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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功剑争-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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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退,直至乱耸怪石之中。

六人所发的刀风剑气及掌力,应声将怪石之上留刻深残伤痕。因为怪石之间,五人不好合力齐攻,佘孟风巧借有利之势缓口气。此间眼前不见人影,皆凭感觉移步,谁也不知谁的所在。圣无敌提高警觉,低足移步,恰与佘孟风相侧而遇,立刻传出“六形手”与刀风之声。单人实是难敌“黑蛇刀法”,几招过后,圣无敌受其一脚于耸石间跌飞而出。

另四人闻声寻至,正欲出招齐攻,但见佘孟风足点耸石纵然而起,势如一只猎鹰腾云直上。然而,四人亦弹身随起,于空施招齐攻。

半空的五人迟迟不坠,此势怔惊他人的眼睛,打心底佩服。谁也没料到,佘孟风趁四人出招之时,已然横刀扫出,使人耳目反应不及,瞬间连攻四刀,均伤四人的肩、腕、胸、腿四处。四人不料,来不及闪让,负伤倒跌在圣无敌身旁,只见伤口处的鲜血由红变黑而流不止。

“有毒!”四人立忙点穴封脉,止血封毒不散。蓝夫人的俏容失色,骂道:“佘孟风,竟用此等卑鄙无耻的手段,真没想到你竟是个下等之人,根本不配在江湖上立足,与你同名大失声望!”佘孟风冷冷“呸”了一声,步步走近,道:“随你说骂,只要有‘七星龙剑’在手,天下之名即我独列,到时无人敢违。”

龙笑风闻言冷沉沉的道:“我绝不会让此剑落在你这个卑鄙小人之手,哪怕一死!”龙家代代以“七星龙剑”相传,已当成传家之宝一样,根本不言此剑来历及他人私想争为己有。“七星龙剑”自从落入龙家,有一百多年未现江湖。据说龙家家规特有一条:凡龙家后人许将此剑代代相传,不允以剑现世,违者不孝。

而今,不知佘孟风从何得知“七星龙剑”在龙笑风手上,想方设法迫其交出此剑。一心想借助剑威之力得天尊之名,名震天下。不光佘孟风一人如此,天下间还有多不计数之人与其同视。至此,“七星龙剑”四个字已传遍大江南北,众高手消息灵通,得知此剑以及神功秘笈的下落,只是一时难以寻至。今日这论剑主之事纯属佘孟风等六人之事,如是传遍武林,则不知后果如何。

佘孟风心知多一人便多一分难处,故秘密约齐同名的五人争论。余中意见其走近,道:“佘孟风,为了此剑不择手段,这几年的交情算是白费了。最令人失望,你竟不留情面并用毒暗算,我死也不服,总有一日要你败在我的‘九九神诀’下。”佘孟风狂笑一声,已不将五人放在眼里,“还是先想办法解‘鬼骨巨毒’吧。”

听说“鬼骨巨毒”,所有人大惊失色。此毒正是人人闻声丧胆的毒之首,与“归泉散”齐名。天下间没有比此更毒的毒了,此毒无医解药,中之人终究是命丧黄泉、化身白骨。所以人们依二味巨毒钢柔如侣之毒性,送称“鬼骨巨毒”名为“毒丈夫”,送称“归泉散”名为“毒妻子”。

若有深厚的内功相控,说不定能撑上些许日子。想要解去此毒,须遇奇迹了。不过,凡是中此毒之人还没听说有活命。传闻中,几十年前曾有人以“寒山”之上的“七色奇花”解救过,此花罕见难寻,无多大希望能寻觅到。

此二味巨毒已销声几十年了,不知佘孟风从何得之。“佘孟风,你太狠毒了吧,竟以无药能解的‘毒丈夫’来暗算,分明就想置我等丧命于此。”连青天封毒止血不可运功,否则毒气攻心即亡,便发怒的道。佘孟风毫不留情,阴沉道:“现在少了你们几个同名之人,就省得将来排名的麻烦。当他正如愿得意之时,身边轰然震耳欲聋一声巨响,一团浓浓的迷烟罩住周围。

