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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哥哥,你怎么会找到这里……”
白聪聪被迫仰高着颈项,此时的红兮然,浑身不止散发着无限的魅力,更多的,却是无限的险恶,她的直觉告诉她,面前华美的皮囊之中,隐藏着一头怒兽,正在凶狠地咆哮,只要再一点儿,只要再一点儿刺激,他便会挣脱理智的栅栏,将她撕的粉碎。
“小笨,你今日,可真美……”
白聪聪无言,红兮然却先行笑开,他看着她,眼中,是满满的惊艳,还有一丝微弱的不可察觉的悲哀:“原来,你穿红色,会是这样美呀!红哥哥从来都不知道,你会那样适合红色!”
赞叹着,红兮然的手指,在乌黑的发丝之间穿过。
她穿红衣,美得让他惊艳,却是为了别人,披上这红嫁衣,修长的手指,在不知不觉间,伸展出了点点锋利,那尖细,而又可怕的利爪,在阳光下,在白聪聪的发间,现形,只是,白聪聪却没有看到。
她只是被一阵愧疚击中了心中最柔软的位置,她承诺过红兮然很多,她说过,她要跟寂清尘断绝往来,她说过,她不会再任由自己的元贞失去,她答应过面前这个笑的凄艳的红衣男子,要随他回无名谷,要给他一个机会,可是,这些,她一样都没有做到过。
“红哥哥……”
尖利的爪子,已经快要触及那柔腻的颈项,丝丝寒芒,冷风瑟瑟,发丝跟着飘拂。
“对不起……”
这样真诚,这样痛苦的难以自制的声音,自白聪聪那张嫣红的唇中吐出,尖利的爪子,悄然地停滞。
红兮然脸上的凄艳笑容,没有改变,他盯视着她低垂的头,声音诱惑万千:“小笨为什么要说对不起,难道,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吗?”
幽幽的声音,惟有魅惑低哑,没有质问尖细,白聪聪的身子,却抖了一下,红兮然将她的一切都尽收眼底,在看到她的抖动时,眼底的悲哀愈甚,而那五指间的寒芒,却再次闪烁着逼人的光。
白聪聪的唇角,被自己的贝齿咬住,她的眸子中,含着无限的歉意,她怎么可能到现在还不理解红兮然对她的感情?尤其是当她真真正正地经历过一场感情的时候,才越发地明白,曾经的红兮然,究竟是将怎样珍贵的情意,放在她的身上。
一只红色的狐狸,一年又一年的,等待着那只憨憨傻傻的小白虎长大,一点又一点的,将人间的情,人间的义,灌输给一只什么都不懂的小白虎心中。
红兮然若是少爱她一些,也许,便不会让自己从九尾天狐,变成八尾灵狐,红兮然若是可以轻易地放手,便不会为了让她一时地忘却,而让自己的满头乌丝尽成雪。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磁性低沉的嗓音,总会在每一个落花时节,久久地停驻在那枝桠之下,悄然叹息,而那懵懂的小白虎,会做的,只不过是捡起一根树枝,顽皮地,掷在红狐狸的身上,惹得又一轮追逐。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白聪聪一字一字,艰难地将这句当时只道是平常的诗句念出,喉头,哽咽了。
红兮然怔了怔,眸子中的色彩,在一点点变化,渐渐沉淀成了深沉的黑色:“小笨,原来,你并不是那么笨呀……”
这声叹息,饱含着多少岁月沧桑的变幻,他以为,她永远都不会记得,他的那一声情意,原来,她真的懂得了,可是,他却更恨了,因为,这个让她明白的人,不是他红兮然,而是那个寂清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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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四章 杀机
“红哥哥,你知道的,我很笨的,我一直都很笨的,我对不起你,我知道你对我好,我知道,你为我付出了太多,我欠你的,这一生,都不可能还尽,我答应你的事情,我便不应该毁诺,可是,我真的做不到,做不到,我只是,喜欢上了一个人,再也无法停止,我不求你原谅,我也没脸要那些祝福,我只想要,你,不要伤害他,他只是一个凡人,他只是,被我缠的没办法罢了……”
白聪聪满腔的心酸泪水,终于肆无忌惮地尽情流露,而红兮然眼底的杀机,再也没有一丝掩饰。
锐利的,闪烁着丝丝寒芒的,带着厉钩的爪子,在白聪聪细腻纤巧的颈项下,停驻,曾经白皙如玉的手背,上面,是一道道的青筋,骨节凸出,仿佛也带上了刀锋般的锐利,可怕无比。
红兮然的一只手,再次掩在了唇边,他的眼角,一点点的,以着肉眼可见的速度,上挑出了道道妩媚艳丽的红痕,他的唇,仿佛浸染了无尽的血色,红的刺目。
洁白而又锋利的牙齿,在自己的手背上撕咬,红兮然看着白聪聪满面的泪水,将自己的血肉,吞入腹中,然后,轻笑:“小笨,告诉红哥哥,你想要什么?只要是小笨想要的,红哥哥,一定会取来,即使,那是我的……血肉!”
