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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求殿下……”
这时候,也许是感受到生命受到威胁了,不止不结巴了,周大有还比一般人更顺溜地冒出了一串儿的马屁,顺口溜儿一般。
“本王何时说过要杀你?”
手指一动,滔滔不绝的嘴啊啊地张了几下,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你也算是有点儿本事,以后,便跟在笨……跟在聪聪姑娘身边伺候吧!她若是高兴了,本王自有重赏!”
一声笨笨,再也做不到轻易出口,寂清尘转眸,神色不明的看着有些讶然的白聪聪,唇轻轻一挑,讽刺而又冷然:“别人能给你的,我同样可以!”
即使那快乐是建立在对他的嘲笑上,也甘之如饴。
闷笑声戛然而止,白聪聪的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空落落的,却窒息般的痛,怎么,可能?
她唯一拥有感觉的人,应该是红哥哥呀!
住进寂清尘的府邸之后,白聪聪享受到的是公主般的待遇,第一日,他便告诉所有人,要她用的,必须是最好的,其实,白聪聪一开始是不知道的,还是周大有告诉的她,正因为如此,白聪聪却觉得越发地郁闷。
放下碗筷,即使饭菜再是丰富可口,也觉得没有胃口也,转眸望着布置的富丽堂皇的大厅,周围全是伺候的人,坐着的却只有她一个,不,还是有一个陪饭的。
“阿大,寂清尘他怎么这些日子总不见人影,你知不知道他到哪里去了?”
将身边呼噜呼噜地喝着汤的大老鼠拎起来,白聪聪嘟着嘴,有些不满地问道。
她不是猪,不是为了贪图吃了睡睡了吃的生活才离开红哥哥的,她是有大志向的。
“唔吱?”
阿大侧头,嘴里乌鲁着,小眼睛滴溜溜地转,两只小爪子两边一摊,人性化地表示,它爱莫能助。
一阵冷香袭来,白聪聪心头一动,手松开,阿大利落地空中一个翻滚,回到了自己的小桌子上:“怎么,想我了?”
冰凉的手指轻触上了她玉白的脸颊,白聪聪头一歪,避开:“自然是想你的!”
红唇一启,她的话即使知道应该不是自己想要的意思,还是忍不住眼底的激荡。
“这么些日子了,你可有喜欢上哪个女子?其实,即使现在看着不喜欢也没什么,只有才貌好,慢慢培养感情,早日生一个可爱的小娃娃,便是幸福了!”
踟蹰了片刻,白聪聪的眸子一闭,大大方方地说了出来,这些话在她的心中徘徊已久,此时,趁着他没什么抵触的样子,一口气解决吧。
“你,便这么急着将我推开?”
手指的力度不变,仍是对待珍宝似的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寂清尘的眸色变得有些浅淡,琉璃般闪烁着碎碎的水光。
“不是着急,只是,你也不小了,再不……”
白聪聪的话还没有说完,那只不老实的手便突然地捂上她粉嫩的唇:“你今年几岁?”
“三,三,三百岁!”
白聪聪讪讪的,闭上了嘴,这个年龄,相对于寂清尘现在不满二十的年龄,是有够大的,她似乎,又搞了一个乌龙。
“唔,挺小呀!”
谁知道,寂清尘却在沉吟片刻后,用这样异样的,带着些犹豫的眼神看着她。
白聪聪的眼角眉梢突突地跳着,这种看待不懂事的小孩的,有些后悔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三百岁还小?你今年才多少岁!”
小少女踮起脚尖,挺起胸脯,呲牙咧嘴地对着寂清尘,重重地吐声。
“我?‘我’是三万岁,还是,三十万岁?”
“呵呵,忘了,已经忘了!”
自嘲地一笑,寂清尘眉宇间闪过一抹寂寞。
“什么三万,三十万的,乱七八糟的,你今年明明十九岁!真是的,年纪轻轻的,居然痴呆了!”
嘴里说的毒辣,白聪聪心底却涌上一抹疼惜的情绪,顺着心中的感觉,恶狠狠地瞪了寂清尘一眼。
“若是真的痴呆了,不是很好吗?”
