
“渔竿”一号的身份在护法之下,两位护法去拦截,应该不会被他跑了。但是,两盏茶工夫之后,两护法回来报告,说是韦天爵自水中溜了,且向帮主请罪。
宫不屈挥挥手,道:“本座知道他会溜掉的,二位不必引咎自责。”然后向高凌宇道:“高大侠,本座监督不严,以致使你练功受扰,本座决定不计此次之胜败,半年后仍在此地作一了断。四位掌门人的安全,至少在半年内无虞。如不介意,请到帮内饮杯水酒。”高凌宇抱拳道:“宫帮主的磊落胸襟,高某心折不已,在下还有很多俗事待办,日后如有机缘必定叨扰。”说毕招呼江、李师兄弟二人即要离去。
宫不屈道:“且慢!这位李大侠数次口出不逊,已犯了本帮规律,应自掴谢罪,以维本帮帮规。”李乾大声道:“笑话!俺又不是你们这个鸟帮中的人,什么他奶奶的帮规?俺才不吃这一套啦……”冷冷一笑,宫不屈负手踱向李乾,道:“本座如不能叫你当场谢罪,那就……”哪知李乾说话满口脏字,反应也不慢,他急速后退,还嚷嚷着道:“各位看到没有?他的宝贝妹子当场出丑,给他脸上抹了灰,他想拿俺出气垫底。世上哪有这种事儿?”宫不屈道:“拿下!”“渔竿”二号应声而出,快得有如热锅中的爆豆疾射而出,人家估量对方的实力从未弄错,以“渔竿”二号的身手,制服李乾绰绰有余。
“渔竿”二号心里驾定,末想到李乾会有什么退路,必然是手到擒来。哪知李乾向后疾退十二多丈,当“渔竿”的手指堪堪抓到他的肩头时,“扑通”声中,李乾竟钻入海中去了。
所谓“渔帮”,不过是因为住在离大海不远之处,且由上而下的暗语代说,以“渔翁”、“渔竿”、“渔线”等名之,可不是因为他们会打鱼,或者他们个个都是水中高手。
而这“渔竿”二号恰巧就是个不谙水性的旱鸭子,一时之间抓耳摸腮,回头看看帮主再看看大海。手足无措。
哼了一声,挥挥手,宫不屈道:“算了!此人口头上虽然粗卑,看来倒不失为一条血性汉子,让他去吧!”这工夫宫不屈望着高凌宇嘴唇微动,以蚁语音道:“高大侠,刚刚属下二护法去追韦天爵,据护法报,有一年轻人,面貌与高大侠极似,出手架梁施袭,事出淬然,二护法差点受伤,乃被韦天爵脱逃。据二护法说,那酷肖高大侠者的身手不在韦天爵之下……”陡然一惊,高凌宇怔了一下,也以蚁语传音,道:“宫帮主,此事出自贵帮部下及宫帮主之口,在下不能不信,但在下一时也想不出此人是谁,当暗暗注意此事,半年之期到达在下也许能使宫帮主获得满意的答案。”他来到四大掌门人面前,四人都是泪光闪闪,因为他们能再活半年,全由高凌宇所赐,尽管他略逊半筹,若非有人干扰,这一战的优劣就难以逆料了。他道:“四位前辈请多保重,晚辈当尽量利用这半年之期,使前辈恢复自由。
刘前辈头上伤势不碍事吧?”惭然苦笑,刘歧模摸头上,已上了药包扎过的伤痕,道:
“这是皮毛之伤,不碍事的。我等若非看准了人,此刻恐怕已是幽明永隔了……”抱抱拳,高凌宇道:“各位前辈珍重,半年后再见。”向宫不屈一抱拳,腾身而起,几个起落就消失了人影。而四位掌门人的部下,全含泪跪拜送行……
鹰扬天下……第十五章
第十五章
离开普陀山之后,李乾也就和高凌宇及江振禄在一起了。
卸掉沉重的担子,高凌宇语重心长地道:“肩负四条人命之战,这种感受二位恐怕无法体会……。”搔搔头皮,李乾道:“是啊!要是换了俺,恐怕连‘渔标’也打不过,奶奶的,四个老家伙早就伸腿瞪眼啦!”江振禄瞪他一眼,道:“你再口头上没遮拦,迟早会吃大亏的。”转而又对高凌宇道:“高老弟,在离开紫竹坪之前,我发现宫不屈以传音入密和你交谈,不知我们师兄二人可否与闻?”高凌宇道:“江兄,自小弟入关闯荡以来,树敌不少,交到的朋友却不多,又有什么事不能对二位说呢?此番到紫竹坪,事前谁也不敢保证没有凶险,二人若非瞧得起在下,何必前去涉险?