芳千里掷出的“迷烟雷”爆开,烟雾迷漫其间,创造五位逃生之机。

待浓烟散尽时,众人已无去踪。仅剩佘孟风安在,已是弄成黑灰面孔。他怒目扫视一周,眼见即将达成心愿,突如其来的迷烟令自己功亏一篑,落得空空失望。冷声自语道:“就算逃到天涯海角,终是一死!”已是无从再追“七星龙剑”,因不知剑之去向了。

至此,“七星龙剑”随着时间流逝而渐渐淡息,没有人知晓五人逃生何处,也不见佘孟风在江湖上露面,一切平静无声二十余年。

芳千里与阿香将庄院中栽满了凤凰树,还有各色各样的花。每逢春夏时节,庄中热情红火,彩蝶飞舞,一切生机勃勃,此而取名为“凤花庄”。见二人在花蝶间浪漫共舞,直教人羡慕不已,不由得又记起一句诗:漫与蝶共舞,同醉入梦中。

第二章 神功再现(上)

 二十六年后,深秋的一个夜晚。

今晚,没有月色,星星亦是稀疏。天边最亮的那颗星不停闪烁,正期待明月的来到。遥远北方,四处漆黑,荒凉人罕。随着阵阵野风,隐隐约约可闻孤鸟凄声,触人心头更生一丝惶悚。

这是辛亥年中,金兵南侵,沙场烽火连天,使百姓家中不宁安眠。

村庄一隅,篱落围墙的草屋中,星点灯光忽悠着,一位十七、八岁的少年正与父母谈聊。父母慈祥的面孔与期望的眼神,深深烙在他的脑海里。少年话语坚决,声高气爽,使父母展开笑容,可心中的担忧时时不解。

忽闻一阵吵杂之声传来,篱落外火光照天。“遭了,说来就来!”父母焦急的道。金兵四处抓人正是担忧之事,“快走,能走多远就走多远,总比等死的好。”少年进退两难,又闻急促敲门声,更不知该如何是好。父母推着他从旁门而出,“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一定要记住交代过的话。快走,金兵不会拿我俩怎样的。。。。。。”由于情急,少年来不及多言,转去泪眼奔去。

十几名金兵已闯进,通搜一番后,回到领首的面前,“报!将军,从后门跑了。”领首之人有五十来岁,见其身着便知是高职之官。单单挥一下手,命属下追去。

重声的脚步已远去,一切又静寂下来,父母望着远去的火光,两颗心晃晃不定,已湿润的眼长望向漆黑远处,久久不能回。。。。。。

少年一口气奔了十几里路,早已大喘不已,汗水夹着泪水不停地流落。疲惫使他无力再前去,无畏的眼神投向天边远处的那颗亮星。

后方追喊之声愈来愈近。盏茶时间,十几名金兵追至围住了少年。金兵不由分说上前拳打脚踢。少年咬紧牙根,未哼一声,神情透出冷冷之意。乘其不备,从怀中取出匕首,爬起身直捅一人胸口,且之未及反应即毙命倒地。余者一惊一恐,后退数步抽出白亮的刀。少年紧握着已染成鲜红的匕首,可见其上血滴,怒骂道:“金狗,不会有好下场。为何追我不放?”

领首见眼前小子有不屈之气,冷严道:“本将军统一天下,谁能阻挡。本将军最厌之人就是如你逃跑之人,所以定要捉住你,况且今晚你杀本将军的手下,决不可能绕恕!”

“到处乱抓人,危害百姓,人已恨你入骨。”少年冷酷直言,抑制不了心头的痛恨,“去死!”手中匕首直抛向金兵的领首。

“敬酒不吃吃罚酒,不识时务。受死吧!”领首横袖一挥,卷出之力使匕首返飞。匕首则比抛出时力道加强加猛,旋转飞向少年。待近少年胸口之际,于突来的一股力吸转方向,旋绕过十几名金兵身周。十几人根本不知如何回事,血溅丈外已命归黄泉。“何方高手,请现身与骆某一见!”领首名为骆高夏,见手下丧命于瞬间,知其人武功不低,怔惊的道,“明人不做暗事,请现身!”