擎起她的手,带着些可惜的味道,寂清尘话中有话地说着。
“你怎么变得阴阳怪气的?你以前都不是这个样子的!”
白聪聪有些羞红了面颊,她的手指,被牢牢地包裹着,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使着力,想要将自己的手自他的手中抽出。
“给你!”
在小手成功脱离的一刻,变戏法似的,寂清尘的另一只手自袖底摸出了一包散发着甜香的蜜饯,打开来,颗颗晶莹饱满,金色的蜜便像是水波一般,流动着。
白聪聪直了眼,却不是垂涎欲滴,而是无所适从,这包蜜饯的味道,她应该早变闻到了,可是直到此刻,她还是什么都闻不到,仿佛,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刻骨铭心的东西。
“我才不要!”
手缩回,任由那包被小心放在掌心的蜜饯滑落在地,逃避似的,白聪聪朝着自己的房间跑去。
手指捻起沾染了些许尘土的蜜饯,缓缓的,一颗颗地纳入口中,细细地咀嚼,甜如蜜的东西,寂清尘却吃得像是在品味黄连:“味道,变了!”
那份情意,真的再也无可追忆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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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哀求
眼角眉梢的淡漠随着时间的推移发生着变化,手一顿,缓缓地站了起来。
“砰砰砰!”
只有寂清尘才听得到的剧烈撞击声传来,冷冷的,残酷地一笑,寂清尘的手拂过,剩下的蜜饯化为了蜜色的光芒升入了空中,满室之中,甜香弥漫,却透着隐隐的苦涩。
脚步轻缓悠闲,一路行来,所遇到的婢仆,都在做着自己的事情,对自己主人的到来仿佛一无所知。
手伸出,看着那上面越发浅淡的纹路,寂清尘歪了歪头,有些诡异地勾起了唇角:“时间,快到了呀!”
轻轻的喟叹声,伴随着的是另一个男子嘲讽的笑声:“是呀,时间快到了,你逃不掉属于自己的宿命的!”
即使那声音优美动听,如聆仙乐,在讲清楚点耳中,仍是厌恶无比的,他的神色不变,只是手一挥,一道无形的波光荡漾,额间的朱砂痣溢出了一点血色,如同缠绵的情意,随着波光,游入了洞中。
低低的闷哼声响起,有种惨然在其中隐现,寂清尘清冷的眸中透着一丝的邪意:“身为阶下之囚,有些话,难道不应该谨慎思考一番,再出口吗?小心,从此以后,再也开不了口!”
身子斜斜地倚在黑色的石门之上,寂清尘冷笑着,面对着满头银辉的妖娆男子,毫不留情地打击。
银丝飞扬,红兮然的脸上却没有气馁,而是笑意莹然,即使身缚锁链,即使满身血污,在这个人的身上,存在的,始终是一个美字,美得倾国倾城,美得妖娆绝世:“寂清尘,魔君大人,现在的你,还分得清自己是谁吗?”
锁链叮当,寂清尘的手拽紧了缠绕在红兮然颈子上的锁链,慢慢的,一点一点地使力,银色的波光渗透进了白皙如玉的肌肤,绝美的男子呻|吟着,脖颈间浮现了一抹青黑的花纹,缠绕着,滴滴血珠溢出。
“现在,我是谁?”
冷冷地笑着,寂清尘俯身下探,对红兮然流露出无法掩盖的浓浓杀机。
“我……我错……了……”
在寂清尘如此的威慑下,红兮然貌似屈服地软下了骄傲,断断续续地念着,当看到寂清尘神色和缓许多时,他朱红美艳的唇勾起,勾动着最绚烂的自得:“你现在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游离于三界之外的,残破不堪的魂魄,你连一个完整的灵魂都,没有!”
“噗!”
一口淋漓的鲜血自口中喷出,红兮然却傲然地如同一个胜利者,反而是掌握着生杀大权的,应该意气风发地男子,颤动了下身子。
寂清尘悄然握紧了拳,看着越发脆弱的寂清尘,眼底有狠戾浮现:“废话不必多说,笨笨的心,在哪里?”