所谓:交友须带三分侠气,作人要有一点素心,也就是这个道理。”话题一转,江振禄道:“好朋友,还讲这些干啥?倒是二位护法去追韦天爵,居然未曾追上,这小于真不可轻视呀!”长长地吁口气,高凌宇又长眉紧蹙,道:“这也正是我和宫不屈当时所谈的一部份,据二护法回报,有一年轻人和小弟一模一样,向二护法施袭,暗助韦天爵逃走,功力之高,似不在韦天爵之下。”江、李二人一楞,凛然互视一眼,江振禄道:“这又是什么人?能助韦天爵逃走,手底下又不逊于韦天爵。”似有所悟地苦笑着,道:“此人即使不比韦天爵高明些,也相差无几。至于他极像小弟,我有个十分可怕的念头……”李乾又要插嘴,江振禄一瞪眼就给挡了回去,江振禄讷讷地道:“莫非……莫非就是在阉党手中作人质的……”一抹萧煞,悲戚之情,闪过高凌宇的面孔,很久之后,他才吃力地点点头,道:“江兄,我们所极不愿发生的事,它发生的可能性却又特别高了。”江振禄道:“也许不是,而是另有其人……。”高凌宇萧索落漠地摇摇头,他的心情很坏。在外人看来,他和宫不屈之战,胜败之差极微,但他怀疑,宫不屈并未全力以赴。
果真如此,要估计对方的实力就很难了。
半年时间不能算短,但是他必须设法弄清一件事。那个酷肖他的人,是不是在阉党中作人质的弟弟高凌云。
“清理了一下鼻涕,李乾小心翼翼地道:“高大哥,到底哪一个是铁梅心?哪一个是张培兰?而哪一个又是宫莲花呢?他奶奶的……这三个小娘们,可把俺弄昏了头哩!”自嘲地耸耸肩,高凌宇拍了李乾的肩胛一下,道:“李兄,不要说你,连我这个当事人也被弄糊涂了!不过我事后凝思,应该是伤心渡那个张培兰是铁梅心,在莽林古洞中那个是宫莲花,所以根本就没有一个张培兰,那是铁梅心的化身。”不解地搓着手,江振禄道:“老弟,铁姑娘和你有那么深的交情,她真会负有减口之责,而且心如铁石,连你也未放过,又思将仇报,施袭砸伤了我?”沉默了很久,高凌字道:“江兄,那时的张培兰,我以为又不是铁梅心,而是宫莲花了。梅心虽狠,那不过是奉命行事,且可能也有亲人在阉党手中作人质。宫莲花之狠,就是本性的问题了。”略有所悟地,江振禄道:“我想起来了!如果在莽林古洞中那个不是宫莲花,而是铁梅心的话,老弟稍一亲近她,绝不会连续吃耳光的……”“哈哈……”李乾大笑起来,见二人都没有笑,知道又失态了,道:“高兄,俺这个鸟人就是这副德性,你别见怪。”高凌宇道:“李兄,我觉得为人处世保留少许纯真,当哭则哭,该笑则笑,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在武林中这个大染缸呆久了,有几个能不迷失本色的?”李乾有点受宠若惊地道:“高兄,所有认识俺的人,可没有一个这么说的,都说俺是乡熊、大拉酥一个。俺也承认俺土,可绝不承认是坏种哩!”正色地,他拍拍李乾的后颈,道:“李兄,你绝不是坏种,更不是大拉酥……”你如果去过金陵,或者仅仅是慕名金陵这六朝金粉之地吧,你绝不会没听说过迷离烟水的秦淮:“商女不知亡国恨,隔岸犹唱后庭花。”也正是隔着秦淮之岸呀!
高凌宇等人来到了金陵,也进了酒家,只是,高凌宇为了行动方便,不至打草惊蛇,化装成个壮年人模样,有了抬头纹和鱼尾纹,还粘上一些络缌胡子。
刚刚叫了菜,还没有送上来,楼下来了两个三十来岁,都长了一副野兽似的响体,衣着华丽的汉子。两只贼眼在宽敞的琼华楼上一梭溜,其中之一就开了腔,道:“你们听清了,马公子要在此会友宴客,马上要重行打扫清洗一下,快快走开……”马公子何许人有这么大的甩头?在别处或许未必人人心照不宣,但在金陵,马士英和阮大钱之流炙手可热的人物哪个不知?提起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