这是,红兮然最后给白聪聪的一次机会,他知道她要的是什么,但是,他不想听,不敢听,所以,他只能用自己的方式,这样血腥直白的场面,告诉白聪聪,自己的选择。
白聪聪的泪水,还在自己的脸颊上不断垂落,她的眸子,却是一片平静,平静地近乎死寂,她的眸子低垂,看着那可怕而又可悲的利爪,咬得血肉模糊的唇,轻轻地开合,吐出自己心底的话:“我已经多活了三百多年了,这三百多年,是我偷来的,真的很幸运了……”
她的眸子眨动,眨去那迷蒙的水光,与红兮然越发阴郁的眸子对视:“起码,让那个给我这份幸运的人,一个清静的一世,只要一世……”
自一开始,白聪聪便已经察觉了红兮然的杀机,只是,直到此时,她才确定,面前的男人,真的已经,发狂了,自己,再也不是他不忍伤害的宝贝了,她不怨,因为,她给了红兮然一份实现不了的承诺。
“小笨,我若是满足了你,你又能,给我些什么呢?”
红兮然的头,歪侧到了一边,他的眸子,与那树间的梅花相辉映,都透出了一份冷然。
白聪聪的手,慢慢地攥着:“我这条命,可以任你处置……”
“砰!”
一声巨响,红衣彩霞的身影,仿佛是冬日里最艳丽的一道彩虹,划过了这片片苍白,撞倒了一树的花枝。
“踏……踏……踏…。踏踏……”
穿着精致红靴的脚踩在花枝之上,却没有咯吱声,惟有空寂的脚步声,宛若地狱幽魂,幽幽响起。
白聪聪的身子,斜斜地撞在大树下,她的两只手,自艳丽红袖中伸出,抓住眼前的任何一点支撑物,想要撑起身子,却只是徒劳,白聪聪趴下又直起,直起又趴下,她的倔强,唯一能为自己做到的,也只是让自己白皙如玉的掌心,勾勒上点点深红。
那些深红,耀红了红兮然的眸子,他不断逼近的脚步,停下,与白聪聪,只有三步的距离,不远,也不近,可以让他观察到她每一丝神态,却阻止自己随手施加的帮助:“小笨,刚才的话,我没有听清楚,你可以,再说一遍吗?”
劲瘦的腰身,随着红衣男子的倾倒,被那一袭红袍,勾勒出诱惑的线条,红兮然的头垂低,满头的银丝,尽数洒落,长长的,泛着冷光的发丝,在地上,铺展开了一袭华丽的刺绣,星星点点,宛如最纯然的星空。
白聪聪艰难地抬起臻首,一头乌发,染上了残枝断叶,她的容颜之上,却是一片冷然,没有丝毫动容,她穿着最热烈的色彩,却用着最寂寞的表情,看着面前巧笑嫣然的红衣男子,唇,有些费力地启动。
在红兮然的手指,掐入自己掌心的一刻,“噗!”的一声,一口血箭喷出,停留在红兮然的脚前,那抹血色,与红兮然精致华丽的靴子相对,仿佛是一种讽刺。
白聪聪放弃了撑起身子的想法,身子一侧,便将自己的小半个身子,倚在了粗大的梅树干上,那粗糙的树皮,透过彩霞云霓,扎的她整片后背,生痛。
手,费力地抬起,轻轻地拭去自己唇边的一抹艳色,白聪聪垂低了眸子,拒绝再与红兮然的眸子对视:“我……只有……一条……命!”