“小笨的,心?“寂清尘的某种和透出了无可掩饰的急切,只是,此时的他,也不需要掩饰了。
红兮然的眸子微微一弯,形成了一个绝美的月牙,锁链声响起,染着血的指,在自己的心头一指:“在这里!”
“小笨的心,一直都在这里,你从来都没有得到过,哈哈,哈哈哈哈!”
淡薄的唇微抿,寂清尘笑了笑,冷意透彻心扉:“看来,这里,还是太舒服了呀!”
叹息一声,没有多说一句话,转身便走,而红兮然的身影,却在一阵强烈的电光中,若隐若现。
男子修长的身姿在月影的照耀下,拉的长长的,随着他步伐的变动,那影子一阵轻微的晃动。
“笨笨,若是我不见了,你会伤心吗?”
幽幽轻叹,举起手中的酒袋,仰首豪饮,晶莹的水珠流泻而下,隐隐的暗香浮动,树影摇曳,对着美丽皎洁的月亮,寂清尘痴痴一笑,没有喜悦,尽数是悲伤惨然。
树后的女子想要离去的脚步一顿,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忧伤,紧了紧身上单薄的衣服,似乎这样做,找回了一点点儿的温暖,凝眸,迈步,只是一步,谁知她的身子却晃了一下,手不自觉地撑了一下身边的枝干。
“咯吱!”
一声脆响,白聪聪讪讪地笑了一下,回头,面对的却是一双冷然的,透着无尽邪气的眸子,那隐约浮现的血红,让她全身上下浮起一阵毛骨悚然的感觉,这一刻,白聪聪面对的是天敌。
“啊!”
的一声,短促的惊叫,因着寂清尘忽然而至的身影被强自咽入了喉中。
白聪聪的脚一动不敢动,手牢牢地攥着,紧紧地挨着那棵枯树,大眼睛闭在一起,心头不断默念着,他看不到我,他看不到我,他一定一定看不到我。
想到自己的目的是为了趁着夜深偷跑,白聪聪就觉得心虚,更何况,心底的深处,隐隐知道,此时若是出现,一切便都将改变。
寂清尘的身子堪堪停在树前,手中的酒袋紧紧地攥在手中,一阵湿意传来,惊醒似的放松了手指:“呵呵,看我糊涂的,今夜月色孤影,寒风枯枝,这里哪里有什么知心人呢?”
语气中的萧瑟让树后的白聪聪身子瑟缩了一下,有些痛,一些苦,连自己都不能明了。
“枯树,枯树,我消失后,你会为我伤心吗?你会记得,这世间,有一个人,叫做寂清尘的人,曾经存在过吗?”
手指轻触虬结的枝干,尖利的刺刺入了指尖,一滴鲜红的血液滴落,时间仿佛停滞,缓缓地下落,最终,化为了一颗鲜艳欲滴的血色宝珠,滴溜溜地滚落在地,映红了白聪聪睁大的眸子。
白聪聪张口,忽然间便想要大声地喊出来,我舍不得你,我一定会永远记住你,你怎么可能会消失呢?
明明那么激动,想要呐喊出声,却在话语出口的一刻,被重重的阻碍所凝滞,喉咙处,一道无形的气流横行,她,说不了话,说不了。
寂清尘站在枯树之前,他的影子从短短的一道变为了长长的影子,月亮已经渐渐隐没在繁星之后,却,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得到。
单薄的唇扯了一下,僵硬的,悲哀的,他的手重重地按在树干之上,一个明晃晃的血手印刺骨冰寒,印刻在瞬间失去生机的枝干之上,枯树灰飞烟灭之时,他已经决绝地转身,没有看一眼已经显现出身形的女子。
☆、第一百四十章 懦夫!
月光映射下,白聪聪的脸色比雪还要白,惨白惨白的,没有一丝的血色,即使开不了口,即使无法说出,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她的行动还是快过了思想。
寂清尘怔怔的,近乎痴傻地看着那根葱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