一人影如天马行空而过,正落于少年身边,传出老沉之声:“老夫看不惯阁下欺负小孩子。”此人亦有五十余岁,只是嗓音苍老的很。地上的余火照着胸怀侠义的面孔,及肩头背有一把剑。

骆高夏借光看清来者之面,冷冷的道:“阁下莫要多管闲事。”老叟强言说道:“今晚这闲事,老夫管定了!”骆高夏自傲大笑一声,轻视且狂声道:“恐怕阁下是自寻死路。”老叟无谓即道:“这倒不一定。”骆高夏冷沉又道:“阁下这,我也不信。”

二人言语相激,难免发生一战。老叟低声对少年道:“先走远点。”

“想走没那么容易!”骆高夏闻声身形前移,隔空封住少年穴道,而又出招攻向老叟。见其招招用拳,拳不离招,老叟便悠缓伸出右手为掌变作虎口,“铮”地轻微之声,后背之剑受力出鞘已至手中,施招即迎而上。少年看着满怀侠义的老叟,打内心深处钦佩感激。

在几十招过后,二人各退一步,不分上下。“休怪骆某不留情了,受死吧!”骆高夏随着话声双拳挥绕齐出。刹间生成数道力劲散击向对方。“散花神拳!”老叟一眼识出,立身不避,其剑连绕,一股气力排斥而展开。二人之力相撞,发出惊天数声,接着是杂土扬坠,老叟则身退丈外。

“臭小子。。。。。。”骆高夏恰至少年身边,即重拳怒出,一心想置少年于死地。少年因封穴道,无法动身闪避,只觉力劲压袭呼吸困难,似欲穿体而过。

忽然一股力将其后吸而去,就在毫发之极时原地已予力劲冲暴出一凹坑。老叟收剑,一把抓住少年肩头,纵身跃向天边黑暗处,消失无踪影。

“吸绕剑法!”骆高夏悟道,心想追之而不及,冷冷“哼”了一声,“本将军不会放过你。”他拳头握得“咯咯”作响,怒望着天边远处。

*     *      *     *     *      *

三年后。此又是春暖花开的季节,万物舒醒,大地增添了色彩。蝶舞花间,不由使人沉醉在浪漫的境忆中。深山林处,花香随风阵阵扑鼻,清脆的鸟叫声回荡四处,好像一首美丽的旋律贯耳,令人聆神陶醉。

除下鸟语花香外,从中还传来另一种声音,那就是剑所发出之声。

一位少正在用心练剑,从他平凡相貌中则透发出一丝阳光之气。见其施展的剑法,尘叶为之吸引,一片茫乱;或为之排斥,尘叶清无。在收剑之时,剑上穿插一串残叶。他将剑一晃,叶子化为碎片离斥而出。

一旁五十余岁的老叟抹须点头微笑,夸道:“阿华,练得不错。其实,你早已学有所得,可自闯磨炼了。”少年躬身礼道:“多谢师父夸奖。徒儿练至如今地步,还是多亏您老指教。可是我。。。。。。”老叟看穿他的心思,深长一叹,道:“难道你想一辈子埋在深山?流水前波让后波啊,现在江湖还得年青人去闯。”少年迟疑了,老叟接着又道:“你完完全全学会了‘吸绕剑法’,再跟着我亦是无进取的。男儿志在四方,切不可浪费人生光阴,只有凭自己去闯,方能成为人上之人。为了天兴亡,江湖安宁,应该勇敢站起身。”少年不言不语,心思向遥远的将来。老叟顿了良久,才道:“记住一点,以后不用回山,而我也不再是你师父,将此三年之事从记忆中抹去。”少年忙跪于地,道:“师父,不要。。。。。。不,师父的救命之恩,徒儿没齿难忘,定要报答。”。。。。。。师徒二人对话良久,最后少年决定自己去闯,只因为“男儿自强”四个字。

次日,他带上简单行礼,告别了师父下山而去。他已答应自己师父之意,下山往后永不会踏上此山半步,所以此别是师徒的绝别。老叟望着他遥去的身影,展开欣慰的笑容,同时口中流出鲜血。此内伤是三年前的那一战所创,至今未能痊愈。老叟盘坐于地,轻合上双目,唯有花须随风拂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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