“咳咳!咳咳咳咳!”
命字出口,便是一阵撕心裂肺的急咳声,那声声刺耳,那滴滴鲜血溢满唇角,仿佛下一刻,曾经灿烂明媚的笑颜,便要永远消失。
那点点桃红布满容颜,红兮然看着,眼底的光,越发晦暗不明,他忍不住上前一步,手指伸出,上挑起了白聪聪的下颔,那血滴子,一滴,一滴地滴到了他的手上,让那尖利的爪子,也变得艳红丽彩。
“你只有一条……。命?”
歪侧着头,红兮然眼角的嫣红,透出了一份诡异的魔魅。
白聪聪的唇,被洁白的贝齿咬住,那一句话,那一条命,她清清楚楚,要的不止是她的命,还有,红兮然的心,更加千疮百孔。
“……”
白聪聪,无话可说。
红兮然定定的,神智是有些魔怔了似的,看着白聪聪:“为什么?你知道,我要的,只是……”
“红……哥哥,我不想……要再骗你了!”
臻首被控制在红兮然的掌心之中,白聪聪无法低下头,无法逃避下去,她的唇哆嗦着,有些懦懦的开口,只是,她话中的拒绝,还是一丝不变。
“厄……”
白聪聪闷哼一声,头发根上传来的撕裂般的痛楚,让她难受地红了面颊。
“小笨,你可以骗我,我允许你骗我!”
红兮然的声音,轻柔的仿佛一缕清风,和缓的仿佛是一曲悠然的旋律,他的眸子,在金红黑三色间变幻,水晶般流离碎彩。
白聪聪惨然一笑,睫毛轻颤,仿佛将要逝去的蝴蝶,栖息在那静溢的枝条上。
那双,仿佛聚合了世间所有纯真的眸子,彻底地闭合了开来,不愿意再看面前的人一眼。
红兮然的眸子微眯,那嫣红的眼影,在流光溢彩的眸子眯起来的时候,便已经将整张容颜勾勒渲染了层层色彩,将这个风华无限的男子,真正的化为了嗜人魂魄的妖娆。
“只要你答应我,随我回无名谷,修行百年,不再下山,我便放过你,放过……他!”
“我不要求你喜欢我,我知道,喜欢一个人,勉强是没有用的,我只要你的,百年,可以吗?”
这样的妖娆,却用着这样堪称哀求的示弱语气,面对着自己掌下,随时都可以取其性命的女子,苦苦地哀求。
“百年……呵呵……百年……”
白聪聪还是没有睁开眸子,她害怕,自己一旦睁开眸子,面对的,便是自己再也狠不下的心肠:“百年之后……呢?咳咳……咳咳咳咳……”
“之后,他……在哪里?”
红兮然笑笑,唇角勾起一抹浅浅的迷人的弧度,可惜,白聪聪看不到,也不想去欣赏:“他?我本来想要取他性命,你知道,这对我,易如反掌,即使,违背了法则又如何,干涉了人间事情又如何?小笨,你是知道我的,我若是真的想要做一件事情,什么都可以不在乎……”
句句威胁,言犹在耳,白聪聪的心,颤了一下,红兮然的杀机显露,却是第一次,在自己的面前,没有任何伪装的,强硬地说出,他要寂清尘死。
“你不是爱着他吗?你不是为了报恩才踏入滚滚红尘的吗?只要你离开他百年,静待他自己的人生流逝,那么,将不会再存在任何的伤害。”
威逼利诱,这样的手段,曾几何时,被高傲的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